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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艾佟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但長相例外。」 聊著,唐玦已經和洛天走到了唐家大門。 抓住她的肩膀,洛天讓她面對自己,煞是認真的說道:「你應該聽過一句話——情人眼裡出西施,我是說真的,你很漂亮。」 這是什麼意思?她又不是他的情人,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唐玦心裡還迷惑不已,唐家的大門此時突然打了開來,於海晴衝了出來摟住女兒,「小玦,媽的心肝寶貝,你可回來了,媽快想死你了。」 「媽。」看著他誇張的岳母大人,洛天臉上儘是笑意,他可以肯定,他老婆一定是像她媽媽。 一聽到洛天的聲音,於海晴馬上放開她口中的心肝寶貝,熱情地拉著她的女婿說話,「洛天,我們家丫頭有沒有給你惹麻煩?」 「媽咪,你這是什麼意思?」洛天還來不及回話,唐玦已經搶著道,「你想離間我們夫妻啊!」她這個媽咪真是差勁,看到女婿便把女兒丟在一旁,現在還當著女婿的面前扯女兒的後腿。 「你幹麼這麼緊張?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鬆開洛天,於海晴又轉回女兒的面前,盯著她猛瞧。 偷偷地瞥了洛天一眼,唐玦心虛的道:「我、我當然沒有。」 臉更貼近唐玦,於海晴提高嗓門道:「是嗎?」自己的女兒她還會不瞭解,小玦臉上明明寫著「我鬧得人家家裡雞犬不寧」。 「媽,小玦她很乖。」洛天出面幫老婆解圍。 「好了啦!」唐毅偉終於看不下去的走了過來,「小玦第一次回娘家,你就努力揭她瘡疤,你小心她以後都不回來。」 聽丈夫這麼一說,於海晴趕緊收起她的利嘴,「好嘛、好嘛,我不說了。」 「爹地。」 開心地看著紅光滿面的女兒,唐毅偉招呼道:「快進來,不要站在門口。」 等大家坐定,唐玦才東張西望地問道:「怎麼沒看到小靜?」 剛好,唐靜端著茶點從廚房走了出來,「姊、姊夫。」「小靜,你來得正好,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唐靜才將茶點放了下來,唐玦立刻拉起她的手,想躲進房裡說悄悄話。 「姊,你不跟爹地、媽咪說說話嗎?」唐靜跟唐玦完全不一樣,她漂亮、冷靜,做起事來有條不紊,感覺上比較像唐玦的姊姊。 「不用了,有洛天陪他們說就夠了。」 「這……」 「你們兩個進去吧!我正好有一些公司的問題想請教洛天,你們兩個一定沒有興趣。」唐毅偉很瞭解自己的女兒,叫小玦安分的坐在這裡,那是不可能的事,沒三分鐘,她就會像只蟲,動過來動過去,到時候,他老婆又要不高興了,最後母女倆一定會鬥上幾句。 「聽到了吧!」唐玦得間的拉著唐靜往房裡跑去,把客廳留給其他三個人。 ☆ ☆ ☆ 一關進房裡,唐玦馬上往床上一躺,還是自己原來的房間比較自在。 「你不是有很多話跟我說嗎?」坐到床上,唐靜看著已經閉上雙眼的唐玦。 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唐玦無辜地對唐靜眨了眨眼睛,「對不起,我忘了要說什麼。」她才不是忘了,她是拿這個當藉口躲進房裡悠哉。 對她的回答,唐靜早就料到了,輕輕一笑,像個姊姊似的問道:「你嫁到人家家裡,是不是又闖禍了?」 坐了起來,唐玦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怎麼跟媽咪一樣,對我這麼沒信心,好像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就只會調皮搗蛋。」 「你難道不是嗎?」 嘟起了嘴巴,唐玦強辯道:「每個人都會變,我以前是媽咪的女兒,現在是姚家的媳婦,身份不一樣,我總會改變啊!」 看著她半晌,唐靜冷冷地表示道:「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我又不是牛!? 摸了摸她的頭,唐靜好脾氣的說:「是,你不是牛,不過,意思一樣。」 瞪著她,唐玦威脅道:「你這麼愛損我,小心我以後都不回來。」 「好,我不說。」唐靜笑著道,如果她真的逼到姊姊不回來,爹地和媽咪準會氣得不認她這個女兒,姊姊可是他們兩個的開心果。 「這才對嘛!」唐玦滿意地點點頭。她這個人好像永遠擺脫不了被嘮叨的命運,在家裡,媽咪和小靜輪番上陣,到了姚家,她親愛的老公就夠她瞧了,她的耳根子總是清淨不了。 