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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丹菁 天晁吃力地擺著手,要她趕緊離開。 真是的,他可不想再讓她看見他的窩囊樣。 「哎喲……」見她依言走向祭壇之後,鬆了一口氣的天晁,不禁開始暗暗地呻吟出聲,方才大男人的氣魄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的傷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昂低問著,拉開棉衫扯掉繃帶,查看他的傷口,登時一愣。「這是什麼傷?」 聞言,其他兩人也立刻湊近天晁的胸前。 「喂,你們以為現在是在看奇物大展嗎?」啐,有沒有搞錯?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他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 「你是怎麼受傷的?」天昴也傻眼了。 「被貓咬的。」他沒好氣地回著。 「哪一隻野貓這麼凶狠,居然可以在你身上挖出一個洞來?」天昱氣得往他的傷口捶下,只見傷口又緩緩地倘出血水。 「呃……你!」天晁痛得齜牙咧嘴,額上的冷汗和魅眸中的淚水一起湧現。 去他的,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他很多,這輩子才會老是被他耍著玩、兜著打,而且還不能還手;不是不能還手,而是這傢伙機伶得很,每次都逮著他無法還手的時機欺負他。 「昱,你下手犯不著這麼重吧,要不然到時候咱們可能會變三人組了。」天昂歎了一口氣,又問天晁:「你這傷口不尋常,而且你又沒處理,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都沒有通知我們?」 「通知你們做什麼?」他連殺手在哪裡都還沒看見就受傷了,要他怎麼通知? 「至少咱們四個人比一般的親兄弟還親,現在你面臨狙擊,卻不通知我們一聲,你這樣做不覺得太一意孤行了嗎?」天昂沉聲道,黑沉的眼眸噙著責備。 天晁睇著他,扁扁嘴掩飾自己的羞赧。 無聊,大夥兒明明那麼久沒見面了,多年的友誼早在這幾年間消失殆盡,現在突地多出這份友情,是會讓他聰明的腦袋變成豆腐渣,會讓他當機的。 「總不能讓你橫屍郊野,咱們卻還不知道,是不?」天昱戲謔地笑說。 「你!」重新再估計,這些人絕對沒有友誼,有的只是虛偽的關心,否則有誰會心狠手辣地對一個已受重傷的人下手? 「夠了,現在辦正經事要緊,否則真讓長老發現這件事,虛塵受到的責罰可不是小事。」天昂基於現實考量給予正面的建議。 畢竟留在總部的人是他,和四位護法相處最久的也是他。 三雙冷戾的眼直視著天晁,逼得他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掙扎了約三秒,天晁歎了一口氣才娓娓道來:「今天我和虛塵離開的時候,走在大街上,突地感覺到後方有一道殺氣;可惜我還來不及找到對方的所在位置,就掛綵了。」 他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那你身上的傷……」天昂思忖著,卻說不出這傷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管是正看側看,抑或者是從傷口邊緣看來,他都無法得知這到底是用什麼東西造成的。 「別問我,我也很納悶。」天晁挑了挑眉,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模樣,然而額上的冷汗依舊,而眼眶中盈聚的淚水卻仍不識相的不退去,他只能很狼狽、很窩囊的用這樣的面貌迎視他們。 「這傷很像是槍傷,卻不是槍傷。」天昂先提出他的看法。 「沒錯,因為傷口周圍沒有燒傷的痕跡。」對於槍傷,天晁也是挺有概念的。 「你們想想,這會不會是長老所說,是帝釋天的復仇?」天昴突地提起。 「這怎麼可能?」天晁連想都不想的反駁。「他已經是千年前魂飛魄散的天人了,難道你要告訴我,在近千年之後,他會來找我報仇?」 他可不認為自己曾經得罪過他。 「說不定是你故意傷了自己,想獲取虛塵的同情心。」天昱唯恐天下不亂地訕笑著。 聞言,天晁橫睨了一會兒,「我看,說不定你就是帝釋天轉世,你故意混入天眾,將箭頭指向我,因為看我不順眼,所以才故意處處刁難我,甚至要我的命!」 「放你的屁!」天昱臉色一凜,衝上前去扭住他的衣領。 