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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董妮    


  谷月不要改變、選擇保持現狀,但司辰寰卻不這麼想。

  每回一碰到谷月的身體,他就覺得理智盡失,情慾燃燒得那樣熾烈,他迫不及待將她轉過身去,讓她雙手抵住牆壁、微抬起腰,他由後貫穿了她。

  「唔……嗯——」因他的急切,她覺得有些兒疼痛。

  「對不起。」他心疼的熱吻從她頸項一路下滑到背脊上。「一會兒就不痛了。」不敢妄動,他等候她適應這股穿刺。

  幾分鐘後,她開始覺得有一股燥熱自下腹部升起,漸次竄燒她全身,忍不住輕輕扭動了腰肢。

  「月兒!」他驚喜地歡呼一聲,加快了律動。

  「唔……啊……」好熱、好熱,她覺得身體快從他們結合處融化了。

  他同樣感受到這股快感,越加用力抱緊她,讓她用全身感受他的情意。激情的旋律逐漸向上攀升,越來越高昂激烈,最後,被快感推上巔峰的谷月發出滿足的嬌吟,而司辰寰同時也猛力一衝,將所有的激情釋放進她體內。

  高潮過後,她的身體突然軟軟地滑下。

  「月兒!」他嚇了一跳,忙伸長手臂摟住了她。「你怎麼了?」

  她無力地搖頭。一早起來就搬東搬西累了個半死,還沒吃飯又跟他……真把她全身的精力都給搾光了。

  「我好累,沒力氣了。」她可憐兮兮地呻吟著。

  他立刻拾起地上的睡衣幫她穿好,打橫抱起她走了出去。「我這就送你回房休息一下。」

  回房!唔……對了,她急急忙忙找他就是想告訴他,他們好像被偷窺了,結果……唉,但現在她也累得沒辦法跟他解釋了。她掩嘴隱下一個呵欠。好困哦,有事等她睡飽後再說吧!

  司辰寰將她送回房裡,一眼就發現房間的改變。

  「她沒事把櫃子推去擋住落地窗幹什麼?」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月兒……」她不知何時已睡昏在他懷裡了。「唉!」他歎口長氣,將她放在床上,其他的事只好等她醒來再問了。

  床上的她睡得好滿足的樣子,唇邊還掛著淡淡的笑弧,瞧得他心神一蕩。她是不美麗,但她很特別;就是這份與眾不同的氣質深深吸引住他,引得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吧!

  看著谷月的可愛睡容,司辰寰反而捨不得走了,他索性和衣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睡顏看呆了。

  屋外的狂風暴雨驚擾了谷月的睡眠,當她醒來,整間臥室已沉入一片陰暗中。她耳中傾聽著強風吹動窗台的聲音,颱風終究還是沒有避開這座美麗的小島。「唉!」她歎了口氣,抬起手瞄一眼手錶,一點半了,已經過了中午,難怪她的肚子餓得直打鼓。

  正想起身,不意卻下不了床,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司辰寰的身子壓住了她的睡衣。「辰寰,你壓到我的衣服了。」她輕聲喚著他,不意他卻睡昏了,完全沒有反應,她沒轍,只得拼了命推他,想拉起被他壓住的衣服。

  「唔……」司辰寰翻個身,終於睜開眼。「月兒。」

  「你醒了就好,幫幫忙起來一下,你壓到我的衣服了。」

  他好像還沒睡醒,長臂猛一伸,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哇!」他的手勁怎麼這麼大,她被抱得幾乎無法呼吸了。「放開我,辰寰,我好難過,辰寰!」

  他搖搖頭,像個任性的孩子。「不要,我要愛你。」

  「辰寰!」掙不開他的制錮,她一個惱火,屈肘撞向他的小腹。

  「啊!」他慘嚎一聲,終於徹底清醒了。「你幹什麼?」

  「你才幹什麼咧?」她使勁推著他重死人的身軀。

  「放開我啦,很難受耶!」他放輕了摟抱她的力量,但雙手卻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體。「這樣就不難受了吧?」好喜歡這樣跟她耳鬢廝摩的感覺……想著想著,他的雙手又不規矩起來。

  谷月不停拍著他搗亂的手。「別鬧啦,該起床了。」

  「不舒服嗎?」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忍不住想要愛她,唉!身體太誠實了,他也沒辦法。

  「這跟舒不舒服無關。」好不容易,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總算掙脫了他的擁抱。「我不想要,我要起床,你不能老是強迫我。」

  他皺了皺眉,突發驚人之語。「我覺得你只有在這間房裡、這張床上才會拒絕我。」「啊?」她感覺腦門好像挨了一記悶棍似。「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兒。」他輕狂的姿態驀地轉為認真而嚴肅。「你……你老實說沒關係,我不會笑你的,你……你是不是……」

  「我什麼?」他的吞吞吐吐把她給惹火了。

  司辰寰用力嚥下一大口唾沫,豁出去似地說道:「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不喜歡在床上,而喜歡在各式各樣不同的地方……呃,跟我在一起?」

  咚!她下巴應聲落地。「你想到哪裡去了?」

  他低下頭,抱著腦袋。「我們結婚這麼久,在書房、客廳、廚房、浴室……別墅裡每個地方都做過,唯獨在臥室時,你死也不肯,這不是特殊癖好嗎?」

  她真是氣歪了。他怎麼會想到那裡去了啦!

