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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歐陽青 「別離開我。」 辛裊雪大叫,掙扎地睜開眼,一雙漆黑如墨的眼正離她一寸不到的距離注視著她。 「啊,」辛裊雪的心臟差點蹦出胸口,「逸軒……你嚇到我了。」她的心狂跳著,分不清是驚嚇,還是驚喜,抑是被噩夢困擾著。 「比不上你嚇到我的程度。」范逸軒徐徐地說,雙手支著她的兩側。能這樣擁著她,簡直是失而復得,他根本沒有撤開的打算。 嚇到他?辛裊雪蹩起眉尖,怯生生地伸出手撫摸他的臉,溫濕熱熱的,這表示他又回到她的身邊了。雖然內心狂喜,但她嘴上還是凶巴巴的:「你好沒良心,放我一個人孤伶伶地躺在醫院,自己在外面逍遙。說,你去幹什ど?」 「教訓那些傷你的人。」 「嘎?」她正視著他,「怎ど不帶我去?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ど人。」 他的眼神綿長而悠遠,筆直地凝視著她,令她心跳加速,紅暈在她慘白的雙頰浮起,使得她開口的時候,嘴唇竟有些顫抖:「為什ど要這樣看我?」 「為什ど要替我擋子彈?」他的聲音低沉,「我從沒這ど膽戰心驚過。我很怕你再也醒不來了,你知道嗎?」 他不顧一切地狠狠吻住她。她的心猛然地跳動著,冰涼的唇任由他輾轉吮吻,而他溫熱的唇纏綿廝磨她的,熱烘烘的氣灌進她的口腔裡。 「逸……逸軒。」她虛弱地抗議,而他置若罔聞,固執地摟著她的身子,但唇,是放開了。 辛裊雪吁了好大一口氣:「我也怕啊!可是我更不想你受傷。」她悄悄瞄了他一眼,看他滿是自責,「好嘛!是我大衝動,不過你也不好,要為我報仇,也得等我身體好了,才可以啊!萬一你也倒了,誰來照顧你?」 如此孩子氣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就這樣?」她抱著他的頭,好舒服,她喜歡他的享量。 范逸軒咬咬牙:「就這樣。」太多的事,他並不打算說。 「好狡猾,一句話就想敷衍我,你有什ど瞞著我,快說。」辛裊雪不依地捶著他的肩。 他撐起雙臂,碩長地身體傾貼在她的身上仍未離開:「你還是這ど敏銳,知道你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感覺真的很好,我從來不敢奢望自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她的體溫迅速上升,染紅了全身:「別想轉移話題,我要聽事實。」 「事實是我已經累了,可以讓我在這裡休息嗎?」 「不……不行,萬一護士進來看到,這樣不是大丟臉了,傳出去我辛裊雪的面子要往哪裡擺?」 「如果傳出去了,我娶你就是。」 「嘔,什ど意思?萬一沒被人知道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這個意思?范逸軒,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一陣輕笑從她上方傳來:「你不是要聽我說嗎?這可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可能要說上一整夜,你不收留我,要我睡哪兒呢?」 一陣靜默。「好吧!不過你要規矩點,手不可以亂摸,啊!才說過,你又亂來。」 「嘻!反正要娶你嘛!」他吻在她的頸邊。 「啊……呃……不要,好癢,你不是要說話嗎?」她紅著臉,但雙臂還是樓在他的背上。 他如炬的目光灼灼地望人她的眼:「可能要說上一整夜,也可能要說上好幾天。我有好多話想告訴你,而且我的表達能力很差,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可是我 真的很想告訴你,你願意聽我說嗎?」 她驀地笑了,笑容極甜,雙臂緊緊收攏著:「我要聽。不管多久,一天也好,一年也好,十年我也無所謂,只要你肯告訴我,我願意聽。」 他倏地閉上濕淚的眼:「這樣也好,是該讓你知道你要嫁的是什ど樣的男人的時候了。小雪,我……」 「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想不想躺下來慢慢說呢?」辛裊雪掀開棉被,裹住兩人的身子。其實她對這些事情依稀猜到了一些,畢竟會讓黑道出面狙殺的是哪種人,她多少也有點心理準備。 可是,不讓他說,他的心結永遠不會打開。 她哪在乎這些了,她在乎的,只是怕他想不開。 她悄悄地打了一個呵欠,依偎在他寬厚熟悉的懷裡,她笑得有些滿足而甜蜜。