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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丹菁 割捨不了美味的晚餐也不行了,天天這樣耗下去對她而言是另一種沉重的負擔,她才不要過得不像自己,得在他的鉗制之下過活。就算真讓同事們知道兩人為鄰又如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算她說破了嘴,她們仍做此想,她也只好認了,她可不想擋住那群女人前仆後繼地湊到他的身旁去。 「和誰?」心一凜,有點難以置信。 連日來她皆乖乖地在家陪他,也沒有友人找上門來,亦沒有同事來訪,還會有誰約她一起用餐? 男的?女的?他不想揣測。 「你有權利知道嗎?我有義務告訴你嗎?」她不禁翻了翻白眼,漠視他的正色以對,連帶著對開始竊竊私語的女同事們視若無睹。笑話,以為孤立她就可以打倒她嗎? 她沒有這麼脆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想談論就談論吧,反正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了,儘管她們把嘴說爛了,她還是一樣過著原本的生活,之於她根本是不痛不癢。 「我想知道。」鍾離楚難得斂笑的俊臉冰冷懾人。 席摩耶錯愕不已,不敢相信他這一張愛笑的臉一旦不笑了,竟是憑地駭人,也難怪他總是笑不離唇了。 只是她和他充其量只能說是同事,是上司和下屬,她的行程不需要跟他報備吧,況且這是她捏造的。 「客戶。」她孬好不好?就是怕了他吃人的眼神。 說真格的,除了客戶會找她邊談帳款邊吃飯,還有誰敢找她?有,就是眼前這一個男人。 「哪一個客戶?」他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是瞎了眼的男人才會發現不了她的美。不是沒有男人自動找上她,也不是其他男人不懂得欣賞她不同的美,只是她把城牆築得太高,安穩地住在城牆裡,住得壓根兒不心虛,甚至還相當地理所當然,也難怪會嚇跑了追求她的男人。 然而他相信,他可以領著她走出她自個兒築起的高牆,不管那一堵牆到底是因何而築得那般高。 「喂,我不想在辦公室裡引發事端,麻煩你回座好嗎?」 她是不在乎別人的閒言閒語,但截至目前為止,她還不太習慣那麼惡毒的目光直視著她;她不想霸佔了財務部之草……呃,不對,是北恆之草。 近來每到中午,圍在他身邊的女同事有一半以上來自其他部門,多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同事。根據小道消息,連男人也拜倒在他的腳邊,可見他的魅力無遠弗屆。 他不在乎成為話題焦點,但她可在乎得很。 「摩耶,你大約幾點會回來呢?」他又湊近她一點,她可以感覺到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幾乎快把她給烤熟了。 她抬眼對上,嗅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看著那一雙魅力十足、殺傷力強大的魅眸,心頓時怦然,他愈是靠近,她心跳得愈急,他愈是勾人,她愈是無措,感覺快要休克了。 他、他、他管她幾點回來,她哪裡知道自己會幾點回家?她連今天晚上要晃到哪裡去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幾點回家? 「在公司請叫我副理,且請不要和我談論公事以外的事。」她咬牙。心跳得失控,他身上的香氣像是一種毒,嗅了難過,不嗅難受,儘管她都往後閃進角落裡了,氣味卻依舊纏繞在她的鼻息之間。 「好。」他挑高了眉,又靠近她一點,在她的耳際輕喃著:「我等你。」 語畢,鍾離楚立即轉身,再次投進前仆後繼的女人浪花中,令她再次傻眼。 他、他、他靠得那麼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唇在她耳際有意無意地拂掠,嚇出她一身冷汗,嚇得她的心臟快要不顧一切地跳出胸口。 好一個大膽的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活地放肆,他……好樣的他! 第四章 雙手扶著辦公桌,席摩耶疲憊不已地挪開辦公椅,直覺地往洗手間走。嗚,肚子又痛了,會不會是因為鍾離楚令她近來特別疲憊,造成她的壓力太大,以至於常常上洗手間?