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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丁千柔 他為什麼沒有發現自己的作為與其說是愛他,不如說是限制他長大的的元兇 ?所以,他一離開他的羽翼,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有了如此大的蛻變。 這件顯而易見的事實讓杜御生開始去思考一件事 他以前對待羿生的方式到底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金絲雀!風予旋的話驀地跳入他的腦中,以前他一直以為這只是風予旋拿來 刺激他的話而已,可是有沒有那個可能,其實他看得比他更清楚呢? 「你贏了!」杜御生難得放軟了嘴角,「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你知道會讓 我這個「華爾街風向球」說出這種話的人可不多,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的企業 ?」 杜羿生知道他已經成功的說服了杜御生,而最讓他興奮的是,這是第一次他 哥哥用一種平等的態度承認他,而不是把他當成一個被保護者。 「謝謝你!老哥。」一興奮,杜羿生像個孩子一樣的大力擁了擁杜御生。 杜御生似乎不大習慣這樣的舉動,語氣中竟然出現一絲慌亂,「才說你長大 了,怎麼淨做些小孩子的舉動?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過了我這一關,你還有一關 要過。」 話是這麼說,杜御生倒也沒有拒絕杜羿生的擁抱。 「什麼關?」杜羿生不明白。 「白若月那一關。」杜御生難得露出一抹笑容,「我看那個女人可不見得比 我好擺平,說不定她才是最難搞定的那一個。」 ※※※ 若月收拾著杜羿生走了之後所留下的空房間,反正本來也是借他住而已,現 在不過是完璧歸趙,為什麼她竟覺得有些心浮氣躁呢? 其實以她的個性,也不可能為阿生買什麼東西,所以,這個房間似乎沒有多 少阿生的東西,更沒有什麼足以令她觸景傷情的東西,有時,她還有一種錯覺, 或許根本就沒有阿生這個人,這一切只是一個夢而已。 因為除了她手中的這一千萬的支票外,真的沒有什麼足以證明他曾存在過。 這樣的情況真是有些諷刺,就像她老是掛在嘴邊,這世界什麼都是假的,就 只有錢是最真實的存在! 牆角的手提音響引起了她的注意,這大概是阿生向花嫣兒借的東西。 她彎下腰正要將音響拿起來,或許是她碰到了什麼地方,那音響開始播放出 優美的旋律。 這曲子她聽過!若月微微的失了神,那是阿生有一次在她失眠的時候,曾在 她耳邊哼過的曲子,她會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她總覺得這旋律雖然單純,卻讓 人心安……… 一如阿生給她的感覺!懊死的!不是說好要把他給忘了嗎?怎麼才聽到一首曲子,就讓她的心思不聽話的回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她沒好氣的想把音樂關掉,按了半天卻發現怎麼也關不掉,她決定乾脆把插 頭拔掉,一了百了,不然等她搞清楚開關在哪裡之前,她就先瘋掉了。 她抓起電線用力一扯,心中一驚,她沿著電線向插頭看去,這一看,教她一 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因為插頭根本就沒有插在插座上! 沒插電的手提音響會播放音樂?! 若月覺得雞皮疙瘩在一顆顆的浮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突然 覺得房中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不少。 她的幻想力在此時開始作祟,它的腦中不斷轉動的淨是這兒的邪門園子、鬼 屋傳言,還有那老是走路沒有聲音的花老太婆…… 「你開始在思考了,這倒是件好事情,我還以為你不會發現哩!」花奶奶的聲音在幽靜空湯湯的房間響起,而且似乎還有回聲。 若月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她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順手把門關上,她看了一 眼 上的門,什麼時候花老太婆來到她的身後她都沒發現? 「你……你是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有發現!」若月連忙否認。 「我說的是你和那小子的事,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鬼嗎?」花奶奶冷哼一聲 。 若月稍稍鬆了一口氣,「花奶奶,你相不相信有鬼?」