「怎樣!」天晁挑起一雙桀驚不馴的眉,妖詭的魅眸直睇著他,篤定他不敢動他。因為如果他真敢動他的話,那真是太沒義氣了! 「你——」天昱怒瞪著他,突地呼出一大口氣,斂下來去快速的怒火。「算了,我懶得理你,免得顯得我幼稚。」 「夠了!你們兩個,重點是傷口!」 真是的,這兩個傢伙一湊在一起,總是免不了一陣唇槍舌劍。 天昴的話落,大夥兒也跟著沉默,只為了這不可思議的傷口。 *** 天祭開始,中央的四方壇上燃起火焰,四大護法則圍在火焰周圍,拿出四大天眾向來不離身的聖物,召喚著神跡,等待星象出現。靜,彷彿連身上的傷都一併被平息了。 「每一年的天祭都教人感動,仰望著天都有著一種……」天昴喃喃自語著。 「想回家的感動。」 天晁和天昱不約而同地道,令在身旁的兩人不禁回過頭來,有點難以置信地瞪視著他倆。 「你們覺醒了?」天昂問道。 老實說,他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他再怎麼看,他們都覺得沒有半點覺醒的跡象。 「沒有!」天昱和天晁對視一眼,又同時悶聲回道。 誰那麼倒霉?他寧可一輩子都不要覺醒,也不願意和天昱一同覺醒。他猜他和天昱在前世一定是仇人,如果不是他偷了他的女人,就是他搶走他的女人;反正定是從前世就結下樑子,所以這輩子別想他們會成為兄弟。 也好,跟他當仇人也好過當兄弟,免得他覺得噁心。 「算了,那這傷口要怎麼處理?」天昴好意將兩人拉開。 「我不知道,反正……」 是神跡嗎?眾人看著天晁身上的傷口時全驚愕住。那傷口雖說尚未完全癒合,但至少傷口已不再淌血,亦已結痂。 「這是……」 他們四人雖名為天眾,但至今尚未有人感覺到自己與常人的不同,如今一瞧,莫不讓人驚心動魄。 「我覺得這可能是……」連天晁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傷口上的變化。 天,他竟然已經在迅速復元中? 他好不容易讓那塊臭石頭對他投注一點關切之心,總算讓她有了其他的表情,他怎能現在就好了? 而且,為什麼傷口會突然結痂了? 不要告訴他這是天女的神跡,這是證明他就是天眾的證據! 「如此一來,你還想說你不是天眾之一嗎?」唯有天昂將一切看在眼底,而且他也明白,因為天晁身旁有個靈力最強的護法,加上天眾之間本會相互牽引,他可以感覺四人之間靈魂中的牽繫。 「我……」天晁語塞。 去他的,他才不管什麼神跡不神跡,什麼天眾不天眾,他現在只想要和虛塵在一起,即使要他脫離這個體制也在所不惜。 他不要再過這種生活了,他不想再讓虛塵過著險象環生的生活。為此,他甚至盤算著要帶著虛塵離開天眾總部! 當然,那也得虛塵願意跟他走,要虛塵對他有情;自然,他也得有把握可以逃得過天昂掌控的天眾聯繫網。 「晁兒?」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沒來由的讓天晁渾身寒毛直立,一股想吐的感覺又衝上喉頭。他用不著抬頭瞧來人,也知道那假惺惺的聲音是從誰的口中傳來,而聲音的主人有著一張道貌岸然的嘴臉。 「天晁,我們先走了。」 天昂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將衣服拉上,便和其他人離開。 別走啊,別放他一個人啊!天晁在心底吶喊著,無奈自尊贏過心底的聲音,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人走到一旁去,他則不得動彈地坐在沙發上。 哼,一干劣友,什麼生死與共的共同體! 「晁兒,你怎麼了嗎?」 陰影慢慢地朝他移動,直到完全覆蓋他蓄意垂下的臉。 天晁倔氣地不願抬眼,倔氣地不願開口,但是卻阻止不了心中那股噬魂的怒火嚙咬著他已平靜多時的心海。 不,或許他根本不曾平靜過,或許在得知母親的死訊後,在得知自己的身不由己後,他就再也撫平不了原本滿是怨懟的心。 全都是他,倘若不是他的話,今兒個他也不會過得如此狼狽,身處在這進退兩難的抉擇裡。想掙開卻做不到,想得到卻辦不到,只好放任自己一天天地墮落,甚至迷失自己。 「你還是不願和我說話嗎?」天序溫和的說著,他已不再擁有當年的暴戾之氣。 然而仍舊不願抬眼的天晁,不,或許該說,被仇恨掩蔽雙眼的他,看不見父親的改變,亦或許他是蓄意視而不見。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沉默了半晌,天晁突地抬眼,迷人的唇角勾起傷人的笑容,而無情的話語則有著足以致人於死的殘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