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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段小樓 "我……我就免費幫他調一年的雞尾酒。"她笑出一口白牙,這樣的承諾她還有辦法辦到。 "什麼?一瓶上萬美金的洋酒才換來一整年的雞尾酒,你唬我們一輩子沒喝過雞尾酒啊?"那位中東肥佬從鼻孔裡哼出短促的氣流,認為笥儂將他們當白癡耍著玩。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笥儂看他那模樣,賭定他不可能會有那些名貴的酒,因此大膽提出挑釁字眼。 "如果你能在台上跳上一段鋼管舞,並且三點全露的話,我拚死拚活也幫你找出來。"他大言不慚的開出條件。 "什麼,三點全露?"這對她來說是不曾嘗試過的,若真做了,別說是不能讓天魅知道,就是讓瓦西爺爺或是納德聽到,她這輩子也休想得到他們的諒解。 "是啊,三點全露才有看頭,要不然我們回去翻花花公子雜誌就夠了,還擠破頭來看你做什麼?"另一位帶有德國腔的老外椰揄說道。 這邊一句,那裡一句,全部的人都巴不得笥儂能放開尺度脫個精光,沒有人會認真思考她需要那些酒做什麼,更沒有人會義務替她找這些酒,因為踏進風化場所的男人,幾乎全是逢場作戲。 "好啊,如果誰有辦法拿到外頭那些酒的話,我就三點全露,外加勁歌熱舞半小時。"被現場的氣氛一激,奇儂大膽豁出去了,現在是分秒必爭,先找到一些名酒再說。 她的承諾一開,整座酒吧頓時安靜有一分鐘之久,誰都不敢相信,這位在舊街酒吧裡當紅的甜心酒娘,竟會為了幾瓶洋酒而衣衫盡退,她大膽開放的作風,讓在場的男士嘖嘖稱奇不已。 "怎樣?都沒人敢講話了嗎?如果沒有的話,還講得那麼愉快做什麼?剛剛那幾位仁兄,你們不是要我三點全露,那得先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再說!"面對一群瞎起哄的歪種男人,笥儂早沒抱多大的希望,她算準這些男人是不可能有那些洋酒。 "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一位手抱火爆辣妹的男子,朝著狹窄的小舞台賊淫淫地笑著。 "是真是假又怎麼樣?反正你也不會有那些洋酒。"她似乎在哪見過這兩個人……對了,坐在那男人大腿上的女子不就是燧人爺找來的品酒師,叫……叫什麼朵麗的嗎?至於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就是曾在瓦西爺爺的酒吧中,用三千法郎鬧過她的那位法國佬! "哼,我奈登什麼沒有,就是錢最多,又好死不死外頭那些貼出來的酒在我好幾年前就全買齊了,現在正在我的酒庫裡頭呢!"他發出獸性的笑聲,一隻肥手緊摟著朵麗的腰,並不停磨蹭她的胸部。 "你說什麼?你……你真的擁有全部的酒?"笥儂不可責信地朝他看去,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他酒庫裡的藏酒量,比燧人那老頭子還要多,要不是燧人那老頭子拿大把的錢請我去,說真的,我還不願去呢!" 朵麗本來是奈登的情婦,為了拐騙西門世家的錢,才透過關係攀上燧人,自告奮勇要當他的品酒師。 "你聽見沒有?你要世界上哪種等級的酒我奈登都有,只可惜啊,上回你讓我下不了台,想想還是別幫你得好。"奈登還記得上次被惡整的仇恨,那件糗事害他在巴黎整整三個星期不敢出門。 "我求求你,奈登先生,無論如何你都要將那些酒讓給我,你要我一輩子幫你做牛做馬我都甘願,真的。"為了求奈登割愛,笥儂奮不顧身跑下台,雙手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 "小寶貝,這話早在上回說不就結了,你不覺得現在說太晚了嗎?"他勾著她滑嫩的下巴,並順著下巴摸向她的乳溝處。 "親愛的,你真要幫她嗎?她和上次惡整你的西門天魅是同夥的,你要是幫了她,無形中就是幫了你的仇人,這口氣你吞得下嗎?"朵麗在一旁醋海生波,上回她只聽奈登提過惡整他的人大概樣子,後來她去西門世家要當品酒師時,才知原來奈登所形容的人是天魅,而要不是天魅將她視為糞土,今天她還不一定會這麼討厭他。 "什麼?你和那猖狂的傢伙是同一票的?"奈登義憤填膺,一想到上回所受的屈辱,一把無名火便揚起。 "就是啊,你要是把酒拿出來給了這女人,他們就會雙宿雙飛過他們的神仙生活去,沒想到你這麼仁慈,人家都踩在你的頭上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朵麗邊玩著他胸前的幾撮胸毛,邊斜著眼瞪向笥儂。 奈登先生,對於上回的事我跟你道歉,只要你願意把那些洋酒讓給我,我可以給你磕頭,我求求你,你真的要幫我這個忙。"一個大動作撲在奈登面前,笥儂雙膝觸地,跪著求起他來。 那張怯憐憐的模樣竟讓奈登興奮起來,升起一股變態般的征服快感。心忖,這麼秀色的可人兒,讓西門天魅那臭小子一人獨享未免太過便宜他,要是自己也能嘗嘗她的真材實料,呵呵,那不知該有多好! "行,我這個人最愛幫助別人,而且也不計前嫌,遇到我,算是你的福報。"奈登一手撫摸笥儂光滑的肩胛骨,一手搭在自己的胯間,動作極為猥褻。 "謝謝你,奈登先生。"笥儂深深對他一叩頭,她和天魅的危機總算能解除了。 "不過……" 他這個"不過"讓笥儂才開心沒多久的心,一下子又沉重起來。 "不過,你要先跳段艷舞給老子我欣賞,還得陪我洗個鴛鴦浴,最後再跟我做個鴛鴦愛,我就答應你。" "你……你要我跟你……做……"在眾目睽睽之下,笥儂尷尬異常,為難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就是做愛,要把所有名貴的洋酒搬回的代價就是和我做愛,小甜心,這種行情,別說是巴黎了,就算是全世界最高級的妓女,也沒這種待遇。"奈登淫蕩蕩地盯住她高挺的胸部,色慾之心早已寫在臉上。 這真是天人交戰的一刻,笥儂數著自己的心跳,天堂與地獄,彷彿僅在一線之隔…… 天魅將車停在昏暗的巷口,徒步來到舊街的小酒吧,不過跟前次比較,現在這裡不但沒有人潮,連個貓影子也沒有。 他看到酒吧的大門深鎖,外頭張貼著"停止營業"的告示,然而從窗戶旁的小破洞朝內望去,裡面還有些微的燈光。 裡頭應該還有人住吧?他心忖。 "請問有沒有人在?" 過了許久,並沒有人來應門,天魅再敲一次門,並將嗓門提高,"請問有沒有人在?" 這回他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打開門的是一位蓄著白胡的老頭。"你沒看到外頭寫著停止營業嗎?想找樂子去別家吧!"說完便準備將門關上。 "等等,我不是來喝酒玩女人的,我是來找白笥儂,她有回來嗎?"天魅用身子將門擋住。 瓦西一聽是來找笥儂的,這才重新打量他,並仔細看了他一眼。"你找她有什麼事?她現在人不在這裡,不用再來找她了。" "我是她的僱主,她不見了我自然要來她家裡找她。"天魅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 聽到笥儂失蹤,瓦西本來鬱悶的心情此刻變得更加不滿,"我一個孫女好好的到你們那裡去,如今人不見了,你反而到我這裡來找人,這不是很荒謬嗎?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們欺負她,才會讓她受不了而偷偷離開?" 他緊緊揪住天魅的衣領,一副不願放開的模樣。 "爺爺,你在做什麼?幹什麼跟人家動手動腳的?"納德本來在房間裡,聽到瓦西在外頭大吼小叫,才跑出來看個究竟。 "我早就想修理這些拿錢欺負人的敗類,要不是笥儂心地好,一直勸我別這麼做,我早就拿刀子砍死你們這些王八烏龜蛋了。"瓦西隔著納德對天魅叫囂。 而頗令天魅納悶的是--他是哪裡招惹到瓦西了? "老先生,我與你才初次見面,不知是哪兒得罪到你,要是你能講出個道理,我任由你打罵也不還手。"他是來找人的,並不想挑起無謂的是非爭端。 "爺爺,他是西門世家的大少爺,就是他親自挑選笥儂當品酒師的。"納德曾陪笥儂去參加比賽,對天魅的印象頗為深刻。 "你……你就是西門天魅?"提到西門世家,瓦西一把無名火便熊熊燃起,突然記起笥儂的老闆是西門世家的人。十年了,他整整忍氣吞聲了十年,若不是身旁還有兩個需要照顧的孫子,他才不願只將以往的仇恨擱在心頭,而今,對方自動找上門來,他正好借此機會清算舊帳。 "沒錯,我就是西門天魅。老先生,請你務必把話說明白。"天魅和這些人並無瓜葛,因此不怕對方的惡意挑釁。 "好,事到如今,我就把事實說出來,你最好給我聽清楚。笥儂的父親就是在十年前被你們西門世家逼到走投無路,最後投河自盡,這些事或許你不知道,不過,回去問問你家那兩位殺人兇手,他們最清楚不過了?"悶在心裡頭的秘密,如今總算能一吐為快,瓦西滿心的怨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