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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寄秋 「別看它小小的一顆不怎麼起眼,它的功效大到你無法想像,能讓你欲生欲死地為了它殺人。」要瘋就瘋個徹底,別有清醒的時候。 雷絲娜的笑很陰沉,帶著輕浮的誘拐。 「我不吸毒,妳休想用它來控制我。」果然是懷有目的來接近他,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什麼控制你,你少不識貨自抬身價,它不是毒藥也不會令人上癮,它是快樂丸。」頂多使人腦神經麻痺,無法運行自如。 「有誰會說自己的東西有毒,我身價之高恐怕妳工作一輩子也望塵莫及。」他不是在自吹自擂,但難免流露出傲人的蔑意。 一向目中無人的藍道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男人女人都一樣,他們的存在全是為了取悅他,讓他當墊腳石踩在腳下。 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真心在關心他,他們只想從他身上獲得實質的利益,像性、金錢,名氣,藉由他來滿足這些無止境的慾望。 第一回正眼瞧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愕然發現她不僅長得艷美,還散發一股似曾相識的魔性,彷彿她能在轉眼間將人撕成碎片。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這一生中只遇到過一個紅髮魔女,她給他心想事成的幸運石,扭轉他的人生、改變他的命運,一帆風順的爬到今日的地位。 太容易擁有的讓人乏味,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成功、財富、美女他招之即來。 可是,他卻覺得心靈愈來愈空虛,心口像裂了一個洞難以縫補,幾乎要將他吞食。 「俗氣的話題,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你大可帶到墳墓裡腐爛。」輕巧一撥,她暗暗施法掙開他的幸控。 雷絲娜喜歡玩火,她將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享受他們被折磨的樂趣。 看著她輕易地甩開他,不悅的藍道十分生氣的一喝,「沒有人不愛錢,妳也一樣。」 「哈!小男孩,你媽媽沒教過你有一種人不要錢嗎?」那就是死人,有錢也要不到。 「別叫我小男孩,我媽只教過我一件事,就是別相信愛情。」她死前惟一後悔的事,便是愛上他薄情寡義的父親。 嗯!不錯,有智慧的母親。「令堂真是睿智,瞭解愛情是沾不得的毒藥。」 為了這一點她會對他手下留情,看在他母親的份上。 「不,她一點也不聰明,所以她吃下妳所謂的毒藥。」為此萬劫不復。 他不屑地一嗤,瞄著她手中的魔豆,自以為看穿她一手導演的詭計。 「就說不是毒藥為什麼不信,現在的小鬼怎麼都這麼難溝通啊?」不如以前好騙,隨便拿一顆毒蘋果也吃得興高采烈,結果不是毒死而是被噎死。 那個叫白雪的小女孩就是太貪吃,明明頭銜是公主卻笨得讓皇家蒙羞,難怪會被壞後母一腳踢出皇宮,放任她在生活中學成長。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王子喜歡美色,見著無腦的草包美女便驚為天人,不管她是死人還是活人,硬要帶回宮,擺明了任性和不知民間疾苦,想要什麼就不放手。 「一下子說我是小男孩,一下子喊我小鬼,老虎不張開爪子,妳就當牠是一隻貓嗎?」既然她死不承認有心接近他,那就讓她自食惡果。 藍道一個箭步奪下她手中的魔豆,在她微訝的情況下含入口中,半透明的綠眸中揚起一抹嘲諷之色,彷彿在宣告他的勝利。 不解他此舉的雷絲娜納悶在心,以她在魔界的歲數,人間上百老者在她眼裡亦不過是小孩子,人類短短的生命如曇花一現,花開花謝只在剎那間。 她一個沒留神就讓一道任性的身影摟住,以嘴對口的吻住她,小而圓滑的果子順著他舌尖一頂深入她喉嚨,滑下胃袋。 「你……你這個該死的蠢人類,你居然讓我吃下魔心石?!」完了,她鐵定會拉上三天三夜不止。 「它不是強身健體的魔豆嗎?妳幹麼一臉恨意的瞪著我?」得意的藍道不顧巨星的形象捧腹大笑。 「很高興取悅了你,」他死定了!咬牙切齒的雷絲娜舉起手欲將他揮向半空,誰知一陣腹痛如絞襲來。 魔豆是她編出來唬小孩的,其實本名為魔心石,用在人類身上會失魂喪魄,無自主能力,輕飄飄的讓人沉溺。 若被魔族誤食則症狀較輕,可也不會太好受,能把石子排出來是最好,否則會有連續的腹瀉現象,直到服下中和劑為止。 