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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艾佟 「湘昀姊,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認真地搖了一下頭,湘昀抱歉地說道:「玉婕,我知道這個計畫是有一點點荒唐,不過,你想想看,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要是不好好把握,我怎麼跟夏靖淮生小孩?」 天啊!這豈止是一點點荒唐,這根本是荒謬到了極點! 湘昀姊搬到她這兒也有一個禮拜了,這期間,一直沒見她有任何的動靜,本以為她是想通了,決定不再執著於那個瘋狂的諾言,怎知,她心裡其實早有了計畫,等的,只是一個適當的時機而已。 「湘昀姊,這……這行不通的啦!」其實,她對夏靖淮真的談不上認識,可是,玉婕相信,他一定是個很難應付的男人,要不然,他怎麼會有個那麼囉唆又麻煩的屬下——李祖奇! 「怎麼會呢?整個過程我都計畫得好好,一點問題也沒有,當然,除非夏靖淮是個同性戀,美女當前,他一點反應也沒有,要不然,酒一下肚,他怎麼可能不色性大發?」 同性戀?不,夏靖淮當然不會是一個同性戀,可是……「湘昀姊,我……還是覺得不妥!」 看著玉婕那副眉頭深鎖的不安相,湘昀只好柔聲安撫道:「玉婕,你不用太多慮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憑湘昀姊的聰明才智,再大的難關,也能化險為夷。」 「是嗎?」如果事情真能像湘昀姊說的那麼樂觀,她的確可以不用太過煩心,可是,誰又知道,夏靖淮不是一個聰明絕頂的男人? 「當然,我有信心!」 第三章 每天午後,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吧檯前小酌片刻,是靖淮生活裡最為規律的一項習慣,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見到她——一個他曾經多看一眼,卻從來沒想到會再見的女人,只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基本上,「ACERS」不是一家只有會員才能走進來的酒店,可是,除了酒吧還有西餐廳,這裡所有的設備,都是屬於會員獨享,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的人,也絕大多是酒店的會員。 一看她,他就知道,她不屬於這裡,當然,從他的眼角餘光瞥見她不停的在偷瞄自己,靖淮更加確定,她是衝著他而來,然而,目的為的是什麼?難道……是跟楚文欣有關?暫且不論他和楚文欣的關係,如果她真的是楚文欣的朋友,楚文欣就是他們惟一的交集,那麼,她為了楚文欣找上他,也確實解釋得通,可是,真的目的又是何在? 「夏大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無聲無息地貼上靖淮,李姿屏輕吐如蘭地對著靖淮的耳朵吹氣道。好不容易纏到妹妹肯上「ACERS」找她老哥,這會兒,她當然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他。 這個叫聲,不用多看一眼,他也知道是誰,當然,這個聲音,也是他最討厭聽到的聲音。儘管他讓祖奇出面制止她來這裡,但是,她總有法子找到一個正當的借口登門造訪,搞得他是愈來愈不耐煩。 「把你的身體移開!」看也沒看她一眼,靖淮冷冷地命令道。即使是女人,他也從不留情面,更別說是李姿屏,一個在他眼裡只懂得愛慕虛榮,只會把美色當工具的草包女人!這也難怪連祖奇都討厭她,有這種妹妹,任誰看了都會倒胃口。 「夏大哥……」 「別逼我給你難堪。」毫不客氣地打斷她,靖淮的語氣更加地不悅。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李姿屏還是把身子給挪了開去,坐上靖淮身旁的高腳椅,但還是死性不改地將大腿倚向靖淮。 「夏大哥,難得人家特地過來看你,你不請我喝杯酒嗎?」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對她這麼無動於衷,可是,她就是喜歡他這副冷得像座冰山的樣子,又酷,又有個性。 「我沒叫你來看我!」一點也不打算給她台階下,靖淮繼續泠言冷語地指稱道。 「你……好吧!就算我不請自來,可是,這來者是客,你請我喝杯酒,總不為過吧!」李姿屏原本堆滿著誘惑的笑容,此時因為靖淮的一再毫不留情,轉得有些扭曲。 「既然是不請自來,就沒資格稱為我夏靖淮的客人。」 