她小聲的問,像是怕 驚擾到什麼似的。 「有呀!」花奶奶毫不考慮的回答。 若月被嚇得又是心中一悖,「你怎麼這麼肯定?是不是……」 花奶奶似乎覺得若月被她嚇白的臉色很是有趣,她好笑地拍起了手,「你知 不知道,你現在就一臉「見鬼」的樣子。」 「我是說真的呢!你想這兒會不會有鬼?」若月搓了搓手臂,好像這樣做就 可以搓去一些冷意。 「你認為呢?」花奶奶不答反問。 「我是不大信邪的,可是……」若月講不下去了。 「那是你自己心裡有鬼,佛家有云:「相由心生」,你會覺得有鬼,是因為 你自己心裡有鬼,所以,這裡有沒有鬼的問題何必問我,問你自己的心不更好? 」花奶奶一反平時促狹的態度,轉為一臉正經的說。 「問自己?」不懂! 「不只是問自己,還要問問自己的心!」花奶奶點點頭。 「心?」真是愈說愈玄了。 「現在的人一天到晚講科學,只相信自己的大腦和眼睛,常常忘了有時候心 反而能看到更多用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是嗎?」若月份了個鬼臉,不以為然。 如果心能看到眼睛看不到的東西,那她還是不要用心看得好。 「你不就是一個例子。」花奶奶有點不高興若月的態度,沒好氣的說。 「我?」若月手指著自己。 「不就是趕走那傻小子的事。」 「這跟那怎麼會址在一起?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反正我們本來就不可能在 一起,我只是讓以後會有的事提早發生罷了!」若月理直氣壯的說。 「是嗎?你覺得你真的下對了決定嗎?」花奶奶用她那冰冷而枯乾的手拍了 拍若月的臉,「照我說的,用「心」去想想。」 說完,花奶奶又踩著那近乎無聲的足音離開房間。 若月皺著眉頭望著花奶奶離去的背影,她實在不明白,這個老太婆突然出現 是為了什麼?想證明她把杜羿生趕走的決定是錯的嗎? 他可是杜羿主耶!一個享譽世界的音樂奇葩,像他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 會愛上她的,「阿生」或許愛她,但「杜羿生」是絕對不會愛上像她這樣的女人 ! 雖然她在警察局那厚厚的檔案是年少無知、是時勢所逼,但那一段屬於黑暗 的過去,是無論如何怎麼也拭不去的污點,像她這樣的人和杜羿生那種天之驕子 ,根本就是兩個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所以,在他全然信任的眼神出現錯愕和嫌惡前,她給自己找一個退路…… 若月全心的想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把手提音響摔在地,結果卻由底部掉出了好幾顆電池! 原來剛剛的事根本都是她自己在嚇自己,手提音響裝了電池就算沒有插電, 會播放音樂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吧! 這就是那個老太婆所說的心中有鬼嗎? 那如果就如老太婆所說,阿生的事也是她太過相信自己的大腦判斷了呢?她 將身旁一千萬的支票拿在手中看了看,難道她真的是下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若月一點也沒有發現,CD的唱盤架緩緩的打開,而裡面 竟然是空無一物…… 沒有CD片的音響是如何播放音樂的?! 一陣在夏夜稍嫌冷的風,輕輕的在房間繞了一圈後出窗而出,讓份量不輕的 葦編窗 在黑夜中啪擦啪擦的響著…… 第十章 若月看著對面大樓那偌大的新廣告看板,上面畫得是一把月夜中的小提琴, 還有用堪流體落款的大副標 一生系情,此心若月 一生情只為等待知心人聆聽 若月不用再看其他的小字也能說出其中的內容,因為她皮包中正躺著幾天前杜羿生請人送來的邀請卡。 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當初是她趕他離開的沒錯,可是,她也沒 見著他有什麼不情願的舉動,他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消失了嗎?現在,他又請人送 來這邀請卡做什麼? 而她認為這上面的文字是在暗示些什麼嗎? 她應該去嗎? 真是麻煩,為什麼人要有感情,只認得錢不是很好?比起情來,錢實在是一 種單純許多的東西,至少賺錢可以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而不像感情,想了半天 ,卻每每總是霧裡看花不是嗎? 算了!這種想破頭也找不到答案的東西還是少想一點,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拿 來多賺一點錢,這樣豈不實際一點? 不過對她現在來說,最實際的還是想個辦法擺脫那個老是跟在她身後,可是 跟蹤技術卻爛得要死的女孩子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