而她害人的小玩意不少,偏偏最需要的中和劑從不帶在身上,所以…… 報應呀!該來的總會來,怎麼逃也逃不過,誰叫她蔑視人類,一時不察。 第三章 「妳是魔女雷絲娜?」 乍聽這個驚歎語會以為是一首歌--藍道·歐米特最得意的成名曲,將他捧上天王的不敗之地。 但是看看那位面有菜色的魔女,她的怨懟神情有如率獸食人的夜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抱著肚子,蹲坐在馬桶上拉得快虛脫。 害人不成反遭殃的蠢事她絕對不會告訴家中成員,他們只會嘲笑她技不如人,陰溝裡翻船,大鯨魚被小蝦米給耍了,絕無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的可能性。 她太瞭解家人的劣根性,雖然他們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但魔的天性深植骨髓中,不落井下石已是天降大難的預兆,豈會學蠢人類來個雪中送炭。 自救還比較省事,多喝水、多喝牛奶和魔心石奮戰到底,她就不信連拉了兩天它還能頑強抵抗。 「不,我叫雷絲娜,但我不是魔女。」她堅持否認,不想被釘在木樁上焚燒。 「可是小老虎說妳是他的魔女,而妳又叫雷絲娜。」那首歌明明寫的就是她。 「我不認識小老虎。」也許改天她會養一隻,不過,她的拉拉可能會持反對意見。 拉拉是她的寵物,活了一百二十歲的長壽紅鶚,而她會讓牠繼續活下去,直到牠自己不想活為止。 「小老虎是我對藍道的暱稱,妳應該知道他才是。」他紅到三歲小孩都會哼他的歌。 「我為什麼應該知道他是誰?他有火龍的九顆頭還是蒼鹿的六支角,特別引人注目。」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妳不知道藍道·歐米特是誰?」她一定在開玩笑,尋他開心。 摸摸快禿的前額,不請自來的佛雷德非常親切地和雷絲娜聊天,她隔著一扇門也能感受到他無比的「熱情」,聞臭功力非比尋常。 海邊有逐臭之夫指的大概就是他這種人,陣陣噗噗聲不斷他毫不在意,還能笑得恍若無事一般,堪稱聖人修養他當之無愧。 「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他,不要再問我為什麼不認識他!」讓她安心的拉很痛苦嗎? 正想問為什麼不認識的佛雷德,嘴一掀的改而吹捧旗下藝人。 「小老虎……我是指藍道的唱片有上百張獲得白金,每出一次專輯都是破百萬張,熱銷一整年不退燒,年年是葛萊美獎的常客,獎項一樣一樣的領不完。」讓台下的他與有榮焉。 「喔!他是個歌星。」語氣無力的雷絲娜虛應了聲,盼他能知趣地閉上嘴巴。 「不只是歌星,他還參與電影演出,掛名主角部部賣座,是票房的絕佳保證,家中的小金人多到得另辟房間才放得下。」他帶過的明星若有他一半成就,他作夢都會笑。 「是嗎?他還是個演戲的。」她意興闌珊地回道,聽不出任何熱度。 「有時他也會客串演演電視劇,『紐約七日情』就是他的得獎佳作,讓總統夫人和不少婦女哭濕了好幾條手帕。」連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太感人、太賺人熱淚了,描述俄國軍官和美國小鎮女老師邂逅在紐約的愛情故事,他們在七天內相識相愛,卻在第八天因為國家敵對的緣故被迫分開。 故事發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過後沒多久,美俄關係仍處於一觸即發的緊張情勢中,任何具有高度危險的俄國人必須離境,不得逗留美國本土。 「……小老虎演的是那位俄國軍官,深情款款的眼神不知迷死多少女人,連當時的女主角都情不自禁地愛上他,戲演完了還找他訴情……」 「訴完情順便做做愛,做完愛就挺著大肚子要他負責,然後他們假戲真做地做一對快快樂樂的夫妻,從此幸福恩愛地過完這一生。」 落幕。 被她驚人的劇情嚇得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的佛雷德足足有三分鐘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腦子裡轉的儘是可怕的畫面,一對老得走不動的銀色夫妻正一臉幸福地朝他笑。 啊--惡夢呀!不行,絕對不行,全球的影迷不會接受他從此「平凡」地過了一生,藍道·歐米特的傳奇必須延續下去。 「不不不,全錯了,他們或許有上床但沒孩子,小老虎的避孕措施一向做到絕無萬一,他不會讓任何女人懷孕,」他說沒有一個女人有資格配得他的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