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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段小樓 「那你打算跟他……」 「我想明天就離開這裡,謝謝你們這些日子以來的幫助,我想我還是不要打擾李歐,剩下的事我可以自己處理。」留在偽君子身邊,她反倒無法專心處理哥哥的事。 柳湘依說完轉身便要離去,哪知柏克萊夫人竟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跟前,橫臂將路一攔。「你這一走豈不是害了我?天啊,沒想到他風流死性還是不改。」 「我會留張字條告訴他,是我自己不方便再繼續打擾,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會牽累株連。 「那隻小種馬機靈得很,不會相信你說的話,這樣吧,他回來後我好好教訓他一下,也許只是誤會一場,你……你就看在他這麼努力替你哥哥報仇的份上,原諒他一回吧!」要她當成剪斷紅線的黑手,她會下地獄的。 「這沒什麼好原不原諒的,他有交友的自由,我也有選擇離去的權利。」固執的天性讓她難以妥協,眼見為憑,她毋需再聽解釋。 完了完了,她沒事去當什麼狗頭軍師,要是湘依今晚沒跟去,也許李歐那小子偷偷腥懂得擦嘴也就算了……不行不行,這什麼歪論,那不是便宜了李歐,害湘依吃悶虧嗎? 「我說湘依啊……」柏克萊夫人一回過神,廳裡已空蕩無人,柳湘依早就回到房裡去。 她喊破喉嚨也不見柳湘依開門,這下事情大條了,明天一早肯定颳風、下雨、冰雹全都來了。 黎明的一記曙光,打破黑幕的幽簾。 一個床頭,一個床尾,男女共處一室,卻絲毫沒有任何激情場面。 飲盡最後一杯美酒的史葳葳,開心地把玩酒杯,但心裡還是有些遺憾。 「你這巧克力情人果真對我一點慾望都沒有?」她問。 「我有慾望,但不是你。」李歐斬釘截鐵的答道,像把利刃直刺她心窩。 史葳葳忍不住大笑起來,「想當居家的男人了?」 「我想我們的交易已完成了一半,」李歐指著東方的魚肚白。「太陽在提醒你該盡的義務了。」 她懶洋洋地從床上坐起,從李歐眼中已找不到昔日的溫柔,她知道一切都已結束,就像這冉冉升起的旭日,該是自己新生的開始了。 「我偷偷在奈得的電話下裝了竊聽器,希望這卷錄音帶能給你一些幫助。」 「謝謝你說到做到,我想我該走了。」將錄音帶放在口袋裡,他臨別一笑,算是盡釋前嫌,兩人將來還是朋友一場。 「不能給個吻別嗎?」 「對不起,這不在交易範圍之內。」 一夜未眠,讓李歐直想趕緊奔回柳湘依身邊,他忍不住要聞著她的髮香入眠,如果可以,他還希望能吻遍她每寸迷人的肌膚。 一邊甩著車鑰匙,一邊吹著口哨,美好遠景即將實現,一夜的疲累已不算什麼了。 哪知才踏進大門,他便見到兩名女子拉拉扯扯,一大清早出現這樣的場景,不算是協調的畫面。 「你們在做什麼?」 「你回來啦!小種馬……不,不,應該是小公貓,昨晚的美人魚還好吃嗎?」柏克萊夫人邊拉著柳湘依邊嘲諷地朝他問道。 「你應該要去上一些淑女的課程,否則男人恐怕不敢再親近你了。」看此情況,想必又是柏克萊夫人亂嚼舌根,辦些危言聳聽的話。 「好,那我現在就去上,這裡留給你自己處理。」她不想管,也……不敢管。 聰明的人懂得溜之大吉,因為留在颱風警戒範圍內無疑是自討苦吃。在柏克萊夫人前腳一踏出去,柳湘依便拎著小包包跟著尾隨而去。 「是因為我一整夜未歸而生氣嗎?如果是這樣,我道歉,朋友盛情難卻,一聊就忘了時間。」他攔住她,並補上一句善意的謊言。 「對不起,我沒資格管你回不回來,我想離開是因為……我就是想離開,沒什麼理由。」她一時想不出原因,況且說謊也不是她的看家本領。 「是因為我沒打電話報備嗎?」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沒那麼重要。」她冷然厲聲回答。 「我覺得你生的氣太超乎常理,是不是柏克萊夫人跟你胡說了些什麼?」八成在教她什麼馭夫術之類的。 「你少亂猜。」她輕蔑地答道,「請把手拿開,別逼我進一步侮辱你。」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侮辱?你把話說清楚,我不想受這無妄的指控。」他緊扣著她的手腕,比枷鎖還要牢固。 柳湘依怒瞪他一眼。「為你自己精湛的演技高聲喝采吧!」她企圖要掙開他的掌握,但卻徒勞無動。 