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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章庭 儘管她以前從沒有過這種經驗,但她仍能憑著他的一舉一動,感受出他的經驗老到,獄闐是那麼熟悉於這種事的每個動作、每個觸摸,每一回他的撩撥都讓她嬌啼不止,害她都不得不猜想,她是不是天性中就有淫蕩的隱性因子,如今被他喚醒,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要去哪裡?」一隻強壯的手臂比她的動作更敏捷,一下子又把她拖回床上。 丁樂青真的不敢相信,經過剛才的床上運動,他居然還有這種驚人的體力。 「快說!」他「嚴刑」逼供著,開始細細啃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吮吻她的粉頸,將包裹她身軀的男用襯衫一撩,唇舌便開始往她的胸前烙印。 「不要這樣,我要去……我要去……」在獄闐猛烈的攻勢下,她連呼吸都差點停頓了,「我要去……」「這裡。」覆在她上頭的他將她的雙腿抬上肩,突然使勁將腰一挺,讓他的男性象徵立刻又在她的體內,以急劇的馬力開始抽動。 「啊!啊呃……啊……啊……」丁樂青發出難忍的呻吟。 丁樂青柔嫩的肌理承受不了這種衝撞,不論再做幾次都一樣,只因他實在太巨大、太剛悍,在溫柔的偽裝下,他無情的奪佔她的嬌軀,沒有一次饒過她。 「不要了……」她沉浸在這難以言喻的快感中,不自覺的向他求饒,可她不知道,她這種反應反而讓他更加亢奮,衝刺得更勇猛。 「獄闐!」丁樂青的神志被撞擊得幾近渙散,一聲發自內心的呼喚從她的唇間逸出,她拱起腰臀迎接他的硬挺。 「唔」在全數釋放在她體內的同時,他也情不自禁的仰頭發出一長聲愉悅的叫喊。 他魁梧的軀幹沉沉的壓著她,那份重量讓她感覺到很舒服,也讓她感覺到昏昏欲睡…… 「不行!」丁樂青猛地又張開眼,不顧他的飽滿尚沉在她的體內。 獄闐只好不情願地自她體內退出,任她將他推到一邊。 「走開啦!我要去打電話,問緋曲需不需要我過去?如果她很忙,而我又沒去幫忙,我會過意不去的啦!」天哪!她在心中暗付,她真是一個怠匆職守的老闆,這幾天來,她只顧著自己的醉生夢死,如果秋緋曲決定要和她拆伙,嗚嗚嗚……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啦! 獄闐卻又懶懶的倒回去,「蹺班是老闆的特權。」 「是喔是喔!」丁樂青皮笑肉不笑的諷刺他道:「我實在應該把你給開除才對,我是老闆還有話說,可是,你是無故曠職耶!先生。」 「我哪有無故曠職?小姐。」獄闐馬上回嘴,「我不但「工作」勤奮,剛剛還忙著「加班」伺候您呢!老闆娘。」「你還真敢說……」丁樂青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 有人! 獄闐的眼睛射出精光,在看見床頭前那抹熟悉的身影時,才鬆了一大口氣。 什麼事,傳魂?他挑起一邊的黑眉,一邊無聲的問。 一直到兩人走到臥室外,傳魂這才開口,「「希望之光」的另一截確定已經被天堂那邊奪回去了。」 獄闐突然覺得有點兒慚愧,若非傳魂的出現,提醒他留在人間的真正目的,他或許會因為日子一久,連自己姓啥名誰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怎麼回事?」獄闐定下心神問道。 「原來,那個天使晨光當時已經先將另一半的「希望之光」交給與他同行的人,在你與他們開戰之前,那個人早就先返回天堂了。這次是我們失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獄闐一時也無言以對,他唯一能想得到的是,他……如今已經沒有理由再滯留人間了,他該怎麼辦? 他不答反問:「父王知道了嗎?」 「知道了,他非常不滿,打算召集大家開會。」傳魂回道。 「開會?」獄闐突然有一種很累的感覺,忍不住嗤之以鼻。「光是開會就能搶得回「希望之光」嗎?」 傳魂聽了,臉色一變,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囁嚅的道:「你變了,獄闐。」 變了?有嗎?獄闐本來要大笑三聲以證明傳魂的話是不對的,但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太奇怪了,為什麼他會這樣?難道他也承認他真的變了嗎?哪裡變了? 五官長相嗎? 還是頭髮皮膚嗎? 其實,或許他真的變了也不一定,可是,到底變了哪裡,他卻不知道啊?! 「你以前不會講出這種話的。」 傳魂不禁心忖,以前那個野心勃勃的兄弟到哪裡去了? 其實,撒旦的每個子嗣都被父親灌輸了佔據人間與天堂的基本意念,只不過,隨著每個人的個性不同,行事作風也有輕重不同。