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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子纓 「哦?那你的功夫就更不到家了。」 「試試看就知道了。」睦心菱拿起了瑞士刀,狠狠往瞿騁身上撲去;她並沒有要傷他,只是想乘機制住他而已。 坐在床上的瞿騁伸出了手,往睦心菱的手腕劈了下去,刀子筆直地刺入床上。 瞿騁拉住了睦心菱的手腕,將睦心菱制伏在床上;並且以極端曖昧的姿態,坐在她的身上。 「放開我……」睦心菱掙扎著,她拚命地扭動著身子,但是卻無法動彈,雙腿只能在空中不停地亂踢著。 「你的拳腳功夫就如同你的偷竊伎倆一樣。」 「怎樣?」睦心菱死命地瞪著瞿騁的臉。 「一樣爛!」 「去!」 「讓我看看你這名女飛賊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他不信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是睦心菱原本的面貌。 「不要……」睦心菱掙扎著,但臉上的頭套卻仍被瞿騁輕易地拿了下來。 頓時一頭長髮披瀉而下,十分精緻的五官在瞿騁的面前呈現。她那一雙活靈活現的眼此時正透露著對他的厭惡,以及一絲絲的恐懼。 「以後,不要再化那種像酒家女的濃妝了。」 「要你管!」 「你還是第一個偷東西偷到我身上來的人。」 「哼!」睦心菱冷哼了一聲。「既然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隨你了。」她十分有骨氣地說道。「殺你?」瞿騁搖了搖頭。 「難道你要放了我?」睦心菱的嘴角露出了個微笑。「這樣好了,既然你人那麼好的話,就乾脆好人做到底好了。」 「嗯?有什麼事嗎?」 「你先起來啦,這樣我不好說話,而且我這樣很不舒服……」的確,瞿騁此時正跨坐在睦心菱的身上,將她鎖在他的身下。 「你不偷跑?」 「當然不!而且我今天一定要將東西給帶回去。」睦輊給的期限早已過了,今天一定要將東西帶回去。 「那好。」瞿騁放開了她。 睦心菱坐了起來。「謝了……」 「你有什麼要求想對我說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枚戒指。 「將真的戒指借給我,我幾個星期後就還給你。」 「借?我為什麼要答應將東西借給一個賊?」瞿騁揚起了眉,對於有些天真的睦心菱感到好笑。 對喔,他為什麼要借給自己?他們可是非親非故。 睦心菱眉頭皺得緊緊的,用力地思考著。「啊!我想到了,就算是我向你租的好了,一天要多少錢?我向你租,保證不會弄壞。」 「那枚戒指最少上百萬,而且是我們的家傳寶物,我怎麼可能租給你?而且……你租得起嗎?一天兩萬的話,那我勉強租給你。」 兩萬?睦心菱的眼睛張得大大的,沒想到那個爛戒指那麼值錢?她連兩千元都拿不出來耶!更何況是兩萬…… 如果以睦輊正常的時間來算,他起碼會玩個兩個星期,也就是十四天,十四天也就是二十八萬……把她拖去賣了,可能也沒有這種「價錢」! 「考慮得如何?」看她那種欲哭無淚的表情,想也知道她拿不出這一筆錢。 「可不可以再便宜一點?」 「你以為在菜市場買菜,還可以殺價嗎?」 「不然你要怎麼樣?你說嘛!」沒想到一個月前要整人的希望已經破滅了,而自己則變成任人宰割。 「生氣了?」 「對啦!」 「反正你那麼有錢,又不缺那少少的二十幾萬。」 「的確。」 「那你免費借給我,又有何差別呢?」 「是沒什麼差別。」 「那你就免費借給我!」 瞿騁搖著頭。 「那不然呢?」 「你搬到我家來住兩個月,我就免費借給你。」 「住到你家兩個月?」睦心菱震驚,她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瞿騁會開出這種條件來,難不成他想…… 「不行!不行!」睦心菱的手拉緊了領口。 「我知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你千萬別亂來哦……不然我可以告你的!」她坐在床上的身子往後移了下,彷彿就要被別人「怎麼樣」似的。 瞿騁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沒錯,但也沒有像睦心菱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誇張。 「不要嗎?」 「這個……」睦心菱實在很為難……如果搬進他家住,萬一被他「怎麼」了的話,那要找誰哭呀! 「那就算了。」瞿騁搖搖頭。 「等一下!」睦心菱喚道。 「怎麼了?改變主意了嗎?」 「這個……除了這個以外,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嗎?」 「沒錯。」 「不能再打個商量嗎?」 「不行。」 