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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金萱 騙人?幌子?圈套?她給他的感覺像個女騙子嗎?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不是老早就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麼還想白吃這一頓? 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他先前給她的支票與現金,她默然不語的遞給他。 『幹麼?』她莫名其妙的舉動,讓韋竟韜忍不住愕然。 她沒有回答,直接拉住他一隻手,將錢與支票放到他手上,接著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離開。 見狀他頓時傻眼,低頭瞪著她還給他的支票與現金,再轉頭看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忽然,他緊握了下拳頭,然後打檔倒車,直到車倒退到她前方後,才迅速跳下車,飛也似的擋住她的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握緊手中的支票與現金,舉高到她面前。 『還你。』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還我?你不是正需要這筆錢嗎?』 章宜靈無言的看了他半晌,只說了一句話,『我不是騙子。』隨即直接越過他離開。 韋竟韜呆愕的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謂不知所措。騙子?他並沒有說她是騙子呀,但他剛剛在車上所說的那一席話,的確像是在影射她是個騙子,可是,他說那些話的時候,都是以疑問句來結尾吧?如果她不是他所說的那種人的話,盡可以否認呀! 他轉身邁開腳步由後方追上她,毫無預警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她不能誣賴他,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她是個騙子這句話! 『我並沒有說……』 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被眼前這張滿淚水的蒼白小臉給震得說不出話。 她趁他呆愕之際霍然伸手,一把將他推開後繼續走自己的。 『等一下。』韋竟韜旋即追趕上並再次擋在她面前。 她不想理他,直接轉了個方向打算繞過他,但他卻不想就這樣放她走,所以她往右一步,他便跟著移動一步,往左一步,同樣的他又迅速移動擋在她面前,逼不得已,她只好停下腳步抬頭看他。 『我並沒有說你是騙子。』韋竟韜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因哭泣而顯得晶亮的雙眼。原來女人的眼淚還能分類,一種稱為有聲的淚水,另一種則稱為無聲的淚水,而無聲的淚水竟是如此地讓人覺得揪心。 章宜靈並沒有答話,只是輕點了下頭表示她知道了,想再度移動腳步要走開,但還是讓他給擋了下來。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依然沒打算開口。 他有些無措,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好像他已被她排除在外。至於排除在什麼之外,他並不清楚,可是這種感覺卻叫他感到某種不曾有過的心慌。 心慌?真是莫名其妙! 『嗟,錢拿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把將支票與錢同時塞回她手中。 『不要。』她猶如被火燙到般迅速收手,而支票與現金就這麼掉落在兩人之間。 瞪著地上的支票與錢,韋竟韜沒有彎腰去撿,章宜靈當然也沒有。 『為什麼不要?』他僵硬的抬起頭盯著她問。 她抿緊嘴巴就是不說話。 『你不是急著要用錢嗎?不要這些錢,你哥的醫藥費你打算拿什麼來付?』他問,見她依然倔強的硬是不開口,他一火大,便口不擇言的道:『身體?對了,我怎會忘了你先前曾經說過想去當個應召女郎,這方法的確不錯,賺得多又不必花費太大的力氣,只要躺著……』 『對,只要躺著雙腿一張就有錢進口袋,而且還不會被人說是騙子,我何樂而不為呢?』她突然截斷他,眼眶中的淚水亦在同時間無聲的滑落。『對不起,請讓個路,我該到路邊去拉客了,在這個小巷子裡是不會有生意的。』 啞聲說完,她伸手一撥,將怔愣住的他輕推到一邊後,頭也不回的疾步往前走去。 韋竟韜在一陣錯愕後,狠狠地踹了停在路邊的車子一下,又用力的閉上眼睛,他告訴自己算了,由她去吧,反正他跟她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嚴格說起來還算有仇哩,他幹麼還要多管閒事?尤其她還不領情。 算了、算了,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但是他腦中卻又同時出現她淚眼婆娑和淪為應召女郎後,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樣子—— 『Shit!』他惡狠狠的詛咒,趕忙彎腰拾起地上的支票與錢,快步回到車內,以倒車的方式急速橫行在小巷內,轉眼便追上了她。 