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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慕子琪 琉璃立即轉過身背對著他,心想這樣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這小女人有時熱情如火又大膽,現在又像個新嫁娘般嬌羞,教人忍不住想逗弄她。 一會兒後,琉璃打了一個噴嚏,津川澈怕她感冒,抱起她並將她擦乾,穿上衣服,然後讓她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 他將昏睡在地上的黑木用領帶綁住手腳,嘴巴塞上毛巾,然後自動爬上床睡在琉璃身邊,他可一點也不想委屈自己睡地板,至於黑木,他決定明天再好好地處置他。 第九章 一杯水嘩啦啦地倒在黑木的臉上,冷得他打了一個哆嗦,從昏睡中醒來。 「醒了嗎?」一個聽起來頗為愉快的聲音響起,講的是道地的日語。 「這裡是哪裡?」好熟悉的聲音。黑木緩緩地睜開眼睛抬頭看向聲音的主人,忽然像是看到豺狼虎豹一樣,身體一下僵住了,「你——你——」 「忘了我嗎?親愛的表哥,我是小澈呀!」津川澈嬉皮笑臉地湊到他眼前,好讓他可以瞧個仔細。 「你——你是津川家的老二——」媽呀!真的是津川澈,他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之一,另一個就是他哥哥津川光司。 「沒錯!正是小弟我。」他嘿嘿地笑了兩聲,笑得黑木頭皮開始發麻。 「你不是車禍住院嗎?怎麼會——」半年多前日本的新聞媒體無不報導這個消息,說他生命堪憂,發片也成問題,為什麼日本那邊沒有任何消息說他已痊癒,現在卻站在他面前? 「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來度假呀!工作太累、太無趣了嘛!順道念點書。」津川澈笑著與他閒聊。 「那——那我不打擾先走一步,麻煩幫我鬆綁。」見他心情還不壞,還是走為上策,津川家的兄弟都是說變臉就變臉的恐怖傢伙。 黑木才想著,津川澈果然換了一張臉,一張如惡徒般的臉。 「先走一步,嗯?」津川澈摩拳擦掌,把手指弄得卡卡作響,眼睛裡寫滿了欲揍人而後快的打算,令黑木不禁打了個寒顫,所有不堪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袋,老天!怎麼又是這種情況? 「敢動我的女人,表哥,你有住院的覺悟吧?」好大的膽子敢動他的女人,他是不要命了嗎?只是想吃豆腐就算了,還想帶她上床!是想早早和閻王相見嗎? 「我——我不知道她是——」嚇得魂不附體的黑木抽動著嘴角,拚命想要解釋。 「哼!」一拳又快又狠又準地正中黑木的下巴。這一拳是為琉璃打的,想起昨晚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他就心疼,這下流又愛使手段的傢伙不知已經摧殘過多少小花,上次想打小舞的主意,被他們兄弟倆教訓得還不夠透徹嗎? 「求求你饒了我吧!」想起上次被修理的慘況,黑木現在還會冒冷汗,這兩兄弟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惡整他,虧他們還有親戚關係,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饒了你呀?哼哼哼!」 津川澈的表情轉為帶著惡魔般的笑意,如地獄來的使者令人全身寒毛豎起。黑木悚然一驚,就說他們津川家的兄弟愛變臉,這種笑聲代表他正在想如何整他的壞點子,天呀!千萬不要。 「不要呀!要我做什麼都行,別再整我了,再整我我寧可死啊!」他發出淒厲的叫聲,上次被惡整的回憶—一浮現眼前,那是人間煉獄呀! 也是如同這次的情況,他看上櫻木舞那個漂亮寶貝,原以為她和其它女人一樣會買他的賬,誰知對他不屑一顧,在萬般想得到她的情況下,他使了些手段帶她到賓館,哪裡知道她已經嫁了人,而且還是嫁給他最害怕的津川家兄弟其中之一。 兩兄弟一人賞他一頓好打之後,帶他到一間他從沒去過的怪店,那間房間如監牢般陰森,牆上掛滿了各式皮鞭、粗細不一的鐵鏈、款式不同的蠟燭,另外還有手銬、繩子和——木馬!之後一個穿著皮衣的女人手持鞭子出現在他面前,那——不是櫻木舞嗎?那個漂亮寶貝怎麼會穿成這樣?他還來不及開口,她不但用繩子綁住他,還用皮鞭抽打他,然後將高跟鞋踩在他的背上,冷酷地命令道:「叫女王!」 