乾脆晚上去找醫生好了,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脫水。 不禁擰皺了眉,扶著牆走近洗手間,正當她要推開門,卻聽到裡頭雜七雜八卻又如人無人之地般的大放厥辭,不由得讓她停下腳步。不是她蓄意偷聽,而是裡頭正在談論她這個大紅人哩。 「她以為她是誰,仗著她是財務部副理便霸著新進人員不放,偏偏這一次的新進人員俊得嚇死人,可稱之為人中極品,但卻被席摩耶那醜女人給霸住了,只要一想起來就有一肚子氣!」 嗯,聽她的語氣,好像真的很生氣。 「嗟,那個女人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是什麼模樣,居然敢端到阿楚的面前,我都替她感到丟臉。」嗯,她天天都有照鏡子,二十多年了,沒一次嚇到,應該還不算太嚇人的。而她所說的阿楚是指他嗎?叫得可親了,直教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關係,我替大家報了—點點小仇。」 唷,報了什麼仇,笑得這麼開心?她何時讓人報仇了自己怎麼不知道?「怎麼報的?」 哇,裡頭到底有多少人啊?三個女人等於一個菜市場,依她所聽,裡頭至少可以組成一個聯合菜市場了。她們到底把洗手間當成什麼地方來著?集會場所嗎? 「我每天都在她的茶裡頭加料。」 嗓子是壓低了,但她還是聽見了。 「好啊,幹得好!」是啊、是啊,真的是太好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竟是憑地遭人怨。 「那是因為我是財務部門的才有辦法,像你們就做不到了。」 是啊,她現在總算明白連日來忙著跑洗手間到底是為哪樁了,害她差一點誤以為鍾離楚心生邪念,在她的晚餐裡下藥。 她是滿想再知道一點內幕的啦,可基於某些因素,她不得不驅散這一群利用上班時間聊天打屁外加炫耀報仇之喜悅的同事們。唉,已經很沒人緣了,托鍾離楚的福,這下子是掉到谷底了。 「各位,本公司沒有下午茶的休息時間,所以你們現在是不是該回自己的部門了?」忍痛推開門,果真如她所料,裡頭是黑壓壓的一片,各大部門的同事都聚集其中。 好個鐘離楚,在他俊俏之名不徑而走之後,居然可以席捲所有部門女同事的心,實在教她誠惶誠恐。回頭非得交代他在公司內得離她三公尺以上不可,免得她再次倒霉。 她真有那麼嚇人嗎?不會吧!她側身望著鏡子,自認為自己的妝化得很合宜,跟沒化沒兩樣,應該不會太嚇人才是,只是她們於嘛嚇成化石?太傷人了吧? 「各位!」她敲了一下門,不客氣地再重複一次。「時間到了!」 啐,不但像化石,還個個臉色蒼白活像見鬼,還好沒有口吐白沫,不然要一口氣急救這麼多個她也做不到。 聽見她的低吼聲,所有的化石霎時轉化人形,爭先恐後地避她唯恐不及。在那位自稱財務部一員的女同事經過時,席摩耶微蹙著眉對她耳提面命:「京玲,麻煩下一次不要再加料了好不好,我的身子已經有點受不住了。」 想要她的命,至少也要等她干到經理。 京玲一愣,臉色益發蒼白,顫著聲音驚呼:「下次不敢了!」 「沒有下次!」再來一次,豈不是擺明了不讓她活? 「是,我再也不敢了!」 就這樣一溜煙的,一群人在剎那間奪門而出,消失在長廊的一頭。感覺上,她有點像是虐待灰姑娘的可怕後母,但是誰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歎了一口氣,關上門望著鏡中的自己。頭髮依舊短,名為淡妝實則沒有彩妝效果,深藍色的褲裝搭配白襯衫;最後無奈地再次回到平凡無奇的五官上頭,卻在鏡子裡發現一張生氣的臉,又淡淡地摻著一絲悲傷。 這是她的臉嗎?席摩耶不禁貼近鏡子,不解自己的臉居然憑地猙獰,難怪剛才她們會嚇得臉色蒼白,連她自個兒瞧見了都覺得震撼十足,遑論她們? 她到底是怎麼了?向來不在乎自己的長相,為什麼聽了她們的一席話之後,她卻覺得受傷了? *** 為什麼?天曉得為什麼?逛了一個晚上,走到腳都快斷了,她席摩耶還是找不到答案,但是受傷依舊。 她好累,但還是不想回家睡覺,怕鍾離楚還在等她。 走在路上,比她美的大約佔了六成以上,她連中等美女都排不上,他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誇獎她美,第一次可以當他喝醉,第二次可以當他戲言,第三次可以勉強告訴自己他是在拍馬屁,而第三次以後,她只會當他是瘋子,然而他偏是憑地正常,魅力席捲整個北恆集團,仿若秋台橫掃,無人倖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