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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陽光晴子 「架她離開!」南傑臉更冷了,口氣中有著不容辯駁的氣勢。 「是!」董瑞升連忙一鞠躬,隨即拉住傅茵的手要強行將她拉離座位,但沒想到外表像個小野貓的她也真的是只小野貓,居然一口就往他的手臂用力的咬下去。 「痛!」董瑞升是空手道高手,但為了兩幫情誼,他對這個傅大小姐,哪敢使用武力?只得任她咬著,一邊忍痛的將她拉離,原想就這麼往門口走,沒想到她又用力的踢了他的腳脛一下。 乖乖,她穿三寸高跟鞋,這一腳踢得還不輕呢。 坐在位子上的南傑見他搞不定她,突地起身,一把揪住她的左手,揚手就摑了她一耳光,「啪!」一聲,其他的客人及侍者錯愕的瞪著這一幕,一時之間,整個店內變得靜悄悄的。 「你敢打我?南傑!從來沒有人敢打我!」傅茵捂著發燙的臉頰,氣憤的瞪著他發出咆哮聲。 「南哥,你怎麼……」董瑞升也傻眼。 他冷睨著她,「如果你再不出去,我還會再打你第二下。」 「你憑什麼?這是公共場所。」 「錯了,這是我轉投資的咖啡屋,我這個主人有資格趕走我不歡迎的客人。」 她頓時語塞,只能咬著下唇氣呼呼的瞠視著他。 可是,她對他摑她這一巴掌雖然很氣,但他整個人冷冰冰的,看起來更帥,她的生命裡可不曾出現這麼強勢的男人…… 她撩撩及肩的秀髮,出乎眾人意外的笑了起來,「我一定要當你的女人,南傑。」 語畢,她絲毫不在乎那些客人對她那句話而瞠目結舌的驚訝神情,愉悅的離開咖啡屋。 「南哥,這——」董瑞升真的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南傑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後,對著那些將目光全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客人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的情緒,賬單我全買下了。」 語畢,他向店內經理陳長榮點點頭,便跟著步出咖啡屋。 董瑞升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前去,「那丁伯母?」 「她不會來了,很顯然我跟她說有重要的事要談,她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既然如此,你另外去安排一下……」他在他耳畔交代一些話。 董瑞升明白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目送南傑走向停靠在停車場的黑色賓士後,他回到咖啡屋,借了陳長榮的經理室打了幾通電話,安排晚上的劇碼。 月明星稀的夜晚,王敬欣開著車轉入淡水山區準備返家,卻在距離住宅約五公里的地方,被兩名警察攔了下來。 她停下車子,按下車窗,保養得宜的四十多歲臉蛋是雍容華貴,「有事嗎?」 那兩名警察沒有說話,卻突地伸出手拉起門窗的栓鎖,再開了車門,一把將她從駕駛座上拉了出來。 王敬欣嚇得發出尖叫,但隨即被其中一名警察甩了一記耳光,「你再叫一聲,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她面如死灰的嚥下了恐懼,連連點頭。 「你很大牌嘛,居然敢讓我們南哥白等了你一下午。」另一名警察跟著怒道。 「你——」她顫了一下,「你們是白龍、龍幫的人?」 他冷笑一聲,粗暴的揪住她的頭髮,「你管我們是誰,重點是,下回你若敢讓南哥白等,我們就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淚如雨下的頻點著頭。 兩名偽裝成警察的白龍幫成員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粗魯的又將她推回駕駛座上,用力的甩上車門,撂下狠話,「今天的事,你若敢讓南哥知道,我們一樣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意思是南傑不知情,他們給她這頓排頭也不是南傑授意的?!她直覺的猜測著。 「老女人,你聽到沒有?」 「呃、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膽戰心驚的又頻點頭。 「那還不快走?」 她顫抖的雙手連忙握住方向盤,猛地踩了油門,急速的往回家的路上奔馳。 直到不見車影,董瑞升才從左邊的坡道上走了出來。 「董哥,都照你的意思做了。」兩名假警察朝他點點頭。 「你們辦得很好。」