兩人瞪視許久,幾分鐘過後,李歐才開口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鹽狗酒吧的女人應該很風騷吧!天啊,我我居然說溜嘴……算了,那是你的私事,不是嗎?」她別過臉去,不想面對他。 「你跟蹤我?」他的臉瞬間刷白,剛剛的謊言不攻自破。 「這是我今生做過最愚蠢的行為。」她得承認好逼他坦白。 「那八卦女人教你的?」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是誰已不重要,我也沒有打擾到你風花雪月的雅致。從今天起,你更可以鬆口氣了。」她努力克制住想賞他一巴掌的衝動。 「我通通都明白了,好,既然你都知道,我瞞下去也沒那個必要。」他決定說出真相。 「你也曉得你是用『瞞』的了?!夠了,我不想再像個傻子一樣聽你的伊索寓言。」全是一堆渾話。「在我還沒解釋之前,你不准給我走。」這個黑鍋他背不起。 「何必解釋,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只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識趣女人。」說不生氣,分貝照樣越翻越大聲。 「我是去跟葳葳要這個,就是你要的證據!」局勢緊迫,他鬆開手,拿出那卷錄音帶。 不過她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反正要演戲,當然會準備道具。 「不用了,證據我會自己去找。」 「等等,如果你踏出一步,我會要戴克參議員停止任何查證的工作,並且全面消毀證據。」他不得不用這方法留住她。 「無賴,你怎能做出這種事!」柳湘依吼道。 「你先上樓,吃完飯後,陪我聽聽這卷錄音帶。」有時霸道也是一種手段。 「好,你不會得意太久的。」她噙著淚轉身離開。 她終於認清他了,這種人跟地痞流氓又有什麼差別。 柳湘依將自己的衣物搬離原來的房間,她寧可和柏克萊夫人先擠一下,也不願再跟這種人同床。 「你若是暫時不想睡在一起,我讓柏克萊夫人將隔壁房留給你住,好就近看到你。」 他說破嘴,並將整件事來龍去脈全說一遍,無奈她怎麼也不相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只是蓋棉被純聊天。 「不用了,我不喜歡它的鄰居。」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現在我就請柏克萊夫人過來,一起聽聽看這卷帶子的內容。」現在惟一能讓她信任的,大概就只有這卷錄音帶了。 他讓管家請來柏克萊夫人,三人同時前往偏廳。 「你最好別放錯,我們可不希望聽到一些三級片的叫聲。」絹扇輕拂臉龐,柏克萊夫人輕蔑地瞧看李歐一眼。 「要是哪天真相大白,你的道歉方式就是自己把嘴縫起來三年。」被他那對堅信的眸子一瞪,她的喉嚨像是卡了顆棗子,半句話也吭不出聲。 「你放完錄音帶後我就可以走了嗎?」柳湘依這時開口。 「聽完再說吧!」 李歐將錄音帶放進卡匣裡,沒多久便出現奈得的聲音,不過令人費疑猜的則是和他對話的男子,此人聲音渾厚,講起話來雖慢條斯理,卻是中氣十足,李歐曾有一度懷疑是畢諾斯,但仔細聽其發音的腔調,卻還是有些差別。 整卷錄音帶的內容全都在談論一件跨國的走私計劃,他們訂於國慶日當天從哥倫比亞走私大量毒品,並將海關層層關節打通,最後決定將毒品運上花車,在一個彼此知道的地點故意讓車子拋錨,然後再由奈得派出的拖吊車將車拖走,完成這場天衣無縫的交易。 「天啊,還真是大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毒品交易,而且還是在熱鬧非凡的國慶遊行上,這些毒梟是燒壞腦子了!」搖扇的手慢了下來,柏克萊夫人有點不敢相信這則天方夜譚。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敢這樣鋌而走險,一定有十足的規劃。」他看向柳湘依,想博取她的認同。 「既然都有人給了你這麼精確的消息,那就交由警方將他們一舉逮捕入獄。」她淡淡地回答。 「這時恐怕不能擔保白道沒被他們收買。這種事一定要當眾讓他們攤在陽光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李歐已有初步構想,他保證道:「你放心,這件事全包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