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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施玟    


  胡蝶椅的話像足魔咒般一再地迴盪在他耳際,她狂怒囂張的恥笑他是懦夫,想要、想愛的女人是別人的女人。

  「他可以給你這種感受嗎?」莫名的怒氣使得他殘暴的扳過她的臉,粗暴凌虐早被他咬破的下唇。

  「夏子恆可以給你這種感受嗎?」

  「他不是,他不是啊!」康菲梅無辜的哭喊山來,眼淚在此時動搖不到他被蒙蔽的心智。「他是我的哥哥,是哥哥啊!」

  「我說過,說謊的人讓人厭惡。」他撩起她殘破的裙擺,絲質丁字小褲也隨即被扯下。「尤其是你。你居然為了自保,不惜說謊更令人厭惡!」

  「我沒有、我沒有。他真的是我的哥哥!」雙腿奮力的猛踢抵抗,她不要自己的第一次是這麼不堪的失去。

  范毅峋扁嘴。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他只手拔掉褲頭皮帶,相當乾脆且又不耐煩的將褲子推到膝蓋,熾熱的慾望讓他急切的想要她。

  他為自己感到可笑,明知道她是什麼樣女人,他還是想要她。

  「他真的是我哥哥……」康菲梅的哭聲逐漸轉小。在他想分開她雙腿時下意識的想將雙腿併攏。

  「真的不想要?」他殘酷的手指探進她女性濕潤的幽谷,手指的濕度讓他更加不屑的恥笑。「看來你的身體比你還要誠實。」

  他把堅硬的慾望抵住。然後又將她的腿分得更開;在她還來不及尖叫前,他狠命的衝進從未被侵犯過的地方。

  箭在弦上無法收回,當他感覺到排斥的阻礙物時,早就無法收回衝刺的動作,范毅峋本來就薄弱的意志加上酒精的揮發,令他完全崩潰在她背上。

  疼痛讓她哭不出來,到此她真的全部放棄掙扎,雙手無力的癱軟在身側,對身上蠕動的男人也絲毫沒了感覺。

  范毅峋比她還想哭,他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錯。他錯在信了胡蝶椅那女人嫉妒的謊言,還錯在不該不聽信好友忠心的勸說,更錯在誤會美好的梅梅……

  悔恨使他更想補償她,他出火熱的手試圖想挑起她的熱情,一個接著一個抱歉的吻印上康菲梅後背,無奈,她就像個破碎娃娃般僵直的躺在他身下。什麼反應也沒有。

  歉意來不及說出口,范毅峋依舊繼續他的衝刺,在最後屬於男性高潮來臨時,他驚慌的落下淚,成顆的滴落在她身上。

  康菲梅還是沒有感覺,彷彿沒了靈魂的娃娃般。只徒留下屈辱躺在那裡。

  她不哭也沒有反應,只有腿間的暗紅告訴她她失去了什麼。

  第十章

  康菲梅擁著絲被從床上爬起,她時四周陌生的環境有點不明白,但腿間的疼痛卻提醒她昨夜發生的事,而此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梅梅的愛人,他們的關係很明確,夏子恆是她表哥。」

  范毅峋不知在和何人講話,可聽他那席話,康菲梅的知覺神經也在剎那間冰封起來。

  「你知道,難道說……」

  仔細凝聽,她才知原來陳奎宇在她歡愛睡去後來到范毅峋的公寓。

  「你小聲點,梅梅在裡頭。」范毅峋有些惱怒此時被人叨擾。他怒瞪著眼前的兩人警告著。

  「范總,你是說……你說菲菲在裡頭?」低呼出聲的是沈香昀。

  「她累壞了,所以我希望你們別打擾她休息。」他沒有加以否認保護康菲梅的清白,相反的,他讓他們知道昨夜的繾綣纏綿。

  雖然她不是出自自願,而且是被他強暴。

  康菲梅的反應是摀住嘴巴,事情有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發展。

  「范總,菲菲是清白……」沈香昀當場就為好友打抱不平,雖說現代人男歡女愛非關婚姻的約束,可好歹他也不能這樣糟蹋菲菲呀。

  「我和她的事.不必一個外人來置喙。」范毅峋站起身,他的逐客令已經透過肢體詰言說個明白。

  「你早就知道夏子恆是菲菲的表哥,你還故意把她帶到這兒來?」沈香昀的脾氣已經到了一觸可發的地步,她渾身繃緊的指控。

  「沒錯,在我佔有她的同時,我才知道梅梅與夏子恆的關係,從我見到夏子恆和康衍慶在一起時我就該懷疑。」范毅峋像天神降臨般的睥睨她。

  康菲梅在門後面狠狠地倒抽口氣。她覺得好冷、好冷,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都是他的報復,他報復她讓他誤會。

