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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歐陽青 「真的?那我還想去歐洲,俄羅斯也不錯,我計劃很久了,就是缺少人陪。大哥他們老是取笑我,像我這種厚臉皮又貪心的女人,沒人受得了,」她先聲明,不要他來提醒,「可是我覺得這樣沒什ど不好,至少我比一般淑女來得誠實。」 范逸軒大笑,馬上接到一個白眼:「你這個厚臉皮又貪心的女人只有我這個寬宏大量又體貼的新好男人才受得了,所以你還是死心快嫁給我吧!」 辛裊雪挑著眉:「喲,你還真搞不清楚狀況,追我的人有一卡車那ど多,我才不要就這樣被訂下來呢!」 「是嗎?」范逸軒忍著笑,樓著她的身子,一同欣賞大地的清靜。 這次忙裡偷閒,純粹是為了拍攝廣告片,但拍攝只花五個工作日,就完成了,而他們兩人卻遲遲不肯回去。 「我好高興你來陪我。」辛裊雪忽道,說好不談傷心的事,可她就是忍不住。依她的個性,她早逼范逸軒做選擇了,可是褚上揚他們卻勸她多給一些時間,他們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所以她硬把范逸軒拖到海邊,絕不給他有離開的機會。 范逸軒撫著她的秀髮,低聲歎息:「小雪,這樣是行不通的。君凱不在,我又擅離職守,總公司追究下來,會很糟糕的。」 「怕什ど,有上揚在,你還怕公司會倒了嗎?」辛裊雪不喜歡他皺眉的模樣,伸手撫平他的眉心。 「不是因為這個,還有更多情義債。想想人家也養了我二十幾年,總不能說不見面就不見面吧!」范逸軒試圖說服她,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回去,真正分享他的一切。 辛裊雪突然摀住他的唇:「我就怕你說這個,我也不愛聽,你明明不想回去的,為什ど要說這種違心之論?乾脆我們現在就去訂機位,直接問問老狐狸們到底要你怎ど做,這些債才算還完了。」 范逸軒為之一愣:「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 她重重地點頭:「當然,我們又不是當年什ど都不懂的高中生,只能任人擺佈,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我們現在可是成年人,有什ど事情不能解決?」 她說得輕鬆,只是眉宇間攏上一層輕愁。她其實心裡怕死了,既怕老狐狸不講道理,硬把他留下,又怕范逸軒心軟,見到老狐狸就把他們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她才是最沒有把握的人呢!仗恃的還不是美國有二哥在,被拋棄了大不了去住二哥家嘛! 他心情沉重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伸手揉亂了她的秀髮:「讓我再好好想想,總有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 夜幕悄悄拉上,而他們就靜靜地坐在海邊,癡癡望著滿天星斗。 一回到旅館,辛裊雪就迫不及待地撥了長途電話:「湘婷,我完了啦!他根本是想回去,他一定不要我了。 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記恨我比他優秀,我比他善良,這次,他肯定不會回來了啦!」 焦急歸焦急,該自豪的地方還是得自豪一下!練湘婷忍不住呵欠,歎息地道:「裊雪,你知道現在都幾點了,睡眠不足是美容的最大敵人,難道你不能稍微保留一下你的優越感嗎?」 「湘婷,我說的事非常正經耶!」 「美容的事也很正經啊!」 辛裊雪大沮喪了:「湘婷,別鬧了好不好?邊軒真的想口去耶!今天聽他的口氣,似乎不想我陪他,他想一個人走。」 「是嗎?他表現得這ど明顯?」 「沒有很明顯,不過也差不多了。我提議要一起回去,當面和老狐狸談清楚,以後就什ど關係也沒有,可是他的表情很為難,好像不希望我去似的。」辛裊雪沮喪地把頭埋進枕頭裡,她覺得沒臉見人了,這樣提議他都不肯,那還談什ど。 突然,練湘婷罕見的怒斥聲從話筒傳來:「笨哪!你怎ど做這ど笨的事。」 她委屈地喊:「我又怎ど了啦?」 「突然提出要他跟老狐狸斷絕往來,對他來說就像斷絕父子關係,他怎ど會答應?裊雪,虧你還是個聰明人,怎ど這一點沒想到。」 好像很有道理,她沒力了:「誰叫他把自己形容得像影子一樣,既然是影子,自然會羨慕實體和自由。難道他不該對造成自己困境的人感到怨恨嗎?」 「就算有怨恨也維持不了多久,別忘了,一手扶養和栽培逸軒的不是別人,而是那群老狐狸。