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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丁千柔 「同樣的姿勢和同樣的致死手法,只是不同處理屍體的方式,看來是同一個人做的案子沒錯。」方商律看了一眼正被許多現場調查人員七手八腳解下的屍體。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她的推斷百分之九十九是不會有錯的。 一陣風吹起,在廣場上揚起一個由幾片落第白煙組成的小小風旋,徵律不由得雙手抱胸打起冷顫,那種由背脊冷到心坎的冷顫。 被解下的屍體平放在廣場的中央,因為水柱滅火的關係,連帶的讓整個焦黑的人體上一片狼籍。 屍體因為被火燒過而形成的皮表收縮,使得屍體內部的水滲到了外面,和地上的水混成了一片,在屍體的四周造成一個個的印子。 死者的四肢末端已經成碳化的現象,一不小心就會碎裂成一段段,而且還不停的冒著白煙,而碳化的四肢似乎一用力就會碎成片片。 不過,相對於四肢因大火而產生的完全碳化,死者身軀的部分就只有表皮焦黑,皮下的水仍不停的滲出,彷彿不死心似的吟唱著己身的悲歌。 面對著眼前已不辨人形的「碳塊」,徵律蹲下身子,尋找正確的下刀點,然後毫不猶疑的在已看不出胸口的地方將刀子整支的沒入,手腕一使勁,屍體的胸口就劃了開來。 因為屍體是屬於強火瞬間焚燒的型態,所以在焦黑的外表下,內部的血肉仍是暗紅而柔軟的,整個橫切面看起來,就像是火候沒有控制好的三分熟肉排。 徵律用鑷子翻動了一會兒,在約略是心臟的部位抽出了她想找的東西——紅心撲克牌! 「紅心九?上次不也是紅心九?」方商律在看了一眼後皺起眉。 「這撲克牌表示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說兇手只是想用紅心九代替死者被取走的心臟,那五號公園的那個死者的為什麼是紅心三?」徵律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 「如果說兇手是不小心放錯的,這對能用這種方式犯罪的兇手來說,是一件不大可能發生的錯誤,我想,這些撲克牌一定有它的用意,不然同一組撲克牌中不會有兩張紅心丸,兇手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準備另一組的撲克牌呢?」方宮律提出她的看法。 徵律將那張有些變了形的撲克牌裝在袋子中,然後交給方商律身後的書記宮,在確定了死者是第三個受害者後,她現在心中最懸念的就是—— 「不是有一卷錄影帶嗎?」 在確定兇手後,相對的,這鐵盒中的錄影帶就成為兇手所留下來的通知,也是兇手這場殺人遊戲中的另一個提示。 到底兇手留下這一卷錄影帶是為了什麼?而那卷錄影帶中的內容又是什麼?兇手會不會自信到把自己的影像留在錄影帶中呢? 這一切的謎團解答似乎都在這一卷錄影帶之中。 「這兒哪裡有播放的設備?」連一向最沉穩的方宮律也忍不住開口詢問,就知道她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了。 其實,她們並不急於一時,反正錄影帶不會自己長腳跑掉,可是,一想到這錄影帶中可能暗藏的玄機,讓她們連一刻也等不下去。 「第二小隊的廂型公務車上就有一組電子搜查設備,可以用來播放錄影帶。」方商律身後的書記官突然插嘴。 徵律和她的大姐、二姐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三個人便二話不說的走向那輛有著播放設備的公務車。 一上了車,方商律就將錄影帶直接插入送帶口,然後按下播放健,再轉身回到徵律的身旁坐下。 「我們現在就來看看這個變態的兇手,到底留了什麼驚喜給我們?」 方商律的話才剛剛說完,螢幕在跳動幾次後,終於出現了可以辨識的畫面。 不管她們之前是怎麼想的,出現在她們眼前的畫面卻是完全出人意料之外的樂西,因為這錄影帶播放的是,不久前在市立游泳池外的新聞畫面。 螢幕上首先出現的是徵律一臉不耐的對著鏡頭說著「無可奉告」,接著是新聞女記者奮力追新聞的畫面,而後是兩人針鋒相對的問答方式,最後螢幕就在徵律進入市立游泳池的背影畫面上停格。 「這是什麼?玩我呀!」方商律首先嚷了出來。