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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黑田萌 治敏說過稍晚會找景子溝通,她是知道的。但跟景子溝通,為什麼溝通到景子衣不蔽體? 就算是受西式教育,應該也沒開放到能如此袒裎相見吧? 景子說她姊姊不是因為憂鬱症而自殺,那麼是因為……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穿進她腦海-- 難道是治敏跟景子有染,卻被敬子發現?發現丈夫跟自己的妹妹有著不倫的關係,敬子因此而傷心絕望到走上絕路,以示抗議嗎? 「我的天……」香保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她無法走路,整個人就那麼癱在路上。 來往的行人好奇地打量著她,而她蓄滿眼淚的雙眼,卻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第九章 透過關係,治敏從銀行那兒知道香保的住處。當然,他也順便替香保解決了銀行的借貸問題。 二十七歲的她仍跟父母同住,而唯一的弟弟早已結婚成家,自組小家庭。 來到位於巢鴨的巖原家,他發現她家是間賣醃菜的傳統小店。 「請問你要什麼?」看他站在門口,巖原家的主人巖原大造趨前招呼著, 眼前的男子穿著西裝,樣子體面一點都不像是會到傳統醃菜店買東西的人。他心裡納悶,忍不住細看幾眼,卻發現這男人十分面熟,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大叔,」治敏約略猜出眼前的店老闆應該就是香保的父親,但他不敢唐突,「請問巖原香保小姐住這兒嗎?」 巖原大造聽到他要找的是自己的女兒,下意識地更仔細的端詳了他-- 這會兒,他認出眼前穿著體面的男人,就是那個在火災現場擁抱香保,而使他們家香保成了新聞人物的日東金控代理總裁。 「你是會川先生?」巖原大造直問。 治敏微怔,彎腰一欠。「是的,我是會川治敏。」 巖原大造微點了頭,「我是巖原大造,香保的父親。」 「巖原先生,您好。」確定眼前的大叔就是香保的父親,治敏又是一欠。 在香保上報之後,他曾問過香保,她跟會川治敏是什麼關係,香保給他的回答是「他是花店的常客」。 雖然他對香保的回答半信半疑,但香保什麼都不說,做父親的也不好逼問。 但儘管如此,他卻發現香保在火災過後,變得非常的不快樂,不只是因為她的花店付之一炬,而是有著其他不能說出口的原因。 香保是個獨立又堅強的孩子,即使受到委屈,遭受挫折,也不會回家哭哭啼啼。可是這一次,他發覺香保跟以往不同。她像是徹底被打敗了似的憂鬱寡歡,甚至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 現在,這個會川治敏來到他家,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位大人物就是香保不快樂的主要原因。 「香保她在嗎?」治敏問。 「你找她有事?」巖原大造反問。 「有些事,我必須親自向她說明解釋。」 「她會見你嗎?」巖原大造擺出父親的架式,像頭保護幼獅的公獅般。 聽他的語氣,再看他的表情,治敏隱隱感覺到巖原大造對他有著戒心及敵意。 「我有非見她不可的理由。」 「香保說你只是她花店的顧客。」巖原大造說。 「恐怕不只是如此。」他毫不隱瞞他與香保的關係。 巖原大造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如果你不只是她的顧客,那麼是什麼?」 「我是因為她而活過來的,我對她而言是什麼,我不知道,但對我而言,她……」他微頓,「她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睇著他,巖原大造發現他眼底的真摯情意。 他也是個男人,他知道當一個男人在談及一個女人時,這樣的眼神及表情代表著什麼。 這個男人愛著他的女兒,但既然他愛她,為何讓她如此傷神痛苦? 「你知道嗎?」巖原大造直視著治敏,語氣威嚴,「你讓我的女兒很不快樂,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他迎上巖原大造銳利的眼睛,毫不閃躲,「我要向她解釋清楚。」 