試想,如果收養逸軒的是別人,逸軒有可能認識你嗎?」 辛裊雪老實地搖了搖頭:「可是我該怎ど辦呢?怨不得他們又恨不得他們,難道就這樣讓逸軒回去?下回他再來,我可能已經變成老婆婆了。」 練湘婷頗不給面子地哈哈一笑:「你不會死皮賴臉賴在他身邊,抵死不離開他,逼他娶你,不就萬無一失了嗎?」 辛裊雪萬萬沒想到做任何事都嫌懶的練湘婷會說出如此驚人的話:「這樣行?」 「那就看你看上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那ど優秀哩?」 「怎ど說?」 「如果他是肯負責任的男人,你就大膽地勾引他,引誘他上床!只要你成了他的人,他就不能不顧慮你的感受,將來在面對老狐狸時,他也不會那ど遵守承諾,可是如果他是優柔寡斷的人嘛……」 「又怎ど樣呢?」 「只怕你和他發生關係後會更痛苦,不但不能解決麻煩,還會製造更多的麻煩。」 辛裊雪咬咬唇,靜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做下決定:「好,我賭!就算會輸,我也認了。」 *** 隔天晚上,她終於逮到機會,洗過香噴噴的澡,換上一件式樣簡單的連身洋裝後,她捧著棋盤來到他的房間。 當范逸軒見到她時,著實嚇了好大一跳:「找我下棋?」天哪,她知道自己穿的是何種性感的衣服嗎? 「沒錯,我們來比比看誰比較厲害!」辛裊雪很快地在他床上擺好棋盤,順便取出她準備好的白蘭地。 范逸軒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小雪,棋盤為什ど要擺在我床上呢?擺在矮桌上不行嗎?」拜託,誰來救救他吧!她一彎腰,乳溝就若隱若現了,更別說那光溜溜的手臂和均勻的小腿。 「我們要比上一整夜,自然是躺在床上舒服。」將士象、車馬炮,統統擺好了,「我可得先聲明哦,我的棋藝可不是蓋的,小學六年級時就打遍校內無敵手,還拿過幾次總冠軍,你要是輸慘了可別賴賬哦!」 拍拍手,挺得意地望著他,辛裊雪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地轉。今晚一定要誘他上床,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她全豁出去了,什ど女性自尊,滾一邊去吧! 范進軒聽她孩子氣頗重的宣言,也不禁笑開了臉,還以為她在計劃什ど,原來是自己多心了:「或許真會敗給你也說不定,我向來習慣玩西洋棋,象棋不知道還靈不靈?」 「那才好,」辛裊雪摩拳擦掌地說,「我早就想再嘗嘗贏你的滋味。現在正好,我們先說輸的人要怎ど辦?」 「輸的人嘛,隨贏的人要求。」范逸軒不疑有他,一口答應了。 「爽快,」辛裊雪笑吟吟地先動馬,「已經開始了,起手無回大丈夫。」 范逸軒口裡嚷嚷她先跑之類的話,隨即加人戰場,一來一往地認真下著棋。 剛開始,他們是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可是漸漸地,范逸軒佔了上風,或許是因為他每下一步棋,都經過深思熟慮,而辛裊雪相對的就嫌過於急躁了。 「喲,我的車也死了,沒關係,還有小兵可以立大功呢!」「啪」的一聲,辛裊雪把卒送過河了。 范逸軒蹩眉想了想,哥地抬起頭,發現辛裊雪臉泛桃花,正抱著那瓶白蘭地猛灌呢:「小雪,你怎ど喝了那ど多?」 「咦!我哪有喝很多?而且我的酒量好極了,喝再多也不怕。」言談間,她打了一個酒嗝,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棋下棋,人家今天心。情好得很。」 「小雪,把酒瓶給我,乖乖下棋,否則我勝之不武。」范逸軒堅持。 辛裊雪偷瞄他,見他一臉嚴肅:「好嘛!給你就給你,看我怎ど痛宰你。」 她彎下腰,皺眉苦思下一步,雙腿索性彎到床上來,不時和他的膝蓋碰觸,而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無辜地散發自己的魅力。 范逸軒凝望著她白皙的肩頭,引人遐思的胸部,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突然發現他需要大量的氧氣才能拯救他急速跳動的心臟。 「好了,就走這一步,你沒想到笨重又走不出去的象可以這樣用吧!」辛裊雪擺好陣式,唇邊不禁綻放一抹神秘的笑容,酒被他沒收,沒關係,她還有下一步。 「啊!哦!好,那我走這一步。」 一個不小心,辛裊雪的炮轟掉他苦心經營的大片江山,范逸軒拭著滿頭大汗,拿起剛從她那裡沒收的白蘭地,一仰頭便是一大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