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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俞伶 AllTh。seL。nelyNights L。nelyNights,L。nelyNight 多麼難捱,愛過的人都明白 那種孤單的感覺,到今天還在 。h!L。nelyNight,L。nelyNight 心情多壞,愛過的人才明白 揮不去也甩不開,是傷悲的情懷—— 她隨著歌聲低吟,不知不覺已來到褚群毅的公寓門前,她把車停妥,吃力地拿出放在後座的大小袋子,搖晃著身子走進公寓大門。 「別哭,會沒事的,別哭。」 褚群毅摟著淚流滿面的江宜從房中走出。 「真的嗎?真的嗎?」她扯著他,哽咽地頻頻詢問。 他關上鐵門,為她拭去眼角不斷湧淌的淚珠。 電梯裡,楊秋苓的眼眸隨著數字的上升而晶亮——一、二、三、四、五、六。電梯頓了一下,門便往兩邊打開,她一抬眼—— 褚群毅正擁江宜入懷。「真的,相信我。真的。」他的語氣充滿憐愛和疼惜。 江宜則將他緊緊摟住,一邊仍不停地低聲飲位。 「砰、砰、砰……」 一陣重物落地的巨響令他抬頭,一望——與他相對的是一雙驚愕、不願置信的眼睛。 秋苓慌張地轉身,舉手按鈕。 群毅奔至電梯前急喊了聲「秋苓!」但,來不及了,電梯門已毫不留戀地冷酷掩上。 她落荒而逃。不理會散置在梯中的物品,踉踉蹌蹌往車子疾步奔去。上車後,她踩足油門,車子飛也似地在街頭鑽動。淚,隨著速度飄飛,一滴滴跌在肩上、襟上,同時,也若在心版上。 江宜走向站在梯前的褚群毅,淚猶未干。 「她好像誤會了,你和她有約嗎?」 他重重地搖了搖頭。「走吧!我們快去醫院。」他拉著她的手,按了電梯鈕。 「那她那麼辦?」 「等我回來再說!」 電梯門一開,只見大大小小的提袋,和散置的鮮黃柳橙,一顆顆,在電梯中滾動…… 屋裡,黑壓壓的一片,一如她的心情。 楊秋苓和衣躺在床上,娟秀的臉龐淚痕斑斑。 江宜為何在群毅懷裡哭得那麼傷心? 他們是一對戀人嗎? 「不——」她不禁狂叫出聲。 可是他們—— 早在擔任模特兒時期,兩人就是傑出的完美搭檔。任何表演只要有他出場,她也一定會參與演出,兩人一直是模特兒界的金童玉女。 他們密不可分的工作環境,以及酷似的俊美面孔,常讓圈中人視之為一體,並預期二人遲早會傳出喜訊,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卻依舊不見絲毫動靜。甚至在兩人離開模特兒界,合組經紀公司的多年後,他們依然各自保有單身的身份。為什麼?這是許多人想弄明白的問題。 然而面對大家的質疑,兩人總是微笑帶過。不過這般秘而不宣的態度,換來的只是更多的揣測—— 兩人性喜不羈,不願受一紙婚約的束縛…… 其實他們是同性戀,在一起只為避人耳目…… 搞不好身懷隱疾,不願拖累健康之人…… 真相到底是什麼? 她也曾好奇地問過他和江宜之間的關係。 「群毅,你為什麼不跟江宜結婚?」 「為什麼我要跟江宜結婚?」他反問。 「呃,因為大家都說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哦?那麼你認為呢?」 「這個——呃……我不知道……」 就這樣,他規避了她的問題。 直到多年後的今天,她依然不知道答案。 江宜和群毅究竟為何沒有結婚? 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事業夥伴?戀人?還是……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而她也不明瞭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乎他們之間的關係,當然,她更不懂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碎得這麼細、痛得這麼烈…… 三個無眠的夜,將她折磨得更形憔悴。她的淚早已流乾,而她的希望在歷經七十二個小時的煎熬之後,也漸趨稀靡,終至消失。秋苓痛得只能呆坐,腦中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不願思考,世間似乎再無任何事能引發她的生趣——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一聲聲又急又切地迴盪在屋中。 她無動於衷,聽若無聞。 「秋苓!秋苓!開門哪」一個渾厚低啞的呼聲混雜在震耳欲聾的門鈴聲中。 她依然一尊雕像似的,動也不動。 大概過了有一世紀那麼久,好不容易,所有的聲音都沉靜下來。 隔著門,她彷彿可以聽見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歎息。 