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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艾佟    


  唐玦不安地瞄向鏡子,天啊!比她想像的還要淒慘,簡直是「面目全非」嘛!

  望著洛天,她吶吶的說道:「我也不想弄成這個子,還不是因為……」

  「青蛙,對不對?」瞪了唐玦一眼,他沒好氣地又道:「不要把責任推給青蛙,如果你不去抓它,今天就沒有事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怎麼知道抓只青蛙,還會掉進爛泥巴裡頭。」她不服地道,這應該怪天氣,如果不是因為早上下了一場雷陣雨,讓外頭那些坑坑洞洞的泥地積了水,她也不會弄得那麼慘。

  「說到底,反正都不是你的錯,我想這件事情也沒有繼續爭論下去的必要,明天我會讓小君跟著你。」

  聽到他僵硬的口氣,也知道他是很認真的,而且絕不容反駁,唐玦這會兒不得不鬆口了,「洛天,對不起嘛!」

  冷哼一聲,洛天來個不理不睬。

  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唐玦可憐兮兮地道:「親愛的老公,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的話可以相信嗎?」

  舉起手,唐玦堅決地表明自己的決心,「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乖乖的,不會再闖禍,如有違背,隨你怎麼處置。」

  瞅著她,像是在考慮她承諾的可信度,洛天沉吟了半晌,才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你最好牢牢記住剛剛說的話,別跟我打馬虎眼。」

  「我不敢。」

  不敢?他很懷疑,她發的誓,其實他一點信心也沒有,事情過了,她馬上忘得一乾二淨,她是那種不會記取教訓的人,偏偏他又那麼愛她,捨不得限制她。

  「你最好不敢,因為我不會給你第二次的機會。」洛天正色地道,有這樣的老婆,生活是絕對不會無聊,但就是麻煩、頭痛了點。

  「我知道。」

  看著唐玦那張愁眉不展的臉,洛天的口氣忍不住溫柔了起來,「好了,先去洗個澡,然後下樓吃飯。」

  點了點頭,唐玦轉身朝浴室走去。

  「等一下,青蛙不准留在家裡,還有,以後也不准再捉,心藍對青蛙過敏。」

  可憐的心藍,怪不得她一看到青蛙就嚇成那副樣子,原來她對青蛙過敏。

  「我知道了,等我幫青蛙洗完澡之後,我就馬上放它走。」

  天啊!他這個老婆真是天才,還要幫青蛙洗澡!唉!虧她想得出來。

  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洛天打開公事包,拿出公文,他決定邊辦公邊盯著小玦把一件件事情完成,免得她半途又搞出新的花樣,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大了,如果再有什麼,他可不敢保證他不會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

  第四章

  自從洛天結婚之後,一下班就回家找老婆報到,簡直成了妻管嚴一族,想約他吃個晚飯、打打屁,可謂是比登天還難,不過今晚他卻主動提出邀約,吃得陳唯整顆心沉甸甸的,這對夫妻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今天怎麼有空請我吃飯?」在享用完主餐之後,陳唯才故作輕鬆地問道。

  啜了一口咖啡,洛天好笑地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你也知道我今天晚上沒有交際應酬,我怎麼會沒空?」

  「我知道,可是……」他不希望自己像個愛管閒事的人,但對唐玦,他總覺得自己有份責任。

  瞭然地笑了笑,洛天說道:「你以為我們夫妻吵架了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要不然,今天怎麼沒有回家陪老婆吃飯?」

  笑著搖搖頭,洛天反問道:「知道什麼叫『欲擒故縱』嗎?」

  「欲擒故縱?」

  「你的意思是……」

  「要一個人感覺到你的存在,天天陪著她,有時候她會將你忽略掉,反之,當一個習慣你的陪伴,你如果適時消失那麼一下,她才會意識到你對她的意義。」

  「挺有道理的。」

  「所以你也不必替我們兩個擔心,我和小玦現在進行得很順利。」

  這會兒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陳唯還是忍不住說:「說真的,如果我是你,我還是覺得早點回家比較好,唐玦那麼會闖禍,你放得下心嗎?」

  「自從那天為了捉青蛙,弄得一身都是泥巴,她就乖得不得了。」是啊!小玦是變安份了,這陣子一回家,一定可以看到她坐在客廳等他,可是她每天都擺張哀怨的臉看著他,彷彿他剝奪她的人生自由,讓他真是啼笑皆非,想著,洛天嘴角不由得彎起一個弧度。