「姊,王雲拓電話找你,問你昨天中午是不是有打電話找他。」 王雲拓是唐玦研究所的同學,也是她很知心的好朋友。輕蹙著眉頭,唐玦不解地說道:「奇怪,那傢伙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到姚家找我,而是打來這裡問你?」 「他可能是怕打到姚家找你不太方便,會讓姚家的人誤會。」 「是嗎?那傢伙什麼時候心思變得那麼細密?」 聳聳肩,唐靜說道:「你再打電話問他不就知道了。」跳下床,她走到書桌前,彎下身,從書桌下取出一個風箏,走回床邊交給唐玦。 「幹麼?」看著風箏,唐玦一臉的迷惑。 「昨天我整理你房間的時候,在衣櫥最上層發現這個風箏,我看這個風箏很漂亮,手工也很細,所以沒幫你丟掉,想問你還要不要留著它?」 抓了抓頭髮,唐玦喃喃念著,「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風箏?」 「也許是小時候的。」 甩甩頭,唐玦說道:「哎呀!不管這個,可以玩最重要。」早上出門的時候,洛天說他今天一整天都可以陪她,她想去哪裡,他就帶她去哪裡,不如就叫他帶她去公園放風箏。 「都嫁人了,怎麼一天到晚還想著玩?」唐靜像長輩似地說,說起來真是不可思議,姊姊這麼愛玩,又有那麼點小迷糊,讀書卻是一等一的棒,從國小一路到研究所,她都是最頂尖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讀來的。 把風箏放在一旁,唐玦又躺回床上,「讓我瞇一下眼睛。」與其聽小靜的媽媽經,她寧願小憩片刻,養精蓄銳,下午她才可以好好的玩。 無奈地搖搖頭,唐靜走回書桌,專心讀起她的書。 ☆ ☆ ☆ 來到石門水庫,跟洛天放了好幾個小時的風箏之後,唐玦也顧不了一身淑女的打扮,累得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暮色漸籠的天空。 「你怎麼會有這只風箏?」輕撫著她披散在草地上的秀髮,洛天看著此刻躺在她胸前的風箏,像是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這是小靜整理房間的時候,在我的衣櫥裡頭找到的,她說可能是小時候的。」唐玦解釋道,她好喜歡這一刻的感覺,很溫柔、很幸福。 「你自己難道沒有印象嗎?」 想也沒想,唐玦搖頭道:「沒有。」 眉頭微蹙,洛天不滿地說:「你連停下來思考都沒有,你怎麼肯定沒印象?」 「我是真的沒印象嘛!我連讀小學的事情,都不太記得了。」 「你記憶力沒這麼差吧!」 「我的記憶力很好,但我的心思記不了太多東西,過去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唐玦很灑脫地說,她這個人有個很大的優點,不會「搞操煩」,事情一旦成了過去,通常是隨風而逝,不復記憶。 失望溢滿了胸懷,洛天跟著在唐玦的身旁躺下來,望著灰暗的天色。 看到小玦拿著這只風箏回到客廳的時候,他是既驚又喜,沒想到小玦竟然還留著當初他幫她做的風箏,突然,他有個很強烈的念頭,他想喚醒小玦對他的記憶,即使是一絲絲也好,不過很顯然,他是白忙一場。 其實,要求小玦記得六歲發生的事情是有點強人所難,畢竟,他自己也不見得記得起來六歲的時候,而那年他十四歲,對早熟的他來說,他已經是個大人,他又有寫日記的習慣,發生過的事情,印象自然會深刻。 「你怎麼了?一下子變得好安靜。」把風箏往旁邊一扔,唐玦翻過身子,趴在草地上,雙手支著下巴,盯著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洛天笑道:「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很聒噪哦!」 「我可沒說你聒噪,不過,你倒是有一點點嘮叨。」 放聲大笑,洛天搖搖頭,充滿笑意的看著唐玦,如果讓其他人聽到的話,他們一定會昏倒,他姚洛天可以跟老沉、內斂,甚至是與冷酷扯上關係,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嘮叨」,這兩個字應該是用在洛奇身上。 「這有什麼好笑?」 「沒有人說過我嘮叨,你是第一個。」 「是嗎?」皺了皺眉,唐玦想了想,做出結論,「那他們一定沒有看過你在跟我訓話的樣子。」 洛天傷腦筋的搖了搖頭,他是因為愛她、擔心她,才念了她幾句,這會兒卻被她說成嘮叨,唉!他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和能明白他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