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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段小樓 聶翔被她這樣一問,嚇得傻眼。「怎麼會是做這種事呢?我是說在工作上,和拓展人際關係上。」吁,好險,這女人腦筋還真是靈活。 「算你夠正派!」蘇媛姑且先相信他。 「好,若是想要得到別人善意的回應,自己要先散發出一種活力,有錢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告訴我,你家人是不是也很少微笑?」蘇媛索性坐在他身邊,與他上起美姿美儀課程。 聶翔想了想他的家人,沒錯,一年到頭很少看到他們笑。 「嗯,沒錯!」 這時,紫虹也聽到後頭兩人在窸窸窣窣的交談聲,偷偷將頭轉了過來,觀看這對小冤家如何進展成小親家。 「你就是長期處在一種沒有歡笑,沒有童心的環境中……」 「對不起,什麼叫做童心?」 「就是小孩子的單純心性……喂,我在說話你別插嘴好嗎?」蘇媛斜睨他一眼,彷彿是小學老師在指責學生一樣。 「是、是……」聶翔彷彿像個小媳婦,不敢頂惡婆婆的嘴。 「由此看來,你要改善你的人際關係,就得要先學會微笑。」 聶翔這次不敢開口,只是點點頭。 「好,看在你這麼有心份上,那我就教你,首先呢?將嘴角微微上揚四十五度,並且要配合眼神,帶點柔光,感覺上天空好像降下許多花朵,而你正沐浴在春天的懷抱中。」蘇媛邊說,邊將動作給比了出來。 聶翔看她那張可愛的臉蛋,還有那抹燦爛似陽的笑容,整個靈魂像是被她吸走似的,不斷盯著她的俏臉看,她的笑靨有著高中女生的清純,也有少婦的一種含蓄,可說是好看極了。 「你在看什麼,換你了啊!」蘇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將他魂魄給抓了回來。 「喔,對不起,我看得太出神了。」 「既然出神,那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得很好。」她認真將眸子對準他那張準備應考的臉。 只見聶翔的嘴一下子抽動左邊,一下子抽動右邊,眼睛有時擠左邊,有時又擠右邊,眉頭鎖得像是千斤大煉,連個「笑」的鬼影都看不見。 「柔光啊,要散發著柔和的光輝啊,哎呀,不對不對,你這種臉看起來像是參加喪禮,你必須將笑容可掬的感覺給表現出來。」蘇媛在一旁不停比手畫腳,看在紫虹眼裡,只能抱著肚子,一點聲音也不准笑出來。 聶翔向來冷酷慣了,要他一下子笑得像鄰家大男孩,還要將柔光的感覺表現出來,可說是要了他的命。 「你說得倒容易,這笑容可掬要如何表現?」聶翔感到氣餒,有些事根本不是說做就能做成的。 「這笑容可掬嘛……這掬字嘛……」蘇媛陷入一團迷思中,對呀,這笑容要怎樣才能可以「掬」呢? 她不停地搔著頭,直想將這個意義表達出來,看她為了教他微笑而為難自己,聶翔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算了,想不出來就算了。」 蘇媛拉長了臉。「哪能算了,求學問不能這樣半途而廢,你等等,我到經濟艙去找幾張笑容可掬的臉來。」為求真實性,蘇媛逕自朝後走去。 「不必了,這樣太麻煩了。」為了教他微笑而勞師動眾,聶翔有種扛不起這包袱的感覺。 這時紫虹突然跑到他面前。「難得她這樣熱心助人,你就別掃她的興致。」 聶翔聽她這麼一說,只好眼睜睜看著蘇媛的身影匆匆沒入經濟艙中。 第二章 蘇媛一路飛快地往經濟艙走了過去,只是還沒看到有哪張笑容可掬的臉時,便聽見「啪」一記巴掌聲,所有的客人全都將目光集中在蘇媛臉上,發現她正怒氣衝天瞪著在她屁股旁邊的一位日本客人。 「你這老色鬼,下流的日本鬼子!」 「是你自己的屁股來碰我的手的,少在那邊胡說八道。」日本客仗著一旁還有兩名友人,對著自己的輕薄行為根本就不在意。 「低級鬼,骯髒鬼,難怪你們日本人的水準一直提升不上來。」蘇媛被這樣一騷擾,什麼興致全都煙消雲散。 「你講話客氣點,要不然……嘿嘿嘿……」 此時這位日本客的其他兩位友人也全站了起來,每個塊頭和長相看起來就像是日本山口組的,其中一位臉上還劃有刀疤,另一位手臂上似乎還有槍傷遺留下的痕跡。 「蘇媛,到底發生什麼事?」紫虹聽到後頭吵鬧聲,不得不前來一探。 