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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左晴雯 「包括我!」他熱烈又篤定的說道。 紫翎的心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在他那深情款款的濃情蜜語中,她迷惑了,好不容易平復的心跳,又再次狂亂不已。她知道她並不討厭他現在所說的話,甚至她是興奮而樂意傾聽的。 他見她態度趨向軟化,才又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求求你別再介入我和高雲之間的事了,我不希望你受傷,一旦你堅持護著他、我便會毫不留情的攻擊你,直到你遍體鱗傷、棄甲投降為止,我絕對不希望事情變成那樣,所以你不要再介入了,好嗎?紫翎!」丁允辰萬般懇切的說道。 紫翎卻冷笑一聲。「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把我從高雲身邊支開,以便能夠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攻擊他。呵!你真夠陰險啊!如果是別的女人恐怕早就被你的甜言蜜語哄得順從你的心意去做了,但那是別人,不是我狄紫翎!我告訴你,你那種卑劣的伎倆對我無效,這件事我是管定了,我絕對會拚死保護高雲,絕不再讓他受到你的傷害。你夠種的話就光明正大的放馬過來,別盡耍一些見不得人的下流把戲!夠清楚了吧!」她冷漠無情、斬釘截鐵的大聲怒罵。 他心痛極了,又氣憤難平。「你就這麼愛那個孬種,愛得不惜和我反面相向?!」 「我——」 「我告訴你,」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然後用一種受傷又妒恨的語氣說道:「為了你好,你最好不要愛上高雲。我坦白告訴你,我恨高雲,我真的打從心裡恨他,我發過誓絕對不會讓他得到幸福,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絕對不會容許他和任何女人相戀而甜蜜幸福,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破壞,我是這麼的恨他,你聽清楚了吧!所以,如果你真的愛上他,不論我是多麼喜歡你,不想傷害你,我還是會狠下心,無所不用其極的阻撓你們,夠明白了吧!」 「你卑鄙下流!」她冷不防摑了他一掌。 她恨死他了,她到現在才徹徹底底的看清他真正的面目,偏偏她的心卻又……「真正卑鄙下流的是高雲,不是我,那小子居然澴把腦筋動到你身上來,真是太可恨了!」丁允辰的語氣聽來,大有想把高雲千刀萬剮的味道。 「你無恥!」 她又甩了他一記,但這回並未得逞,他半途截住她的手。 「加上在機場的那兩巴掌,你已經摑了我三記。凡事不過三,你不知道嗎?敢摑我的,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人摑我的,對你,我已經是破天荒的容忍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有摑我的念頭,否則……」他的雙眸中散發出可怕、令人全身發毛的恐怖光芒。 「否則怎樣?!」她的心明明已經嚇得縮成一團了,偏偏她的嘴巴還在那兒自作主張的說個不停。 「這樣!」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佔領了她那嬌艷欲滴的唇瓣,索求無度的狂吻。而她太過於驚訝,以致忘了反抗,任他霸道無禮的奪去她的初吻。 他非常陶醉。他吻過無數的女人,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激動,這麼投入,這麼貪戀過。他恨不得能和她吻上五百個世紀。 夜風載著幽幽的花香,輕輕柔柔的吻過他們的身軀,卻又捨不得打擾他們而悄悄的離去,月神彷彿在祝福他們一般,灑落了一地柔和的月光,一切顯得那麼的寧謐美好。 「紫翎,紫翎,你醒醒啊!紫翎!」丁允辰的聲音又急又熱烈。 狄紫翎在他頻頻的呼喚中,慢慢的清醒,回過神來。 天!她竟然暈過去了,因為他的吻!這是第一個閃地她腦海裡的念頭。 一種羞辱受傷的強烈感覺,令她再度摑了他一掌,然後在他還來不及有所行動的時候,掙開他的掌握,踉蹌的逃回她的住處,關上門。 她應該重重摑他一記的,那個恬不知恥的惡棍色魔!偏偏她是那麼力不從心、氣力小得驚人。 她的心狂亂不已,滾燙的熱淚恣意的淌下她的雙頰,沾濕她的衣襟……丁允辰呆呆的杵在夜風中,動也不動。 他可以阻止她的,他剛剛分明可以阻止她的離去,強留住她,對她說聲抱歉的。但是他沒有。他竟然眼睜睜的看她消失在他的眼簾中……向她道歉?!