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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丹菁 商業聯姻?這種老掉牙的情節連電視劇都不演了!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想要擴充事業版圖、鞏固商場地位的企業家而言,與稱霸一方的財團聯姻絕對是一個「利人利己」的好方法,只要——掌上明珠不作怪。 只可惜,這年頭的女性不興「媒灼之言,父母之命」這一套! 就拿現在被迫「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四個千金來說吧,她們雖然有「人在豪門身不由己」的認知,卻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乖乖女! 在聽聞自己得嫁給企業家第二代的「噩耗」之後,生性叛逆的她們在哀號之餘,決定化悲憤為力量——抗爭到底! 不過,她們反對聯姻的理由慘遭駁回,大聲嚷嚷著不嫁又被責罵不識大體,現在就只差沒綁白布條絕食抗議……有了!明的反抗不成,那就來「暗」的嘛…… 四個鬼點子特多的名門千金經過一番腦力激盪後,想出了「微服出征」這個妙計,初擬的作戰步驟如下: 一、設法混進內定未婚夫獨居的家中當女傭,來個全天候埋伏。 二、以「女傭」之名行「監視」之實,搜集內定未婚夫夜夜狂歡,既夜不歸營等負面證據。 三、伺機揭發「年輕有為」的內定未婚夫是個擅作表面功夫的匪類,證明見多識廣的長輩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個計劃看似天衣無縫,可惜她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們的「個人特色」太過鮮明,根本不是當女傭的料—— 破壞性超強的千金:洗碗老是摔破破,炒菜險些燒掉廚房,古董搖飾、高級傢俱統統在劫難逃。 投機性超強的千金:吃便當叫外賣,換洗衣物全部送洗,還掏腰包請鐘點女傭來打掃,分內事完全假手他人。 自主性超強的千金:要她煮飯她偏要下面,要她掃地她偏要先拖地,做事完全依自己的喜好,絕不服從上級命令。 實驗性超強的千金:有神農嘗百草的實驗精神,看到新產品不論是吃的、用的都勇於嘗試,搞得整間屋子活像實驗室。 可說也奇怪,家裡有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天兵女傭,老闆大人怎麼還沒下令要她們捲鋪蓋走路? 嘿嘿!事實上,早在四個千金應徵女傭時,就被「面試官」看出了破綻,因為——她們渾身上下是名牌! 在上流社會打滾的四個少東可不是省油的燈,一眼就看出她們一身行頭所費不貸,會委屈自己來應徵女傭不是吃飽大鬧就是——心懷不軌! 而且,在他們對身穿名牌卻來應徵女傭的千金產生懷疑時,碰巧有一名「有心人士」現場Call來通風報信,把她們的出身背景、年齡嗜好、求職動機交代得一清二楚。 對這四個天之驕子而言,不贊成商業聯姻和內定未婚妻拒絕嫁給他是兩碼子事!再說,向來只有他們忙著擺脫女人的糾纏,哪有還沒展露「男人本色」就被三振出局的道理? 四個少東得知內幕後不動聲色,甚至還「應觀眾要求」錄用她們,目的就是想瞧瞧:一個養尊處優的無知千金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 俗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四個千金應徵女傭的計劃百密一疏就算了,還不幸有個專拖後腿的寶貝家人。 此刻,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毀婚之路」可說是萬分坎坷呢…… 第二章 「你要應徵女傭?」 鍾離焚徽挑起凌厲的眉,斂笑的俊臉上滿是打量的意味。 「我不能應徵嗎?」 尚雅征直挺挺地站在玄關處,不通姓卻也不客套,一到公事公辦的態度,心裡卻暗暗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就是「西聖跨國集團」亞洲區的執行總裁? 不著痕跡地審視著眼前有著一張不友善俊臉的男人,尚雅征心底的念頭益發篤定——死也要他錄用她。 哼,不過是亞洲區的執行總裁罷了,她還看不上眼。 他是長得不錯,眼睛、鼻子、嘴巴,沒多也沒少,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身高不錯、穿著品味也不錯,但……好歹她是來應徵的,至少該給她一點好臉色看吧! 