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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子纓    


  睦心菱如黑瀑般的長髮披瀉在枕頭上,她的嘴角噙著一絲甜蜜的笑容,彷彿正在美夢中。瞿騁將視線移到她的身軀,此刻,白色絲質的透明睡衣捲到了她胸部之上,露出了她未著胸衣的小巧胸脯;而那粉紅色的蓓蕾讓瞿騁的自制力一點一滴地消失;

  他忍不住走到她的身旁,以食指輕輕畫著她的蓓蕾;而在他的逗弄之下,它也逐漸硬挺起來。

  瞿騁心裡的慾火迅速竄升,他連忙別開眼。

  對瞿騁來說,睦心菱與秦桓蔚之間的關係是曖昧的,尤其她又睡得如此——不設防。

  為了避兔驚動睦心菱,他從口袋裡拿了一顆安眠藥放入她的口中,這是他事先準備的。

  瞿騁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套在睦心菱的身上,而牆角的幾箱行李,他則叫阿澤進來搬。

  在走出睦心菱的客房時,秦桓蔚正好拿了消夜回來。「心菱,我帶東西給你吃了……」在看到眼前抱著睦心菱的瞿騁後,秦桓蔚的聲音頓時止住了。

  「睦心菱我帶走了。」瞿騁對秦桓蔚稱呼睦心菱為「心菱」的這種親暱稱呼覺得十分刺耳,他抱著睦心菱,迅速地走過他身旁。

  「等一下,你們是什麼人,要帶心菱去哪裡?」

  「你管不著。」

  「放開她!」秦桓蔚扔下了消夜想揍瞿騁時卻被阿澤制止,阿澤反手格開秦桓蔚,正想踢出一腳,卻被瞿騁喚住。

  「夠了,我是瞿騁,睦心菱在我這裡,聰明的不要來找她,不然後果自理!」

  瞿騁冷冷地說完後,便大步離開了秦桓蔚的家;阿澤也跟著提著幾個皮箱離去。

  瞿騁?在聽到瞿騁的名字時,秦恆蔚的眼睜得老大。心菱怎麼會去惹上這個危險的人物?他在心裡想道。

  他可不敢去和瞿騁作對!他只是個小小的導演而已,他瞭解瞿騁是可以輕易毀了他的;這麼想雖然有點不顧朋友道義,但他也只能為睦心菱祈禱。

  「嗯……」睦心菱在瞿騁的懷裡嚶嚀了聲,長髮披瀉在瞿騁古銅色的胸膛上。

  瞿騁在睦心菱翻身的那一剎那就醒了。昨夜,他將她帶回他的別墅後,脫掉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讓她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則是洗完澡後,便跟著躺在睦心菱的身旁。

  瞿騁伸出了手指,玩弄著睦心菱的長髮,她身上的馨香讓他陶醉。

  「討厭啦……小桓……不要玩了……」睦心菱囈語了聲,而她口中所吐出的字句卻讓瞿騁的手停住。

  心中那股小小的甜蜜感被睦心菱無意識的話給打破了,取而代之是一陣不悅的怒氣。她和秦桓蔚兩人好到什麼程度了?他不停在心裡猜想著。

  睦心菱再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大床上,睡衣捲到了她的肩部,潔白的嬌軀再度在瞿騁的面前展現了出來。

  他情不自禁伸出了大手去撫摸她,沿著她白皙的頸項,一直到她的背部;順著她玲瓏的身軀一直下去……

  「小桓!」睦心菱再度囈語了聲,而瞿騁則不悅地坐起了身,穿上了睡袍,下了床,走到窗旁,拉開窗簾,讓陽光照人房內。

  溫熱的陽光令睦心菱睜開了眼。

  「醒了?」瞿騁極為冷淡地說道,剛才在她熟睡時的溫柔神情已消失了。

  一陣熟悉的音調由睦心菱的耳畔傳來,睦心菱知道自己曾聽過這個聲音,但就是記不起來擁有這麼低沉聲音的人是誰!

  「你……」睦心菱眨了眨眼,睡意已完全消失;她環顧著自己所處的地方,這裡不是秦桓蔚的那間公寓……而是她來過幾次的瞿騁的房間!

  「還記得我嗎?」睦心菱搖搖頭,這不是真的!她一定在作噩夢,她現在一定是在夢裡,不然的話,她昨夜明明舒服地在小桓房間裡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地點全變了!

