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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艾佟 怔了一下,賓沁良如銀鈴般的笑出聲,不過下一刻,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趕緊伸手摀住嘴巴,咚咚咚,三步並兩步,轉移陣地衝到門邊,腦袋瓜從刻意拉開的門縫往外頭鑽,水靈靈的眸子警覺的轉啊轉……呼!很好,沒有引發任何騷動,慢慢的,她一步一步往後退回原地。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比鬼嚇人還要可怕?差那麼一點我就被你活活嚇死了,我還以為你是克雷斯家的人,搞了半天,你跟我一樣都是來這裡當小偷嘛!」 「在下不是……」 「等等,你不是來這裡偷字畫吧!」眼睛一瞇,賓沁良頓時充滿防衛,她喜歡把話說清楚,她可不想誤將「敵人」當「朋友」。 」不是。」 「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兩個沒有任何衝突,你想偷什麼隨便你,可以的話,最好把值錢的東西全搬走。」賓沁良愛恨可真是分明,敵意一撤,馬上笑得比綻放的玫瑰還燦爛。 動人的笑靨令人炫惑,容玉麒一時之間失了神。 「你還怔在那裡幹什麼?動手啊!」雖然過去不曾見識過真正的小偷,不過她敢肯定他絕對是個另類的小偷,優閒得倒像是來這裡做客。 「姑娘誤會了……」 「不要不好意思,人難免有手頭緊的時候,再說那個克雷斯也不是什麼好人,花錢消災算是便宜他了。」忽地,賓沁良瞪大眼睛,目光閃爍著興奮。 「姑娘,在下真的不是來偷東西。」他可是尊貴的貝勒爺,豈容人家誤解?他非把話說清楚不可。不過,賓沁良的腦袋瓜現在只能擱著另一件事。 「你看得出來這上頭寫的字嗎?」賓沁良毫不淑女的一把拉過容玉麒,隨手比著牆上的一幅字畫,「熱情如火」的望著他。 看著手肘上纖細的柔美,容玉麒的心湖滑過一絲異樣的波瀾,雖然他氣勢凌人,冷漠不易親近,可是身份尊貴、相貌俊偉,再加上有一顆善於謀略的生意頭腦,常有女子爭相投懷送抱,令他煩不勝煩。所以,他厭惡輕佻不知羞恥的女子,奇怪的是,她的碰觸竟然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樣?很難嗎?」容玉麒的不發一語讓賓沁良的熱情滅了一半。 搖了搖頭,他若有所思的欣賞了一會兒,鏗鏘有力的道來,「這是李頎的古從軍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夠了夠了,我相信你,你用不著這麼麻煩,你只要告訴我,哪一幅字畫是那個滿清貝勒……叫什麼容……容玉麒寫的?」賓沁良現在的心情只能用狂喜來形容,抓住他的手不自覺的握得更緊。 容玉麒一臉疑惑的微蹙著眉,她口中的「容玉麒」是他嗎? 「看出來了嗎?」 「這幅字畫的落款人就是容玉麒,可是……」 一確定目標,賓沁良哪裡有心思聽他嘮叨,她像挖到寶藏似的扔下他,整個人激動的貼在那幅字畫上,眼淚差一點就飄出來,「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我逮到你了吧!」 「姑娘……」 「你沒看到我現在很忙嗎?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 「可是姑娘,這……」 「有沒有人說你很奇怪?」賓沁良懊惱的回過頭問。 突如其來的問題叫人摸不著頭緒,容玉麒一時接不上來。 「穿得古里古怪也就算了,你幹麼連說話都傚法古人?」現代人千奇百怪,處處可見有人在打扮上搞怪,可是像他這樣「走火入魔」,她敢說絕無僅有。 這下子容玉麒更迷惑了,他自詡聰明絕頂,可為何聽不懂她的話?難道是這裡的人說話都是這個樣子嗎? 「雖然你這個人怪裡怪氣,不過怎麼說你也幫了我一個大忙,謝了!」賓沁良好兄弟似的拍了拍容玉麒的肩膀,接著動手準備拿下字面,可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從陽台吹來,砰一聲,書房的門應聲關上。 「糟了!」賓沁良機警的拉起容玉麒的手,慌慌張張的躲進書桌下,小小的空間塞進一個大男人勉強還夠用,可是多一個女人的話……除了抱在一起,似乎無計可施。所以,她當然是大咧咧的往他的懷裡一坐。 