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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卓羚 在她掙扎的同時,他看見了那雙水霧的眼滿載恨意與悲慟,心為之一揪。 「為什麼?」他心如刀割的問,「為什麼你總是能狠心的拒我於千里?」幽深的黑瞳佈滿血絲,眼底有著深深的痛楚。 「騙子!」她奮力一掙,掙脫了他的箝制,指著門口,「你滾,你滾啊!」 三番兩次被拒,雷爾律的口氣也沖了些:「要我滾總得讓我知道原因吧?」他絕不容許誤會再次橫阻在兩人之間。 「原因?」她輕鄙的冷哼,無情的甩開頭。 「你這反應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火氣一飆揚,奕明黛冷著臉孔,失聲的大叫:「意思是叫你滾,滾得愈遠愈好!」忍住淚水,她任心一寸寸地被撕裂,一點一滴的淌血。 想起那一幕,想起自己的傻、自己的笨,她的心就為之揪痛不已。 「黛兒,你……」他踏出一步,意圖拉近兩人的距離。 未料,他踏出一步,她卻連退了兩步。「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再多的謊言也只是傷害!」 謊言、傷害? 「你再說一次!」幽深的黑瞳倏地一斂,他陰鬱地道:「我要你再說一次!」他受夠她的冷漠、她的冷言冷語。 「再說N次也一樣!」奕明黛大聲吼道:「滾啊!」滾得愈遠愈好! 誰說鐵了的心能挽回、碎了的心能拼湊、麻木的心能恢復感受? 騙人、騙人,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她不想再見到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她不想再過那種猜忌又噬人肺腑的心痛日子,她的心徹底的死了、碎了、也麻木了! 她決定將這一切做個真正的了斷,斬斷兩人之間所有的交集。她憤然旋身,衝向門口……大手一撈,雷爾律將她摟回懷中,沉聲問:「去哪裡?」 「你管不著!」 聞言,他不怒反笑,「是嗎?」這笑容詭異極了。 「你……」心,陡然一窒。 他的笑容給了她一種危險的感覺,而他話裡的涵義又是什麼? 「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心!」他控訴道。 說她狠心?究竟是誰狠心來著?當初如果不是他狠心傷了她,她會獨自回到台灣療傷嗎?現今,如果不是他又負了她,她會心痛嗎? 愈想愈不平的她,杏眼圓睜的直視著他的雙眼,卻發現笑容詭異的他眼底竟多了份濃烈的渴求,濃得令她不安,身子忍不住輕顫。 他、他不會是……然而,步步逼近的他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害怕,下一刻已貼上身子顫抖的她,將她困在門與他之間。 「你……」她冷不防的倒抽了口氣,握在門把上的手倏地無力,語帶顫抖的問:「你、你想做什麼?」 邪魅的眼一瞇,「你說呢?」 大手往她身後一探,拉開門,他將她扛上肩,步出事務所外。 當奕明黛再度醒來之際,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置身在一間既陌生、又豪華的房問一間設計風格及擺設完全和雷爾律在美國一模一樣的房間。 她知道雷爾律帶她來這兒的用意是為了感動她,但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深受感動,只是在她被騙了一次又一次後,妄想! 身體淪陷了,可心……是不會淪陷的! 緊緊裡著被子,她半坐起身,發現自己在被子下的身子是一絲不掛的。 就她剛才掃視四周來看,她的衣物根本就不在房裡,而唯一的蔽體物就只有她身上的被子。 蹙著柳眉,奕明黛想起雷爾律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俊臉,明白這裡一定是他在台灣的落腳處,她不由得細細打量著。 「六點了?」她的眼無意中瞄到牆上的鐘,訝然驚呼。 她竟然從中午睡到現在? 她記得自己被雷爾律給拽進車裡,隨即一路狂飆來到這兒,他二話不說的在客廳剝光她的衣物,狠狠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盡,不支睡著。 想來,她又臣服在他的柔情裡,睡得不省人事,連他如何將她「偷渡」到房問也渾然未覺,真是可悲! 突地,一道聲響讓她警覺的抬起頭看向門口,那個讓她如此疲憊的罪魁禍首正咧著一張令她難堪的笑臉凝望著自己。 臉,倏然緋紅。她下意識的抓緊身上的被子不放,臉上的表情則是冷淡、疏遠的,眼底的警戒更是不鬆懈。 