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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碧洛    


  「沒有人愛伶兒,大家都恨伶兒,大家都要伶兒死……」

  「不是,大家都愛伶兒的,大家都好愛、好愛你。櫻櫻不是說她最喜歡伶兒阿姨了嗎?還有我媽咪、高翔、整個旭日集團,大家都好愛你。」謹曄把她抱得更緊。

  伶兒似乎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好半晌,她不再說話也不再掙扎,只是安靜地躺在他懷中。

  「伶兒,你聽見了嗎?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他仍不停地說。

  「我也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伶兒睜開眼,虛弱地笑說,「可是你抱得我好痛!」

  謹曄驚喜地低頭看懷中的人兒,稍微放鬆了手勁。

  「嗯,這樣舒服多了。」伶兒伸手抹去他額際的汗珠,「等幫小弟過完十五歲生日,我們就回美國去。」

  這一切只是場夢嗎?會不會等她一睜開眼又發現他們的愛與關懷只是出自於她的想像?

  「伶兒阿姨,你醒來了嗎?」軟軟的童音在伶兒上方響起。

  伶兒一睜開眼看見柏紅櫻俯望她的圓圓大眼,心中的不安便消失無蹤,他們的愛就跟面前的這張無邪的童顏一樣真實。

  「櫻櫻早。」伶兒伸手抱了伏著她身上的柏紅櫻一下,嘖嘖有聲地在她粉嫩的蘋果臉上親了兩個響吻。

  「伶兒阿姨早!」柏紅櫻也伸長了胖胖的小手抱住她,嘖嘖親了兩下。

  「唉!我又來遲一步了!」謹曄也在房門口出現,故作懊惱地長歎。

  「櫻櫻,你又搶走伯伯的位置了!」

  「哈、哈、哈!」柏紅櫻被他懊惱的表情逗得大樂,「聖人伯伯又輸櫻櫻了,聖人伯伯好笨!」

  「櫻櫻竟然罵伯伯笨!好,伯伯就把櫻櫻壓得扁扁的,再煎成蔥油餅吃掉!」謹曄跟著也跳上了床。

  「哇!聖人伯伯好重!」柏紅櫻一邊推著謹曄,一邊咯咯發笑。

  「櫻櫻被伯伯壓扁了,就不可以說話。」謹曄低頭對柏紅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立刻閉上嘴巴。

  「早!」他抬起頭向伶兒道了聲早。

  「早!」伶兒的聲音結束在他輕印上的唇瓣。

  「不可以!聖人伯伯怎麼可以偷親櫻櫻的伶兒阿姨!」柏紅櫻硬是擠入他們之間,瞪著謹曄,「聖人伯伯色色!」

  「伶兒阿姨是伯伯的老婆,伯伯為什麼不可以親她?」謹曄一臉正經地反問。

  「伶兒阿姨才不是聖人伯伯的老婆!」

  「你可以問伶兒阿姨啊!」

  柏紅櫻的小臉狐疑地轉向伶兒,「伶兒阿姨是聖人伯伯的老婆嗎?」

  她是嗎?伶兒心裡也自問,她似乎配不上他的好。

  「聖人伯伯騙人,伶兒阿姨才不是你的老婆。」柏紅櫻察覺出伶兒的遲疑,立刻叫了出來。

  「伶兒?」謹曄不確定地望向她。

  伶兒抿了抿唇,終於回謹曄一個肯定的眼神,「對,我是你聖人伯伯的老婆。」

  「伶兒阿姨,你不要因為同情聖人伯伯就隨便答應哦!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老天!這話是出自三歲小女孩的口中嗎?謹曄不禁失笑,現在的小孩未免早熟得厲害。

  「櫻櫻別胡鬧了。」房門口傳來一聲輕斥。

  「媽咪!」柏紅櫻回頭看見站在房門口的左青梅,連蹦帶跳地飛奔入她懷中。

  「櫻櫻,記不記得媽咪跟你說過什麼?」

  「記得,不要做電燈泡,像撒旦伯伯這種大電燈泡就會惹人厭。」後面這個例子是柏羿文加的,他還記恨著當初耿煌煜和他搶青梅這件事。

  「所以櫻櫻要下去吃早餐了。聖人伯伯、伶兒阿姨,你們要施法術變一個小娃娃給櫻櫻玩哦!」

  當場有兩個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個是抱著女兒的左青梅,另一個當然就是躲在門邊偷看的無聊男子耿煌煜,他現在已經被Lucky列入拒絕往來戶,只好在屋裡四處亂晃排解無聊。至於被囑咐要變一個小娃娃的那兩人,臉上仍是一片茫然。

  左青梅嘿嘿地乾笑兩聲,「小孩子不懂事,老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媽咪,是你自己說的啊!就是你和爹地每天晚上把我趕出去後做的那件事嘛!你說這樣就會有小娃娃給櫻櫻玩了。」柏紅櫻不悅地嘟著嘴嚷道。她媽咪是這樣說的嘛!她哪裡不懂事了?