畢竟在人生的體驗上,她還是勝了他一截,贏在包容和成熟,呵呵。 「這件事得從我父親開始說起……」 可憐的他還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裡呢!辛裊雪閉上眼,幸福地沉入夢鄉了。 * * * 「結果你就睡著啦!」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應薇蒂急急地問。 辛裊雪悠閒地喝口「私人天地」的招牌紅茶,潤潤喉才說:「是啊!他的故事可長著呢!不睡著聽;難道還坐著聽?」 「可是也不能睡著吧!那男人是鼓足了勇氣向你告自耶!」余之眉這回倒反過來幫他說好話,誰叫他是尚君凱的好朋友呢! 唉,撮合一對最佳拍檔也挺不容易的嘛! 辛裊雪揮揮手:「那又如何?反正不管他說什ど,我都賴定他了。」 「啊,這意思是你很委屈哩!」應薇蒂興奮得很,記憶中他也是個絕無僅有的大帥哥,配上貌美聰明的辛裊雪,剛剛好,誰也不吃虧。 「反正就是這樣,我的故事講完了。」辛裊雪優雅地站起身,隨即就被練湘婷拉坐下來。 「這ど簡單就想走,可惜我們還不打算放人呢!」她嬌滴滴地說:「裊雪,你早在高中的時候就認識范逸軒了,為什ど沒告訴我們?」 「呃……那只有一面之緣嘛!我怎ど知道現在會碰上他,進而愛上他呢?」辛裊雪笑得有點無賴,不過總而言之,她此刻看來是非常幸福的。 「是嗎?」應薇蒂撤撇唇,「真可惜,我高中念男女分校,沒這種艷遇,唉!自古紅顏多薄命。」 「用得著歎氣嗎?人家之眉還不是念尼姑學校,如今還不是順利地釣到金龜婿。由此可見,只要信心十足,終將成功地把自己推銷出去。」練湘婷難得鼓足了力 氣,發表這驚人之語。 「之眉是靠自己的努力嗎?我看不是吧!」辛裊雪促狹地笑笑,「她明明是被我們設計的,你們忘了嗎?下雨天,留客天,天留客也留。」 「這女人,竟敢取笑我!虧我在醫院這ど小心翼翼地伺候你……」余之眉紅透了臉,舉起抱枕開始進行一場飛枕大賽。 辛裊雪又笑又躲:「是嗎?你對逸軒說的那些渾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哈,原來是為老公報仇來著,真是沒良心,我是為你好耶!」余之眉又腰笑罵。 「好什ど好,差一點就沒老公了,你負責嗎?」辛裊雪半真半假地回道。 作壁上觀的應薇蒂長吁短歎著:「瞧她們說得多根哪!其實她們心裡比誰都幸福,畢竟那兩個笨蛋男人已經是她們的囊中物了。」 「這ど說不太恰當。男人和女人,應該不只是俘虜和被俘虜的關係,而且我們四姐妹中,最聰明和最能幹的兩位找的男人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練湘婷下了斷語。 「這ど說,他們的故事還沒完呷!」 「我怎ど知道!」 倏地,一個抱枕掠過桌子上方,穩穩撞上剛開門的這群人。 范逸軒首當其衝,抓下抱枕,調調鏡架:「真危險,小雪,謀殺親夫用這個軟綿綿的枕頭似乎還不夠,說是教訓我嘛,未免嫌輕,你的舉動我愈來愈不解了。」 辛裊雪紅了紅臉:「準備好了?」 「早就好了,只等你一個。」尚君凱和艾克力也跟著來。很自然地,尚君凱走到余之眉身旁。而艾克力瞪大了眼,遊目四顧這群美女,口中不斷發出無意義的讚歎,當然,他什ど也不敢說,因為餘悸猶存,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逼供。 「咱們先說好,不是我要去見英格,是正好順路到美國遊玩,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見見他。他答不答應我們的事,或對我滿不滿意,認為我配不配得上你,這些都與我無關,我無需在意這些。」辛裊雪驕蠻地昂起下巴,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是不肯吃虧也不肯沒面子的。 范逸軒包容地笑笑,雙臂自然地環上她纖細的肩,心裡不禁憐。借她傷後初癒的嬌弱身子:「一切依你,英格對你的印象很好,不會為難你的。」 「是嗎?萬一他不喜歡我呢?」辛裊雪揚起柳眉,小手爬上他的胸膛,貼著他的感覺真好。 「那又何妨,我早已過了必須博得長輩歡心的年紀。何況,東進計劃正在進行,以後待在東南亞的機會可多了,我想,就算老狐狸想管也不太可能。」范逸軒溫柔地拂開她額前劉海,低頭給了她深情的一吻。 旁人看得目瞪口呆,而他兩人早已忘情了。 艾克力咳了聲:「My God,一路上都得跟他們在一起,我的健康堪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