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歐陽青 > 男人無道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0頁 歐陽青 「好……好你個頭咧!」她停下腳步。 「女孩子不要說這麼沒氣質的話。」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短髮。 「要你管!我還想罵人咧!」蔚夜昕不爽的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準備找他算帳。「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玩過多少女人?」 織田無道挑一挑眉,坦白道:「很多。」 「哼!我就知道。」她氣得想狠狠K他一頓。「當你抱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哼!只要一想到你是怎麼學來那些技巧的,我就非常非常的生氣。」不但生氣,還嫉妒得很! 織田無道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抹邪笑,斜睇了她一眼,「你不該為這種事情生氣的。」 「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把她們放在心裡,也從不記得任何一個和我上過床的女人,她們只是我洩慾的工具罷了!」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墮落,這是他自我放逐的方式。 「你這只無可救藥的大沙豬,到底把女人當成什麼啦?難道女人只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她向他揮舞著小拳頭,為他輕賤女人的心態感到憤怒。 「還沒遇到你之前,我的確是這麼想,可是……」他語帶保留的停頓下來。 「可是什麼?」她氣急敗壞的追問。 「可是,我向來不輕易說那三個字,這全都只留給你一個人聽了,你還在懷疑什麼?」織田無道的嗓音輕柔,眼中閃爍著光芒。她究竟了不瞭解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愛啊? 「哪三個字啊?是我想聽的那三個字嗎?」蔚夜昕期待的凝望著他。 「沒錯,就是你想聽的那三個字。」 是「我愛你」嗎?蔚夜昕陶醉得笑開了眼。「可是,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還好意思提?誰教你把以前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公平啦!你老拿人家不記得的事情來搪塞我。」 「其實,我不久前也曾說過一次。」織田無道白了她一眼。 「什麼時候啊?」她怎麼不記得了? 「就在你高潮後昏倒在我懷裡的時候。」 「啊!羞死人了,你怎麼會在那個時候說啊?」蔚夜昕頓時羞紅了臉。 「不要叫了啦!除非你想讓你父母知道你昨晚睡在這裡。」他淡淡的提醒她。 終於,他倆走到蔚夜昕的家門口。 「我要走!你要記得想我喔!」她在他頰上印下一吻,然後翩然離去。 織田無道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股不安,「小夜!」 蔚夜昕停下腳步,回望著他,「什麼事?」 「我要你給我一個吻。」不知怎的,他就是想多留她一會兒。 「好啊!」她送出一個飛吻,「這樣行不行啊?」 織田無道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她那副可愛的俏模樣,怎麼也看不厭。然而,就在她正要轉身時,他竟瞥見了一支黑黝黝的槍管正對準著她,他什麼也來不及想,立刻撲上前,用身子護住她。 「啊!好痛!你怎麼突然壓上來啊?」蔚夜昕倏地被他壓在地面上,並沒有聽到滅音手槍的槍聲。 她奮力的想站起身,他卻一動也不動。她伸出手要扶他,卻碰觸到他胸前的一大片濕濡,「啊——是血!」 她緊緊抱著織田無道,大聲哭喊著。 ??? 轟動一時的極樂院神官遭人殺害案件,在兇手熊谷文也投案後,即宣告偵破。 正當警方針對熊谷文也行兇時的精神狀況作進一步的調查時,向來不輕易在社交場合出現的極樂院櫻子,這回也破例的現身在警局。她的目的一來是向警方提出求處熊谷文也重刑的要求,同時也是向社會大眾宣佈,極樂院家的神官已經不再是織田無道了。 就在各界還在一片揣測和議論聲中,織田無道正靜靜的躺在醫院裡。子彈從他的右胸口射入,貫穿而出。他的生命一度陷入危急,幸虧在醫生的極力救治下,終於脫離了險境,但至今仍未清醒。 蔚夜昕守在病床邊,一步也不敢離開。只要他能醒過來,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小夜,你先休息一下好嗎?」蔚啟明和蒼林麻衣擔憂的說道。 「不!我要在這裡陪他,直到他醒為止。」 她的心好不安,她還有好話沒有跟他說、好多事沒為他做,他不會這樣棄她而去了吧? 