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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董妮 不待他說完,她猛地推開他,衝進廚房。「葵!」他急追在她身後。 「有好玩的了。」崔羽和崔傲互一擊掌,也緊跟在後頭看熱鬧。 沒想到,向日葵居然握著一把菜刀衝出來。「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哇!」崔羽和崔傲笑不可抑,簡直玩瘋了。「我們偏不走,有本事你來砍啊!」 「葵!」崔胤風卻嚇得臉都白了。搞什麼飛機?他的愛人居然跟他兄姐廝殺起來了。 「王八蛋,看刀!」向日葵真的砍過去了。 「沒砍到、沒砍到!」崔羽和崔傲卻像在逗只發潑的小貓般,戲弄著她玩。 崔胤風險些昏了。「你們……別鬧了好不好?」 「砍不到、砍不到。」崔羽和崔傲居然還故意繞著崔胤風打轉,把一向正直不苟的他弄得快瘋了。 「葵,住手!」崔胤風受不了了,他上前一步奪下她手中的武器,再轉身,將崔羽和崔傲推出了門外。「我拜託你們,暫時別進來好嗎?」門當著兩姐弟的面「砰」地一聲關了起來。 室內終於暫時恢復了平靜,但,只是暫時哦—— 第十章 門外有四顆眼珠子被瞪出了眼眶。 崔羽鼓著雙頰,料不到崔胤風會如此對待他們。 「那臭小子有異性、沒人性耶!」 「居然重色輕兄到這個地步,要教訓他。」沒看著好戲,崔傲是憋了一肚子的廢氣。 「你有什麼好主意?」 崔傲歪著頭想了想,一抹邪肆的笑意浮上唇角。 他附在崔羽耳畔地語數句,就見她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旁了。 「真不愧是我的惡魔弟弟,夠邪惡?」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去準備羅!」此計一出,保證崔胤風當場演「變臉」! 「OK,那破門工具就由我去張羅。」兩姐弟分別一點頭,個自忙碌去了。 *** 而屋內—— 當崔胤風好不容易解決了他那對難纏的兄姐,又推了一組櫃子、兩張沙發抵住門板,讓他們就算會開鎖,也推不開門。 他忙活得一頭大汗再回來,只見向日葵屈著一隻腳,打著拍子,怒瞪著他。 「你幹麼怕他們?我不是說了要保護你的嗎?」 「葵,你先冷靜一下好嗎?」她怎麼還是那樣衝動?歲月似乎一點兒都沒在她心靈上駐足過。 「不行,我非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他們是我大哥、大姐。」 「他們才不配!」她輕啐一口。「他們害慘了我們了,我要不報仇,豈能嚥下這口怒氣?」 「事情不是那樣,你聽我說……」 她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 「不管你要說什麼,都得等我教訓完他們再說。」她搶著去推那些擋住門板的雜物。 「葵,你真的誤會了。」結果,她丟一樣,他就趕快再去把它撿回來。「一年前他們只是惡作劇……」 「那樣的輕薄也叫惡作劇,那教他們讓我砍一下,也當惡作劇好了。」她早氣瘋了,哪還聽得進他的解釋? 「那怎麼行?砍一下會出人命的。」 「躲在澎湖這一年,我也差點兒想死你,這樣的結果不是差不多?」 「原來你躲到澎湖去了,難怪我在台灣找不到你,你……不,我不是要說這些,我……」他的口才本來就不好,與她分離的這一年,更是懶得開口,聲帶都長滿繭了,哪兒吵得贏她? 況且向日葵在生氣的時候,是根本不聽人解釋的。 「既然你要說的不是這些,那就不要說了,等我發洩完,再好好聽你說。」 「不行。」等他們砍得血流成河,再要說也來不及了。 「那你乾脆都不要說算了。」 「你——」她每次一發火就理智盡喪,他真是被她打敗了。 嘴巴說不通,索性用他們素來最直接的溝通方法——身體語言。崔胤風二話不說,攔腰抗起向日葵。 「呀!」她下了一大跳。「你要幹什麼?」 「解釋。」他把她抗進臥室裡,將她丟在柔軟的床鋪上。 這情景依稀、彷彿、曾經發生過…… 她在床上蹦了兩下。「你——」 他的身體豁然壓上她,噘起的唇瓣堵住了她的。 記憶中的芳郁在他心底復活,好快,他體內每一個細胞就記起了她的柔美,叫囂著要品嚐更多甜蜜。 他們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次又一次吸吮、舔舐她柔嫩的櫻唇,直到他的唾涎濕潤了那兩方唇瓣,他的檀口終於為他而開啟。