「你……夏大哥,我怎麼說都是你好朋友的妹妹,你這麼說不就太不給我哥面子了吧!更何況,我也不是真的不請自來,我是奉我爸爸的命令來找我老哥的耶!」裝出一臉可憐兮兮的委屈樣,李姿屏硬是壓下心裡的憤怒跟不悅,嗲聲嗲氣地申訴道。 冷冷地揚起了嘴角,靖淮殘酷地說:「我和祖奇是兩個人,你要找他,我懶得管,而且,我不喜歡人家乘機來打擾我。」她如果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祖奇也許會更有面子「你……」 「說過的話,我不喜歡再說第二遍。」點起了一根煙,靖淮一副不想再跟她廢話的姿態。 眼看靖淮那故意當著她的面抽起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式,李姿屏也只能氣的雙腳一跺,轉身離去。 ※ ※ ※ 雖然他是她未來孩子的父親,但是,她從來沒有幻想過他會長什麼樣子。 他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冷漠,卻有一種讓人想伸手去碰觸的慾望,不帥,卻又有一種教人視線膠著的酷勁,即使只是看著他,就會有一種教人心跳加速的驚慌失措;他,是一個像謎一樣的男人。 「林湘昀小姐,你已經偷窺人家快半個小時了,你到底是看夠了沒?」雨曼問道。一通電話急急忙忙地把自己叫出來,接著又是逼自己帶她來「ACERs」看看能不能見一眼夏靖淮。真的讓她瞄到了夏靖淮,她卻又像個小偷兼白癡似的,鬼鬼祟祟地盯著人家不放,實在看不懂她小姐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彷彿沒聽見雨曼的不耐煩,湘昀只是關心地繼續盯著夏靖淮,然後隨口問道:「小曼,你知不知道他旁邊那個女人是誰?」文欣說他不是一個搞七捻三的男人,雨曼給她的資料也說他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但是,由那個女人緊貼著他的身體看來,他們又不像是陌生人,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我的大小姐,你當我是神啊!什麼人都認識!」天啊!說到那個女人,看看她那副袒胸露背的騷包相,實在夠噁心的,「喂!你別看了好不好?再看下去,我保證你眼睛一定會脫窗!」真是敗給湘昀了,這種公然挑逗的噁心畫面,她竟然還可以繼續像個忠實觀眾一樣看下去?雨曼有些無奈地想。 「好啦!好啦!不看就不看!」將眼珠子移回雨曼的臉上,湘昀忽然話鋒一轉,一臉茫然地問道:「小曼,什麼叫『脫窗』?」 「『脫窗』?」什麼叫「脫窗」?要死啊!她怎麼知道什麼叫「脫窗」?反正,話就是這麼脫口而出啊:「脫窗就是脫窗,你管它是什麼意思,反正你只要知道,看人多了,會傷害你的眼睛!」 「喔!這麼說……我們就別看,回去好了!」說著,湘昀速度極快的拿起皮包就想付帳走入。 「等一下!」一副等看好戲的瞅著湘昀,雨曼好整以暇的笑著說道:「搞了半天,你根本不是不懂什麼叫『脫窗』,你是在跟我打迷糊仗嘛!」 「我哪有?」看著雨曼對她搖搖頭,表示不相信的樣子,湘昀乾脆舉手發誓道:「我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兩個字的意思!」 她是不知道那個字的真正意思,不過,她確實也是在跟雨曼打迷糊仗。其實,這也是沒辦法,誰教她鄭雨曼小姐是個標準的管家婆,若是讓雨曼知道文欣的遺言,而沒能勸她打消決定的話,雨曼肯定就是要參上一腳。她是想從夏靖淮的身上得到孩子,但是並不想曝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一來是想避免夏靖淮對自己的接近產到質疑;二來是不希望這段生命的插曲留下了任何的痕跡,而太多人知這,只會把事情鬧大而已。 「你發誓?」大驚小怪地在湘昀的臉上來來回回巡視一番,雨曼不可思議地叫道:「哇塞!我們林大小姐現在也學會發誓了耶!」雖然分開四年沒見面,不過她們畢竟是金蘭之交,湘昀的性子,她會不知道嗎?套她小姐說過的話——發誓是圓謊的專利品,而她林湘昀,童叟無欺,老實得不能再老實,半句謊話也捨不得說。瞧!她小姐這會兒不是正在自打嘴巴嗎? 不好意思地收起那只還高掛在半空中的手,湘昀裝傻她笑道:「人是會變的嘛!」 「是啊!人是會變的,不過,你皮包也不要拿得這麼快,好像來不及逃跑似的。」 「咚!」一聲,另一手快速的將皮包丟回原地,「你不是說,看得太久會傷到眼睛嗎?我這是在聽你的勸,不想傷到我美麗、迷人的大眼睛啊!」故意眨了一下她那雙靈活、生動的大眼睛,湘昀笑著解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