『上車。』他搖下車窗朝她命令。 章宜靈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走。 他輕踩著油門,賓士車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上車。』他又說了一次,而她依然置之不理。 深吸一口氣,他忽然冷聲道:『這就是你接待客人的態度嗎?』 章宜靈驀然停下腳步,渾身僵硬的轉頭看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 『上車,你的初夜,我買了。』 第五章 『真是個單純的笨蛋!』 莫名其妙的陷入沉默中,又突如其來的冒出一句話,這早已是韋竟韜眾多獨特性格中的一項了,Jeff見怪不怪,只不過他仍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那個笨蛋是何許人。 『你說的是誰,那個十九歲才來初經的女人?』他試探的問。 韋竟韜沒有回答他,事實上,他的思緒依然停在那一個似乎特別長的夜晚裡…… 『喏,浴室在那兒,先去洗個澡。』將浴巾與浴袍一古腦兒的塞進她手裡,他命令的對她說。她現在的臉色簡直蒼白得像鬼,沖沖熱水應該會有幫助吧。 章宜靈默默的轉身,依照他的命令進入浴室洗澡。 自從她上車以後便沒再開口說一句話,奇乖無比,韋竟韜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他一向就比較偏愛乖巧聽話的女人,可是望向鏡中,他實在搞不懂自己臉上緊蹙不放的眉頭是怎麼一回事? 甩甩頭,他叫自己別再想了,因為過了今夜之後,他和她絕對會成為兩條平行線,永不再相交。拉了拉領帶,一把將它扯開,他先脫下西裝外套,然後解開襯衫上的那一排鈕扣,突然之間,他的動作停止,忍不住輕咒了一聲。 Shit! 他剛剛應該叫她到隔壁套房那間浴室去洗才對,因為他慣用的東西都在這間浴室裡,現在要等她洗好,天知道要多久,真是該死! 解開袖扣,他隨意的將袖子捲到手肘處,從抽屜裡翻出一包香煙,打算到陽台去耗時間,沒想到他抽屜才推上,浴室那卻已傳來門鎖跳起的開門聲。 他轉頭,只見身上裡著浴袍,臉色依然蒼白如雪的章宜靈跨出浴室。 她無言的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似乎正在等待他下達接下來的命令。 韋竟韜再度將抽屜拉開,把手上的香煙與打火機一起丟進抽屜內。他早點洗好澡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哩! 他走向她事實上是走向浴室,但章宜靈卻不這麼想,所以他每往前一步,她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愈抖愈劇烈。 終於她還是淪為妓女的命運,早知如此,這些年她根本就不該浪費哥哥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去繳那些一年比一年貴的學費,若將那些錢花在平日生活上的話,或許哥哥也就不會得到那種病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或許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只是她不懂既然這是她的命,為何還要連累哥哥至此? 一心只想早點洗好澡睡覺的韋竟韜沒有刻意去注意她,直到走到浴室前,他才發現到她抖得猶如秋風裡的落葉。 沒有特別的意思,他皺著眉伸手輕觸她蒼白的小臉,它竟然是冷冰冰的!這個女人的身體真弱成這樣?即使剛洗了個熱水澡,還是不能讓她暖一些? 毫不猶豫的,他立刻道:『還不快上床去。』 她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走向他的床,僵硬的躺了上去。而韋竟韜早一頭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古人說人生有四大樂事,什麼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之類的,在他看來,累極時沖個熱熱燙燙的熱水澡,緊接著上床呼呼大睡便可算是一大樂事。可是,如果軟綿綿的被窩裡莫名其妙的冒出一根冰棒在裡頭,那可就不大樂了! 沒多久,洗好澡的他關了燈,爬上床準備就寢了。 可他一上床便發覺不對勁,霍然坐起身來扭開床頭燈後,瞪著躺在他床上的冰棒,衝口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章宜靈渾身僵硬的仰躺在他床上,心裡真是害怕極了。雖然她明知道什麼事都有第一次,但是她依然不能自己的為待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恐懼著,她真的、真的好害怕! 光看她渾身僵硬,與雙眼中隱藏不住的懼意,韋竟韜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真是的,她該不會真以為他要買下她的初夜吧?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韋少耶,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用錢來買女人的地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