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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碧洛 「沒關係,我們知道苻總裁事務繁多。」年近六旬的白髮男士客氣的說。 「是啊!苻總裁正忙著和公爵夫人打得火熱嘛,忙得很呢。」說話的是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趾高氣揚的模樣很容易就被歸類到「富不過三代」的第三代。 「阿傑,怎麼這麼說話!」白髮男士不悅的輕斥道:「快跟苻總裁道歉。」 「是。」被喚作阿傑的年青人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苻總裁,對不起。」 「苻總裁,關於我們公司的投資計劃?」白髮男士連忙切入主題,深怕兒子又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惹火了苻天沼可就不妙了。若只是拒絕他們公司的投資委託還是小事,怕的是他運用他在金融界的力量讓他們公司的股票一下子下跌到谷底,就真的玩完了。 「徐秘書,去把雲翔公司的企畫書拿來。」 「怎麼?苻總裁不記得企畫書的內容嗎?」年輕人不怕死的頻頻捋虎鬚。 天沼根本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心中的煩躁感益形明顯,幾乎要衝破他冷然的假面具。他霍地站起身,拋下一句「失陪了」,就匆匆離開會議室。 「總裁?」徐秘書拿著企畫書,才要敲門就被推門而出的天沼嚇了一大跳。 她望著會議室內三張茫然不知所措的面孔,勉強擠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努力想扯出一個理由好解釋天沼意外的舉動。 但還不用她開口,雲翔公司的董事長就先站起身向她敬了個禮,「徐秘書,小犬口沒遮攔,得罪了苻總裁,改天我一定帶著小犬親自向苻總裁道歉,也請徐秘書幫我們說幾句好話。」 「……喔,好,沒問題。」徐秘書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點頭應好。 「死孩子!」白髮男士賞了年輕人一記爆栗,「你還是回美國唸書好了,省得給我惹麻煩。」 「爸!」年輕人揉著頭叫道。「是他沒幽默感,又不是我的錯。」 「死孩子,你還敢說!我明天就把你送回美國。」白髮男士揪起年輕人的衣領,把他拎了出去。 「程董慢走。」徐秘書彎腰恭送這一老一少離開。 坐在角落一直一語不發的男子沒有立刻跟上,他從公事包中拿出一張紙不知寫了什麼,然後站起身,很有禮貌的把紙條拿給徐秘書。 「徐秘書,這是我的履歷表,麻煩你替我轉交給苻先生,薪水方面,我自願減價。」 「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 ☆ ☆ ☆ 「我怎麼可能真的要他。我跟苻天沼只是玩玩而已……一個沒人要的孤兒根本配不上我。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我已經快受不了他了……」 「是嗎?」冷冷的聲音穿透她的背脊,直射入她的心臟,凍結每一滴血液。 「阿沼!」佩瑩迅速轉向聲音來源,驚愕地瞪視著應該在公司上班的人。他聽見了多少?「 玩玩而已,只是玩玩而已……我早該知道的。」天沼挾著排山倒海的狂怒向她走來,冷然的黑眸同時凍結著冰霜也燃燒著烈焰。 他猛然攫獲她的雙手,她手中的話筒墜落地面。 「阿沼,你聽我說──」佩瑩想開口,卻被他用手摀住。 「別再說謊了,可惡的小騙子。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他發冷的唇瓣狂亂的肆虐著她的紅唇。 條地,一絲痛覺讓她瑟縮了一下。他咬破了她的唇。 「痛嗎?你也會痛嗎?」腥舌輕觸她唇上的傷口,粉色的舌上沾染著鮮紅的色澤,彷彿受傷的野獸輕舔著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只是這血來自於她,傷口也來自於她,但傷得最重的卻是他。 「會。」她為他心痛。她伸出手想撫平他糾結的眉宇卻被他一手揮去。 「騙子!」天沼將她的手背到身後,讓她柔軟的身軀貼緊他。「我是沒人要的孤兒是嗎?自作多情是嗎?快受不了我了是嗎?」他的唇漸漸下移,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印下冷濕的吻。 「可惜我不會放你走的。」天沼將她打橫抱起,薄唇扭曲著苦澀的笑意,「你得跟我耗到老死!」 冷然的聲音聽來像是詛咒,為他們的下半生定下癡纏不去的折磨。 