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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念草央 陳依依見機不可失,順手抄起她的大包包,跑過去狠命地打揚名。 揚名被突然一擊,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這下陳依依更有發揮餘地,拿起旁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極不淑女地毆打揚名, 可憐沒人愛的揚名,被打得哇哇大叫,還拚命的護住腦袋。 哇!好爽啊!沒想到痛扁人一頓之後是這樣心情舒爽啊! 陳依依把連日來的壓抑與困擾全數發洩到老實又無辜的揚名身上,自己則心情愉快至極。 揚名可就不這麼想了。 女人!哼,他就知道碰上女人準沒好事。現在揚名可以百分之一千的肯定他的「魔鬼三年」魔咒已經來拜訪他了,而他求爺爺、告奶奶要求別碰上個母老虎這件事,他們揚家的列祖列宗也沒能聽到,眼前這個女人十足十的孫二娘轉世--母夜叉! 陳依依居高臨下看著揚名的慘樣,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判斷:這個男人縱然生得一副好皮相,但絕對是個大草包! 她不是只為了揚名花她一筆錢的事而打他,她陳依依也沒那麼小氣。她主要是想看看這個草包似的男人在不像早上那樣被綁時,在可以反抗的情況下會不會反抗?此事之後,她可以更加確信他輿她結婚只是純粹的幫忙,並且對他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不過,通體舒暢的感覺是她意外的收穫。 此時的揚名已從地上緩緩爬起,摸了摸被打腫的臉。糟了,他破相了!幹嘛打他的臉啊?害他英俊的外表慘遭蹂躪,還好他拚命地護住眼鏡,才沒被打碎,否則,沒了眼鏡的他豈不是要變成睜眼瞎子? 陳依依看著自己的傑作,忽然覺得很對不起揚名,試探歸試探,也不用這麼狠吧?其實她是很善良的,所以她飛快跑進自己的房間拿了一些趺打藥膏之類的放在桌上,丟下一句話:「自己擦一擦,記得收拾好碗筷送還回去。」便昂首闊步的回臥室了。 餐廳中只留下站在桌旁的揚名和一地的凌亂。 ☆ ☆ ☆ ☆ ☆ ☆ ☆ ☆ ☆ ☆ ☆ ☆ ☆ ☆ 「嗯,這一覺好舒服啊!」 陳依依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賴床的好機會,睡到日上三竿才依依不捨的自被窩鑽出。 才剛起床,陳依依便被門外轟隆隆的聲音吵得很不悅,打開房門剛要破口大罵,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只見揚名繫著與那張俊臉怎麼看也不相稱的圍裙正用力地用吸塵器吸地板,雖然動作拙拙的,卻很賣力。 陳依依看到他左臉頰上貼的OK繃,頓時心生一股罪惡感。她輕吐了一下舌頭,走到揚名跟前。 「你臉上痛不痛?」陳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是罪魁禍首。 「妳說什麼?」揚名由於吸塵器的噪音,聽不到陳依依對他說的話,不自覺地將自己的音量提高。 陳依依見狀,關掉吸塵器,扯大嗓門吼道:「我說你很勤勞啊!」她沒有重複剛才的話,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關心他的話? 揚名被震得用手掏了掏耳朵,嘿嘿傻笑兩聲,接著又打開吸塵器繼續「快樂」地幹活。 陳依依也沒再打擾他,跑去梳洗完畢之後蹦蹦跳跳來到餐廳。不錯嘛,她看到桌上簡單又極富營養的早餐,心中暗暗誇獎揚名。 她可以肯定,這是揚名親手做的,因為經過昨晚的風波,她已把家中所有現金藏起來,揚名是不可能再出去買東西了。 吃的喝足之後,陳依依又來到客廳,從背後拍了拍揚名的肩,待他轉過身後示意他停一下。 揚名關掉開關,以眼神詢問。 「我們今天去醫院看看爸爸,你去換件衣服準備一下吧,」她這兩天都沒去看爸爸,要叫揚名一起去是因為兩人現在已成為夫妻,采病總不能一人獨去呀。 「哦!」揚名應了一聲,剛走沒兩步便又駐足不前。他回轉過身,輕輕的對陳依依說:「我那些衣服都放在行李中,可行李……」話未完便低頭不語。 「行李怎麼了?」陳依依難得有好心情耐心的詢問。 「行李在『那』間臥室裡。」揚名說得有些羞澀,畢竟一個大男人怕老鼠是件不怎麼光彩的事情,但他又怕陳依依沒聽懂,特意在「那」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被他這麼一提醒,陳依依這才注意到這兩天揚名都沒有換衣服,看來他是真的很怕那只可愛的小老鼠,所以連房間都沒再進去過。 