女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店嗎? 忽然一陣陣熱痛感從他背上傳來,他心目中的漂亮寶貝居然毫不留情地拿著蠟燭滴在他身上,痛得他哇哇亂叫,所有的幻想在那一瞬間全都破滅,那女人根本也是惡魔一個!後來這兩兄弟更是剝光了他的衣服架他上木馬——那種慘狀及痛楚不是言語所能形容,更惡劣的是他們還拍了照存證!他死也不要再受同樣的懲罰了。 「不要啊——」 黑木的慘叫聲吵醒了琉璃,拜那顆品質不良的春藥所賜,她昨晚睡得一點都不好,身體持續發熱不說,胃更是難受得要命!,到了早上好不容易才人睡,卻被這殺雞般的慘叫聲吵醒,不但身體不舒服,連頭也痛了起來。 她忽地起身,雙眼惡狠狠地瞪著膽敢吵她睡覺的傢伙,一把扯過他的衣襟麻道:「Shit!很吵你知不知道?昨天下藥想上我,一大早還鬼吼鬼叫,你家死人啊!」兇惡的琉璃如角頭老大般耍狠,睡眠不足的她脾氣壞得不得了,什麼氣質、溫柔全都跑光光,舉起手又是一拳,力道雖不如津川激來得大,但盛怒中的她手勁也不容忽視。 「琉璃——你怎麼可以揍人呢?」 黑木差點呆住。那個他心目中的女神呢?那個美麗婉約、溫柔善良的琉璃呢? 「揍人?我還想殺人呢!媽的,你不知道本小姐最痛恨別人吵我睡覺嗎?該死,你的藥害我吐了阿澈一身,早上又害我頭痛得想尖叫,一切都是你的錯,你說我不該揍你嗎?」語畢,她又是一拳,完全打垮了她在黑木心目中美麗女神的形象。 為什麼氣質高雅的她會滿口粗話?溫柔婉約的她會施展暴力?連甜美如天使般的笑靨都變了,像個惡形惡狀的大姐頭般嚇人?一個他理想中十全十美的女神為什麼消失了?不,他不相信。 「你不是琉璃,一定是我在做夢,琉璃不會這麼嚇人——」 「這才是真正的我。」琉璃不耐煩地讓他看清楚現在的她,讓他好好記住她這個樣子,「凡是吵我睡眠者,一律處死。」她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眼露凶光。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為什麼他看上的女人都和津川家的人有關?為什麼那麼好的女人都變成可怕的怪獸?一個變成殘酷的女霸王,現在這個則是凶殘的女暴君,他為什麼這麼運氣這麼背? 「不要吵,讓我想想怎麼把你毀屍滅跡。」琉璃又揮去一拳要他安靜。 「你覺得用硫酸如何?應該可以把整具屍體都溶解。」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津川澈提議。 「雖然臭了點,不過這個方法不錯。」她直點頭。 「硫——硫酸?別開玩笑了,我寧可被鞭子打、被蠟燭滴,自己騎上木馬,我也不要死呀!」與其死得如此淒慘,不如受罪來得好過些。 「喲!剛才不是寧死不屈嗎?現在改變主意了?我看不如折衷好了,讓你半死不活,潑潑硫酸意思意思你覺得如何?」津川澈蹲在他面前,用殺人魔看待獵物的眼神注視著他,認真得不得了,彷彿已等不及要動手了。 「洗廁所的鹽酸行不行?」琉璃補上一句。 「好吧!暫時湊合著用,回頭再去買硫酸。」 「不要啊——」黑木再次昏過去,這次是硬生生被嚇昏。 「真沒用,上次也是被我們給玩昏了,自作自受。」津川澈不屑地冷哼一聲。 真沒有想到他們整人時默契這麼好,一搭一唱就像排練過似的,讓她第一次整人整得欲罷個能,如果是那個忠厚老實的津川澈恐怕反應沒這麼快,動作沒這麼敏捷,只怕她此刻早已羊人虎口了,更不可能還嚇得黑木昏過去,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有夠大的羽翼可以保護她。琉璃第一次對他有了積極的評價。 「怎麼啦,一直盯著我瞧,感動得想嫁給我嗎?」津川澈帥氣地給她一個笑。 「才不要!」她討厭他這種誘惑的笑容,總像要吃掉她一樣,而且一大早就衝著她笑,對她的心臟不太好。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感恩,至少也該給我一個吻當獎賞吧?」津川澈無賴地將她拉近,固定在懷裡,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要吻你自己吻!」琉璃才不打算給他甜頭吃,這個男人絕對會得寸進尺。 「是你自己說的喔!」他故意曲解她話中的意思,津川澈自顧自地品嚐著她的唇,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則探進她的衣服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