  「是嗎?」陳唯奇怪地皺了皺眉頭,「怎麼我聽說前幾天唐玦跑去超市瘋狂大採購,要付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錢不夠,因為難以取捨什麼要買,什麼不買,超市的收銀員被她弄得頭昏眼花,最後人家受不了的跟她大起爭執,叫她乾脆什麼都不要買了,偏偏她又懶得將每一樣東西都物歸原位,不得已只好打電話回家請江伯拿錢去幫她脫困。」無奈的一笑,洛天傷腦筋的說道:「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的嘛!」他都忘了這件事,不過這也難怪,他那個老婆把戲可多著呢,又有那麼點小迷糊,會發生這種事一點也不足為奇,他已見怪不怪。

  「洛奇是個忠實的播報員,他不會錯過任何精彩的細節。」

  「是啊!也許我應該拿針線把他的嘴巴給縫起來。」

  「千萬不要,」連忙搖了搖頭,陳唯道:「要不然我的生活可是一點樂趣也沒有了。」

  「真的嗎?」突然笑得有點詭異,洛天饒富興味地看著他。

  「你幹麼用那種眼神看我?」陳唯心虛地迴避洛天的目光,洛天該不會已經知道他和心藍的事?

  「好心虛的口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洛天不答反問。

  「你……別開玩笑了,我的為人你還會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壞事。」

  「你緊張個什麼勁,我有說你做了什麼壞事嗎?」洛天一副「你不要自己不打自招」的笑看著他。

  「我哪有緊張?」喝了口白開水,陳唯試圖冷靜下來,他可別自己亂了陣腳,他和心藍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兩個人談情說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礙於諸多現實環境的考量,決定暫時不對外張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聳聳肩,洛天滿不在乎地說道:「真要有什麼就有什麼,不管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一臉狼狽地輕輕一笑,陳唯坦然道:「是啊,那就請你高抬貴手,別再說話折騰我,我的膽子可不像你,禁得起人家嚇唬。」

  洛天隨即哈哈大笑道:「別說得那麼可憐,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我可沒這個意思。」

  搖了搖頭,洛天不再繞著此事打轉,轉而說道:「阿唯,等一下到你那兒喝一杯,歡不歡迎?」

  「幹麼?打算讓你老婆今晚獨守空閨啊!」陳唯挪揄地說,依照過去的經驗,這喝一杯的下場通常是留在他那兒過夜,因為喝醉酒開車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讓她獨守空閨,她怎麼能夠深刻的體會到有我和沒有我的差別?」

  「洛天,你別玩得太過火,把你老婆惹毛了,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洛天放下手中的杯子,「把她惹毛最好,這才表示我在她心目中是特別的。」他不怕受罪,就怕小玦不會愛上他,對她,他是愈陷愈深。

  陳唯好笑地道:「你啊,真是走火入魔。」想一想,他比洛天幸運多了,他和心藍的感情一路走來平平順順、無風無波,不像洛天,一顆心被吊在半空中,飛不上天,也著不了地,真是個折磨。

  但笑不語,洛天優雅地拿起那杯冷卻的咖啡,慢條斯理的送進嘴裡。

   

   ☆  ☆  ☆

   

  他昨晚一夜沒回家……

  雖然她每天睡的是沙發,但是睜開眼睛,她躺的一定是床上,唐玦知道是洛天趁著她入睡的時候把她抱上床,不過今天醒來,她全身僵硬的躺在沙發上,房裡也不像往常一樣有著他整裝的身影,很明顯,他昨晚一夜未歸。

  他整個晚上跑去哪裡?這個問題像只小蜜蜂,在她腦海嗡嗡叫個不停,困擾著她,讓她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這麼渾渾噩噩,心裡頭若有所失。

  「小玦,你今天是吃錯藥啊,話說到一半就發起呆,一點也不像你哦!」二十六歲的王雲拓,看起來總是吊兒郎當,一副遊戲人間的模樣。

  緩緩地把思緒拉回來,唐玦懶懶地應了一聲,「哦?」她都忘了這會兒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她對面還坐了一個雲拓,因為擔心洛天今晚又不回家,而姚家每個人又要用那種關切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跟洛天吵嘴似的,所以她才打電話約雲拓出來吃晚餐。

  「大小姐,振作一點,帥哥當前,你不要給我苦著一張臉。」抓著唐玦的肩膀晃了晃,雲拓皺了皺眉頭,「你今天是怎麼了?」

  「煩啊!」

  「哈!笑死人了,你跟人家煩什麼?」雲拓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堂堂『姚氏集團』的大少奶奶,要什麼就有什麼,你有什麼好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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