陳依依好笑地點點頭,表示她明白揚名的意思,然後跨步走進第二間臥室,將行李從裡面提了出來。 揚名見狀樂得很,微微上揚著嘴角道:「謝謝妳,依依。」 陳依依被他陽光般的燦爛笑容深深吸引,他笑起來好漂亮、好有味道。她知道用漂亮來形容男人是很不恰當的,但他的笑容真的有一種無形的魅力,將她緊緊拉向他,並淪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他笑得好迷人,撩動了陳依依平靜的心湖。 他低沉的嗓音也迷醉了陳依依的心,他剛剛叫她什麼--依依!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樣喚她。怎麼他叫出來的感覺是那樣與眾不同呢?雖然她記得這是他們之間約定好的稱呼,但從他嘴中逸出卻是那樣的親切自然,好像他們從來都是這樣呼喚對方的,宛若相識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陳依依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正一點一點地陷落,她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揚名走進第三間臥室。 ☆ ☆ ☆ ☆ ☆ ☆ ☆ ☆ ☆ ☆ ☆ ☆ ☆ ☆ 「媽,爸呢?」走進病房,陳依依沒有看到父親。 「妳哥陪他做檢查去了。」林昀做了簡單的回答。忽然,她像發現什麼似的看向揚名的左臉,關心地問:「小名,你的臉怎麼了?」 「哦,媽,沒事,昨晚不小心碰到的。」揚名淡淡的帶過,沒有提及昨晚那一場「腥風血雨」。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像個孩子。」林昀寵溺地責備道,任誰都可以聽得出她有多疼揚名。 其實連林昀自己都納悶,為何她自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帥到不行的女婿就喜歡,而且連她那個挑剔的老公也和她一樣呢! 陳依依聽在耳中,覺得父母喜歡揚名多過喜歡自己,於是像小孩子爭寵般地硬擠在老媽和揚名中間,好讓老媽注意到她。 陳鐘鳴檢查完身體後,他們一家人家在一起聊了很久,很開心,也很幸福。陳依依好喜歡這種熱鬧、融洽的感覺,而且她還從醫生那兒得知,自從那天事務所回來後陳鐘鳴恢復得更快了,相信照這種速度發展下去,很快便可出院回家,現在只待合適的肝出現,他們就能進行肝臟移植手術了。 陳依依不停地感謝上蒼,她覺得老天真的很眷顧她。現在,她什麼都不奢求,只希望父親的病能早日好起來。 ☆ ☆ ☆ ☆ ☆ ☆ ☆ ☆ ☆ ☆ ☆ ☆ ☆ ☆ 一個月後-- 「揚名,給我倒杯水!」一個盛氣凌人的聲音。 「哦!」委屈聽命的應答。 「揚名,我餓了,你煮好了沒?」 「馬上好,妳再忍耐一下。」 「揚名,我有點冷,拿薄被來給我蓋上。」 「就來了。」然後是急匆匆的腳步聲。 「揚名……」 只聽這間不大的屋子裡,不時充斥著一個女人囂張跋扈的聲音,和一個男人唯唯諾諾的回答聲。 陳依依這段日子以來可真是過著女皇帝般的生活,她的本性暴露無遺,時時刻刻都在差遣家裡唯一的男人。 現在老爸出院和老媽兩個人回台中過甜蜜生活了,老哥飛回美國陪剛生下寶寶的小嬌妻;而她,陳依依的生活也恢復平靜,只是家中多了個「老公」。他們現在還不能分開,因為老爸的病還未康復,最重要的肝臟移植手術還沒進行。 「草包揚名,你到底好了沒有?」 陳依依此刻正舒適的蓋著薄被,斜躺在沙發上看著晚間八點檔的無聊肥皂劇,可嘴中卻不停歇地對揚名呼來喝去。 「好了,好了。可以吃飯了!」揚名滿頭大汗地將最後一道菜端上飯桌,邊解圍裙邊對客廳中的陳依依喚道:「依依,可以吃飯了。」 只見陳依依趿著拖鞋,慵慵懶懶地踱步到飯桌前,「怎麼又是這幾道菜啊?拜託,大哥你就不能弄點別的嗎?」 「我就只學會這幾道啊!其他都太難了。」他可是很用功地天天照食譜練習做菜,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十幾種菜式並且口味相當不錯,已經非常出色了。她該誇他是天才才對,怎麼還嫌東嫌西? 其實陳依依心裡也很明白,怎奈她就是愛找碴。 也難怪,誰讓她陳依依天生就是女權主義的超級擁護者,而她「老公」則是個十足十的妻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