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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彤琤    


  「什麼?你要問我什麼?」不知為何,那一股不祥感益加濃厚,羅一家只得吸一口冰涼的可樂,好鎮壓那股不祥感。

  「我們一起去找那牛郎好不好?」

  噗一聲,羅一家將一口滿滿的可樂給噴了出來。

  天啊!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

  一如往常,喬祖平讓今夜結識的女伴給送回家。

  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子,目送女伴駕車呼嘯而去,喬祖平取出鑰匙,心中暗暗計量著資料的搜集進度。

  「喂!」

  關於夜生活的部分,大致上整理得差不多了,其他的話……「喂!喂!」

  似乎有人在叫他?

  停下開鎖的動作,喬祖平下意識的回過頭,這才發現那個躲在角落中的人。

  陰暗中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只勉強看到的確有個人在那裡,不是很高,大約只到他下巴的高度,而隱約中,還看得出那不是太高的身子有著一顆稍稍不符比例的大頭。

  「喂!」

  那顆大頭的主人又喚了一聲,喬祖平皺眉,不是很喜歡這種像在叫狗一樣的稱呼方式。

  「有什麼事嗎?」撇開不悅感,他問,聲音低沉磁性,是相當迷人的嗓音。

  「那個……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喬祖平當然不知道,因為他的嗓音太過吸引人,以至於那顆大頭的主人忍不住輕打了個寒顫,只見他又皺眉,任兩道濃淡適宜的眉維持一定的皺褶度。

  「商量?」他問,思索著這來意不明的女人,到底有何意圖?

  「是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不知是因為恐懼、緊張,還是什麼,那偏低的女子嗓音帶著點微顫。

  「你……」這時間、這地點、這種藏在暗處不見人的行為,加上語氣中的緊張輕顫,喬祖平大膽假設。「你該不會是想搶劫吧?」

  「我不管你是因為吸毒,還是什麼狗屁理由,攔街行搶絕不是一個女孩子該做的。」基於一部分資料已收集全的好心情,喬祖平這時就算有些沒好氣,仍是好心的掏出皮夾,一邊道:「喏,拿去,我身上就剩這些了,希望你能好好運用這些錢,別再讓毒品或是什麼理由殘害你的道德與良心,再出來做這種事了!」

  那語重心長的口氣像是嚇到了對方,只見到那顆大頭僵在角落的黑暗之中,像是懷疑自己所聽到的。

  「不用懷疑,這錢確實是要給你的,但你要記住,我不是天天做這種好事的,你別以為能夠天天這樣的不勞而獲。」喬祖平痛心現下台灣的治安,一邊訓道。

  「我不指望這回幫了你就能讓你痛改前非,但真的,你要多為自己想一想,聽你的聲音還那麼樣年輕,你大可以利用你的年輕體力來賺錢,但卻不是用在行搶這方面,當然,我更不是暗示要你去賣淫,而是要你找份正經的工作,正正經經的賺取自己的生活費,難道會比這樣行搶來的糟嗎?」

  「你說什麼啊?」那黑暗中的大頭女孩反問著,聲音滿是惱怒。

  「我知道你聽不進去,但還是希望你能為自已多想一想,只要你願意反省一下就知道,自食其力跟坐牢相比,有自由的自食其力應該還是比坐牢好。」喬祖平冷靜地說道,執鈔票的手動也不動的就等著她來拿錢。

  她沒有動作,倒是忍不住怒罵出聲。「胡說八道,狗屁不通!你以為你是誰呀?廢話連篇,不知所云,簡直就是神經病!」

  「以一個落魄到得當街行搶的女孩子來說,你的國文造詣真是好得讓我吃驚。」

  喬祖平有些訝異。

  「是呀,以一個牛郎而言,你的道德感之強烈、正義感多到教我一介弱女子都要傻眼了。」

  譏嘲的語句毫不留情的砸回喬祖平身上,但讓他驚訝的不是話語中的嘲弄,而是那字句。

  「什麼,你說我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喬祖平嚴重懷疑著。

  「果然,人是沒有十全十美的,就算你長得又高又帥,但也還有個重聽的缺點。」

  那立於暗處的人一邊不示弱的損著喬祖平,在頗富教訓意味的話語中,還不忘把喬祖平手中的錢拿走。

  「哼!既然你堅持要倒貼本小姐,本小姐不拿你的錢還真是對不起你了,我拿你的錢找別的牛郎消費去,促進經濟流通,當是幫你做功德吧!」

  聽得出那女孩本想豪氣萬千的退場,但當場戲劇性「眶」的一聲劇響,破壞了她原想營造出的瀟灑效果。

  喬祖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一秒,來不及追問的他還氣急敗壞、只能眼睜睜見她轉身想離去,而在下一秒,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那個燈泡壤掉的壁燈的她才一轉身,那一顆大頭就這樣直直地撞上那個銅製的仿古燈飾。

