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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丹菁    


  嘖,她不發威,真把她當病貓看了嗎?倘若不是她已經發過毒誓,絕對不再動武,哪能容得下這群腦滿腸肥的傢伙放肆。

  「你……」那位大爺青著一張臉,長指顫悸地指著天仙。「好,我同老嬤嬤說去,我瞧你這個花魁的地位如何保持下去!」

  他一甩袖,領著一干人離開涼亭,只餘不發一語的玄燮和錯愕不已的天仙。

  「完了。」天仙撫著額,嘴裡喃喃自語。

  玄燮睨了她一眼,大手隨即有力地拖著她往掬春閣走去。

  ***

  「你做什麼?」天仙擰著眉,直拗著雙手,卻仍是不及他一身蠻力,硬是被他拖進了房裡頭,拽到床榻上。

  將她推上床之後,玄燮隨即覆上身去,緊壓著她柔軟的身子,大手放肆地扯破她如絲翼般的襦衣。

  「喂,你發什麼瘋?」天仙的小手推拒著他,一片慌亂之間,感覺到身子不斷襲上一陣沁涼。

  天,他到底是怎麼了?天仙驚慌地睨著他詭譎冷騖的俊臉,心不住地狂顫,想要出掌擊退他,可一思及他身上的傷,卻又心軟地下不了手。

  「你說呢?」他冷冷地喃著,火熱的吻瞬即攫住她微張的口,霸氣的舌猛地探勾她甜蜜的舌,放肆而狂野地掠取著,熾熱而迷亂地誘惑著。

  她是他的女人,她怎麼可以這樣不知羞恥,竟然與一干男人大口飲酒,撫琴作樂,而且還露出……

  他氣怒地扯下她的衣裳,熾燙的舌轉而吻上她雪白的香肩,懲罰性地啃嗤著,天仙疼得蹙緊眉頭,直以小手推抵著他的胸膛,卻被他蠻橫地擒住,高舉過頭。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詭邪令她心悸,他的魔魅令她慌亂,她不懂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為何突然這樣待她?

  「你不是個婊子嗎?你不是個妓女嗎?那我要買你成不成?」他粗嘎地喃著,低沉的嗓音之中有著不可饒恕的怒氣。

  既然別人可以用錢買她,為何他不行?

  「你說什麼?」天仙驀地瞪大水眸,難以置信地睨著他。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的話,他早已經死在外頭了,他竟敢這樣說她?

  是,她是妓、她是婊,但是她也可以選擇客人,可以選擇賣不賣身!

  「你不是要賣身嗎?那我買你不就得了?」他邪笑著,黑曜般的眼瞳裡蘊含著詭異的怒火。

  「那你得看本姑娘賣不賣!」天仙不甘示弱地吼著,倔強的淚水硬是噙在眼眶中,不願在任何人面前顯露她的脆弱。

  世事由命不由人,不是她自願當婊,更不是他自願為妓。她在這裡棲身,為的是要逃過天地會的追殺,為的是要成為一般的世間女子,不是要他這樣輕薄她。而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這樣子待她,真是千刀萬剮也難消她的怒。

  「這樣夠不夠?」

  聽她那樣說,玄燮倏地扯下戴在身上的玉珮,丟在她的面前。

  「你……」她的雙手被緊緊地擒住,任她屈握成拳也無法移動他放肆的鉗制。

  她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地羞辱她,她是一時心軟才會鑄成大錯,才會莫名其妙地救了個禽獸回來,

  「這一塊玉應該值得一夜春宵吧!」他怒吼著;儘管他失去了記憶,但他仍清楚知道他身上這一塊玉珮質地不凡、索價不菲,以此換她一夜承歡,不算過分。

  「本姑娘不賣,即使你抬出金山銀山,本姑娘一樣不賣!」天仙怒紅了水眸,緊咬著牙關。「你不過是個狗奴才罷了,憑什麼買本姑娘?」

  「我是狗奴才?」他沉聲喃著,瞇緊詭邪的眼眸。

  不會的,他知道自個兒絕對不會是個奴才,儘管他的腦袋裡頭沒有一絲記憶,他仍知道自個兒不可能是奴才。

  「你的命是本姑娘救回來的,你就是本姑娘的奴才,而你這個狗奴才竟敢如此放肆,對自己的主子做出這種事,你……」天仙皺擰著一雙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仍是無法移動他半分。

  「我是你的奴才?」他輕笑著,似是不在意,大手在她的雪脂凝膚上頭來回遊走。「我可沒要你救我,是不?而且……」

  「什麼?」天仙瞪大微懼的眸子。

  「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是我這一輩子要的女人,我是一輩子也不會放了你的。」話落,熾烈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胸前,他突然扯掉她的肚兜,吻住她驚悸抖栗的粉色,含入口中以齒忘情地摩挲著。

  「放開我!」她漲紅了粉臉,濃烈的羞辱襲上她的心頭。

  「倘若我不放呢?」他低低地笑著。

  他的大手放肆地抓揉著她柔嫩的椒乳,恣意而殘虐地掐捏著,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紅的指痕。