但是,獄闐此時短短的兩句回答,卻突顯出他的想法開始變奇怪了,他簡直就變得無慾無求,到底是什麼改變了獄闐? 不行!也許是因為在人間待久了,獄闐才會變,傳魂大感不妙的急著想拉他回地獄。 「別說那麼多了,獄闐,先和我回去吧!」快快快,傳魂只有一個念頭 趕快帶他回地獄去。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連獄闐自己也愀駁然變色了。 可是什麼呢?那句可是不就點出他在捨不得?可是,他捨不得什麼啊? 會是捨不得那個人類女子嗎?傳魂瞇起眼猜測。他剛剛的反應只不過是因為一時心中的思緒太雜、太亂罷了。 獄闐上過她了不是嗎?要不然,他剛剛在臥室裡看見的那一幕是什麼?只是天氣熱,所以,他們把衣服脫光抱在一起,乖乖的在被窩裡睡覺覺? 「走吧!獄闐。」傳魂眼底的殺機已經浮現,如果他覺得有「必要」,他絕對會不惜對丁樂青下手,取她的性命! 看穿傳魂念頭的獄闐,竟突然感到頸背上的毛髮直豎! 「等一下,我穿個衣服就走。」真荒唐!若真要走,他獄闐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那就快點。」傳魂狐疑地打量他好一會兒,總算決定暫時放他一馬。 獄闐走入臥室,並且關上房門。 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套上長褲,直到不能再拖了,才愣愣地站在床邊,看著睡得依舊香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丁樂青。 「小樂兒」 「思……」睡夢中,她竟然也應了他一聲。 傳魂在門外,不耐煩地輕敲門板。 獄闐合上眼,慢慢再睜開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朵枯萎的黃玫瑰,如她昔日所說,如果他要走的話,就在枕頭上,放一朵枯萎的黃玫瑰…… *** 他走了。 丁樂青盯著枕邊那枝黃玫瑰,怔愣了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什麼…… 如果哪一天,你從我身邊醒來,決定要離開我,請不要不告而別。放一朵枯萎的黃玫瑰在我身旁的枕頭上,代表你無言的離去,不必追尋。 她曾經說過的話,突然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緊抓著那枝黃玫瑰,用力擲向地板,並發出尖銳的怒吼。 「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丁樂青揪著長髮,絲毫不在乎被扯痛的頭皮;她的拳頭打在地板上,絲毫不在乎被擊疼的手:她的牙齒咬著唇瓣,絲毫不在乎嘗到血腥味…… 臥室內大概沒有一件東西是完整的了,它們全都被丁樂青給「銷毀」了,她氣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腦海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 為什麼他會走了? 為什麼他真的留給她一朵花? 為什麼……此刻的她竟然是這麼的放下開? 她不是一向都很瀟灑嗎? 她不是什麼都看得開嗎? 她不是那個將「人有悲歡離合」的錯綜複雜關係看作茶餘飯後的笑話嗎? 她不是那個曾經對自己發誓,天天都要過得開開心心的丁樂青嗎? 那個丁樂青,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自從踏出丁家大門那一夜起,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告訴自己,過去的已經完全過去了,從此以後,她只為現在而活。 所謂的天長地久算什麼?人會變、事會變,世界會輪迴,地球還是會轉動,一段渺小的感情算什麼?那些不作數的不知名情感又算什麼?更何況……更何況獄闐和她之間既沒有承諾,也沒有欺騙,他倆除了肉體上的關係外,根本什麼關連也沒有! 也許在別人眼中,會以為是他強行佔有了她,可是,丁樂青心知肚明,在那口口聲聲「不要、不要」中,她給得是多麼的心甘情願哪!如果不是她的默許,獄闐豈能親近得了她? 她哭了,大聲的哭著,像個嬰孩一樣的嚎啕大哭,像個老嫗一樣的啜泣,更像個失去愛兒的父母一樣不停的掉著淚。 她終於知道自己錯失的是什麼,她太晚對自己承認對他的在乎,她可以不在乎獄闐愛不愛她,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告訴他一聲「我愛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