擺張臭險給誰瞧?他以為她這個千金大小姐是自願纖尊降貴來當他的女傭嗎? 若不是他家老頭和她家老爸玩些無聊的作古玩意兒,這當頭她應該待在公司振筆疾書、埋頭苦幹。 想聯姻?看看現在是什麼時代吧! 八百年前就已經不流行這一套了,他們現在還玩這一套,是打算製造怨偶、創新年年靚高的離婚率不成? 真不知道老爸到底在想些什麼,公司的營運沒有問題,儘管景氣不佳,但業績仍呈小幅成長,目前沒有裁員或縮減資金的打算,放眼商界,「長礬企業」算是仍擁有屹立不錯的地位。 既是如此,為何要聯姻? 就算是未雨綢緞,想要趁早和西聖集團打好關係,也不需要拿她的未來開玩笑吧!她念了那麼多書,辛苦地拿下雙博士學位,可不是為了要結婚生子,無趣地成為一個乏善可陳的黃臉婆,再寂寞地躺進黃土裡。 倘若打一開始她的存在就只是老爸手中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那他大可不必費心栽培她,是不? 何必這麼浪費可觀的學費?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耶! 唉,老爸和鍾離伯伯的感增好她是知道,但他們感情好是他們的事,幹嘛要把事情接續到第二代身上呢? 更何況就算真要聯姻,也不需要由她出馬吧!她上頭還有一個尚未結婚的哥哥哩,總不能因為鍾離家唯一的小公主已經出嫁,就逼得她這個尚家唯一的大小姐成為犧牲品吧? 這對她一點都不公平! 「進來吧。」 鍾離焚打量她半晌後,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謝謝。」她回神,點了點頭,一派優雅地用無可挑剔的姿態,正式踏進她亟欲探索的目的地。 就是這裡了! 她環視充斥著灰與藍的客廳,采光自然而充足,坐落在一隅的回轉梯亦是同色系的設計,純然的男人氣息,沒有太多的資飾炫耀財勢。 感覺還不鑽,跟他給她的第一眼印象一樣。 但不過是第一眼印象罷了,並不能代表他這個人真是這麼行事俐落、有條不紊。 男人一旦有錢有勢,會做哪些事,她心裡明白得很;她就有一個相當不成材的哥哥,讓她見識到一個男人到底能為非作歹到什麼地步,也讓她知道女人終究還是得靠自己。 要她成為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抱歉,她做不到。 「到我房裡。」 見她規矩地站在客廳,鍾離焚隨即轉身步上回轉梯,壓根兒不管她到底會怎麼想,走向二樓的主臥房。 他房裡? 不會吧!他這麼快就露出狼牙了嗎? 尚雅征徽瞇起清澈晶亮的水眸瞪著他快要消失的背影,思忖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冒這麼大的風險。 是了,她就是不想聯姻、就是不想嫁給他,不管這個人是好是壞,橫豎現下的她就是不想論及婚嫁,無關是否相信男人這種卑劣的生物,她只是想要破壞聯姻罷了。 原本她正傷腦筋不知道該如何毀婚,碰巧知道他正在應徵女傭,所以她非常委屈地前來應徵,為的不是要服侍他,而是要找出可以讓自己毀婚的關鍵。 沒有人是完美的,相信這麼接近的相處,她一定可以找出他的缺點,而一旦讓她找出缺點,那就大功告成了,她又可以快樂地回去當她長礬企業的經理,過著她無憂無慮的生活,享受正要起步的美麗人生。 「你不打算應徵了嗎?」 一抬眼,尚雅征就見他頎長的身軀正半倚在樓梯口,邪俊感人的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不耐。 這種男人要怎麼共度下半輩子? 暗歎了一口氣,她隨即揚著笑臉走上樓梯。「不好意思,我只是被這麼大的房子給嚇到了。」 她一定會扒出他的醜聞,她絕對會毀婚的! 「是嗎?」輕揚著眉,鍾離焚是打從心底不相信。 徐步領著她走進自個兒的臥房,他慵懈地坐在特別訂製的雙人大床上,以眼神示意她在離床一段距離的沙發上坐下。 她會被這麼大的房子嚇到? 她到底打算騙誰呢? 不動聲色的以目光掠過她一身不凡的打扮——名牌的手提包、兩截式名牌套裝、皮鞋,還有她戴在雪白頸項上的項鏈;倘若他沒記錯,那應該是卡地亞最新一季的款式。 幾乎把奢侈全穿戴在身上了,這區區不到百坪的房子怎麼能嚇得到她? 老實說,她的打扮素淨高雅,相當適合她,只是他碰巧對某些所謂的名牌有研究,才會發現這個前來應徵的女傭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久沒回國,不知道時下的女傭其實都是這麼一身名牌。 只是他再怎麼想,還是納悶於一個有本事穿戴名牌的女人,何必來應徵女傭呢? 那太委屈她了,連他看了都覺得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