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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念草央 揚名剛從國外回來,沒住處和工作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沒錢好像說不過去吧?像他這麼優雅又常年居住在國外的紳士型男人怎麼可能沒錢? 「那你在這兒稍等,我去開車。」陳依依自從父親生病住院後,便把她的寶貝愛車放在事務所的地下停車場裡,一直沒再開,直到今天才又派上用場。 他們沒有打算宴客,因為他們的結合實在是太過倉促,根本沒時間通知親朋好友;更重要的是,雙方都不想大事鋪張,一切以簡潔為準則,所以連婚禮都免了,直接公證結婚便算完事。 ☆ ☆ ☆ ☆ ☆ ☆ ☆ ☆ ☆ ☆ ☆ ☆ ☆ ☆ 沒多久,一輛銀灰色VOLVO便停在揚名身旁,陳依依示意他上車,於是揚名便將行李放上車,鑽進車內。 剛坐定準備系安全帶之時,揚名忽然發現在安全帶上趴著一隻同色系的蟑螂,隨即一聲尖叫:「啊--蟑螂!」 陳依依被他的這一厲聲慘叫給叫傻了。 只見揚名這個身高有一百八十七公分的高大男人蜷縮著躲在副駕駛位上,神情極其恐懼驚慌,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別過來!別過來!」身體直向她這邊靠。 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居然怕蟑螂,還怕成這種樣子?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沒見過,真沒見過。陳依依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剛剛那個一派文雅的穩重君子哪兒去了?怎麼旁邊坐的好像是個娘娘腔似的假男人? 瞪大雙眸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並未多說什麼,探過身子,右手捏住那只可憐的、被揚名震聾耳膜的蟑螂大哥,一甩手丟了出去。 這下換揚名瞪圓眼睛了,嘖嘖稱奇道:「妳真勇敢,居然敢捏蟑螂,真看不出來!」 「我也沒看出來!」陳依依一語雙關,然後便發動車子,一路未語。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呢?陳依依再次在心中問道。他剛才的表現與之前在事務所之中簡直是判若兩人,難道之前的表現全是偽裝的?膽小、懦弱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一路上都被這個問題困擾,根本無暇顧及「新婚丈夫」--揚名此時正舒舒服服的和周公下棋呢,好像剛剛的蟑螂大哥根本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車子到達家門口時,陳依依才發現揚名夢遊四方去也。她俯下身,仔細端詳著他的面孔。雖然剛才有打量過,但他怎麼說也太高,身高一百六十六公分的她也只及他的肩膀,讓她無法近距離的慢慢欣賞。他睡著的樣子很可愛,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慵懶至極,卻又俊美得宛若太陽神阿波羅,也像極沉睡千年的王子。 陳依依被揚名俊得似神的外表所迷惑,腦海中推翻了剛剛在路上對他做的判斷。人活在世上,總有一兩樣東西是自己所害怕的。像她,就很怕做飯洗碗什麼的,這應該很平常吧? ☆ ☆ ☆ ☆ ☆ ☆ ☆ ☆ ☆ ☆ ☆ ☆ ☆ ☆ 「陳小姐,今晚我要睡哪裡啊?」晚餐後,揚名拿紙巾抹了抹滿嘴的油膩。 「我這裡有三間臥室,除了左邊那一間我睡之外,其餘兩間隨你挑。」陳依依邊吃邊答。其實對於這場婚姻,他們兩個各自心裡都很清楚,這只是安撫陳鐘鳴的權宜之計,他們不會拿它當真:也就是說,在人前他們要裝作恩愛夫妻,人後嘛,兩人毫無關係,充其量只是在同一屋簷下的「同居人」而已。 「那好,謝謝妳!」揚名優雅地起身要離開餐桌。 「揚先生,請稍等。」陳依依急忙出聲喚住他。「我說,我們總不能還是『揚先生、陳小姐』的叫吧!」她認為他們有必要改變一下稱呼。 「哦,也對。那妳叫我揚名好了。」揚名立刻會意。 接著,揚名便提著行李走進中間的臥室。 「啊--有老鼠!」伴著叫聲,揚名飛也似地從臥室跑出直奔餐廳。 陳依依被嚇得差點讓湯給嗆死,她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驚慌失措的男人,又怎麼了? 揚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那間臥室道:「有、有老鼠!那間臥室有老鼠耶!」 陳依依挑高一邊眉毛問道:「你還怕老鼠?」 