之後,他開口了—— 「秋苓,我知道你在家,既然你不想見我,那麼我也只有站在門外跟你說話了 「有很多事,並不如表面上所見的那般,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現在我只想請你別再折磨自己、糟蹋自己,我就要去南部出差了,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已能心平氣和地面對我……」 「千萬記得,一定要吃飯,好嗎……」 腳步聲,漸行漸遠。 而她的腦海中,依然迴盪著他那充滿柔情的聲音。 「千萬記得,一定要吃飯,好嗎……」 她終於出了家門——因為「花與布流行時裝大賞」的緣故,她得到公司聽取同仁的意見。 原本,她企圖以濃妝來遮掩蒼白凹陷的雙頰,但效果其差無比,她只得放棄任何「偽飾」的打算。 公司同仁雖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很明顯的,他們知道絕對和褚群毅脫不了關係。但身為部屬,又不便說些什麼,更何況男女之間的事,外人本來就很難插得上手,所以只好賣力工作,除了為她張羅吃食,其餘能做的,也只有祈禱上帝好好管教頑皮的的丘比特,叫它別再搗蛋了!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她終於回到家門口,然而孱弱的身軀讓她連開門這麼簡單的事都覺得力不從心。 「讓我來吧!」突然,身後冒出一個人影,拿走她手中的鑰匙立刻替她開了門。並且手臂一彎,將她一把抱起。 早已體力不支的她,當然沒有反抗的餘地,自是任憑擺佈了,儘管驚訝不已。 褚群毅直接將她抱入臥室,讓她倚躺在床上。看著她纖弱的模樣,他不禁心疼地暗自歎息:究竟這種無謂的折磨和痛苦還要燒灼多久呢? 床上的楊秋苓半聲不吭,只是別轉過臉,不看他。 「秋苓,我知道你很累了,不過,我一定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否則,你鐵定會這樣難過下去的……」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天,江宜的媽媽心臟病突發。她在公司得知消息後,就馬上驚慌地跑來找我。多年來,她一直跟她母親相依為命,在擔心焦急、恐懼的情緒交錯下,她才會哭倒在我懷中。」 她沒有表情,但是,他知道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清清楚楚地聽進了耳裡。 他又繼續說道:「我一定在想,為什麼江宜只找我不找別人?當然,你知道的,一來,我們是事業上的好夥伴;二來,我們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三來,也是最重要的——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楊秋苓的眼睛似在瞬間睜大了一倍。 褚群毅早就預料到她會大吃一驚,於是不動聲色地往下說:「我們倆都覺得這件事屬於個人隱私,沒有必要昭告世人,所以,在面對各方的質疑時,總是微笑帶過,從來不去爭辯……」 「好了,我都知道了……」她打斷了他的話,儘管氣若游絲,但是語氣中之堅決卻不容忽視。直到這一刻,她才能確定一件事——她的確是在乎他的,不是嗎? 而這份「在乎」,是不是同時也意味著……「愛」? 哦,天哪!她想她是愛上他了,要不然,為什麼在看到他摟著別的女人時,她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和舉動? 而他呢?他對她的感覺究竟又是什麼? 十年來,他分享她所有的喜怒哀樂,無論她如何頑固刁鑽,他仍是溫柔以對;他的呵護、他的包容、他的關懷、他的叮嚀,無時不包圍在她左右;而如果這麼細膩綿密的情感不算是「愛」,那麼,又能算是什麼——畢竟,他們可是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啊…… 然而,如果他也是……「愛」她的,那麼,又為什麼前陣子他不來找她了呢? 相識三千六百多個日子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她不聞不問,毫無預警地走出了她的生活——難道……他不再「愛」她了嗎…… 「秋苓,搬來跟我住吧!」突然,他伸手撫觸她凹陷的面頰,眼裡滿是心痛。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多教人難過你知不知道?」 她的眼眶倏地紅了,群毅還是關心她的,不是嗎? 沒有等她回答,褚群毅又繼續說道:「搬來跟我住,讓我像以前一樣好好地照顧你,別忘了,媽還在生病,我們絕不能先倒了,對不對?」」啊……」真該死,她竟然把媽生病的事給忘了,她這算是哪門子女兒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