「那……那好吧!」睦心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答應了,那你的東西還不拿過來?」 「你的名字?」他可不以為「吳玫玲」會是她的本名。 「睦心菱啦!」 「你不用帶什麼東西過來,我這裡會準備。」 「是喔……」一個大男人,家裡竟然有女性用品,真是變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傾向…… 睦心菱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從瞿騁的頭打量到腳,再從下往上看。「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 瞿騁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尾戒交給睦心菱。 「真的要借給我嗎?」睦心菱拿著尾戒,不太相信。 「真的。」瞿騁點點頭。 「是嗎?最好別騙我!」她警告地說道。 「不會的。」 「那就好!本小姐就姑且相信你,等我爺爺鑒定就知道了。」 「那你別忘了約定。」 「約定?那是當然的!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她嘴巴上這麼說,但心裡想的卻是——你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已,你還真那麼認為自己神通廣大呀!笑話!全台灣有那麼多人,我若要偷跑的話,你也莫可奈何…… 第四章 睦宅 「這個是真的了嗎?」 「沒錯!」睦輊興奮地點點頭,手上下停地把玩著那枚尾戒。 「那就好,爺爺!別再叫我偷東西了,我已經很累了耶……」 「不行!我們可是神偷世家,你怎麼可以不偷東西呢?」睦輊不悅地說道。 「我又偷不到!」「那就是代表你的功力不足,得好好訓練。」 「是喔!」睦心菱撇撇嘴。 「當然。」 「對了,明天開始我打算去住在桓蔚那裡,兩個月。」秦桓蔚是睦心菱高中時代的好友,由於晚睦心菱一天出生,所以成了她的乾弟弟。 「什麼?我不准!」睦輊的聲音揚了起來,用力搖著頭。 「為什麼不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睦輊板起臉來說道。秦桓蔚曾經到過他們家,一頭長髮,打扮又「十分隨興」,令他頗感冒。 「拜託!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嗟!爺爺,你還真是跟不上時代。」 「反正不准就是不准!」睦輊搖搖頭。 「爺爺,老姊幾歲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睦鼎鈞突然開口問道。 「二十四,快要二十五了。」 「你也知道老姊那麼老了?如果秦大哥要老姊的話,就免費奉送吧。只要老姊別飢渴得對秦大哥來個霸王硬上弓,就令人偷笑了!」 「睦鼎鈞,你還真是給面子呵!」睦心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太生氣,生氣的話會長皺紋的。 「不敢,小的只是將事實說出來而已,難道老姊這麼沒有容人的雅量?」他把了一頂高帽子在睦心菱的頭頂上。意思就是說,如果睦心菱真的生氣的話,就是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了。 「呵……這怎麼會呢?」睦心菱勉強露出了個笑容,但由她抽搐的臉頰以及緊握的雙拳可以知道,她簡直想將睦鼎鈞給殺了。 「宰相肚裡能撐船,我這個人的肚量最大了,又怎麼會生氣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 這個該死的小鬼,總有一天她會好好教訓他的!這麼囂張、目中無人,究竟還當不當她是他姊呀……睦心菱在心裡氣忿地想著。 「小菱,其實鼎鈞說得也沒錯,不過爺爺不喜歡秦桓蔚。」睦輊坦白地說道。 「拜託!我只是要去他家玩玩而已,誰說要嫁他了?求求你們好不好,不要那麼會亂想!」 「爺爺讓她去好了,省得在家裡礙眼。」 「睦鼎鈞你再說一次,我礙你的眼了是不是?」 「同一句話本人不說第二次。」 「我——」 「老姊,生氣是很容易老的。」他懶懶地說道。 「但是把一股鳥氣憋在心裡,我更是容易老!」睦心菱走到睦鼎鈞的身旁,拉起了他的領子,想來個過肩摔。 「人老了,不要做這麼危險的動作。」在睦心菱摔他的當時,睦鼎鈞便做好了防備,平安落地。 「好吧!小菱你要去就去好了。」 「那就多謝了。」再看到她小弟那張「欠揍」的臉,她一定會「起笑」,睦心菱在心裡想道。 「謝謝。」睦心菱上了樓,打算洗好澡後便開始打包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