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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蘇凡 她討厭這種狀況,老是被人逼著結婚,為什麼沒有人在乎她的感覺,為什麼沒有人問她,到底想要嫁給誰? 最叫她傷心的是,一直信任的紳士,一直她以為與眾不同的迪亞飛,終究也和那些打她主意的人一樣,只想要用權力來束縛她,真叫她失望。 傑克也看出她誤解了他的意思,剛剛他只是試探一下她的反應,沒料到她的反應竟然那麼激烈,雖然她動也不動,可是臉上的表情真可說是千變萬化,害得他擔心她會突然昏眩過去呢! 不過這證實了一點,果真如哲融所說的,她是個外表看起來溫順,個性卻是剛烈的女子,若是強要她點頭,恐怕會把她逼上了絕路,這可一點都不好玩,好友的未來緊拴在他手上,弄砸了不止是可能出人命,恐怕他也會失去一個好朋友,不過誰讓他打包票的,現在就算這塊山芋很燙,他也要強將它吞下。 「別誤會,這是我個人的提議,不代表迪亞飛的立場,我想,你大概死都不願意下嫁對吧?」 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耍著她玩嗎? 一向鮮少發怒的張筱旬突然生氣了起來,指著傑克的鼻子詢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對迪亞飛是不是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難道你真的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誠如你所言,他是個好人,是個紳士,我也相信他絕對會是個好丈夫,而且嫁給他一輩子都不愁吃穿,這你也不考慮?」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讓我見迪亞飛,我要自己和他談。」 傑克引誘的說:「別急,他當然會見你,不過你不是想要知道他的事情?」 「其實我覺得他很可憐,為了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不在乎,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更多更好的女人,這樣的人我總覺得根傻,你以為呢?」 張筱旬知道他在挖苦她,所以緊閉著雙唇不做任何反應。 傑克也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你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才爬上現在這個地位的嗎?絕對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不過他卻突然間懷疑自己所作的努力毫無意義,原因是因為他所喜歡的人對他喪失了信心,你認不認為他很傻?」 「你到底想說什麼?」 傑克反唇相稽,「別告訴我說你完全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意真的是日月可表,你不以為嗎?當然你可以說是他執意如此,所以受罪是活該,但是這也不是他所選擇的路,是他的父親替他選擇的。 為什麼愈往下挖掘真相,她會覺得愈來愈惶恐,甚至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想知道有關於迪亞飛的種種?更糟糕的是她想起了夢境,那個怪異的,使迪亞飛與表哥重疊的夢境。 「別說了……」 但一切都太遲,夢境成真了,當張筱旬看到站在她眼前,那個風度翩翩的人竟然是楊哲融而不是迪亞飛的時候,她發現夢真的重疊了。 ★ ★ ★ 傑克退場了,可是單獨與張筱旬在一起卻讓楊哲融膽怯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害怕面對自己所愛的女人的確稱不上勇敢,但是他怕得不到她的諒解,更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方法再度取得她的信任。 而面對他,想起一連串的謊言,張筱旬自然是更加不信任他,且怨恨起他的所作所為,「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有我的苦衷,請聽我說……」 「苦衷?一句苦衷就可以抹滅對我的傷害嗎?楊哲融,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玩偶?還是一出鬧劇的小丑?」 所有累積的信任全部瓦解了,現在站在她眼前的他令她感到陌生,而且教她害怕,她不知道他還會用什麼方法傷害她,現在的她受不起一丁點的傷害,比起那玻璃娃娃還要脆弱。 她不停的躲避著,躲避楊哲融的親近,躲避他的解釋,這一路她把自己退到了死角,直到再無路可退,她只好竭盡所能的嘶吼,「不要過來……」 她無法讓他靠近,只要一丁點距離,他就可以把她傷得遍體鱗傷,「不要過來……」她由堅持到央求。 