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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葆琳    


  瑞波眼神暗沉一下了,閃爍著,「他處處完美,不是嗎?」

  「我沒說得那麼誇張吧?」南強森關心她看一眼,「你真的沒事嗎?我覺得你似乎和他有點不同。」

  「嚇壞了。」她啟唇笑了笑:「拜託,椅子再不出現,我就躲地這麼睡著了。南大哥,好心點吧!」她舉起雙手拜託。

  「真拿你沒辦法,等我一下。」他站起身來,正要搬椅子,已經有一位工人打扮的道具的工人帶著一張椅子經過,「喂,這位小哥,椅子你要拿到哪裡去?不用的話拿給我。」

  道具工抬頭又迅速的低頭說:「椅子是導演說要收起來的。」

  「沒關係,給我吧。」強森走過去,拍拍道具小哥的肩,「放心,是冷瑞波要坐,導演不會介意的,把它給我吧。」

  小工點個頭。放下椅子,匆匆拋下一句話說:「用完就扔在一旁,我自會收起來的。」然後急忙的走了。

  強森捉起椅子,回到瑞波的身邊,「你看,好歹幫你要到了張了椅子,要不要告訴大哥你剛才說的那位處處完美的新老闆——」

  瑞波噘起以唇,「你瞧瞧,拿來一張椅子還要爭功,上面都被刮出一條條的痕來了,你哪裡弄來的椅子?」

  仔細看還真讓瑞波說對了,「導演真是省錢,居然連這麼破的椅子都還要人家一張張收起來,真是為難道具工作人員們。」強森打開它,試坐了一下,「放心,椅子還很穩沒有外表那麼精,來吧,我抱你坐上椅子。」

  瑞波才遞出雙手給強森。就聽到冰冷的聲音響起。

  「放開她,醫生還沒看過前誰也不許動她。」

  她想也知道是誰,回眼瞪著黎亦安,「我想在坐在椅子上。」

  「等醫生說你可以動,你才可以動。」沒半點商量口氣的說。

  「我沒有缺胳臂或是斷腿,我只是嚇得有點動彈不得,實際上我覺得好多了,足以回家去——」

  「我拉你一把撞到地面的那點傷你都忘了,除非我確定你毫髮無傷,否則你不許給我移動半分。等到他說你沒問題,其雅立刻會送你回家。」他語氣輕柔卻飽含指使口氣的說。

  她怒火高漲,究竟是誰應該比較大聲?她是「病人」,難道不該聽她的話,她張開口正預備給他一頓好罵,局外人卻插手了。

  「瑞波,黎先生說的有道理。」森哥歎口氣說:「我們不希望看你受半點傷,所忍耐一定看情形再說。你沒什麼問題,才是最要緊的,不是嗎?」

  「醫生很快就到了。」亦安緩緩的說:「不許動,曉得嗎?」

  他下完指令後期待大家都遵守,就像他的電腦一樣聽話,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遵命,老闆大人,你還有什麼其他吩咐嗎?」她挖苦地說。

  亦安抿著唇角,掉頭離開,顯然需要他指揮善後的事情還多著呢,輪不到她這個小小的女演員,地下情婦,同居幾天下來,瑞被不禁懷疑自己腦子有問題,還是他腦子有問題?

  竟在想出這麼蠢的主意,而她也答應了。同居一屋簷下的兩個孤男寡女,卻一都不敢碰彼此,……他怕一發不可收,緊要關頭時聽見她減停,瑞波卻曉得自己擔心只要他一碰,那身子就自有主張捨不得分開了,她不相信自己能自制到幾分,更別提把「不」字說出口,柔情與熱情的拉鋸戰,他們還能熬多久?

  「你以為你騙過我嗎?」

  「啊?」瑞波自沉思中驚跳回來,「我騙你什麼?」森哥朝她眨眼,「你是不是愛上我們新老闆,一見鍾情!」

  「胡說。」瑞波雙頰燒紅起來,你開玩笑嗎?森哥,我討厭他都來不及,怎麼會——「

  「討厭一位救命恩人可需要很多的恨喔?愛情是很微妙的,有時候你越受吸引!反而是發自內心冰冷的情緒,不是火熱熱的爭吵。你是個職業演員,應該不需要我說明這兩者的差別在哪裡吧,從你的表情上,我看不到一絲半分冷鄙視與憎惡。」他笑著說:「拿比較鮮明的比喻來說,你是當年阮紅與施啟楠初見面時的表情,你可以唬得了別人,但不是我森哥這幾年情場江浪裡來去的老眼,你愛上他了,瑞波。」