  有些鴕鳥心態的她,選擇了倒在床上——繼續睡。

  「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天吶!睦心菱拉起了棉被,只想將自己全蜷曲在棉被裡;不過瞿騁已比她快一步,拉掉了她的棉被。

  睦心菱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確實會痛!不是在作夢,其實她原本想捏瞿騁的,但是因為害怕而沒做。

  「你令我很生氣,你知道嗎?」盛怒中的瞿騁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你的笑容看起來很不懷好意……」睦心菱害怕地說道。

  「是嗎?」

  睦心菱用力點點頭。

  「知道我是誰嗎?」

  睦心菱用力地搖搖頭。

  「也許應該想辦法讓你想出我是誰才是。」瞿騁冷冷地說道,森冷的眸光透露出他的不悅。

  「這……」睦心菱搔搔頭,將自己縮成了小蝦米的形狀。「我有『暫時性的失憶』,嘿嘿,不過我現在想起來你是誰了。」

  「你讓我很生氣,你知道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睦心菱開始結巴起來。

  「是嗎?」「當然。」強調似地,睦心菱再用力地點了下頭。

  「為什麼沒有遵守和我的約定?」瞿騁的手把住了睦心菱的下顎,強迫她抬頭看著他。

  「我忘了……嘿嘿……」她訕笑了幾聲。

  「也許我該想辦法讓你不要那麼健忘才是。」

  「你想做什麼?」睦心菱猜測瞿騁可能會做出「不利」於她的事,由瞿騁身上所透露出來陰寒的氣息,令她有些害怕。

  「如果我沒有調查過你的話,也許會讓你輕易地逃走。」他的手鬆開了她的下顎。

  「你別亂來唷……亂來是要犯法的……」睦心菱顫抖地說道。

  瞿騁的手扣住了睦心菱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

  「做什麼啦……放手!」正面被瞿騁壓在床上的睦心菱只能不停拍打著床,做出這種微弱的抗議。

  瞿騁冷凝的眼露出了炙熱的光芒,他的手指沿著她白皙的腳踝往上移動。

  奇異的感覺由她的腳踝流竄開來,睦心菱無法思考那是種什麼樣的感受,經過瞿騁所碰觸的地方有些麻、有些燙。

  「放開我……」她十分困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瞿騁盯著她微露的酥胸,慾火頓起。他衝動地一手扯去她的睡衣。

  睦心菱此時方知事態嚴重,嚇得緊緊捉住棉被,大聲呼救。

  「你住手……我……我會恨你一輩子!」話才說完,一滴淚便落了下來。「我和他什麼也沒有,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瞿騁不由得心軟了。他鬆開了手。

  知道瞿騁停手了,睦心菱連忙屈起身,用棉被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我相信你。」

  「我要回去!」

  「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

  「不!」睦心菱用力搖著頭,恐懼的眼直直盯著瞿騁。「我現在就回去將那枚爛戒指拿來還你,我不要留在這裡!」

  「你想走是嗎?」

  如魔魅的聲音由睦心菱的耳畔響起,聽起來令睦心菱直打哆嗦。

  「沒有人可以欺騙我,你知道嗎?包括你在內。」瞿騁走入了浴室。「如果你想逃離我的視線,就不是只有剛才那樣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該死!她竟然答應和這種如同惡魔之子的男人做這種可怕的交易!

  她該逃嗎?

  她有辦法逃嗎?

  就如同瞿騁所說的,她逃到哪裡,他都有辦法將她追回來的。

  怎麼辦?她的頭皮開始發麻,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媽媽咪呀……難道真的要忍嗎?雖然有一句話說「百忍成金」,但是……忍下去的話,她有失身的可能呀!

  啊!敲了敲腦袋,自己怎麼那麼笨呢?他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也許她可以趁他上班時偷跑!對!就這麼決定。

  會議室「騁,聽說你帶了個女人,住進了你的屋子裡是嗎?」宮辭笑問。

  瞿騁揚起了眉,啜了口酒。

  「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嗎?」宮辭替自已倒了杯酒。「聞說的,別忘了,他可是個長舌男。」

  「我長舌?閣下也太抬舉我了吧?」饒聞毫不客氣地回道。「我怎麼敢和你比呢?」他笑了幾聲。

  「是嗎?」宮辭聳聳肩,一口喝完杯裡的酒。「她是名小偷,手腳不太乾淨,留下來不好。」

  「而且她還打算行刺你。」長腿交疊在桌上的衛翼冷冷地吐出了一句。

  「我自有打算。」瞿騁並不認為睦心菱那種「三腳貓」的功夫傷得了他。何況他也看得出來,她並不想傷害他,只是一時心慌而已。

  「凡事小心一點。」

  宮辭看向衛翼。「喂!翼,你可以笑一下吧?整天繃著一張臉,不怕臉部肌肉會僵硬嗎?」

  「別拿你那張嘻皮笑臉和翼比。」饒聞搖了搖頭。「真搞不懂,為何桑音會看上你?」

  「那是因為她有眼光。」宮辭十分驕傲地說道。

  「我看是視力有問題吧!」

  「去你的。」

  「翼,你那裡的情形怎麼樣?要不要多派幾個人過去?」瞿騁關心地問道,昨天他們接到了「遠揚企業」季諧行的電話,要他們派人保護他的寶貝女兒季舞彤,開價五千萬。衛翼考慮了一會兒便接下了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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