她的氣息是芬芳的,唇腔內又濕又熱,他一下子就沉醉在其中。 而她的丁香似乎從未遺忘過他的唇舌,當他開始扣關,她隨即搖擺著浪漫的舞姿,熱烈邀請他入內共舞。 在她火熱,又充滿彈性的女性軀體上,崔胤風的冷靜再度被解放。早忘記押她進來是為了什麼。 他迅速卸下了兩人身上的衣衫。那雙貪戀的大掌在她窈窕的曲線上輕撫著。 感覺她的身軀不似一般女性柔軟滑膩,而是帶點韌度的,尤其當她的肌膚因為他的愛撫而浮起一層薄汗時,更充滿一股惑人的吸引力,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吸入她體內。他因這份快感而迷眩…… 向日葵初覺他有些兒重,但這份重量卻是她最樂意承載的。當他的唇開始沿著她的肩頭、胸線……往下吻,她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終於,熾熱的吻來到了她平滑的下腹,她受不住激情悶哼出聲。 「唔,風……」 她的呻吟在他腦海裡點燃一把火。他的舌隨即順著她下腹的中心點,緩慢地打起轉來。 「啊!」她的背脊竄過一陣電流,指甲則掐進了他的肩頭裡。 崔胤風吃痛地蹙了下眉頭。 但緊接著,她纖細的十指卻插進他濃密的發裡,指腹按摩著他的頭皮,他的痛感又立刻被快感所取代。 他的大掌轉移遊戲地點,撫向她豐潤的雙腿。 *** 這場歡愛持續了一整夜。 因為他始終要不夠她。到最後,她已經很累了,他還是堅持要抱著她睡。 是缺乏安全感吧?他怕一放手,她又會消失,而他將發現所有的愉悅都只是一場春夢。 所以,唉……她真是累斃了! 「風,你鬆一下手好不好?我腰好酸。」莫怪常聽老年人叮嚀年輕人,小心樂極生悲;原來道理就在這裡。 崔胤風心疼地輕撫著她倦極的俏臉。 「對不起喔,那我幫你按摩一下。」 當他的大掌按壓上她水蛇般的柳腰,她體內的熱情又隱隱有復燃的趨勢。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去洗澡好了,洗完澡應該會舒服一點兒。」她拖著疲累的身軀起身。 「我幫你。」他體貼地主動開口。 「千萬不要!」初嘗雲雨,這時節是最容易擦槍走火的。 「可是……瞧你都站不穩了,一個人行嗎?」 「當然可以。」 他驀地垮下了肩,眼裡有著不捨。 「我以為你會想要與我共浴。」 她眨了眨眼,這誘惑力是很大,但……今天不行。 「來日方長嘛。」 他歎了口氣。「好吧!我去幫你準備衣服。」 「嗯!」她噘唇給了他一幾頰吻,轉身走進浴室。 他在屋裡翻箱倒櫃。這公寓一年不曾有女人踏入了,哪兒來的女性衣物?這時才清晨七點,就算想去買,服飾店也還沒開。 他不好意思去翻她帶來的行李,只得找出一件他的舊浴衣給她穿。 向日葵沖個澡,很快就出來了。也沒力氣洗太久啦!她怕會在浴缸裡睡著。 她出來時,崔胤風把浴衣遞給她,她隨手就套上了。 「七點了,你還要上班對不?我去幫你準備早餐。」 「不用了,我今天請假。」看她走路都還搖搖晃晃的,他可捨不得她太勞累! 「請假?」向日葵的下巴應聲落地。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他請假?這工作狂是連被撞傷手臂、縫了百來針都要硬撐著去上班的人;可今天沒病沒痛的,卻居然要請假? 「怎麼了?」瞧她驚訝的模樣,他有點兒啼笑皆非。「你好不容易才回來,我想多陪陪你,所以請假一天,有什麼不對嗎?」 「是為了陪我?不是因為一夜沒睡,太累了,人不舒服?」她太受寵若驚了。 他含笑搖頭,他三天不睡也無所謂的,早已習慣忙碌了,還有人戲稱他是「商界鐵人」呢! 「可以嗎?就為……這種理由?」如果她沒記錯,他在公司的立場應該很險惡的,這樣隨便請假,怕不要被整死了? 「葵,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他拉著她的,一起趴在床鋪上。 「什麼事?如果你還要說什麼身世、門戶……的,我可不愛聽那些陳年舊事。」私生子又如何?那又不是他的錯,每個人都怪他,真不公平! 「是舊聞,但也是新事,我希望你能冷靜地聽我把話說完。」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她抿緊唇。明知她不怕威逼,就怕人家軟求的,還用這種眼光看她……可惡!算她輸了這一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