「不!」佩瑩不禁失聲尖叫。她不要這樣的結果! 「由不得你說不。」天沼踢開房門,將她扔上床,隨即欺身壓上她。「你愛玩,我們今天就好好玩個夠。」 他將她的長裙一把撩至腰際,粗魯地扯去她的純絲底褲,長著厚繭的大手由她大腿內側緩慢地移向女性的私密處,冰冷的手沒有柔情也沒有絲毫憐惜,只想將她給予的痛同樣回增。 佩瑩這才猛然驚覺他的意圖,既驚且懼地夾起雙腿,抗拒著他極度羞辱的舉動,「別……別這樣,阿沼。」 「不喜歡從這裡開始嗎?無所謂,我沒有特別的偏好。」他微微抬起頭,對她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猿臂纏上她纖弱的腰肢。 這樣的天沼是她從未見過的,幾近瘋狂的臉上飽含苦痛與殘酷,讓她既心疼又害怕,不自覺地想逃、想躲,卻也想將他擁入懷中。這些複雜的心情令她不知通該推開他,還是迎向他。 「阿沼,你冷靜一點,聽我說。」佩瑩用手抵住他欺近的胸膛,試圖緩和他的憤怒。 「沒什麼好說的。」天沼鉗制她抗拒的雙手,將她牢牢固定在床上,一抹心碎已極的笑容緩緩自他臉上浮現,他輕敵薄唇,「Gameover。」 「不,阿沼──」他不想再聽她說一句謊話,欺上的冷唇封鎖了她開口的機會。 他一手制住她的動作,一手除去兩人身上的衣服,殘酷的唇狂亂的蹂躪著他曾經視若珍寶的雪白身軀。 慌亂的淚水爬滿她兩腮,地想出聲,但話語全梗在喉中,只能不停扭動著身體,想脫離他的鉗制。條地,一股陌生的腫脹刺人她體內,乾澀而遲緩的在她體內移動,一時間,她明白了一向將她捧在手心、溫柔呵護的愛人對她做了什麼。 「阿沼……」極度的不適感讓她終於哭喊出聲,微尖的指甲劃過他的裸背,留下一道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她的哭喊聲喚回了天沼溫柔的本性。沒人她體內的腫脹不再移動,他俯身吻去她滿臉的淚水,輕聲呢喃著:「別哭了,別哭了……讓我愛你……」 但心酸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不斷從她眼中滑落。為什麼?佩瑩死命搖著頭,卻怎麼也揮不去滿滿一顆心的酸楚。她受的苦還不夠嗎?她犧牲的還不夠多嗎?老天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她? 已達忍受邊緣的腫脹感再也無法等待一分一秒,迫使他無法顧及她的不適,再次在她乾澀的體內律動,最後爆發,灑落銀白色的種子。 天沼抽離她顫動的身體,緩緩吐納出濃濁沉重的呼吸。望著滿臉淚痕的面容,他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夠了嗎?」佩瑩含著淚光的明眸望向他幽深的眼底,「你受的傷這樣回報就夠了嗎?還是要更多一點?」她拉起他的手覆住自己雪白赤裸的肌膚。 永遠都不夠!天沼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散落在床邊的衣服為她套上。他的傷永遠都不會痊癒,也不曾停止,在他狠狠報復她的同時,也傷了自己。 垂在她胸口上的銀色項鏈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是……」 佩瑩搶先他一步,在他看清之前將銀戒包覆在手心。「戒指而已。」 「愛人送的?」他的眼神再次轉冷,但已經沒有剛才的瘋狂。 「對,我這輩子最愛的人送的。」 他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痛楚,可他仍強迫自己露出一抹冷笑。「你最好退回去,因為你再也回不到他身邊,留在身邊只是多傷感罷了。」 「我會記得的。」她意外的合作態度引來他怪異的一瞥,不過他並沒有再深究下去。 他穿好衣褲,正要走出房間,卻又回過頭,以極度羞辱的口吻道:「下次別緊張得像個小處女,你就會發現我的技術不比羅家權差。」 佩瑩不言不語,只是對著凌亂的白色床單怔忡出神。 對啊!當了十年的公爵夫人,她怎麼還可能緊張得像個不經人世的小處女! 拜羅家權所賜,她的初夜沒有落紅,沒有柔情蜜意,沒有人陪在身邊輕聲告訴她不要怕。她曾經幻想過的激情戲碼只有男主角對了,只有男主角…… ☆ ☆ ☆ 這是她第二次走進天沼的房間。第一次的經驗不太愉快,第二次也沒好到哪裡去。 天沼的房間擺設很簡單,就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兩張椅子和一張矮桌就是房內所有的東西。他是個戀舊的人,她輕易就認出那張矮桌是當年她和他一起買木材釘的,其中有一個桌腳上頭還有兩人的簽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