看到她猶如一尊破碎的娃娃,楊哲融不僅是痛得說不出話來,更自責自己讓事情轉變到這等地步,他後悔自己一味的只想要達成父親的願望,成為一個成功的男人,現在他是成功了,但卻也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的信任,這對他,根本不是最好的結果,有再多的榮華富貴又如何?仍比不上他對她的滿心愧疚。 「筱旬,我知道你一定很不能夠諒解我的所作所為,但是請你一定要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他還好意思要她能他機會,他有太多機會可以告訴她實情,有太多機會可以以真面目面對她,可是他一直把她耍得團團轉,就算他真的有苦衷,但這樣的對待難道還不過火嗎? 他忍心看著她為情所苦,卻又用另一種面貌來接近她,難道真的只是想要在一旁幫助她、關懷她?只怕是另有目的,又或者他對她的感情一點不信任,所以要用另一個面目來試探她? 「夠了!不要再用任何的借口,我受夠了。」 如果愛真的得要這麼辛苦,她情願不要跌得這麼深,就不至於這麼痛不欲生,如果真的可以有如果,她情願不選擇愛情,而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那麼也許就不會知道這種椎心的刺痛。 不想繼續在他面前當一個失敗的弱者,她沿著牆壁強撐著身體站起,並對他說:「到此為止了,不管你是迪亞飛也好,又或者你是楊哲融也罷,對我而言都已經不重要。」 「筱旬……」 她再度對他怒吼,「不要靠近我!」 「筱旬,請你聽我解釋……」 她說:「我不想聽了,任何解釋都沒有用處了,你們想怎麼爭、怎麼鬥也再與我無關,我要離開這裡。」 「筱旬……」 「再見,我親愛的表哥,謝謝你讓我明白,愛人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我會記取這次的教訓的。」 「筱旬,你聽我說好不好?」楊哲融請求的說。 張筱旬用力的摀住自己的耳朵,猛烈的搖著頭說:「不,我不聽,我什麼都不想聽,我不要聽……」然後她發現自己撞到牆璧,而他快步奔了過來,甚至周圍看好戲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所有人都圍過來看這出鬧劇。 她受夠了這一切,一股想要逃開的念頭讓她昏眩,直至自己失去了重心,整個人朝地面昏了過去。 第十章 人說天堂的顏色是白的,但是有誰見過呢?如果天堂的顏色真的是白的,那麼她現在是不是置身在天堂之中呢?有誰可以告訴她? 醒來,看到一床的白,一天空的白,那小小的天花板,是張筱旬惟一可見的天空,當然她不至於傻得不知道自己並不在天堂.而是依舊在這人間地獄受苦受難。 一開始她醒不過來,卻清楚知道有人在旁邊陪著她,她也知道那雙緊握著她的手是屬於誰,但是她不願意清醒過來面對現實的一切。 但是漸漸的,她的思緒回到腦袋,她還是不願意清醒過來,因為那個人依舊在她的身旁。 她想著,何苦這般,既然可以把她玩弄於股掌,既然他重那功名利祿勝過於她,就不要這般的看顧她,這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然後,柳碧華也來了,她哭天喊地的要自己救她,因為她知道錯了,她甚至連秘密都說了出來,果真如自己所想,哲平不是楊家的孩子,她的秘密終於變成不是秘密,如今眾人皆知。 所以,她來求自己,求自己快點醒來幫她說說話,幫她向楊家父子求饒,要自己快點醒過來替她向表姨父和表哥說情,可是自己充當聽不見,因為自己的心死 就這樣,她繼續躺著不動,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的腦子沒有半點毛病,但是她更清楚,有毛病的是她的心,因為那裡成之片廢墟。 「筱旬,我知道你聽得見,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醒來,你是在向我抗議,你是對的,我不該玩那麼惡劣的把戲,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如果你怨我、恨我,就起來打我、罵我,不要不和我說話,我受不了你這樣……」 他在哭,從來不哭的他在哭,雖然她沒看見他的表情,但是她猜到他在哭,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動,因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把愛情用盡,把心埋葬了進去,如今無心如何教她去感應,因為她連哭泣都忘記怎麼哭了。 終於,四周歸諸於平靜,不再有人來,不再有人緊握著她的手,不再有人前來要她快點醒來救急,一切變得萬般的平靜。 所以她醒了,看見平靜的四周,沒有花草樹木,亦沒有人聲鼎沸,這只是間很單調的醫院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