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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南宮羽 「大姊!」官比特拉著沁月的衣角制止。 「我再強調一次,我跟他絕對不可能!」官雅娜說得斬釘截鐵。 「那跟其他人咧?」赫紀慕追問道,「我再找其他的給你啊,小雅。這個不好,還有其他的對象嘛。」 「不要、不要、不要!我通通都不要!」官雅娜看著母親。「你們要是再逼我,我就志願調到外島,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看官雅娜生那麼大的氣,眾人只能面面相覷,不好再說些什麼。 「看來這次大家都沒壓對寶。」在官雅娜離開書房之後,乘日說道。「小雅跟那男的肯定沒希望了。」 「那可不一定呢。」 比特說話時眼珠子轉呀轉,像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第五章 「二姊。」房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你睡了嗎?」 「還沒。」 比特開了門,仍是那身射手裝扮。 「幹嘛?媽又要你來探口風?」官雅娜坐在書桌前看書。 「才沒有勒。」官比特靠著床沿坐著。「哇!你的棉被還真摺成豆腐啊!」 「你該不會是專程來看我棉被的吧?」托著臉頰,看著老愛出怪主意的小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過若是跟那男的還是我感情有關的事,你就可以出去了。」 「嘿!這次你就猜錯嘍,我只是來找你幫我看一下這報紙上的填字遊戲。」說著便遞了份報紙給她。 「填字遊戲?」瞥了一眼,確實是常見的填字遊戲。「這種小事難不倒你吧?」 「不行啊,這次的題目好難哦,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到。」 「還有你這鬼靈精不會的東西?」這倒激起官雅娜比試的興致。 「是啊,哪比得上二姊的聰明呢。」比特指著報紙的一角。「你看你看就是這個啊,想很久都想不出來。」 提示: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官雅娜思索了一下。「不就是出自詩經嗎?篇名的話嘛……叫子衿。再看一下其它空格的提示……就填衿吧。這格不就是要你填出衿曲,這麼簡單你也不會?」 「哦!講女人很矜持的那個矜啊?」 「衣衿的衿啦,衣字旁的。」官雅娜將報紙還給比特。「還有,這首古詩是在描述情人相約,男子卻沒有赴約的情景,不是在講女子矜持。」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在講女孩子很矜持,所以不好意思主動去找他呢。」 比特雖然佯裝動筆要填,不過手指卻一直指著報紙上的另個篇幅。這讓官雅娜不想察覺也難。 「怎麼?還想要我看什麼?」她輕輕掃過那篇報導。 ……黑道分子尋求警方保護……男子依傷害罪起訴…… 「沒啊。」比特起身往門口走去。「那我先出去嘍。」 「莫名其妙。」 官雅娜對著比特的背影念了一句,接著轉回頭看了那篇報導一眼,然後,一個熟悉的名字躍進她眼裡——米興始。 她趕緊放下手邊的書,拿起報紙仔細看著報導內容。 「這是他……」 報紙角落上寫著:一名男子闖進黑道分子開設的事務所,後因起了口角,雙方大打出手,事務所內有五名傷重住院,幸虧警方即時趕到,幸未鬧出人命。目前該男子已依傷害罪被移送法辦。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米興始!可是這麼奇怪的姓跟名字,全台灣恐怕找不到幾個相似的啊,但……那個懦弱的他怎麼會…… 叩叩!就在官雅娜腦中盤旋著疑問的同時,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二姊,我要去看守所一趟,你去不去?」比特又跑到她房內。 「你去看守所幹嘛?」她隨即放下報紙。 「沒啊,去看看姊姊那個被抓的男朋友啊。」 「你說什麼?!」語氣充滿了警告與威脅。 「哦,就算不是男朋友吧。」他接著說:「我想去看看他,都待在看守所那麼久了,沒人去看他的話應該會很寂寞吧?」 「你根本不認識他吧?」官雅娜就算再如何聰明也無法理解現下的情況。「還有,他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很清楚耶。好像是為了什麼孤兒院的事跟黑道槓上吧?」 槓上?他?那個怕死又懦弱的人? 「你去不去?」他再次問道。 