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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艾佟    


  「怎麼不說呢?」袁品玫的聲音自牙縫中迸出來,似乎聽到褚星的心聲。

  「褚星,你可要老實說哦!」鍾寧不甘寂寞的搶過電話威脅。

  急得手心也開始冒出冷汗,褚星吞了口口水,打哈哈的道:「奶奶、外婆,我們現在的沙發不是還換不到一個月嗎?」

  聽不下去了,塞維斯一把抓過褚星手上的電話,幾乎是用吼的叫道:「你們兩個老太婆嘮叨夠了沒?」

  砰!袁品玫和鍾寧難得有志一同的拋棄電話,閃得無影無蹤,塞維斯可以想像得到——那支造型高雅的話筒此刻正像鐘擺,垂死的在半空中搖晃,不過,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搶著挽救它,果然——

  「少爺,你趕快回來,我們的房子快被兩位老夫人拆了!」安諾一向冷靜從容的聲音此刻顯得相當激動,他是塞維斯在里昂家中的管家,承襲了法國人的優雅與自傲,不過,當袁品玫和鍾寧這兩位老女人碰在一起的時候,再優良的血統也會被她們「聯手」摧毀。

  「把她們兩個的行李丟出去。」塞維斯不帶一絲絲的感情道。

  頓了一下,安諾猶豫的開口,「少爺,這……不太好吧!」

  「不要忘了屋子的主人是我。」這兩個老女人總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搬進裡頭作亂,再不讓她們受點教訓,每次回家,家裡就會變一個樣,不過最嚴重的問題不在這裡,而是她們的品味差勁透了!

  「可是……」安諾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恐怕最後被丟出去的人會是他。

  「你想抗命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塞維斯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不敢再爭辯,安諾垂頭喪氣的應道:「少爺,我知道了。」

  一點也不心軟,塞維斯立刻掛斷電話。

  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褚星習慣性的取出他的白色手帕,抹去剛剛臉上所流的狼狽汗珠,再把他紊亂的西裝外套整理得一絲不苟,他忍不住替安諾小小抱怨。

  「你不應該對他這麼殘忍,那兩個老女人……不是不是,我是說奶奶和外婆,她們的性子你很清楚,連她們的老公都管不了,你想安諾敢對她們怎麼樣?」瞧!連他都已經被她們兩個搞得神經衰弱,說話語無倫次。

  「他不肯動腦筋對付她們,就得自認倒霉。」他可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毫無顧忌。」褚星實在很嫉妒塞維斯的「蠻橫無禮」,因為他怎麼都學不來。

  「他有什麼好顧忌?有我在,那兩個老太婆不敢動他一根寒毛。」

  「是是是,安諾沒出息。」算了,跟一個當「老大」的人解釋當「老ど」的苦處,他是不會明白,這就是所謂的隔行如隔山……這句成語用得好像不太恰當哦,哎呀!管他的,意思應該差不多就可以了。

  「對了,傑森不是打聽到裡薩生病嗎?可是那麼多天了,他病也該好了吧!怎麼到現在還沒來找你?難道是你估計錯了?」

  「不可能。」塞維斯信心十足。

  這時,門上傳來傑森機械化的叩門聲,下一刻,他已經無聲無息的走到塞維斯的身旁,恭敬的呈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少爺,柏克漢先生派人送來邀請函,請您務必賞光。」

  接下邀請函,塞維斯打開一看,唇角得意的微微上揚,「魚兒果然上勾了。」

  「你別太得意,魚兒上勾了還得看你能不能把他釣上岸?」褚星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銳氣。

  「你懷疑我的能力?」

  「我哪敢?我是怕你太過自信了,一個沒留神,讓魚兒給溜走了。」

  「有傑森在,他會幫我提高警覺,這你就用不著擔心。」

  「我才不是替你擔心。」

  挑了挑眉,塞維斯瞭然的一笑,「當然,你還希望我盡興而去,敗興而回,免得我哪天精神錯亂,把那片葡萄園丟給你。」

  嘻!知他褚星者,塞維斯也!