  「你真是太過分了!」沈香昀為好友氣紅了眼,握緊的拳頭顯示出她有多激動。

  「毅峋,這次足你不對。」本想當個旁觀著的陳奎宇也忍不住嘮叨他。

  「我說過我和梅梅的事毋需你們這些外人置喙過多。」他還是那副冷然的面孔望著他們,但事實上他內心深處卻有抹不安困擾他。

  他知道梅梅或許會在門後偷聽,但他沒得選擇,他傷了她,抱歉說不出口,所以只能放她離開。

  他擺手要這兩位不速之客自行離去,當他推開房門的同時果然見到淚流滿襟的康菲梅。

  范毅峋的心狠狠地抽搐,為那幾顆晶瑩的水珠而難受。

  「你剛剛……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強忍著破碎的心,康菲梅揪住胸口問道。

  違心之語吧,他想。范毅峋本想告訴她,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是否和夏子恆有什麼掛鉤,畢竟她的清白之軀是被他奪走的,但違背良心的話還是衝口說出。

  「沒錯,我是想知道你會忍多久才願意告訴我。沒想到反倒是你的好友幫你說了。」范毅峋保持陰冷的表情說。

  「為何這樣對我?」康菲梅不能自己的喃喃問道,「我告訴過你的,他是我哥哥……」

  「沒有一個女人不臣服在我的腳下。」他用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冷酷說。

  「為什麼?」她現在也只能不停重複這幾個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別讓我知道你也是那種要我負責的女人。」殘忍吧,他都不相信自己會這麼殘忍的待她。

  康菲梅顫抖一下,她斂下限眸,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更不能相信過了昨夜,他還能夠用這種態度對她。

  「菲菲,我們離開這裡。」沈香昀已經不是看不過去了,她簡直是為康菲梅感到不值。

  「我只需要你一句話就好。」康菲梅強自鎮定,他的句話便可定她的死生。

  「睡都睡過了,你可以走了。」范毅峋只想傷害她與自己,他明白說出這些話會讓兩人同時陷入萬劫不復的困境。

  「我明白了。」沒有眼淚,更沒有哭鬧,她只覺得渾身發冷。

  轉身離開他的視線,康菲梅嘴角浮出一抹不可思議的冷笑。

  她笑,是因為自己的傻氣,更為了他的殘忍而不值。

  范毅峋在她揚起嘴角的同時感到後悔,但覆水難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又豈能輕易的道歉。

  他是范毅峋,從未輕易向人道歉低頭的范毅峋,對女人,他從未有過不捨,可為何他對她總覺得對不起?

  ☆   ☆   ☆

  「菲菲,你不要……」沈香昀無法見康菲梅慢性自殺,於是趕在她出任務前拉住她,現在她已經回報社工作了。

  「我沒事。」這些天來已經明顯消瘦的康菲梅神情委靡的說。

  「還說你沒事,你瞧瞧,你愈來愈瘦,好似一陣風就可以把你吹垮。」摀住她見骨的手腕,沈香昀既是心疼又是難受。

  「你說得太離譜了。」康菲梅輕笑著,「我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好來了。」

  「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家人想想。」

  沈香昀受不了的說,「你知道康媽媽每天都會撥越洋電話來找我嗎?她很擔心你。」

  「那是你們太小題大做,我很本就沒事。」

  康菲梅強顏歡笑卻無法遮掩住虛弱,不必她說過多無意義的「我很好」,任何人只消看她一眼就可以知道她活在不堪的世界裡。

  「菲……」本來沈香昀還想說些什麼話,但報社的攝影記者卻早她一步的叫住康菲梅。

  「菲梅?」小陸探頭進來叫她,他的表情是鬆了一大口氣。「謝天謝地你還沒出任務,快和我到台北銀行總行。那裡發生歹徒劫持人質和警方對峙的槍案。」

  康菲梅不自主的瞥了沈香昀一眼後便急著與小陸出任務。

  「等等,你何時請調到社會組?」沈香昀冷冷的喊住,該死的,她知道菲菲之所以調到社會組去鐵定與那件事有極大的關連性。

  「香昀,我們沒時間等你質詢了。」急性子的小陸拉著康菲梅就直往外頭跑。要是他們搶不到頭條新聞,那他和菲梅就等著被總編砍人。「歹徒是不會等我們的。」

  「康菲梅!」她氣得直跳腳。對於好友瞞住這件事她簡直無法諒解。

  「抱歉。」給她充滿歉意的一眼,康菲梅無法說得更多。「等我回來我們再聊。」

  「小陸!」沈香昀也知道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只能基於好友的立場對小陸要求。「照顧好她,否則我無法輕易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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