  「嗚……你這個禽獸,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該救你!」天仙噙著悔恨的淚水,不斷地扭動著身子。

  「你已經救了我,現下說這些話會不會太遲了?」玄燮毫不憐惜地說著,胸口蘊藏濃濃的妒意。

  「我……」千不該萬不該發生這種事。

  「不要——」她的雙腿不斷地踢踏著,卻仍抑制不了他的橫行霸道。

  玄燮狂肆地扳開她攏緊的雙腿,夾帶著凌厲的怒火,強行探入她的敏感地帶。

  「你這個禽獸!」她咬牙吼著,淚水仍是倔強地噙著眼眶裡。

  「一隻愛你的禽獸。」他低笑著,恣狂的長指進入了她,燃起陣陣激烈的火花。

  天仙閉起眼眸不看他野性的眼眸,卻被他一句荒唐的言語震懾住寂寞的心,輕掀眼臉,睨著他看似深情的眼。

  他愛她?難道他的腦子真是摔壞了?和他認識也不過幾日的光景,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她?

  愛……他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地將這個字掛在嘴邊?

  她也會經常想要愛人,但是她的命是孤鸞命,注定只能一個人終老,注定要寂寞一世,她怎麼能愛人,怎能被愛?況且眼前這一個人邪魅如魔,她怎能因為他愛她,而任他予取於求?

  「住手,我不讓你愛,本姑娘不需要你的愛,本姑娘寧可一世孤寂,也不願有你的陪伴!」天仙吼著,淚水終於滑落。

  成為孤兒不是她所願,加入天地會,殺人無數亦不是她所願,現下墜入煙花之地,更不是她所願,擁有孤鸞的宿命也不是她要的,但是她卻無法遏阻這樣的命運,因此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

  雖然她曾貪心地想要有人陪伴一生,但遇上他之後,她便徹底地打消這個念頭,她認命了。

  「你不要我給的愛?」他咬牙,怒目而視。

  這個大膽的女人,竟敢這樣子待他,倘若不是因為愛她,他豈會只記得她這麼一個人,又豈會為了她大動肝火?她竟然寧可一世孤寂也不要他給的愛?

  「你走!既然你的傷已經好了,你便快點離開,就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你!」天仙掙扎著,一身香汗淋漓。

  「沒這麼簡單!」他怒喝一聲,驀地抬高她的雙腿,「我既然要你,便是要你,不容你拒絕!」

  「你要做什麼?你……」天仙撐起上半身想要阻止他。

  「既然你是個婊子,就該像個婊子樣,別在我的面前裝成一副清倌的模樣。」他怒吼著,靈巧地解開腰間的束縛,猛地將早已狂熱的慾望推入她體內,卻感到不對勁。

  天仙扭曲著一張無儔的嬌顏,身子不斷地抽搐戰慄。

  「你仍是處子?」他詫異不已。

  「現下不是了。」她緊瞇眸子,仍是一臉的倔強。

  「為何不告訴我?」儘管灼熱的慾望急切地呼喚著他,但他仍是強自壓下幾欲瘋狂的慾念。

  天,他竟然如此傷害了她?難道她真的不是他的女人嗎?可為何他只記得她,整個腦子裡頭充塞著皆是她的倩影,滿腔的妒意更是為她而引發?

  「我是個婊子不是嗎?」天仙含淚欲泣,卻又惱恨地瞪視著他,感覺到下身傳來一陣陣戰慄的痛楚。

  「不……」他不知所措地擁緊她,腦子裡突地閃過幾幕畫面,才想要緊緊地抓住,卻又驀地消失無蹤。

  「這樣子你滿意了嗎?」她挑高眉,忍住幾欲昏厥的痛楚。

  玄燮粗喘一聲,再也聽不入她戲謔地訕笑,繼而在她的體內傳遞狂熱的慾念。

  「這樣也好,自此以後,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再當婊子。」他快速地抽送著熾燙的慾望,心裡頭已經決定好她的未來。

  儘管他不知道自個兒是誰,但他知曉他帶在身上的銀兩,足夠他將天仙買下。

  以往她不是他的女人,但是自這一刻起,她已是他的女人了。

  ***

  「是的,老身知曉,老身隨即為爺兒辦好。」

  日月樓裡的嬤嬤像只哈巴狗似地跟在玄燮的身邊,雙手捧著沉甸甸的白銀,隨即揚長而去,笑得那雙老鼠眼都夾入眼袋之中了。

  天仙偎進貴妃椅裡,仍是難以相信事情竟會是這樣的變化——

  一個月前,嬤嬤帶著樓裡幾名護衛衝到她的掬春閣外叫囂著,沒想到玄燮才走出去同她說了幾句,勢利的嬤嬤旋即成了哈巴狗,不僅為他送上幾套質地精美、細繡龍鳳的褂衣,順而將她給抵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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