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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淺野薰 那過度熱絡的管理員還聒噪的說:「墨先生怎不陪妳呀?」 「他他他……睡著了。」薰衣一說完,便加快步伐衝了出去。 終於-- 她成功「逃脫」了。 回想這幾天被墨滔衡牢牢盯住,連打電話都沒機會,實在插翅難飛,幸好她想起書房裡的各式各樣電擊棒,正好派上用場。 於是她偷偷拿了一個,趁著吃晚飯時,從墨滔衡的背後下手-- 「妳?!」剎那間,他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怒瞪著她。 薰衣小手還拿著那只名為「閃電保鏢」的電擊棒,嚇得連退兩步,心跳快蹦出喉嚨。「我……我……對不起……」 他試著撐住,但強烈的電流令他龐大的身軀陡然往後倒下,暫時昏迷過去。 好可怕! 她才電了一下,他就倒了。薰衣連忙扔下電擊棒,戰戰兢兢過去探探他的鼻息,那雙黑眸仍惡狠狠的瞪著她。哇!她倒抽一口氣,連滾帶爬的飛奔出去…… 現在她站在路旁,迎向冷冷的寒風,只覺得難過極了。 那雙銳利的黑眸、飛揚的冷眉、嚴酷的薄唇,在腦中盤旋……怪了,她為什麼老是想著他呢? 唉,她現在要想的是該去哪兒呢? 去機場買張機票飛回家? 不!那樣還是會被迫嫁給不喜歡的人。 先打個電話給媽媽吧? 對!媽媽一定有主意。 於是,她左顧右盼找公用電話,很幸運的,前面就有一座電話亭。 「薰衣!真的是妳?!」 當她興匆匆的走向時電話亭之際,一個斯文俊秀的男人朝她大叫。 啊,這不就是-- 她瞇起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她怎麼那麼倒楣呀? 那男人上前握住她的雙手,「是我,馬詠豪啊!妳忘了嗎?」 當然沒忘記,這人正是害她流落街頭的罪魁禍首。她著火似的抽手,倒退三步,「我我我……還有事,我先走。」 「薰衣,別走!」馬詠豪一把將她拉回,視線落在小行李箱上。 「你做什麼?別拉我,放手啦!我我我真的沒空!」她急得拚命想甩開他。 猛地,馬詠豪鬆開她,一臉沮喪無奈的說:「唉,我知道我人緣不好,也難怪妳那麼討厭我,還離家逃婚。」 面對他直截了當的話,她撇開頭,尷尬的否認,「沒、沒有啦!」 「妳不用不好意思,妳的事我早已聽說了,雖然我很喜歡妳,但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其實妳坦白告訴我就行了,我不會逼妳的,妳也別生我的氣,再見。」 「你--」原來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擾,其實馬詠豪是個很明理的君子,並不如外傳那般無惡不作的花花公子。 她還來不及反應,馬詠豪就轉身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薰衣覺得有些愧疚,單純的小腦袋想了想,覺得自己不應該不瞭解一個人,就先人為主的斷定他是壞人。 「薰衣,」走了幾步,他又回過身來說道,「妳還是早點回台北去,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了,快回家吧,妳爸媽一定擔心死了。」 提到爸媽,她難過的低下頭,瞪著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妳怎麼了?是不是有困難,嗯?」他柔聲問,同時打量著她俏麗的身段。 「我……我想回家。」想到家,她差點哭了出來。 馬詠豪上前握住她的小手,俊臉上浮現慇勤的笑,「如果妳願意接受我的幫忙,我這就幫妳安排好嗎?」 「嗯。」她點點頭。 「這樣吧,我們就搭今晚的班機回台北。來,我的車子在那邊,上車吧!」馬詠豪用最輕最柔的聲音說,並且慇勤的接過她手中的小行李箱,示意要她跟著走。 「喔,好……」她忘了馬詠豪是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滿心感激不已,可是待會兒墨滔衡醒來時,會不會很生氣、很生氣啊? 哎呀!他生不生氣,又關她什麼事?!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想墨滔衡了! ☆ ☆ ☆ ☆ ☆ ☆ ☆ ☆ ☆ ☆ ☆ ☆ ☆ ☆ 嗚嗚…… 原本以為可以平安無事、順順利利的回家,沒想到那個馬詠豪沒安好心,居然把她載到郊外的一幢別墅。 