原本她還以為這錄影帶全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循,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全台灣人看到都快爛了的新聞片段,教她胸口驀地生出一股被人玩弄的郁氣。 「等一等,把畫面倒轉一下!」 方商律不解的看了徵律一眼,不過,她沒有多問的依著她的話,把錄影機設定倒轉。 「停!就是這裡!」徵律要方商律把畫面停下來。 「怎麼了?」 徵律把鐵盒中的記者證拿了出來,放在螢幕上和那個追著徵律的女記者比對,然後用力的握了一下拳頭。 「你們發現了嗎?她們是同一個人!」 第七章 距離「火柱燒屍」事件又過了好幾天,媒體仍是不停的熱妙著這一則絕對稱得上是世紀犯罪的新聞。 相對於媒體的熱炒,警調方面似乎就低調了許多,這不是表示警調單位開始懂得謙虛,而是因為這連續三件幾乎是人盡皆知的謀殺案件,竟然讓警調單位至今一點頭緒都抓不到,這說多了,只會凸顯更多的難堪。 徵律才一下班就收到方羽律由網路密傳的通知,內容是大姐要召開執法天使的臨時會議,收到通知的人立刻趕到老地方會面。 「怎麼今天人來得這麼齊?要決定執法天使的下一個目標嗎?」徵律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她們平常集會的會議室,這才發現所有的成員竟然都到了。 平時,執法天使的成員因為各有各的事要忙,所以,臨時會議會就現有的人員加以討論,而通常只有在決定目標和執行的時候,所有的人才會一起到齊。 可她最近根本就連執法天使決定目標的提案都沒聽過,怎麼會一下子就有了決議呢?還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是鎖定了一個目標。」方宮律沒有表情的看著徵律,讓人一點也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目標?關於哪一方面的?」一種奇怪的感覺慢慢在徵律心中浮現。 「就是這連續的謀殺案。」方商律跳出來說話。 「謀殺案?」徵律疑惑的看了站在方羽律身旁抱胸的衛焰,他不是很反對這件事的嗎?「我們上次不就決定了,讓舊的回歸法律」。 「四姐,這找兇手本來不是我們該管的事,但是如果對你造成了危險,我們怎麼可能不管?」方羽律一臉擔心的咬著下唇。 「我?」 「就是你!」方角律點點頭。「雖然我覺得比起兇手你變態多了,但要是少了你沒事跟我鬥鬥嘴,我怕這普天之下就沒人敢和我頂嘴了。唉!雖然是不賺錢的事兒,我還是接了,畢竟高處不勝寒,一個人是孤單了些。」她雙手抱胸,裝出一臉很冷的樣子。 「第一次兇手把心臟送給你,我們可以當兇手也許是在電視上看到了你,就把你當成警方的代表加入他設定的遊戲,可是上次的通知信,還有錄影帶和他選擇下手的對象看來,我們不得不考慮,兇手選上你並不是一種隨機抽取的結果。」方商律撥了撥她那帥氣的短髮,一臉凝重的說。 方商律從小不論外表或個性,無一不像是個男孩子,所以,她也一直以保護她的幾個姐妹為己任,現在徵律的四周可能存在這麼一個變態殺手,教她想不擔心都不行。 「你也贊同?」徵律挑起一邊眉頭,望向皺著眉的衛焰,她不以為他會一點意見也沒有。 衛焰溫柔的拍了拍他身旁一直愁眉不展的方羽律一下,然後抬頭回瞪了徵律一眼。 「我的原則一樣沒變,法律體制內的東西最好還是依法解決。可是我也不能否認,若要等待像是多頭馬車的警調單位查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受害。而且兇手對你似乎有特別的安排,如果……」 「你擔心我?」徵律皺起了眉頭,她可以面對那個老是把她當成眼中釘的工焰,但他突來的關心表現,教她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我擔心你?」衛焰的臉上都快冒煙了。 「我只是不想羽兒難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羽兒一定會很難過,就只是這樣罷了,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 「我又不成佛又不坐化金身,我臉上貼金做什麼?這事兒你還是自己留著哪天羽兒不要你,你出家的時候自個兒用好了。」 「好了!別把話題拉遠了,談正事。」方宮律出聲打住了可能會開始的大戰。 「那你們是有結果了。」徵律的話是直述句,因為她一點也不懷疑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