危險逼近,賓沁良連害羞的念頭都沒有,不過容玉麒可沒那麼好過,他全身緊繃得像木頭似的,因為屬於她的氣息揉和著一股清香不斷侵襲他的鼻間,擾亂他一向冷靜清晰的思緒。 書房的門經過一陣巨響之後打了開來,一道略帶粗啞的男中音在門邊響起,他是克雷斯家的管家。 「誰在裡面?」 書房一片靜悄悄,因為賓沁良連呼吸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她覺得自己好似「麻糬」,全身軟綿綿的,至於容玉麒,他除了心神不寧,還被她壓擠得臉都變形了,更不可能發出聲音。 顯然有所顧忌,管家猶豫著該不該進書房搜索,過了大約一分鐘,他終於決定進書房一探究竟,因為掛在牆上的字畫似乎有被動過的跡象。 怦怦怦,賓沁良的心跳越來越大聲,彷彿要蹦出胸口似的,她清楚的聽見管家的腳步聲,他繞過沙發,沿看書櫃往書桌走來。 慘了慘了!她完蛋了,這下子不被逮到除非奇跡出現。 想著,管家的雙腳已經來到他們眼前,可是正當他準備彎下身檢查書桌下,一名女僕匆匆忙忙跑到書房門口。 「羅伯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我看到一隻老鼠跑進書房,你可別在少爺面前亂說話。」 女僕識相的點點頭,忙不迭的傳達剛剛接到的電話,「少爺就快到家了。」 聞言,管家連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快步離開書房,趕去前廊等著服侍主人。 獲救的滋味令人想喜極而泣,不過她在沒空,再不落跑她的麻煩會更大。 狼狽的從桌下爬出來,賓沁良目標馬上對準落地窗,可是腳還伸在半空中,她又縮回來,粗魯的彎下身把容玉麒抓了出來,「還不走人,你想被逮到嗎?這家的主人脾氣不好,心眼又小又壞,你沒經過他的允許偷偷溜進來,他沒有把你送進監獄,也會把你打得半死。」 「可是在下還沒找到……」 「有什麼話出去再說。」根本不顧他的意願,她硬是拉著他走向落地窗,不過眼看就要跨出去了,她又停下腳步。 「我必須把那幅字畫帶走。」可是容玉麒卻抓住她,害她寸步難行。 「姑娘萬萬不可。」 「什麼萬萬不可?這玩意兒可是關係到我的未來。」 「姑娘若能向主人買下它,那不是更好嗎?」 「你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錢太多了,幹麼那麼想不開?」她的零用錢有限,吃喝玩樂都不夠了,買它?她豈不是未來一年都得關在家裡不能出門嗎? 「它對姑娘不是很重要嗎?」 「這是兩回事。」 「在下不明白。」 賓沁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這個人肯定是個紈褲子弟,不懂得民間疾苦,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我還趕著……」 猛然摀住她的嘴巴,容玉麒強而有力的勾住她的腰,旋身撤離書房。 一時怔住了,賓沁良根本沒想到要反抗,直到他半抱半推的把她扔出陽台,害她摔疼了屁股,她才總算回過神,可是容玉麒緊接著壓倒在她的身上,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嘴巴一張,正想破口質問,就見他連忙比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目光示意的往上瞧了一眼,她機靈的閉緊雙唇,大氣不敢喘一聲。 過了半晌,沉重的腳步聲踏進陽台,男子自言自語的聲音打破沉默的夜晚,「難道是我眼花了?剛剛看到的是幻覺,不是人影?」 徘徊了一會兒,屋外除了因夜風吹拂而搖曳生姿的花草樹木,什麼也沒有,他只好轉身折回書房。 呼!賓沁良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天啊!今晚受到的驚嚇還真不少。 「對不起,事發突然,在下來不及告知姑娘,並非有意輕薄,還望姑娘見諒。」雖然危險暫時解除了,容玉麒還是謹慎的壓低嗓門。 「不是有意,那幹麼還壓在我身上?」「新仇舊恨」同時湧上心頭,賓沁良氣呼呼的瞪著他。 眨了一下眼睛,容玉麒這才意識到那張因為憤怒而轉為艷麗的容顏近在咫尺,他倉皇的滾開身,臉上出現一絲絲不自在。 搖搖晃晃的站直身子,賓沁良像個潑婦雙手叉腰準備訓他一頓,謝彬卻挑在這個時候從一旁的草叢跳了出來,「少爺,發生什麼事?」 差一點失聲尖叫,賓沁良驚愕的往後連退三步,像見到鬼似的看著謝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