董瑞升照南傑的意思做了安排,給了王敬欣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下回懂得準時赴約,不過他將目光移到剛剛摑了王敬欣一耳光的手下,「我沒叫你打她吧?」 「呃、順手嘛,董哥。」他尷尬的道。 董瑞升笑了起來,也好,這樣王敬欣應該更知道不能放南傑鴿子吧! 「媽?你回來了?怎麼一回來就急著洗澡?」丁頡潔不解的看著整個人躺在按摩浴缸裡的母親。王敬欣拿起毛巾遮住仍可見掌印發紅的左臉頰後,這才轉頭看著清麗可人的女兒,「沒事,今天參加讀書會累了點,所以想放鬆一下。」 其實她是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就怕被女兒或丈夫看到她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你爸呢?我剛進來沒瞧見他。」 丁頡潔走到浴缸旁的平台坐下,「他說他臨時要去學校幫幾名文學社的社員校稿,晚餐不會回來吃了,要我們先吃。」 王敬欣眉兒一皺,這才抬頭看了牆上的時鐘一眼,「糟糕,我不知道都七點了,你一定餓了吧?媽趕快起來去煮個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媽咪,剛剛家裡都沒人,我就打手機給南大哥,他說要帶我去吃晚飯。」她臉上帶著夢幻的微笑。 「難怪,你都穿了外出服,可是,你知道媽咪不喜歡你跟南傑走得太近。」尤其想到剛剛那一幕,她是滿懷的憂心。 「媽咪,南大哥是我的未婚夫。」 「可是他也是黑幫老大。」 「媽咪——」 她搖搖頭,「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們在一起,可是媽咪絕對不答應你跟他結婚。」 「媽咪——」她眼眶泛紅。 見女兒要落淚了,她心生不忍,「去吧,我知道再談下去,你又會哭了,而我也會很生氣。」 「嗯。」她清純的臉上滿佈無奈,她並非不想做個聽話的孩子,可是她的父母似乎都忘了,是他們將她指給南傑的。 王敬欣看著女兒離開浴室,潑了一臉的水,將赤裸的身子整個浸在水面下,若不是有這麼一個女兒,她早想離開這個家了。 丁之華為了讓外界認為他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堅決反對僱請傭人,要她當個老媽子,整理家務、料理三餐。 想到這裡,她眸中一黯,沒錯,這樣做的確為她贏得賢妻良母的美名,可是她累死了,她也好討厭這一切,有丈夫要求她扮演一個賢妻良母,但他自己呢? 他或許是個好爸爸,外界認為的好丈夫,但事實上,她卻是個深閨怨婦,丁之華對性事興趣缺缺,這幾年來尤其明顯,他根本不碰她了。 她知道他並非有外遇,道德感極強的他一直批判對婚姻不忠的男人,他不可能去做自打嘴巴的事。 而他在家或在校的時間,也大多埋首在各類的書籍中,尋找寫作的靈感,這一切,她都看在眼底。 所以,她很悶,只能打打小牌紆解情緒、排遣寂寞,但小牌打久了,卻愈玩愈大,到如今她欠了賭場五百萬,這筆錢該從何還起? 家裡的經濟大權都握在丁之華的手中,他每個月只給她五萬塊的家用,她身上又沒有積蓄,該怎麼辦? 而南傑找她又是為了什麼事? 好煩,真的好煩! 滿天星光下,南傑開車載著丁頡潔來到淡水市區的一家港式餐廳用餐。 他剛剛接到董瑞升的電話,說他已辦妥他交代的事了,不過,他到丁家時,王敬欣窩在房裡,並沒有出來見他。 「南大哥,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用餐吃到一半的丁頡潔突地放下筷子,有點兒難過的看著南傑。 他蹙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她咬咬下唇,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突然想到我都不會煮飯、炒菜,媽咪沒回家,我打開冰箱看著一些剩菜,卻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打電話給你。」 他疼愛的看著她,「那有什麼關係?」 「可是除了這地了我也不會做家事,以後如果爸爸跟媽咪答應我們的婚事了,我這個妻子卻什麼也不會做。」她愈說愈沮喪。 他握住她的手,與她修長如白蔥的十指交握,「你不需要做那些事,我是娶一個妻子,不是娶一個傭人。」 「你真的這樣想?」 「當然是真的,我守護你二十四年,可不是為了找你來當傭人的。」 聽他這麼說,她才又開心的拿起筷子,夾了個蝦餃放到他的盤子裡,「那我就負責幫你夾菜,好不好?」 「當然好。」她就是這麼的單純,不鑽牛角尖。 丁頡潔在開開心心的用完了晚餐後點了一杯現搾柳丁汁,而南傑則點了一杯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