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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葆琳    


  由於事情發生得迅雷不及掩耳,冶恬連踢他一腳的機會都沒有。可惡!

  而且更可惡的事還在後頭,自第一次自己送飯盒給他,有了前車之鑒後,她不再等他用完餐,便直接把餐盒丟給他的秘書,就匆匆離去。想不到昨天……

  她才到辦公室門前,就發現秘書小姐不見了。

  迫不得已,只得自己敲門進去,人都還沒有看清,就被他一把拉進了辦公室,不消說就是一場火熱又激情(飢渴?)的熱吻,這一回連清白都差點不保,幸虧在最後一秒前,電話鈴響喚醒了他們。

  趁他去接電話,冶恬把便當一扔,二話不說就走人。

  接下來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午餐,自己都搶先做好,委託張嫂端上桌、送到公司,自己則徹底地躲避他。

  別開玩笑了,幾次交手下來,她很肯定那傢伙一定曾經對她的身體下過什麼咒語,才會每次他一勾手指頭,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哇,太可恥了,她什麼時候成了如此淫蕩的女人?

  「好精彩喔,冶恬,你還挺會演獨腳戲的,從 剛剛到現在的表情,計有數十種之多耶!又紅又白 的,只要加上綠色,就可以當紅綠燈標誌了。」

  冶恬毫不留情地往田莘園的鼻子掐下去:「你少說兩句,沒人嫌你啞巴。」

  「痛、痛,求你饒了小的命吧,女王陛下。」

  「饒你可以,罰你從現在開始都給我閉上嘴,不許再問多餘的事了。」

  田莘園張口要抗議,馬上就被冶恬威脅的目光,嚇得把話吞回肚子裡,乖乖地喝起自己的雞尾酒。可是制止了一張嘴巴,冶恬忘了一旁還有一張嘴巴。

  花聖賢冷淡地笑了笑:「你被上了?」

  「噗!」這回,冶恬的啤酒可就真的奪「口」而出。

  「哇,你好髒喔!」田莘園無辜地被噴到,大叫著。

  冶恬哪理她的雞貓子吼叫,以一雙著火的眼睛,向著花聖賢咆哮說:「我才沒有!誰、誰會和、那、那傢伙——」

  「原來他還沒有得手啊。」花聖賢對著田莘園伸出手。「你輸了,給我一千。」

  「賢賢,你不是當真的吧?我們也只是說著好玩的嘛!」撒嬌地偎近好友,田莘園不依地說著。

  「不行,有關錢的事一律六親不認,是我的原則。拿來!」花聖賢鐵面無私地說。

  「小氣鬼!」心不甘情不願的田莘園只好掏出錢包。

  「你們兩個從今天起不是我的朋友了。」冶恬雙手插腰,左瞪右瞪地說。

  「別說這麼冷酷無情的話嘛!」田莘園賠笑著說,「我們只是無聊,所以……」

  「無聊到拿朋友的清白來打賭?哼!我真是交到了狐朋狗友。」

  「哎啊,我比狗可愛多了,要我說,我會說是小貓咪哦。」

  花聖賢把一千大鈔收進口袋後說:「有什麼了不得的,你該不會沒見過報紙上,已經從所謂的:一夜情』話題進展到了『援助交際』這種事,我們不會因為你和他上床,就覺得你不是你,以性來判斷一個人不是很奇怪嗎?喜歡不喜歡那回事,和你的人格、道德有什麼關聯?」

  「喔,說得好!花花大膽的發言。」田莘園拍手說。

  冶恬垂頭喪氣地坐回酒吧邊:「你們兩個——我 已經夠苦惱了,別在那兒幸災樂禍好不好。』』

  田莘園安慰地說:「有什麼苦惱就說出來吧,說 不定我們的意見可以派上用場。」

  「還能有什麼問題,一定是冶恬雖然身體被他 吸引,可是心跟不上腳步。要不就是冶恬喜歡他, 但無法確定紫鳴臣的心意。」花聖賢酷酷地喝著冰 伏特加說。

  「……」冶恬用著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花花。

  「我說對了?」花聖賢微笑地說,「沒什麼好苦惱 的,我說,你就上了吧!看到好吃的男人不吃掉, 後悔的可是你自己。都二十六歲了,你有什麼好擔 心的,這個送你。」

  冶恬瞪著手上那只塑膠包裝的小袋子:『『這……該不會是……」

  「別惹病上身,那可就不好玩了。」花聖賢搖搖手說,「拜拜,我先走嘍。」

  竟留這種東西給她!冶恬尷尬而快速地把它丟人包包中。她才不會需要用到這種東西哩!她早就決定好了,自己的初次只能與她喜歡的男人,在浪漫的氣氛下共同享用自己煮的晚餐,接著就是情話綿綿——等等,這個畫面為什麼會浮現紫鳴臣那傢伙的臉啊!