「我、我幹嘛去!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啊啊,真是無情呢,好歹人家追你追得很辛苦呢,還要扮布偶馬的。」 「你認識他?」 官雅娜瞪著比特,像在審問犯人般。 「呃……算吧,扮cosplay認識的。」 比特用來搪塞的藉口差勁透了,因為米興始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去參加那種活動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實際上是比特主動去接近米興始,並且安排了那天的交通工具,以及那只布偶馬。 原來,那天那隻馬會這樣平空生出來,就是他在搞鬼。 「走啦走啦,陪我去看他嘛。」比特硬拉著官雅娜的手往外走去。 「我才不要,我幹嘛去看他!」 嘴裡雖然說不要,可腳步卻沒有抗拒的意思,不然以官雅娜的力氣,可不是比特拉得動的。 就這樣,官雅娜在弟弟的半推半拉下搭上自家轎車。 雖說不想去看他,不過心中卻難掩一絲好奇跟擔憂。那個男人,那個懦弱又膽小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還打到人家住院咧。 ☆ ☆ ☆ ☆ ☆ ☆ ☆ ☆ ☆ ☆ ☆ ☆ ☆ ☆ 「二小姐,還要去嗎?」司機詢問官雅娜的意思。「都來到這了。」 原本是比特拉著她要去看守所的,誰知就在快到達的時候,比特突然想起有急事要辦,便丟下官雅娜跟司機,自己搭計程車跑了。 「嗯……」 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去看守所。 經過幾個路口後,司機把車子停在看守所附近,官雅娜下車正準備進入,但心中又猶豫不決。 她要用什麼身份去看他呢?見到他之後又該說什麼? 「咦!你是官……官雅娜對吧?」 正當猶豫不決時,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喊住她。 「你是?」 「你應該不認識我,我叫邱吉柏,你媽媽之前曾來過我家的婚姻介紹所,就是之前幫你安排相親的那家。」眼前的男人說著。 「相親?」就是介紹那個又肥又禿的那間介紹所?「哦……我有印象。」 「對了,你怎麼會來這啊?」男人接著說:「該不會是來看米興始的吧?我聽說他好像在追你。」 這一問讓她有點尷尬。都還沒決定要不要進去看他呢。 「你認識米興始?」官雅娜問。 「對啊,認識很久了,我們是老朋友了。」 邱吉柏回答的時候臉上滿是擔心,怕官雅娜發現當時那通惡作劇電話是他打的。 「他是為什麼會……」官雅娜欲言又止。「被送到這裡?」 「唉,這說來話長,都嘛是為了那家孤兒院。」 在邱吉柏的解釋下,官雅娜終於明白了米興始為什麼會被依傷害罪嫌送到這裡。 原來孤兒院因為缺錢而向地下錢莊借貸,後來還不出錢,地下錢莊便將地契等土地文件拿走,院長在無計可施下,只好聯絡經常幫助孤兒院的米興始。 「我還是不大懂。」官雅娜提出心中的疑問。「既然可以找米興始幫忙,那一開始怎麼不向他借錢就好了呢?」 「因為米興始之前已經寄很多錢給那家孤兒院了。過去孤兒院長大的小孩或多或少都會回去幫忙,但近年來因開銷愈來愈大,加上院裡也有小孩學壞,三不五時就回去偷錢之類的,所以院長不好意思再麻煩他們,只好私下跟地下錢莊借錢。」 「為什麼不跟銀行借呢?」 「早借過了,不過還不出來啊。孤兒院全靠社會大眾救濟,興始跟其他人寄回去的錢,大都拿去還銀行利息。」 而當米興始知道地契資料被拿走後,便二話不說直接到對方地盤找他們談判,後來因雙方談不攏而大打出手,米興始一氣之下,同時也為了自衛,就這麼將對方給打到傷重住院。 「他一個人?」官雅娜質疑。 「是啊。」 那個懦弱的男人? 「可是他……」 「你不要看他平常那副樣子。」邱吉柏似乎看出官雅娜的困惑,「他老愛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什麼我的雙手是為了需要保護的人而握拳。」 這句話官雅娜倒是有印象。 「除此之外,他就算被勒索啊恐嚇之類的,也都寧可乖乖就範;不過若是為了別人,他就算拚了命也要保護其他人。」邱吉柏望向遠方,像是沉浸在遙遠的回憶裡。「其實說起來我之前也算是被他救過幾次,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麼幫他。」 官雅娜沒有再說話,只是呆呆看著看守所的大門。 那個印象中老愛開玩笑、散漫又不認真的男人,竟有著她所不知道的一面。 「對了,怎麼不把他保釋出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