她詫愕的不肯下車,問道:「我們不是要去機場嗎?為什麼要來這?」 「老實告訴妳也不怕,我目前還不打算帶妳回家。」他溫柔誠懇的眼神霎時變成猥褻的獰笑。 「你……你騙我?」她好怨恨自己學不聰明,竟看不出人心險惡。 「不不不,我可沒騙妳,只不過呢,我想先和妳度蜜月,然後再回台北結婚,來啊,下車。」他得意的說出計劃。像她這樣柔弱,還怕會飛了嗎? 「你別靠過來啊……」薰衣瞪著站在車外的馬詠豪,嚇得抱住她的行李箱連連後退,可憐狹小的車廂裡,根本退無可退。 再看看四周,一邊面臨海堤,一邊是山壁,這郊外好像就只有他們,沒有其他人,難道她就要失身在這個噁心的男人手上? 馬詠豪伸手入車內,用力將她扯了出來,「薰衣,老實說我真的很喜歡妳,而妳爸也答應了這門婚事,妳遲早都是我的人,還怕什麼?」 從他第一次見到薰衣時,她那清新氣質和柔弱風情莫名的吸引他的目光,可是她與他平日所交往的女人不一樣,想得到她必須以「正常管道」進行,所以他才提出結婚要求。 以他傲人的家世及財力背景,事情應該全在掌握之中,不料,她竟然有膽子給他逃婚?!這令他覺得太屈辱、太沒面子了,這口氣他怎麼忍得下? 今晚在香港不期而遇,馬詠豪喜出望外,更下定決心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她,到時還怕她不嫁他? 「放開我,救命啊--」薰衣用行李箱抵擋他的侵犯,卻被他用力的甩到一旁。 「躲什麼躲呢?我們也算有緣了,別怕,我們這就進去,我會好好的疼妳。」他一邊說著一邊擁她入懷,表情更邪惡。 馬詠豪的身材高瘦,手修長而細緻,不像她所熟悉的溫暖胸膛,不像那雙厚實有力的大手,墨滔衡在擁抱她時,總是給予她安慰,然而,此刻過多的恐懼讓她幾乎昏倒,發出尖叫聲,奮力的掙扎反抗。 對著那張蒼白的小臉,馬詠豪的聲音溫柔得有些陰森,「噓,今晚,我非得到妳不可,我想了很久、很久了。」 因恐懼壓迫著胸口,薰衣緊縮著身子,顫抖得更厲害,心裡突然想起那個高大的身影,如果墨滔衡在,一定會救她、會保護她的。 現在她卻只能絕望的被馬詠豪拖著走,痛哭失聲也無人理會,向來被保護妥當的她,何時曾碰過這麼可怕的事? 忽然,一束亮光從後方馬路飛快接近,幽暗的四周頓時耀亮起來,伴隨著引擎聲和煞車聲,一道身影筆直的衝了出來。 墨滔衡的視線首先接觸到被拖在地上的薰衣,原本平靜嚴峻的表情在此刻變得焦急萬分,像是看到最心愛的寶貝被損毀。 怒氣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一個箭步上前,毫不留情的往馬詠豪的身上踢去。 砰! 這一腳集中了墨滔衡平日訓練的功力,馬詠豪被狠狠的踢飛,摔倒在地上,堅硬的石塊撞得他背部幾乎斷裂。 他撫著背忍痛叫道:「他媽的!是誰敢壞大爺的事?」 怒濤只是一閃而逝,當馬詠豪瞧見對方臉上的表情時,高亢的咆吼就僵住了。 「我是墨滔衡,你記清楚了!」墨滔衡淡淡的說,冷不防伸手扯住。 馬詠豪只感到領口一緊,接著腹部又挨了一拳。 劇烈的疼痛讓他再度倒地哀嚎,短短的時間他連遭重擊,毫無招架之力,更別說反擊了;而燈光在墨滔衡嚴酷的臉上跳躍,使他看來比任何鬼魅更陰鷙、可怕,黑眸裡閃著炙人的怒火,簡直是地獄裡的閻王現身,嚇得他連滾帶爬的駕車逃逸。 突然獲得鬆脫的薰衣,因恐懼掌握了她,匆匆轉身便狂奔,在毫無方向感的情況下,才跑沒幾步,腳下一個踩空-- 糟糕,她跑到海堤邊緣了! 腦子裡雖然閃過這個警覺,但她已經收勢不住,撲通的跌進海水裡。 刺骨冰冷的海水迅速灌進眼耳口鼻,讓她冷得胸口窒縮,更糟的是,她這只旱鴨子直往水裡沉,想要張口呼救,反而喝進了更多的水。 幸好,一隻大掌在水中將她撐起,把她撈上了堤岸。 「咳咳咳、咳咳咳咳!」她貪婪的呼吸著,一雙小手無意識的邊咳邊亂揮。 「噓,是我,沒事了。」墨滔衡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是墨滔衡救了她!待看清楚救命恩人時,欣喜、歡愉在她心底翻湧,反而伸手揪著他不肯放。 然而,當她的視線與墨滔衡接觸時,媽呀!她幾乎又要嚇得拔腿而逃,先前脫困的喜悅在看見他的眼神時消失無蹤,她清楚的明白,他正在責怪著她。 對,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