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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葆琳 * * * 這簡直——根本——就是一場活生生的噩夢。 黎亦安在不可能中完成可能,十五分鐘內「狂飆」到了瑞波在城郊另一端的高級的公寓中,他自己都不敢去看油門速度表,怕自己得了心臟病猝死於半路上。 大門曾見到他那副來勢洶洶的樣子,說什麼都在把他擋住在安全的防彈玻璃自動門外,氣得亦安巴不得舉起兩旁的石椅往門上砸去。想歸想,但亦安還是使出他最有效的法寶,「通知冷小姐,是她要我來『報』到的。」 說報到還是客氣,亦安看著警衛滿是懷疑的按著通話鍵,一面小心戒慎的盯著他,他的心中還憤怒的思道:瑞波根本是像找應召男郎一樣的「通知」他前來,還下了「不死金牌」明令他不可不來,否則她就要另找「高明」! 哼,除非找死。亦安冷臉隨分秒過去,時時刻刻都在降溫中。 「是的,我瞭解了。」警衛的對話也告一結束。他們其中一人走出來開門並且說:「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要冷小姐的客人關在大門之外,只是方纔你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尋常,我們以為——」 跨進大門,亦安立刻走向電梯沒有半分浪費,「她住哪一樓?」 「頂樓,一出電梯就可看見。七樓本來只有冷小姐住,最近多一位她的朋友,不過她朋友似乎出去了。」警衛自以為好心的說明著。 亦安只感覺滾激發熱水兜頭淋下,什麼朋友,瑞波早已有了同居人嗎?報告上面什麼也沒提——那又如何?突然,亦安放鬆下來。 他走進電梯按下樓數,門輕巧的合上。 瑞波有沒有同居人或是任何愛情經驗都不重要,對於他的目標來說——這些不過是其次的。他的目標,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瑞波成為情侶、愛人,然後在證明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愛情之後,無愛一身輕的離去。 如果連瑞波這麼讓人心動的善變、頑固分子都不能讓他改變對待愛情的態度,亦安只有回美國去向祖父認罪,承認這輩子婚姻與他無緣,黎家注定只有他這一位最後的傳人了。 況且,亦安在電梯門緩緩在七樓前打開時,他想著:他 就現示需苦思如何成為冷瑞波第一號入慕之賓了。雖然這個想法並沒有讓他有鬆口氣或是愉快的感覺。 瑞波的家門虛掩著,有一秒亦安以為自己是否中了某個惡意的玩笑,他心內火速的把各種可能性排列出來,再分別除去每個可能。瑞波若是選擇惡作劇,她會曉得後果的嚴重,迷糊如她也不至於這麼莽撞。 門一推開即開,亦安走進黑暗的屋內。 「你真的來了。」 亦安尋找她的人影,最後在靠近右手邊的酒櫃旁找到了她。他閃躲開黑暗中重重傢俱陷阱,跨過層層障礙往她所在位置前進,「而我看見你沒有聽話的放下酒瓶。」 她繼續揮動手中的酒瓶,像是鬥牛士手中的紅旗,「對呀,可不是嗎?我違反了偉大的完美先生的命令,不但沒有放下酒瓶,乖乖待在房間,這又怎麼樣,難不成你要宰了我。」 她喝醉的程度由她不穩的手腳看得出來,亦安發覺他的第一任務已經不是怎麼教訓這沒大腦把自己灌得如此料醉的大小姐,而是在她醉得傷害到自己與他人之前,先把她安穩的送上床去。他靈活的腦筋已預備好一套最新的計劃,要把這只喝醉的小貓——說不定是只野貓——制伏並送上床。 不管瑞被怎麼想的,他絕無興趣地占一位喝醉酒的便宜。 「我沒興趣殺死一個明顯將死於酒精中毒的小酒鬼,尤其是你冷瑞波——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如果我是你口中的完美先生,你曉得我會怎麼做嗎?」他繼續以冷靜高度自制的聲音說。 「怎麼做?」她抱著酒瓶,宛如臨死人抱著浮木。 「你想知道?」這是亦安已經走近她伸手可及的範圍,相對的……瑞波也在他的圈子之內。亦安想起一個馬戲團內的畫面,緊張的馴獸師戒慎小心地走進餓了好幾天的野獸欄內,兩人都無路可退也無處可逃。這恰恰是亦安此刻貼切的感受。 「嗯哼。」她乖順的點頭。 「把酒瓶給我,我就告訴你。」亦安可不希望她以酒瓶當武器襲擊他。 