  笑容一轉,塞維斯壞心眼的宣佈,「你放心,我不會如你所願。」

  看著裡薩的女奴們身著金屬鏤空的比基尼,隨著旋律挑逗的曲子,展現肚皮舞舞姿,陸斐柔的眼睛愈瞪愈大,臉兒愈來愈紅。

  輕輕拍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可以小憩片刻,瓦娜和藹可親的轉向身旁的陸斐柔,「你已經看著她們練了兩天,應該可以下去試試看了吧!」

  「試試看?」陸斐柔怔怔的眨著眼睛。

  「過幾天,裡薩在家裡宴請一位很重要的客人,為了表示隆重,裡薩請我們準備最擅長的肚皮舞歡迎客人。」

  「我……也要?」陸斐柔不自覺的往後一縮。

  「這還用得著問嗎?」坐在瓦娜另一邊的阿琪拉傲慢的斜睨了她一眼,「你是女奴,又不是裡薩的妻子,討好客人的工作你當然得算一份啊!」

  討好客人……陸斐柔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瓦娜安撫的握住她的手,補充道:「如果你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裡薩見了一定會很高興。」

  「可是,我不會跳啊!」

  「我會教你。」

  「我不可能學得來。」陸斐柔不自在的看著散立四周,此刻聊得咯咯笑的肚皮舞孃,她連那種衣服都沒膽子穿了,還學什麼?

  「瓦娜,我早跟你說過了,你最好不要對她抱任何期望。」阿琪拉語帶幸災樂禍,「你還是照著我的意思,編派她負責幫客人倒酒。」

  「阿琪拉,她不是僕人。」

  哼!阿琪拉殘酷的指出,「一個不懂得討裡薩歡心的女奴,在這裡跟個僕人有什麼差別?」

  跟阿琪拉爭辯是一件很煩人的事,瓦娜此刻可是一點心情也沒有,她乾脆直截了當問陸斐柔,「那你有什麼才藝?」

  沉吟了半晌,陸斐柔顯然想到了,臉上綻放出燦爛甜美的笑容,她好開心的表示道:「我會唱歌。」

  「笑死人了,誰不會唱歌?」阿琪拉嗤之以鼻,她也很會唱歌啊……只是沒有一個音唱對而已。像是想到什麼,瓦娜兩眼頓時一亮,笑得眉飛色舞,「對了,我聽說裡薩就是被你的歌聲給吸引住。」

  「哦?」阿琪拉好似想到什麼好主意,目光轉為熱切。

  「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唱首歌給你們聽聽。」因為爹地強烈反對,否則有好多人搶著要她當歌星。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相信裡薩的眼光。」阿琪拉笑得好巴結。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跳舞了?」陸斐柔滿懷期待的問。

  「我想應該沒有問題,裡薩一定會很高興我們的安排。」阿琪拉馬上應道。

  瓦娜奇怪的看了阿琪拉一眼,不過也點頭附和,「裡薩沒有指明我們不能表演其他的節目,只是說我們必須讓客人盡興。」

  「我來負責幫你打扮。」阿琪拉熱情的提議。

  「我用不著打扮,而且羅珊會幫我。」雖然不懂什麼叫「危機意識」,可是阿琪拉的熱絡還是讓陸斐柔下意識的感到不自在。

  「羅珊哪有我行?」挺起傲人的胸部,阿琪拉風騷的媚眼一勾,「說到打扮,這裡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我,瓦娜可以替我作證。」

  瓦娜深表同意的點點頭,「阿琪拉可是在巴黎學過服裝設計。」

  「我相信,我只是……」

  「你不要客氣,我一定會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阿琪拉邪惡的撫著她那頭又直又亮的金色頭髮。

  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陸斐柔不安的全身直發毛,幹麼打扮得漂漂亮亮?

  不過,她終究沒有說出心裡的疑惑,因為這比起跳肚皮舞來說,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性感的美女向來令人難以抗拒,當然更別說是撩人的肚皮舞孃,不過塞維斯對眼前似有若無的挑逗可沒半點興趣,倒不是說他這個人有多麼的清心寡慾,而是他的胃口刁得很,庸脂俗粉哪進得了他的眼?

  若非基於客人的身份,他早忍不住打呵欠,褚星總是笑他野蠻,可這並不表示他一點家教也沒有,他體內畢竟有四分之一的血統來自法國優秀的伊諾家族,應對進退的禮儀他可是從小學到大,只是他從來沒照本宣科的把那些教條應用到日常生活裡面。

  裡薩畢竟是個精明的商人,塞維斯的意興闌珊他完全看在眼裡,這讓他不免有些心慌,原本,他是準備拿「美人」當禮物跟塞維斯談交易,不過現在看來,塞維斯顯然沒有他想像得那麼容易應付。「伊諾先生,我敬你一杯,很榮幸邀請到你光臨寒舍。」裡薩恭敬的舉起酒杯先干了。

  「柏克漢先生太客氣了,柏克漢先生可是開羅家喻戶曉的大慈善家,能夠有這個機會認識柏克漢先生,才真是我的榮幸。」做生意的時候,塞維斯可是優雅得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危險和火爆。

  「如果伊諾先生不嫌棄跟我交個朋友,請直接叫我裡薩。」

  「那也請直接叫我塞維斯。」

  再度舉起僕人已經斟滿的酒杯,裡薩高興的道:「塞維斯,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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