「小夜,你已經不吃不喝一整天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你身子會受不了的。」蒼林衣坐在她身旁低聲勸道。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蔚夜昕勉強振作地說。 「可是……」蒼林麻衣緊蹙著眉,「要照顧一個重傷的病人是很辛苦的。」 蔚夜昕笑了笑,眼中淨是令人心碎的堅強,「不要緊,我可以應付的。爸、媽,你們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蔚啟明夫婦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先行離去,留下蔚夜昕一人守著躺在病床上的織田無道。 當他們離去後,蔚夜昕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喂!你醒一醒啊!嗚……人家不管啦!你給我起來,嗚……起來啦……」她哽咽的哭喊著。 望著織田無道那幾乎要和床單一樣死白的雙唇,蔚夜昕的心頓時揪得好緊。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多需要他。 「無道,你給我睜開眼睛,如果你就這樣走了,我發誓我會恨你一輩子……」 蔚夜昕的淚不停的滑落,心裡難過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突然間,床上傳出了一個氣若游絲的聲音。 正在哭泣的蔚夜昕愣了一下,還來不及抬頭,就聽見織田無道叫了一聲:「小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會……病死了。」 蔚夜昕連忙抬起頭,語帶興奮地說:「無道,你終於醒了!」 織田無道看著她那哭腫的雙眼,不禁心痛了起來,他勉強抬起無力的左手,憐惜的摸著她那消瘦許多的臉頰,「再不醒來,我……我怕我的小夜……就這麼被人拐跑了。」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蔚夜昕立刻傾身向前,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裡,重重吻著他蒼白的雙唇。 織田無道緊緊皺著眉頭,「輕……輕一點,我……快要窒息了。」 她一手攬著他的頭,另一手緊抱著他的身體,擔心的問:「無道,你哪裡不舒服?」 「你……你快放開我!」他痛得不停地喘息著,卻無力掙脫出她的懷抱。 「你這是什麼意思?快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她心急的用眼神掃遍他的全身。 他齜牙咧嘴的對她喊道:「你快把我放了,聽到了沒?」 「不,我不要!我怕手一鬆,你又要棄我而去。我要緊緊抓住這份真實感,絕不要再失去你了。」蔚夜昕緊緊的抱著他。 織田無道痛得快要昏厥過去了,「小夜,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我不要!」她的語氣從沒這麼堅定過。 「我的心口好痛,你去幫我叫醫生來好嗎?」他虛弱地說。 「啊!真的嗎?我馬上就去!」她立刻鬆開他,轉身向門外沖。 「小夜。」織田無道突然叫住了正要往外衝的蔚夜昕。 「還有什麼事?」 「我要你吻我。」他對她露出一個虛弱而深情的微笑。 蔚夜昕捧起他的臉,溫柔的吻著他那失色的雙唇。她的心好痛、好痛喔!原來,愛一個人會讓人有不顧一切的感受,當他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幾乎要隨他一起走了。 「別哭,小夜。我不喜歡看到你哭泣的模樣。」他用指頭撫去她的淚珠。 「我也不喜歡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她倔強的回了一句。 織田無道輕笑了起來。 蔚夜昕扁了扁嘴,「人家都擔心死了,你還笑?你沒事逞什麼英雄嘛!害人家為你哭了這麼久,你這混蛋……」 他傾身吻住她怒罵不止的紅唇,輕聲說了一句,「小夜,我愛你。」 蔚夜昕的心頓時漾滿了溫柔的情愫,也輕聲的回了句。 「我也愛你,無道。」 ??? 時間慢慢的流逝,在東京開始飄雪前,織田無道終於帶著蔚夜昕回到他的聚靈宅。這個曾經陪伴他度過生命中大半歲月的房子,依舊聳立在路旁,只可惜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東京竟然也有這麼大的宅院?」 蔚夜昕站在庭院裡,瞧著這棟層層疊疊、雕樑畫棟的樓宇。她對這裡有一份既陌生又熟悉的複雜感覺。 「你以前來過這裡。」織田無道淡然的說。他率先踏進主廳,往左手邊的長廊走去,這裡仍保持著他離去前的模樣,而且乾淨得像是在等待主人回來一般。 「你是說我以前當鬼的時候嗎?」蔚夜昕踩著輕快的步伐隨他進屋。 突地,她「啊!」了一聲,映入眼簾的,是被充作主臥室的大房間。白色的牆壁、天花板;藍色的床與沙發,如此讓人心情平和的藍白色調,潔淨得有如夏日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