她冷冷的盯著他看,懊悔自己竟一時把持不住,再度淪陷了……看著他,她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依然深愛著他,不過,這些都只能深埋在心底,永遠! 只因,歷經過這一切的痛心後,她對生命有了新認知——感情,是傷害一個人最快的途徑! 她絕不再碰,也絕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繼而毀滅。只是,為什麼心悸的感覺依然令她無所適從? 思及此,她臉上的表情變得益發冰冷,眉頭也在不知不覺中攏得更近。 看著他一步步的走過來,她淡然地問:「我的衣服呢?」人也跟著往後退了幾步。 第9章(2) 雷爾律就跟之前一樣,對她冰冷的語氣及疏遠的態度沒啥反應,仍然保持一貫的笑容,魅惑人心。 他的動作極為快速,一個箭步便已來到她面前,並將她摟入懷中,輕柔的撫平她攏起的眉,柔聲問:「累嗎?」 「你!」氣死人了,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自負、自以為是?為什麼總是對她的冰冷與拒絕視而不見? 她憤力推著他,忍不住怒吼:「我說,我要我的衣服!」該死的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激出她的怒火。 雷爾律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可那得意卻隱藏在心裡。「這房間和我們在美國的一模一樣,有沒有勾起你許多甜蜜的回憶?」他愛憐的在她額際印下深深的一吻。 「別白費心力了,你這麼做根本無濟於事!」她拒絕軟化。 而他清楚的知道她的每一個反應,也明白冷漠是她的保護色,更是拒絕再次軟化在他愛的攻勢的方式。 他深深的看進她眼底深處,察覺到她的害怕,更能感受到她的猶豫不決。 女人之所以吃醋,對男人心存質疑,全是她們深愛男人的表達方式,所以他不再氣她的不信任,只因這是她愛他的表達方式。 黛兒,這輩子是賴定你了! 他壞心一笑,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要衣服做什麼呢?」 「穿啦!」她沒好氣的吼了回去。難不成吃啊?哼! 「可是我覺得你這樣挺迷人的耶!」說著,一記響吻印在她臉頰。 「你!」她狠狠的瞪著他,對他吐出一道冰冷的話語:「再不讓我回去,品辰很快就會殺上門了!」一夜未歸,唐品辰肯定急死了。 她的威脅他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加重手勁,將她圈得更緊。 「你再這樣扭動的話,在那女人殺來之前我已經先讓你搞得慾求不滿而死了。」薄唇輕輕摩擦著她的耳際,溫熱的氣息吹吐在她耳畔。 都要了她數次,還會慾求不滿,精力可真旺盛哪!難怪他總是這麼花心,女人換過一個又一個! 「除了性,你的腦子還裝了什麼?」她實在很好奇。 「對你的愛……」雷爾律更是過分的往她身上貼近,大膽的說:「滿滿的愛。」 滿滿的愛?壓下心底竄升的怒火,她以著極不屑的冰冷語調說:「你的愛的確是滿到必須分攤給其他女人!」臉上的肌肉因過度隱忍而顫動著。 濃濃的酸意,嗆得很喔! 「吃醋了,嗯?」他可樂的呢! 她高傲的撇開頭,「下輩子吧!」為他吃醋?她可沒這麼白目! 「那當然,下輩子我還要同你結為夫妻呢!」漾著燦爛的笑容,他自我陶醉的宣誓著: 「你也是吧?」 天啊,這男人真是自戀又自負得可以?還有,那刺眼的笑容更是耀眼得讓人恨不得挖出來餵狗吃,可惡! 「你到底鬧夠了沒?」傷人的話就這麼的自她口中而出,想收也收不回來。 鬧?笑意迅速自雷爾律的臉上斂去。 「你認為我在鬧?」沒想到一片真心換來的只是她口中的鬧? 他一臉神傷的望著她。 「我……」若說女人在聽了男人的甜言蜜語後不心動,肯定是騙人的;而且從他眼底,她看不出一絲造假,有的只是那滿滿的愛意及誠摯。 其實她並不想傷害他的,只是他對她太好,好得令她恐慌、她不安,她好怕這一切到頭來又是一場空。 天啊,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不是假象? 他那魅惑人心的目光看得她心慌意亂,偏偏她又像著了魔似的,怎麼也移不開自己的視線,只能任他一點一滴地再次入侵她的心。 她能相信他嗎? 「如果我說機場的那一幕是云云惡意陷害的,你信嗎?」 云云?她驚愕的眼中有著深深的不信。 她的不信任令雷爾律深深受創地道:「黛兒,為什麼你始終不相信我呢?」他再度伸出手,愛憐地輕撫她細緻的瞼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