「這個死日本鬼子偷……偷襲我!」蘇媛氣呼呼地指著那位採花賊的鼻頭。 「你這女人不要太囂張喔,你自己走那麼快,把自己的屁股貼到我手上來,老子我才不希罕摸你的屁股呢!」日本客態度越來越傲慢,最後索性將所有的過錯全推到蘇媛自個兒身上。 「我……我走太快?」蘇媛這下什麼好脾氣都沒了,兩眼如火球般忽明忽暗,熊熊燒著。 「是啊,你別自己喜歡我老大就說他吃你豆腐,喂!小妞,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喔!」另一位刀疤男叼著牙籤,目露凶光地瞪著蘇媛和紫虹。 紫虹被那道銳如菜刀的眼神一瞪,嚇得連忙挨近蘇媛身邊道:「算了啦,也許真的是你會錯意,搞不好你自己碰到椅子上的扶手,就以為是人摸你的小屁屁……」 「紫虹!」蘇媛兩眼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也認為是我誤會他們,我請問你,有哪家航空公司的座椅扶手會順著你的腰滑到你的大腿,而且還會清脆的發出「啪」一聲,你說啊……」 「這……」如果蘇媛所言屬實,那……可真的麻煩了。紫虹在心裡不停思量,眼前這三位凶神惡煞,連空姐空少都嚇得不敢上前排解,要是真和他們槓上,只怕被砍死都不曉得屍體會不會有緣拼湊在一起…… 「你在想什麼?」蘇媛拍拍呆愣住的紫虹。 「我……我是想說……這世界本是同一家,我們不是要有和平的地球村觀念,所以嘛……這要真被摸屁股就算是一種另類的打招呼方式,就像那……對啦對啦,阿拉伯人不也是用貼臉頰來表示友善嗎?你就當做是對方在跟你打招呼就行了。」紫虹一副姑息養奸的臉,讓蘇媛越聽是越火惱。 「紫虹你……」 「好女不吃眼前虧,要是他們下了飛機跟蹤我們,把我們迷姦後再將我們的屍塊丟到印度洋,到時你我就要變成魚飼料了。」紫虹對蘇媛咬著耳朵,要她忍一忍以求自保。 相較於紫虹的息事寧人,蘇媛並不願就這樣善罷甘休,就是每個人都抱著跟紫虹一樣的心態,才會讓這些日本人越來越囂張,將吃女人豆腐視為理所當然的陋習。 「我不管,我就是要為自己的權利爭回公道。」她不再與紫虹妥協,馬上將臉轉到三人面前。「我要你們三個日本鬼子道歉。」 三人先是愣了會,最後才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歉?哈哈哈,小妞,你就是越辣我們越喜歡……」 知道對方好欺負,身邊又沒別的男性夥伴相助,這三個日本人更加肆無忌憚,大膽地挑逗起蘇媛來。 「不錯嘛,長得還挺漂亮的,我告訴你們,我們在普吉島可是有私人的渡假別墅,陪我們三個老帥哥去玩玩,包準你們……」一對鹼豬手正要朝蘇媛臉上揩油,沒想到在半空中卻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掌給鉗制住。 「你們非得要跟我老婆和小姨子糾纏這麼久嗎?」聶翔一隻手緊緊扣在對方手腕,另一手則握著餐叉,抵住刀疤男的頸部。 老婆和小姨子? 蘇媛和紫虹對這稱謂感到莫名其妙,再看看聶翔那張鎮靜表情,並不像是腦筋打錯結的模樣。 「是……是你老婆和……小姨子啊?」日本客笑得牽強,面對高大威挺的聶翔,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懷疑嗎?」聶翔見站在日本客後方的槍疤男蠢蠢欲動,便把叉子往他同伴頸部一刺,嚇得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讓蘇媛與紫虹全看傻了眼,她們並不是不相信聶翔的本事,而是……難道他不怕這三個日本客會私下尋仇,將他捆成跟木乃伊一樣,然後丟進大海裡嗎? 「這位先生……我……我哪有懷疑,既然是嫂夫人,那……我就不打擾,那能不能請你的手……」日本客的臉早已扭曲變形,可見聶翔的手勁已大到可掐死一隻拳師狗。 「老婆,要怎麼處置,你給點意見吧?」聶翔順水推舟,親匿地喊了聲老婆。 還沒出嫁就被個陌生男子喊老婆,蘇媛聽得全身雞母皮掉滿地,如果現在不回應他,豈不馬上給彼此找難堪;不過要是回應他……那不就承認自己是他老婆,那不是有點吃虧了! 「喂,你還在發什麼呆,人家在給你解圍,你至少出個聲音啊?」紫虹靠靠她的大腿外側,不停對她使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