  「而你可以去編劇了,森哥。」瑞波躲開他說:「噢,你看醫生來了,終於可以結束我的苦刑。」

  *   *   *

  「醫生說你需要休息兩天,不要演戲,也不要勞動你剛受驚嚇的心智。」

  「噢,謝謝你好心的問候,黎先生。我很好,謝謝你,你可好?」

  他看起來累壞了。眉心間打了千層結,嘴角也報出一道嚴厲的痕,藍綠眸混疲憊的深黑,濃密黑短髮亂得很漂亮自然,下巴胡鏡不安分的冒出頭來。工作一整天之後,性感得很完美的男人。

  瑞波皺起眉頭,不久前她下定決心再也不用完美來形容他了,老習慣總是自然而然的跑出來。「你看起來很累。」

  「我是很累。」他走進瑞波獨自享受的寧靜大套房,二話不說就抽走她手中的劇本,並搶起地板上散落的其他劇本,「你應該聽醫生的話,這些東西我要沒收。」

  「你看起來比我更需要醫生的勸告。」她挑起眉說:「沒問題,我有個更好的給你:我是妻三八午妻。」

  「那是什麼鬼話?」他看起來像典型不耐的下班男人。

  瑞波滿意的想像著他越來越平凡的模樣,還滿順眼的。

  「是電話號碼。」

  「什麼電話碼?」

  也許她該勸他把鬍子留起來。如果他那可愛俊的下巴如果被擋住,那麼女人應該會認為他粗魯不文,不會那麼愛貼上他。「左慧慧。」

  「左慧慧?」他聽起來像會把這號人物給忘了。

  瑞波很愉快的打了個呵欠,「上次在片廠自己跑來自我介紹的那一位。還記得嗎?長得很漂亮,身體一級律的,還說她十分樂意幫你的忙。」

  「原來這是我為你做牛馬一天之後得到的報酬,我記住了,謝謝你的慷慨,我絕參考消息會浪費這個電話。」他倚在門框上的修長軀幹挺了挺,「我最好去打電話了。」

  「你敢!」瑞波幾乎從床上跳起,她想也不想的就拾起枕頭往他扔去,突然一副結實的身體已經抱住她,就地一滾順勢壓住了她。「放開我,你竟敢來碰我,你這只臭烏龜。」

  他握住她的雙手往頭頂壓去,從頭到腳兩人胸對胸,腳對腳的貼在一塊兒,讓她打不到,咬也咬不了,他粗重的喘息與她憤怒的呼吸親密熾熱的交疊在一塊兒,兩氣息相混,誰也分不開誰。「小心點,我可以對你報壞很壞的,記得嗎?

  你乖乖安分的冷靜下來,瑞寶貝,否則我不保證我能不能控制自己,今天對我來來是很艱辛難熬的日子,而我的耐心已經剩下無幾了。「他警告。

  「你算老幾?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他藍眼冷凝的放大,並在瑞波來為及為她的話耀武揚威前,低下面孔試圖將火熱的唇印上她不馴的唇,霸道狂野毫不掩飾的要求她棄械投降,瑞波搖頭不肯乖乖的讓他佔有,一次次的讓他失確準頭,落到她頰上或是頸上。「你這可惡的小魔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他低嘯著,放開雙手儘管而捧住她的雙頰,「我要吻你,直到你放棄求饒為止。」

  「永不——」她吼叫著,小手拼了命拉他,打他的身子。

  「你曾經有選擇的。」他低楠著,然後以迅速封住她的口,濃烈的狂猛的激情在那一瞬間同時包裹住他們,外界完全退去,消失於無形,爭吵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情,只有他們兩人與這份美妙的激情最真實。

  當他的唇移到胸前,瑞波發出激情的叫喊,她弓起身於緊緊的攀住他的身體,熱情的纏住他。

  他的回答是更慷慨的輕揉的慢捻,愛過每一寸她渴求注意的肌膚與身體,帶走每分她喪失的理智與心靈。

  「是的,是的,抱住我,瑞寶貝,抱緊住我。」他在她耳邊低吼叫著。

  她主動的親吻住了他,為他開啟雙唇迎接這分狂熱的愛。

  然後他進入,成為她永恆的一部分,深入佔有每分她的甜美與熱情,奪走她的呼吸,賦予新的生命,送給狂潮的節奏奔向天堂。

  *   *   *

  紊亂的床單四散,她疲憊的趴在床頭上,因汗水潮濕使得長髮動在背部,一支褐色黔黑的大手滑過起伏的曲線,將她拉了過去。

  「我叫完二十分鐘了。」她拍開那隻手。

  胸膛起伏兩三下,像地震似的,瑞波沒那麼傻——想也明白是他在笑,得意的笑,哼,用這種男人原始的本錢來降服女人是他們慣用的技倆,只要再給他幾分鐘和更多的訓練,總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的,想到她真的整整哭喊叫了二十分鐘,瑞波心就有不甘。

  「你沙啞的嗓子很迷人。」他低沉的在她耳邊說:「想不想洗個睡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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