不!他說不出口,因為他不認為他做錯了什麼,他是情不自禁才吻她的,所以他不認為自己應該道歉,否則狄紫翎一定會認為他是在調戲她。 他伸手撫著右頰,狄紫翎給他的最後一記,比起前面的三掌在力道上弱了許多,但卻是讓他最感疼痛的一掌,他心痛不已,因為她受傷的淚水。 他痛楚的閉上雙眼。 「天啊!我究竟做了什麼事啊!」他仰天長歎,心中又悔又痛又惱。偏偏方纔的那一幕深情纏綿,此刻又清晰的刻劃在他的腦海中,令他激盪不已—— 狄紫翎啊,你真是我命裡的剋星,居然毫不費力的便輕易奪走了我的心!他再度喟歎,內心更加激盪不已。 第五章 丁允辰打從進龔季雲的店內喝悶酒,至今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他老實不客氣的一口氣喝掉了龔季雲珍藏多年的一大瓶XO。 如果他好好的、很有品味的品嚐,那麼龔季雲還無話可說,好酒贈知音嘛!偏偏這個丁允辰就是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好運,非要暴殄天物不可,那一大瓶XO說是全給他喝掉的,實際上,真正進入他喉嚨直抵胃部的部分實在少得可憐,其中的大部分,不是在這小子斟酒姿勢過於「誇張」而「付諸東流」,就是在送入他的大嘴時,臨陣叛逃,從杯緣逃掉,回歸塵土去啦! 而這小子也不看看龔季雲那心疼個半死的難看臉色,還理所當然的大搖大擺又開啟了第二瓶,用同樣的「手法」「凌辱」那瓶美麗珍貴的液體。 龔季雲忍無可忍,決定出手營救那在一晃眼的光景便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液體。 他迅速的從丁允辰手中奪過那玻璃瓶,以最快的速皮將瓶口旋緊,藏到了收款機下的大理石櫃中,只差沒送進保險箱保管而已。 丁允辰用沙啞而惱怒的聲音說道:「你這還算是生死至交的哥兒們嗎?我在這痛苦得快掛了,你不但不心有慼慼焉,感同身受的安慰我,還只在乎你那些不值錢的酒,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和你交往了大半輩子,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們的交情竟然還抵不過一兩瓶陳年老酒!」他愈說愈光火。 龔季雲還是笑臉迎人,一點也不以為杵。 丁允辰從以前就有一個疑問,這小子是不是打自娘胎出生時,他母親就少給他生了一條人類的感情神經,從他在美國唸書時認識龔季雲到現在,還未見過他除了笑臉以外的表情呢!連和人起爭執時,他也是笑著罵人的。 平時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別和他計較算了,但是這會兒這小子也實在太過分了,他在這兒訴苦了大半天,他不但只顧著在那裡檢視那些沒有生命的「稀有礦物質」和「金銀財寶」,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甚至連吭一聲也沒有。 他忍不住吼了他,他還是笑咪咪的,真是豈有此理,太不夠意思了! 龔季雲發現自己若再不開金口,說幾句好聽的,或者安慰之類的話,恐怕這個相交多年的好兄弟就要以「自爆」來和他絕交了。 不!這可不行!他可是還想要再和這個臭氣相投的好兄弟再多交幾年朋友呢!如果真讓他氣得掛了,那今後的日子可就乏味了。 於是,他不疾不徐的開口,臉上還是帶著親切的笑容。 「我說你啊!既然氣不過咱們狄妹妹那麼袒護高雲那小子的話,就乾脆把事實的真相完全抖給她聽嘛!我看狄妹妹她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況且,等你跟她說了真相之後,說不定她會恍然大悟,痛哭流涕,為自己錯怪了你而天天到教堂去懺悔,再好一點的情況,說不定狄妹妹會為了贖罪,或被你的深情打動而以身相許,發誓和你雙宿雙飛為她今後奮鬥的人生目標,只怕真變成那樣時,覺得頭大而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就是你自己了,丁大少!」 龔季雲說的道理他並非不懂,但他就是不想把紫翎卷人他和高雲的恩怨中。 「怎麼?還考慮?你再慢吞吞地頑固不靈的話,只怕狄妹妹的心會離你愈來愈遠,愈來愈倒向高雲那小子,到時候看你怎麼辦!還是你比較喜歡像學生時代那樣,搞得轟轟烈烈、雞飛狗跳,甚至演出一記『搶婚記』?嘿!如果真是這樣,可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好讓我這個一直和你共患難的好兄弟插一腳,共襄盛舉呀!」龔季雲愈說愈起勁,而即使講得興奮至極的時候,他還是不忘面帶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