  冶恬趕緊揮開那些妄想,拿起酒杯朝吧檯服務生說:「再給我一杯!」

  今夜她要把「他」的影子給喝沉到太平洋的一萬尺海底。 

  *   *   *

  深夜,紫家大門的電鈐突兀地響起。

  張媽從被窩裡爬起來,心想應該是今夜臨時出門的岳小姐回來了,正打算去替她開門時,走到大廳就看到紫先生。

  「張嫂不要緊,你去睡,我來開門。」

  「可是……」

  紫先生堅定地笑了笑。

  張嫂只好又踱回自己房間。唉,岳小姐也真是的,竟然這麼晚才回來,抬頭一看時間,都半夜兩點了。希望主人不會因此而生氣。

  鵑臣打開大門,只見一位嬌小圓臉的女子扶著岳冶恬,看到他就連忙開口道歉說:「抱歉,冶恬和我們在一起喝酒,想不到喝到這個時間,吵到您了吧?」

  女子慌張地搖著好友說:「冶恬,醒醒,到家嘍!」

  「嗯?別吵,我還要喝……」

  鳴臣冷漠地伸手說:「把她交給我吧,時間這麼晚了,別讓她吵到別人。」

  「喔,好,不好意思,就麻煩您照顧她了。我叫的車子還在那邊等我呢!」將爛醉如泥的朋友托給了鳴臣,嬌小的她三步並兩步地走下了台階。

  竟把自己喝成這副德行!

  鷗臣對於不懂得「節制」兩字的人,向來沒有耐性,只見他將冶恬拖進了屋子,丟到客廳的沙發上,便掉頭走入飯廳倒了杯水出來。

  拍著她酒醉醉紅的雙頰說:「醒醒,把這杯水喝了,冶恬。」 「唔?嗯……好……想吐……」 想吐?「等等,別吐在這兒!」 說時遲那時快,冶恬嗚咽一聲就往正巧抱住她身子的鳴臣身上一吐。

  這下子,兩個人身上都沾滿了她的嘔吐物。鷗臣長歎一聲:「你這算是報復我曾經弄得你一身狼狽嗎?小酒鬼。」

  「嗚……嗚嗚……」還在頻頻作嘔的她,意識不清地攀住他。

  不得已的,他只好攔腰將她抱起,朝她的寢室走去。

  *  *  *

  鷗臣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下,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沖了戰鬥澡出來,再回頭照顧那位已經醉得不知天南地北,躺在自己床上舒服地呼呼大睡的小姐。

  以扭乾淨的毛巾替她擦拭著臉:「這身衣服也髒了,不換掉不行。冶恬?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喂,醒醒!」

  可叫了半天她就是沒有清醒的跡象,不得已,鳴臣只好自己動手先找出一件乾淨的睡衣,再動手解開她的鈕扣。一顆、兩顆、三顆,隨著被解開的鈕扣,揭露出她瑩白粉澤的芳膚,柔軟起伏的酥胸被包裹在蕾絲花邊的鵝黃襯衣中……

  這是上帝給他的道德考驗,或是惡魔贈與的罪惡陷阱?

  鳴臣強迫自己不要想人非非,專心地脫掉了她上半身的襯衫後,轉向她纖細的腰肢所包裹的緊身牛仔褲。

  一邊與自己內心湧現的本能對抗,一邊親手脫掉這件牛仔褲,鵑臣一鼓作氣地抽掉它,扔到床下,冶恬仍舊是一臉天真無邪和有如潔白天使般毫無知覺的睡臉,但揭穿真面目,她真是個滿身罪孽的小惡魔——

  以修長美麗的長腿、纖纖細腰與圓潤酥胸,頻頻向他招手的小惡魔!

  「要不是你睡著了,我肯定要打紅你的屁股!」忿忿地抱怨著,他還是走進浴室,重新端了一盆冷水來為她擦洗身子。總不能就讓她帶著一身嘔吐物的臭味睡覺吧?

  坐在她身旁,他拉起她的手臂,細心地擦拭起來。

  「唔……」

  冰冷的毛巾貼在皮膚上的觸感,似乎喚醒了一點她的意識。

  「冶恬?」要是她醒了,就把她扔進浴室裡去!鵑臣打定主意地想。

  「……別停……好舒服……」她喃喃地說道。

  「張開眼,看著我,冶恬!」他拍拍她的臉頰,不打算放她回到睡神的懷抱。

  終於,她睜開一雙酒意未褪的迷濛大眼,焦點渙散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冶恬?」

  「呵呵……你是……壞人……」她彎起紅唇,傻笑著,指著他的鼻尖說,「大壞蛋紫鳴臣……你好壞……」

  「是、是,我是大壞蛋行吧!」他歎了口氣,「既然你醒了!就自己下床到浴室去,把自己洗乾淨。」

  「……嘻嘻……我……好奇怪……動不了耶?」她搖著頭說,「你……對我下魔法……壞壞!」

  「我是妖怪嗎?!」無法與醉酒的小魔頭溝通,鳴臣決定還是快快幫她擦過身子,早早放她回去睡覺,「好了,你別亂動,我現在在幫你擦身子,等擦完就讓你睡覺,乖乖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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