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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丁千柔 繁星點點的夜空,幽靜的地面偶爾傳來幾聲蛙蟲鳴叫,時間和空間彷彿全凝結了,這是置於兩個人的空間,不容第三人打擾。 「你怎麼找得到這樣的地方?整個世界好像就在我們的腳下!」一打扮入時的女人說。俐落的髮型襯出她一身的幹練,但眼角眉梢卻展現出戀愛時的萬種風情。 「你不怕嗎?這兒只有我們兩人?」 「怎麼?你會吃了我?」女人抿嘴一笑,伸手摘掉了男人的眼鏡,誘惑似的啄上男人的唇,再溫柔的將眼鏡放回原位。 她想擄獲這個男人!從與這個斯文浪漫的男人邂逅的第一天起。 不過,快了,她就快擄獲這個男人了!她剛剛偷瞄到他在車上放了一瓶香檳,這正是男人偷心時貫耍的手段。 「或許……」男人笑笑的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將眼鏡調整到合適的位置,藉著明亮的月光照射,金質鏡框問了一下金光。 一陣草叢悉悉卒卒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兩人幾乎同時望向聲音來源處。 「原來是日迷了路的蝙蝠,大概是找不著路了,才會在這時候還在草叢裡鑽。」男人溫柔的拾起慌亂的小蝙蝠,仔細的察看它是否有外傷?「還是只小蝙蝠,是不是找不到媽媽?別亂動,你傷到自己了。」 男人由口袋中掏出一條手帕,小心的包裹住纖弱的小蝙蝠,那輕柔的動作,仿若愛撫般。 「那是蝙蝠耶!」女人不禁皺起眉頭,一方面是不高興這美好的時刻被打斷,另一方面是不喜歡男人在一隻骯髒的小東西身上放了比自己更多的注意力。 「你討厭嗎?」男人也皺起了眉頭。 女人一看到男人臉上似乎有點不悅,連忙斂起不悅之色,她怎麼會忘了他是一個愛動物的人?在尚未擄獲他的心前,可不能讓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沒有啦!只是人家想我們剛剛……」 「剛剛怎麼樣?」男人微揚起嘴角,似是接受了她的暗示,一把拉過了她,輕啃著她的耳垂,「什麼都可以給我嗎?」 「嗯!」女人已無暇他顧。 「愛我嗎?願意把你的心給我嗎?」男人在她的耳邊輕喃,他的氣息忽遠忽近的搔動著她的耳壁。 「是的!是的!」女人不由自主的輕顫,淪陷的心已讓她成為男人的掌中物,她無力也不想抵抗,只能順從的說:「我愛你……」 女人的聲音倏地由狂熱轉為靜默,她像是水中的金魚般一開一合的張著大嘴,卻沒有逸出一絲的聲音,她恐懼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說了愛我就是我的了,你動不了,也不能動,只能乖乖的看著。」男人的聲音像魔咒般的重複。 男人將女人平放在地上,她就像娃娃般動也不動,任由男人擺弄,唯一可以看得出她是人而不是娃娃的,只有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和露出驚慌的大眼睛。 男人由口袋拿出像是手術用的橡皮手套戴上,然後拿出那瓶香檳,一打開,濃濃的酒精氣味瀰漫四周,他將瓶子一頓,所有的酒精立即一古腦的傾洩而下。 女人驚恐的眼睛外凸,那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看得出動作的地方。她該跑的!可是,她發現除了意識外,她身上的一切似乎都不再屬於。 「你不是說愛我嗎?」男人掀開外套,拿出一支薄細鋒利的手術刀,那森森的刀鋒,在月光下,彷彿閃動著凌厲的笑意。 他低下身子,伸手解開了女人的上衣鈕扣、內衣的暗扣,讓女人的肌膚在月光下更顯得柔嫩細緻。 像是操作過千百次開心手術的外科醫生一般,男人將手術刀刺進女人的胸口,在左邊的乳房割了一道約十二寸長的開口,他的下刀精確,以至於幾乎沒有流出多少鮮血。 女人死命的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她的恐懼和驚慌,只能經由視線流洩,橫躺的身體除了下刀時劃過表皮的自然縮動外,竟沒有一絲的抵抗。 男人的手伸進女人的體內,握住了那顆就像在狂跳著死亡之舞的心臟,然後利落的一個動作和手勢,就將那顆血淋淋的心臟由胸口切取出來,移到了女人驚恐的眼前。 此時女人的眼睛已經無神而渙散,她不再有任何的意識,只剩下她那顆已和她分離的心還「不死心」的跳動著。男人將心臟小心翼翼的用袋子裝好,然後輕柔的放入了他的口袋中。他伸手將女人的眼睛輕輕的合上,笑說:「你的心我收到了!」 