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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丹菁 「你不打算度蜜月無所謂,不過你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又跑來我這裡廝混一整晚,你也未免太強了吧!超人也需要休息的。」辛揚天嚥下一口口水。「你該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嫂子會擔心的。」 「是嗎?」想起她冰冷的臉龐,不似二十歲出頭的少女該有的表情。又想起她那一次的歇斯底里,心底雖然有了譜,卻不敢再次觸碰她的傷。 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他的心不再痛楚;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才能別再讓他念起她的點點滴滴;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他好好的工作;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才能將她的身影徹底的掃出他的心房? 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的心回到原本的空白平靜?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的心不至於失去控制? 雖然要自己別再想她,可是心底深處的的某一小部分已經染上屬於她的色彩,該怎麼做才能停止這種相思的折磨? 相思?心頭突然一凜,他為何會為了這種言情小說裡才有的情節受盡折磨?瘋了,真是瘋了! 「啊——」怒吼一聲,辛震天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碎。「我今天會回去的,不勞你煩心!」他沒道理這麼害怕與她相處。 「那你就早點回去,我可要開始忙了。」雖然稍稍被辛震天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撼住,但他馬上恢復正常。 「你似乎挺關心她的。」 「她?」辛震天突然蹦出的話搞得辛揚天一頭霧水。 「韓敏。」辛震天撇撇嘴,不情願的說出她的名字。 「我關心她?」辛揚天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我關心的是……我的酒!我關心她幹什麼,她又不是我老婆!」 「無妨,如果你喜歡她的話,她就是你的。」他的神情之嚴肅,恍若他是她的老爸一樣。 「你神經病啊!我又不喜歡她,要她幹嘛?」辛揚天聞到一股瀰漫在他們之間的酸味,沒好氣的說著。「更何況我可不想擁有她而獲得家裡的事業,我過慣現在的生活,你可別想將我推入深淵。」 瞧他替自己找來什麼麻煩,真是沒事找事做! 「是嗎?」辛震天緊蹙的眉依舊深鎖。 「是的。你老大可以回家啦,別在這裡擋我的財路。」快受不了這木頭了,不是他不念兄弟情分,只是這小子再不走,恐怕他就得先死給他看羅! 第五章 「唉!」矗立在窗邊的身影又再一次歎息。 傍晚時聽見方驥雨的一席話,令韓敏心中酸痛莫名。 為什麼心中會為了那個人擔憂?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可是心中卻又割捨不下這一份想念。 原來他早已經回國,為何不願意回來這裡休息呢?絢爛的夜生活是她所無法供給的快樂,或許這便是他寧可流連在外邊也不願回來的主因吧!唉,有哪個男人不愛風流快活呢? 想著、想著,韓敏便倚在落地窗旁睡著了。 像是一場夢,夢中有著她最快樂的天地。 是誰握住她的手?有點溫暖又帶點熟悉,是大而有力的手呵。就像是父親的手,她不曾觸摸過父親的手,但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可是父親不曾如此溫柔待她,他只會嫌棄她,只會甩開她的手,現實中的父親不可能待她如此好。是誰這般的溫柔,輕柔而小心翼翼的觸碰她的臉,動作如此的輕巧,彷彿她是容易破碎的玻璃娃娃般,將她輕輕的捧在手心裡呵護。 是誰呢?一股淡淡的鼻息帶著些微酒味兒噴在她的手上、臉上,漸濃的鼻息意謂著他的逐漸接近,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霎時又鼓噪起來。 韓敏倏地睜開眼,只見一個人影在她的正前方和她對看。是誰?房間裡並沒有開燈,只能靠外頭街燈的餘光模糊的辨認他的輪廓。 可是他的身影是背著光的,而被恐懼佔據和已經呆滯停擺的大腦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她睜圓了眼瞪向那個人,那人卻出其不意地摀住她的嘴巴,令她即使想要喊出聲音也沒辦法。 