  門邊躲著的那個無聊男子耿煌煜聽見柏紅櫻「詳盡的解說」後,老實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閉嘴!」左青梅橫睨了他一眼,「失戀的人要有點自知之明。」完完全全地遷怒他人心態。

  後面這句話的殺傷力果然強大,耿煌煜一聽立刻可憐兮兮地閉上嘴,恢復被人拋棄後該有的哀怨相。

  「青梅,你好殘忍。」耿煌煜低聲囁嚅道。

  「你要真是個男人就回法國去把她追回來,不要在我們面前裝可憐,下去吃早餐了,別再這裡妨礙別人的好事。」左青梅轉向房內的兩個人:「你們慢慢努力,我們不打擾了。」

  待那三個閒雜人等離開後,房內總算又恢復了安靜。

  「像他們這樣真好。」伶兒含笑說道。

  「伶兒,我們以後也來生個小小伶兒好不好?一家人熱熱鬧鬧的。」

  「不要!」伶兒搖著頭。

  謹曄驚訝地抬起頭望著她。

  伶兒伸出雙臂環住他,將他拉回床上,「我不要一個小小伶兒,我要很多很多個,還要很多很多個小小謹曄,將來可以組成一支足球隊和啦啦隊。」

  「我贊成。」

  「口說無憑,要蓋章才算數。」

  「蓋章?」

  「對。」伶兒主動迎上前,以唇輕覆於他的之上,柔情低語:「蓋在我的唇上。」

  「嗯,那多蓋幾個好了。」謹曄從善如流。

  他的出現無聲無息,忻正群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除了背脊突然泛起的一陣寒意,若不是他事先知道他會來,他可能連這絲感覺都沒有。

  他隱身於黑暗角落中,令人看不清他的體型長相,但見綠色精光閃動,宛如鬼魅。

  那一雙綠眸令人不寒而慄,彷彿閃著魔翡翠般的異樣光芒,似乎一接觸便會因詛咒而死,永世不得超生。

  這就是「血狼」嗎?殺手中最頂尖的高手,極度嗜血所以不放過任何獵物,而忻正群竟自覺像是他這一次的獵物。

  荒謬!忻正群穩了穩因他的注視而不住發抖的身體,他是僱主,他才是主導整個局勢的人,「血狼」再狠也不過是個替他殺人的工具。

  「你是「血狼」?」忻正群終於找回自己消失的聲音。

  那人顯然不屑回答他這個多餘的問題,以輕笑作答。

  忻正群強抑下他對自己輕蔑態度的不滿,坐回書桌前的椅子上。他指名要「血狼」是因為他夠狠、夠狂,他接手的案子從未失敗過,至於他的禮貌是不是跟他那個該死的侄女一樣糟糕,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最好他們兩個去鬥得兩敗俱傷,他付出的一百萬美金會更有價值。

  「你最好別有那種想法。」「血狼」詭異地露出一抹冷笑,似乎洞悉忻正群心中所想的。

  忻正群一下子刷白了臉,難道他真如謠傳中所說的具有超能力?

  「你懷疑嗎?」「血狼」再次回覆他心中所想。

  「不是。」忻正群慌忙回答,猶如驚弓之鳥。

  「血狼」見他一臉驚恐,更是張狂地大笑。

  他與伶兒如出一轍的傲慢態度讓忻正群暗暗咬牙,所有嘲弄他、瞧不起他的人都該死!

  「這是我要你殺的人的資料。」忻正群將裝有伶兒的照片和一些基本資料的牛皮紙袋丟給「血狼」,「一百萬美金我已經匯入你在法國的戶頭,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

  「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中。」「血狼」抽出資料中的照片,忽然極為森冷地笑了笑,「你知道她是什麼血型嗎?」

  忻正群猜不出他問這句話的原因,皺眉想了一下才道:「大概是AB型或A型。」

  「也可能都不是。」「血狼」的話另有弦外之音。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血狼」撫了撫左手小指上的血紅色瑪瑙戒,「忘了告訴你,只要是我接下的案子就沒有半途中止的機會!就算她是……」「血狼」頓了一下,邪邪地笑道:「你的親生女兒也一樣,除非你肯用你的血來換她的命。」

  「你到底在暗示什麼?」忻正群追問,心底一陣發寒。

  但「血狼」已如同來時一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空氣中。

  「如果幸運的話,你會在你派來殺我的殺手殺了我之前知道,不過,我想那大概也沒什麼差別……」

  忻正群忽然想起伶兒那夜說過的話,他們暗示的是同一件事嗎?

  第九章

  老天!伶兒看著一樓大廳裡黑壓壓的人群,頭皮一陣發麻。這就是左青梅所謂的小小的訂婚宴?只邀了親朋好友幾個人來?她開始後悔當初答應讓左青梅替她和謹曄辦這個訂婚宴會了。

  「別怕。」謹曄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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