四周只剩夜風輕刮過樹梢的聲音…… 第一章 方徵律打量著眼前算得上千萬豪宅的房子,在台灣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擁有前後花園,看來這家家境滿不錯的喲! 不過,不管這屋子裡住得是什麼樣的人,對她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和在這四周探頭探腦的人們可是不同的,這些人大多只是來打探一些茶餘飯後的閒話,而她一向不愛多管閒事,她只是來做她的工作罷了。 徵律提著她那深白色的工具箱,沒有表情的拉高了警告用的黃色膠繩,路彎著身子就要從門口進入。 「你沒有看到警告標誌嗎?閒雜人等是不能進入的,再不走,我就告你妨害公務。」一個皺著眉頭的警察連忙上前阻止她。 「我是醫生,受命過來看看的。」徵律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的說。 「我不以為裡面的人還用得到醫生。』 徵律挑起了一邊的眉頭,冷眼掃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鳥警察,「我是法醫,你還有疑問嗎?」 「你是法醫?!」 徵津絲毫不理會這個菜鳥警察語氣中的驚訝,對她來說,這早是司空見慣的事,法醫是個女人已教人難以置信,而她那一頭削薄的短髮,讓她又年輕了幾歲,看起來就像是個未成年的女孩。 「方法醫,你終於來了!」偵辦這件案子的檢察官一看到鄣律像是鬆了一口氣,急忙將她請了進去。 徵律微點了頭,跟著檢察官走了進去,完全漠視那個警察的驚恐模樣。因為對她來說,那一點也不重要。 她才進了園子,就聽見一群人又哭又吵的喧鬧不已,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一定是你這個女人貪圖我大哥的遺產才會殺了他,你是殺人兇手!」一個女人哭天搶地的要衝向前去打她口中的兇手,卻被警察硬是攔了下來。 「早知道你這個女人這麼壞心,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讓你進我陳家的大門,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啊!」另一個年約六十來歲的老太太邊跪在地上邊哭訴著。 這一老一少的女人口中所指的兇手聽起來該是死者的妻子,只見她動也不動,臉上透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認命神色。 「死老陳臣史,三十五歲,為一家外貿公司的負責人,其父親是陳尹。」檢察官簡略的提了一下被害人的資料。 「那個陳尹?」徵律皺了一下眉頭。 「沒錯!就是曾任三屆國代的陳尹。」檢察官證實了徵律的話。 話才說完,陣尹就來到了微律他們的面前,憤恨的大吼,「你們一定要把那個賤女人給我抓去判死刑,她竟然殺了我的兒子!」 「陳先生,這位是方徵律法醫,她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法醫,有人說她是可以聽到死者說話的法醫,只要有她在,你兒子的事一定可以查得水落石出。」檢察官急忙的介紹。 「那最好了,你就在這裡給我看清楚,那女人是用什麼樣惡毒的手段殺了我的兒子,你要讓那個該死的女人為她的罪行下地獄!」 「如果真是她殺的,法律自然會有所處置。」對於老人的怒氣,徵律只是淡淡的回應。 「你有沒有眼睛?這個樣子不是她殺的是什麼?我兒子身上都是刀傷,整個園子都是血啊!」陳尹氣得想伸手掐死徵律。 徵律對他的怒氣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只是戴上白膠手套,一言不發的走向倒臥在血泊中的屍體。 她在心中默數了屍體身上的傷口,初算為三十七道深淺不一的傷口,致命的該是脖子上那一刀,因傷至動脈,而導致大量出血。 「這傷口是由利刀切傷和砍傷,而且砍傷的部分留有鋸齒狀的刀痕,凶器該是長約二十至二十五公分左右的藍波刀。」徵律比畫了一下長度。 「這和我們找到的凶刀不謀而合,就是這一把。」檢察官將用白報紙包起來,被收作證物的刀子拿給了徵律。 徵律起身將刀子放在手中翻看了一會兒,然後又還給了檢察官,她將手套脫下來用袋子裝好塞進口袋,然後在記錄板上簽寫了起來。 「就初步判定,我認為這是一宗自殺案件。」徵律面不改色的說出她的結論。 「你這是什麼法醫!一個人自殺會砍自己這麼多刀嗎?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謀殺,你竟然說這是自殺案件?你不是白癡,就是和那女人串通好的,你想幫那個女人脫罪是不是?」陳尹整個人跳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