「用不著這麼驚惶失色,我是你那很久沒見面的丈夫,沒必要這麼瞪著我看吧?」辛震天悠悠的開了口,看到她終於清醒過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還以為她昏死過去了。 「你……」被摀住的嘴只能吐出一些模糊難辨的字眼。 辛震天鬆開摀住韓敏的大手。「啐!當我是強暴犯嗎?我可沒那個意思。」 「你為什麼偷偷摸摸的進入我的房間,又鬼鬼祟祟的摀住我的嘴?你到底是什麼居心?」被鬆開嘴的韓敏想要立即起身,卻發現辛震天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我還能有什麼居心?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老婆。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你……那你也不該一聲不響的進來啊!」雖然已經知道辛家的人都有一身好功夫,卻不曉得辛震天更是高竿。她連他什麼時候走進來、什麼時候將她放置在床上、甚至連他何時壓在她的身上都不知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誰一聲不響的走進來?明明就是你倒在地上睡覺,我好心將你抱到床上來,居然被你說得像個賊似的。」 「我……我倒在地上?」韓敏偏過頭想避開辛震天逐漸逼近的曖昧舉動。「可是你沒事幹嘛躺在我身上,擔心我的身體安危也不需要這樣吧!」雖然心裡已經明白是自己錯怪他,卻無法低下頭跟他好好的道歉。 「我高興。不行嗎?我親愛的老婆。」他也學韓敏偏著頭斜睨著她,心中卻有一份雀躍的好心情。 韓敏對他的態度向來是冷冰冰的,可是現下的她卻帶著一份小女兒般的嬌態。 看著她面露難色卻又不敢造次的模樣,他心裡頭就是有一份喜孜孜的感覺;看著些許晶瑩剔透的小淚珠在她的眼裡凝聚,他竟然有一絲不可思議的快感? 真是變態,他當真是病了,否則怎會有如此病態的快感?他真的是愛上了她嗎? 真是太艱深了,這是他不曾遭遇過的習題,心中矛盾難解。 或許他不愛她。戀上一個人應該是用心善待她、包容她、憐她、惜她,怎會像他這般的逗她、玩她,甚至想解除她臉上的冰霜,好好的看看她的真面目?這樣的行為不算是愛上她吧! 「你可以起來了嗎?我覺得非常不舒服。」凝聚在眼眶裡的淚水已經滑下眼眶。 半瞇著眼娣向韓敏,辛震天若有所思地半傾過身子。「當然可以」他在她的眼中看見了不屈服,心中恍若燃起征服欲。 征服欲?辛震天的眸子不覺一亮,原來如此! 他原來是不愛她的,只是想要征服她,只是為了馴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對,是她對他的視若無睹燃起他心中的怒火;是因為他還無法打敗她的高傲,才日日夜夜的想念她! 可……可是真的是這樣嗎?辛震天在心中自問。但如果不是這樣的心情的話,又該要如何解釋?所以一定就像他想的這樣沒錯。 對,沒錯!一旦收服她的話,他一定不會再有任何失常的表現,再也不會有情緒失控的情況發生。 那麼,既然他不愛她的話……他就要她成為他的岌中物! 望著辛震天古怪的神情,韓敏突然打了個寒顫,趕緊翻身坐起,雖然感到一陣頭昏眼花也堅持坐在床沿。唉!保持安全距離,以策安全。 「你不是去美國,怎麼會回來了?」韓敏想起方驥雨的一番話,試著與他閒話家常。 「我有告訴你要去多久嗎?」半晌,子夜般的黑眸透出笑意。懂得關心人了嗎?這小女人。 「你是沒有告訴我打算去多久,不過有人看不慣你在某一些地方的行為舉止,跑到我這裡來投訴。我是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別再給別人添麻煩。」她就是看不慣他的跛樣,不跟他來段唇槍舌劍的戲碼她是不會甘心的。 該死的揚天!「是揚天那一個長舌男?」辛震天在心底想著他到底說了什麼。 「不是揚天,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韓敏愣愣的盯著辛震天。 「不是揚天?」辛震天十分滿意韓敏呆若木雞的盯著他瞧,隨即好像又想到什麼似的說:「你讓揚天以外的人進到這個家裡面?」 天啊!這小女人有沒有一點憂患意識?真難相信她居然還能夠如此理直氣壯。 「不是我讓他進來的,是尤伯說那個人是你和揚天的老朋友,他是特地來拜訪我的。」辛震天的怒吼震醒韓敏的神智,她隨即吼了回去。 「方驥雨?」帶點危險的氣息,辛震天半瞇著眼看向韓敏。這該死的女人殺手,居然找花蝴蝶找到他家裡頭來了。 「對。你怎麼會知道?」韓敏忙著處理她迷惑的情緒,心不在焉地回答。 是啊!這些年來除了詩柔,她不曾如此輕鬆的與人閒話家常。這種感覺似乎又多了一些什麼東西,感覺很好。想著想著,韓敏不自覺地綻開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