她兩眼旺得大大的,「不,酒瓶不能給你。這是以防萬一的——」 「防什麼?」他量准距離,確定自己完全堵住她的出路。 「以防你沒有出現,我需要更多的酒來澆息——」 「我不是在這兒嗎?」他簡單的截住她說。但他尚未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因為他沒機會探知瑞被醉酒的因素了。 醉眼磨肽的她晃晃腦袋,「對喔,你在這兒。」她探出一雙小手,在他的臉龐上摸來,「我要確定一下你是真的。」 他不動,讓她摸。她輕柔的歎了口氣,「是你,真的。 你下巴挺扎人的,我以為男人的鬍子不會這麼快冒出來呢!「 亦去幾乎反射性的不讓她撒手,那一瞬間他希望她沒有喝醉,他願意讓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碰觸的地方,還有許多許多。他搶先說:「現在,把酒瓶給我吧!」下次,他向自己保證,冷瑞波會清醒並充滿情慾不能自己的愛撫他。 已經達成目的,瑞波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把酒瓶交了出去,並且在亦安抬起身把酒瓶放入那琳郎滿目的酒櫃中時,往前把小臉燙貼上他的胸口,讓他渾身僵直得猛吸口氣,強烈的情潮衝擊了他盲目的尋回自制,不!這不是瑞波,她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千辛萬苦的在腦中刻下這些警告。 她的確是爛醉如泥了。因為下一秒她的小手已經溜過他平坦的胸前,摟住他的頸項,並在亦安能夠推開她之前,送上甜美柔軟如天堂般的紅唇,深深的吻住了他。 第四章 火熱,柔軟,純然而甜美,驚人的合適。 亦安所有的自製在那一瞬間瀕臨這輩子前所未有的崩潰點。他曾經遐想過她紅艷飽滿的唇嘗起來會是什麼滋味,他幻想那是品味火焰與危險的絕佳體驗,現在……天啊,這是——天堂。她嘗起來就是天堂的滋味。 抵著他的唇,瑞波眷戀的來回廝磨著,以近似貓咪求愛的天生本能尋求著對方的渴愛。她刷過一次、兩次……「我喜歡你的味道,還有你的唇,吻起來感覺像是親吻一個…… 我不曉得——我能夠再吻你一次嗎?「 「你在玩火,或者你是在借酒裝瘋?」而他該做的是狠狠的親吻她與她狂野的做愛一番。還是扮演一個保守古板但是盡職的保母角色:送這位不好好安分守已,顯然忘記分寸的姑娘上床睡覺。亦安諷刺的意識到他身體的衝動正打算忽視所有正常邏輯的警告,火速直指這兩個結論中最簡單的一個,帶她上床。經驗證明:草率的放縱容易導致深刻的悔恨。除非能確定自己負擔得起後悔,否則亦安向來不喜歡投入「後悔」的懷抱中。 微歎口氣,瑞波放棄等待回答,再次啟開自己雙唇吻住他,蠢合欲動的小舌頭誘人的舔過他唇間,「啊,你的味道真好——感覺像是……上等的瑞士巧克力,你知道嗎?」她邊說邊在他唇上密佈小小細細的吻。 「瑞波,你醉了。」他希望不是。 她微微笑了一下,溫暖的呼吸親密的拂愛過他的唇,「嗯哼,我覺得不像醉了,我感覺像是……作了好甜好甜的夢……對,像我昨天,還有在昨天、大大昨天的夢中——」 她猛往他頸項上點頭,身子貼靠他密密的,雙手抱得奇緊無比。「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只不過這次的夢更棒。這次的夢裡頭你是溫熱的,而且好甜好甜,像瑞士巧克力。」 兩種領悟一個反應,她在他身上點了把永恆的火。 她的話比最強烈性感的香水還要觸動男人深層的心,宛如珍貴稀有有野生蘭花綻放在幽谷中,只有最幸運的攀山人得以有幸一睹冷瑞波熱情如火的天性。該死,亦安不覺也摟緊她的腰,渴望理智能讓他放開她——身體卻一心一意背道而馳。他想成為這唯一的一人,他真的想。 而且她還夢見他,不只一天。 「我命令你吻我。」她嚴肅的自她所埋首的地方抬起小臉,「既然你是我夢出來黎亦安,那你得聽我的命令。」可愛俏皮的神采在她眼眸裡跳躍,「吻我,快點。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亦安又想笑、又沮喪、又呻吟的瞧她親了嘴上、耳後與頸間王處。感謝她沒想到「胸前」,那將會是他的致命所在。 他倚身向前,「我們打個商量,我吻你的話……你要乖乖聽話回房間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