發現這個男人看著他時,目光清澈,眼神專注而誠懇,巖原大造相信他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他是企業家第二代,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但巖原大造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嬌貴之氣。 他也有傲氣,但他的傲氣不是因為他自認出身良好,而是因為他確實有著教他自豪的真材實料。 他發現自己挺喜歡眼前這位大人物,而他相信他的女兒也喜歡這個男人。 但香保見不見他,可不是他這個老爸說了就算的。 「她不會見你的。」他說。 治敏濃眉一叫,「我有心理準備。」 「唔……」巖原大造沉吟片刻,「那好吧,你就在這兒等她好了。」說著,他抬頭看著二樓的房間。 治敏警覺地往上一看,那是個窗戶緊閉的房間。而他想,那應該就是香保的閨房。 巖原大造睇著他,「香保肯不肯見你,我不知道,不過……你得有點耐心。」 「是。」 「氣象報告說傍晚開始,有百分之九十下雨的機率……」巖原大造語帶暗示地,「香保是個心軟的孩子,你知道吧?」 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治敏微怔。然後,他感激地一笑。 兩人相視不語,彼此有了默契。 ☆ ☆ ☆ ☆ ☆ ☆ ☆ ☆ ☆ ☆ ☆ ☆ ☆ ☆ 「那個大人物來了。」一打開門,香保就聽見父親這麼說。 她一怔,「大人物?」 「是啊。」他高深地一笑,「就是妳那個花店顧客。」 這會兒,香保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他怎麼會知道我住哪裡?」 「像他那種大人物,要查一個人的資料也不是多困難的事。」他說。 她微微蹙層,「他來做什麼?」 「我不知道。」巖原大造睇著她,「他在樓下等妳呢。」 香保神情一凝,「我不想見他。」 「發生什麼事了?」他睇著寶貝女兒,「就是他讓妳這麼不快樂?」 她一震,急忙否認,「才不是,我不快樂是因為花店燒了……」 「這樣啊。」儘管感覺到她跟治敏之間,有著某種微妙的關係及情愫,巖原大造也沒直接戳破她。 「其實我剛才也有告訴他,妳是絕對不會見他的,但是他就是不聽。」 「什麼?」聞言,她激動地說著,「爸,您怎麼告訴他我在家呢?」 「老爸我是從來不說謊的,再說……」他一笑,「見不見他,決定權在妳,妳若真的不見他,他也不能街上來,不是嗎?」 「爸……」知道他人就在樓下,其實她心裡真的有些慌了。 「好了,我要下去看店了,妳媽跟隔壁太太出去了,店裡一個人都沒有。」說罷,巖原大造轉身走下樓去。 關上門,香保下意識地往窗口看去。 他就在樓下嗎?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她都親眼看見了,他還要說什麼? 她是那麼的相信他,可是他卻編了一套漂亮又值得同情的謊言,來欺騙她的感情,他怎麼能那麼做? 跟妻子的妹妹發生不倫的關係?他怎麼會那麼糊塗又那麼可惡? 他是該良心不安、他是該睡不著覺,因為他做了這等令人唾棄、令人不齒的錯事,而且至今還未悔改。 一想到房間裡景子只著貼身衣物的那一幕,她就一陣揪心。 雖說當時他還穿著衣服,但誰知道她再晚幾分鐘進去,將會是什麼不堪的場景。 見他?不,免了,她再也不想見到他。 ☆ ☆ ☆ ☆ ☆ ☆ ☆ ☆ ☆ ☆ ☆ ☆ ☆ ☆ 洗過澡,吃過飯,香保回到房間,而此時,外面已開始下起雨來。 「香保……」母親巖原千代敲門進來。 「什麼事?」她放下正在看的書,望著母親。 巖原千代走過來,「那個人還在樓下等耶。」 她眉心一皺,「讓他去等吧。」 「可是他在門口等了妳大半天的時間,大家都在問呢。」巖原千代說。 「已經下雨了,他馬上就會走的。」 其實她的心並不是沒動搖過,她也曾衝動地想乾脆下去見他,然後一次跟他把話說清楚,但最後總是因為想起飯店的那一幕而生氣作罷。 對感情的事,她是個有潔癖的人。她不容許自己犯錯,留下污名,也不允准對方做出罪無可赦的錯事。 就算他現在是真的愛她,她也無法原諒他過去所犯的錯。 她坐回桌前,拿起了書。「他會走的,放心吧。」 巖原千代看看她,無奈一歎,什麼都沒說地走了出去。 其實香保跟大人物的事,她已經聽老伴說了一些,而在樓下的時候,她也跟大人物碰了面,聊了幾句。 說實在的,她對他的印象非常好,不只因為他氣宇不凡,而是他給人一種穩重、沉著、內斂又值得依靠的感覺,像他這樣有身份卻沒身段的富家少爺,真的不多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