  所有的畫面就這樣快速直接的呈現在喬祖平面前,害他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沉默……在那一聲可稱為轟然劇響的撞擊聲、女孩哀叫一聲抱著大頭蹲下後,間接除了她忍受不住痛的抽氣聲外,籠罩兩人之間的,就是那一陣極為不自然的沉默,直到……直到喬祖平爆出一陣完全不具紳士風度的大笑聲……

  第二章

  痛……痛痛……彷彿像死了一次似的,樓蘭在全身都痛的情況下醒來。

  奇怪,她撞到的明明是頭,為何全身都好痛?

  明明頭昏腦脹,一顆腦袋痛得不像話,可這無損於她對問題探索的好奇心,只是現下她心有餘而力不足,雖還能產生問題,可在這般疼痛下要思考出這問題的答案,恐怕只是自討苦吃罷了。

  「一家……」她虛弱的喚了一聲,叫完才想到,那個沒種的羅一家跑了。

  沒錯,跑了!她就是跑了!

  那個膽小鬼,一聽到她真的付諸行動去找牛郎,竟完全不顧這些年同窗又同居的情誼,嚇得行李收一收,說什麼這回在老家住了一陣,她家人說她早畢業了,實在不需要繼續住在外面,尤其還是台北那樣遠的地方,要她乾脆東西收一收搬回台中去住……當然,樓蘭相信羅家人是曾這樣催促過她,但羅一家何時不搬回去,偏偏選在這重要的時刻,這要樓蘭還能怎麼想?

  「可惡!」低咒了一聲,樓蘭越想越沮喪,內心第一千一百次埋怨起羅一家的故意

  沒錯!她就是覺得羅一家是故意的。

  哼!真是可惡,等她好了,看她怎麼整治回去……「咦,你醒來啦?」

  那種好聽到讓人直打哆嗉的聲音就這樣出乎意料之外的響起,原先還想著要怎麼報復人的樓蘭頓時僵直著身體,像見鬼一樣的看著大剌刺走進她房裡的人。

  「你……」那完美到讓人暗恨的面容顯露著遲疑,停頓了好一下才接著問:「你該不會忘了昨晚……不、正確來說,是凌晨時發生的事了吧?」

  就算一開始醒來還沒完全想起,可現在那一幕已經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浮現。

  先是羅一家打包行李拋棄她,氣不過的她決定不讓任何事阻擾她的決心,當晚……不!過了半夜十二點,該說是羅一家逃離的隔日一早,她就算準時間付諸行動,抓了個那牛郎帥哥可能會回到家的大概時間,一個人先行到他家樓下的角落等他。

  之後的事,她就更清楚了,包括一場莫名其妙到極點的對話,然後她丟臉的撞上那個裝飾性大過實用性的壁燈,而在那持續不斷、沒完沒了的劇痛中,她竟悲慘的發現她的頭被撞破了一個洞,汨汨的開始流血,嚇得她不知所措,只得由沒良心的他在大笑完、發覺她的不對勁後,連忙攔下一部計程車,趕緊送她上醫院掛急診治療。

  不止是送她上醫院去,他還等她診療包紮好,之後再叫車送她回家……等等,她的記憶力只維持到他扶著她上計程車,之後呢?

  狐疑的視線看向那英挺帥氣、連陽光都要為之遜色……慢!她的房間怎可能有陽光

  別說是特別訂製的不透光窗廉,因為懶,她平常根本都不開窗廉的,可以說不分四季陰晴,她的房裡都是一片的黑……困惑的樓蘭定眼再仔細一瞧,緊接著因為眼前這整潔素雅的小房間而微愣住。

  不是她的房間!這不是她的房間、她的床,那這裡是……喬祖平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坦然說道:「你在計程車上就睡著了,我看你頭上有傷,也不好叫醒你問你的住處,所以直接帶你回來了。」

  要命,在陽光下……好吧,就算只是夕陽,沐浴在那層金光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奇帥無比,簡直好看到要讓人心臟無力、目眩神迷了,哪還能有什麼思考能力?

  再說,她現在頭痛得要命,無法思考的她只能以視覺效果取代一切,如果不去想到他牛郎的職業、不想到昨天那段讓人不爽的對話,光是看到他讓人手軟腳軟的長相,再聽他說起收留她的義行……啊!這樣要她一顆少女芳、心怎能不大受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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