  「我會每回在臥室裡拒絕你,是因為那個啦!」她手指向落地窗的方向。「櫃子?你就因為那只衣櫃而不肯讓我抱你?」這也太扯了吧?

  「不是啦!」她真的快被他給氣死了。「我會老是在臥室裡拒絕你,是因為每回你抱我時,我總覺得被一股惡意的視線瞪視著,我很害怕,才會推拒你。」他還是不懂,落地窗和衣櫃、視線有什麼關係?

  她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跑過去推開衣櫃。「我會拿衣櫃擋住落地窗,是因為我今早發現好像有人從對面大樓透過這扉窗戶偷窺我們。」

  這答案可把他嚇了一大跳。「你說的是真的?」偷窺?不會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吧?他急忙衝到她身邊。

  「你感覺視線是從哪裡過來的?」

  「那裡,」她指著對面大樓的二樓。

  他忽感疑惑。「你確定?可是我怎麼都沒感覺?」照理說他的警覺性應該比她高才是,有什麼理由她發現了視線,而他卻一無所覺。

  她垮下雙肩,手指不安地扭著。「我……我也沒證據,只是我發現有道可疑的光對著我們這邊,所以……

  總之我就是覺得很不對勁,每回你在這間房裡抱我時,我就感到毛骨悚然。」司辰寰溫柔地擁住她,手指輕撫著她微白的面頰。

  「月兒,你是不是還沒自那件悲劇中走出來?」

  她瞪他一眼。「沒走出來會讓你在書房、客廳、浴室……抱我嗎?」她拿他的話頂他。

  他尷尬地抿唇一笑。「好吧,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一定會找時間調查看看。」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她頷首拍拍他的臂。

  「那你先幫我將櫃子推到落地窗前,我可不要再讓人有機會從對面樓透過落地窗偷窺我們。」

  「是!」他笑著將衣櫃推了回去,經過落地窗時,一點光自對面大樓亮起,隨即一閃而逝,他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真的是有人在偷窺他們,抑或只是一時的錯覺。不知道,不過他在心裡將這件事情記下了。

  「主人!」老管家在樓下喊他們。

  「幹什麼?」司辰寰抹了把額頭上汗珠,大聲地回道。

  「你們到底要不要吃飯啊?」沒啥兒耐性的聲音一點一滴自樓下飄揚了上來。谷月臊紅了臉、羞睇他一眼。「閃邊啦!我要換衣服去吃飯了。」

  「有什麼關係?」司辰寰皮皮地在她頰上輕啄一口。

  「何伯自個兒不娶老婆才在這兒嫉妒我們夫妻恩愛啊!別理他就好了。」「嗯、咳!」一陣輕咳在門口響起,那個一生未娶的老管家就站在門邊,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神情。

  「討厭!」谷月嬌呼一聲,用力推開黏人的丈夫,一溜煙躲進浴室裡去了。司辰寰被推得腳步踉蹌了下,一回神,老婆已經不見了,他有些不滿地回頭睨著老管家。「何伯,你是不是不想抱小主人了?」

  「我當然想抱小主人。」老管家一派悠哉地回視著他。「只不過少爺交代我,請主人留意,這兩、三天內千萬別讓夫人看到電視或報紙。」

  司辰寰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

  老管家拿出一張剪報給他看。

  瞄了眼報上的報導,司辰寰倒吸口冷氣。「小香死了!」那個跟他不過有個一吻之緣,卻對媒體記者大放厥詞、暗示他將離婚另娶的女人竟然被車給撞死了!「少爺發現這個消息後,大吃了一驚,大夥兒都曉得夫人對這類事纖細敏感。因此少爺一早就趕去對媒體施壓,要他們在兩日內徹底消弭這則新聞,只是事件還在沸騰的這兩天內,夫人那邊就請主人多擔待了。」

  「我知道了。」司辰寰的聲音有些沙啞,一股寒意在背脊上流竄不去。先是他的床伴撞火車死亡,接著是對外發表慾鯉躍龍門的小香出車禍死亡……短短幾個月內,他身邊的女人接二連三出事,是單純的巧合呢?抑或是另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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