「嗯嗯嗯……」揚名點頭如搗蒜,「不僅僅是老鼠、蟑螂,那些小昆蟲啊,帶毛的小動物我都怕!」他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怕的事物講出來。 「那也怕毛毛蟲、壁虎、蛇?」陳依依隨便列舉了幾種動物。 「哎呀!妳不要再講了!」揚名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雙手摀住耳朵不要再聽。 陳依依挫敗感十足地歎了口氣,看來她好像看錯人了。其實,不是她「好像」看錯了,而是確確實實看錯了。 「我這裡不會有老鼠的。」陳依依解釋道。 「誰說的?那剛剛那一隻是什麼?我可沒有近視哦。」揚名才不信自己眼睛有問題。 「是真的?」 「嗯!好大一隻呢!」說著,他還煞有介事地用手比了比大小。 「那我們去看看!」說罷,她起身離開餐桌。 「妳小心點!」揚名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後面叮囑道。 走到房門口,揚名說什麼也不進去,陳依依只好自己進入。 在裡面找了好一會兒,她也沒發現半隻老鼠,退出屋子對貼在牆邊的揚名說:「好了,裡面沒有老鼠,你可以進去休息了。」 「不,我不去!剛剛跑出來時我有關上門,所以牠不可能跑出來,一定還在裡面!」揚名是不會再進去了,除非逮住那隻老鼠。 「你……」陳依依剛想發火,但旋即又將火氣壓了下去。她知道時機不對,怎麼說也才新婚,萬事要忍耐。 天知道她陳依依最痛恨一個大男人像女人一樣怕這怕那,軟趴趴的,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她雖然外表文靜如水,實則性格堅強獨立。 陳依依又看了一眼揚名,以眼神警告他最好別再給他惹麻煩;之後,便輕移蓮步去餐廳收拾碗筷,做她這輩子最厭惡的事之一--洗碗! 哇!好恐怖的眼神!雖然隔了副眼鏡,但揚名依舊感受到那冷冽的目光。他不禁吞了吞口水,用手擦拭額際冒出的冷汗。 她好像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揚名發現了這一點。 ☆ ☆ ☆ ☆ ☆ ☆ ☆ ☆ ☆ ☆ ☆ ☆ ☆ ☆ 由於夜晚的「老鼠風波」,揚名沒有睡中間的臥室,跑到第三間臥室將就著睡了一夜,連行李也沒打開。說是「將就」了一夜,人家阿呆哥睡得才舒服愜意呢!雖然笨笨呆呆又膽小如鼠,可他有一項大大的優點--就是不論何時何地、在何種情況下,只要困了便倒頭呼呼大睡,不會受任何外界影響。 其實,這項優點也是得自沈浪帆那個長舌公的真傳啦! 可外表柔柔弱弱、內心暴躁剛烈的小依依便沒那麼好運啦!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一直在思考著幾個盤踞在心中已久的疑問。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到目前為止,她除了知道他叫揚名、年齡二十七歲、來自義大利之外,其餘一無所知。從他這半天來的表現來看,他應該不像外表所顯示出來的那樣優秀,那斯文帥氣的臉皮恐怕只是當門面用用罷了。她懷疑他那張臉也是假的--肯定整過容。 她老爸怎麼會找上這麼一個人? 雖然他是他們家十六竿子也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但她老爸也用不著找他啊!還說他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她怎麼沒看出來?難道她老爸也被表象所迷惑?肯定是他極力討好她那寶貝爸媽,讓他們對他有了一層不客觀的認知,繼而選中他當女婿。 既然這樣,那麼這個男人為什麼答應婚事就可想而知了,一定是懷有不軌的意圖。他到底是圖什麼呢? 圖名?不可能!除老哥陳博文在美國有那麼一點點事業基礎和名氣外,他們家可是再平凡不過了。 圖利?更不可能!老媽是超標準家庭主婦,老爸是超老實公司小職員,連部門經理以上的官都沒見過:而她,一個剛畢業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律師,至今只接過兩類案子--結婚案和離婚案。所以圖利也不至於找上她家。 圖色?她不否認自己長相出眾,但她是絕不會被任何男人吃豆腐的:因為她從小就練過跆拳道、空手道,雖說級別不高,但對付一般人或稍強壯一些的可謂輕而易舉,像揚名這樣的當然更不成問題。 那麼說來,陳依依只能判斷出揚名的目的不單純,至於不單純在哪兒她就無從知曉了。 基於此,陳依依想了個辦法--測試一下揚名,看看他到底是怎樣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對她及家人有沒有危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