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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葉湘 看大姊又坐回了椅子上,芸兒心急的想要去拉她,「走啦!我們去找陸大哥,看他有沒有帶禮物回來。」 妹妹天真的言語讓常洛的心頭一酸,如果沒有愛上他的話,她是不是也可以像妹妹一樣的天真,不用承受感情無處棲身的悲哀? 想著想著,淚水又不自覺的落下,這樣真的就比較好嗎?她不知道,對她而言,愛與不愛都是一種難堪 「姊,你怎麼了?」在芸兒的印象中,大姊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她從來沒有看過大姊哭,所以現在大姊一哭,她倒是顯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常洛用手背擦乾了頰旁的淚水,努力擺脫自己心頭的哀傷,給了妹妹一個笑容,「姊姊沒事的,不要擔心!我們去找陸大哥吧!」 「嗯!」芸兒將手放進常洛伸出來的手中,蹦蹦跳跳的拉著她往陸正平的書房走去。 於是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愈走常洛的心就跳得愈快、愈急,直到距離書房五步遠的地方,她拉住芸兒的手,停了下來。 「姊,你怎麼不走了?」芸兒對大姊的停步感到不解,她困惑的望向有點兒蒼白的大姊。 「芸兒,你聽姊姊說,我跟陸大哥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回房去,等會兒再去找陸大哥要禮物,好不好?」 芸兒想了一會,認為大姊一定是有要事要談,所以便懂事的點了點頭答應,「嗯!」 常洛看著芸兒蹦蹦跳跳的離開後,深吸了一口氣,才舉步往書房走去。一到那兒,本來想要敲門,但是虛掩的房門中所傳出來的話,卻讓她停止了自己的舉動。 「這次你準備什麼時候再走?」是楚笑生的聲音,就是這句話讓她停止了敲門的動作。 毫不猶豫的,陸正平回答著楚笑生的問題,「明天就走。」 「這麼迫不及待啊?」楚笑生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濃濃的調侃意味,但是這卻沒有傳達到常洛的耳中。 她似木頭人的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明天就走……明天就走……這樣堅決的四個字打散了她所有的思緒與希望。 該走的人是她,不是嗎?這是他的地方,真的沒有道理讓他為了避開她,而不能回來的。 木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以後,常洛頹然的坐在地上,過了好久、好久,整個思緒才清明了起來。 是不該再留下來了,他仁慈的沒有想要送走她,而選擇自己走避;但是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如果真的不能夠獲得他的愛,她還留下來做什麼呢? 於是她決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向書桌,書寫了好一陣子之後,她什麼都沒有帶,便離開了。 如果心都帶不走的話,那麼帶什麼都沒有用了! 常洛靜靜的經過書房,才走下樓梯,淚就不斷的湧現。終於走到了大門,她緩緩的回過頭來,回想著一年多來在這兒的日子,教她有多麼不捨。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以後,她才毅然決然的開門走了出去。 第八章 出了家門,常洛本該往市區去,可是迷迷濛濛之間,她卻選擇了往山上走去,那座她讚歎了一年多的雄偉連天山脈,應該是她最好的歸處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著,一刻一刻的回憶著,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是一種悲哀,這種悲哀已經逼得她無路可逃,她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哀鳴著自己不濟的命運。 「常洛啊常洛,你怎麼會讓自己落入這種可笑的境地。」在走到平日她最喜愛的小湖邊時,常洛這樣嘲笑著自己。 「生既無歡,死又何懼?」常洛給了自己一個淒美的笑容,便緩緩的往湖心走去。 愈到湖心,她的笑容愈動人,也愈教人心碎,她就要自由了,在這場本應不該有輸贏的愛情戰爭中,她輸了自己的全部。 湖水的冰冷溫暖了她結冰的心,她覺得好舒服、好舒服,只要這麼躺下去,屬於她那短短的一生,就已經結束了……」 伴隨著腦海中陸正平的影像,她沉下了湖底,這樣就好了…… ☆ ☆ ☆ ☆ ☆ ☆ ☆ ☆ ☆ ☆ ☆ ☆ ☆ ☆ 半個月了!常洛失蹤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陸正平佇立在書房的窗台前,靜靜的遙望著遠方雄偉的山脈,心中思索著常洛的去處。 好半晌以後,他緊捏著手中的信,想不出到底有什麼地方他還沒有翻過的,但是常洛就好像是空氣一樣,消失在他的周圍,讓他怎麼找也找不著。 他的思緒不由得轉向那日發現常洛失蹤時的情景,想要弄清楚為什麼常洛會在那時候離開,而且離開得毫不猶豫、依戀。 記得那一天,剛跟笑生談完的他,正踏著愉快的步伐往常洛的房間走去,準備告訴常洛,他愛她! 而且笑生告訴他很多常洛近日來的心情,讓他相信常洛也是愛他的,愛得無怨無悔,因為即使在他這樣對她之後,她依然沒有怪他,只是每天都在等他回來,準備爭取屬於她的愛情。 這個想法讓他有一點兒為常洛心疼,心疼她的癡傻,可是就心裡的某一方面而言,他是高興的,高興著他們之間將會是兩情相悅。 「陸大哥,我姊呢?」當時芸兒一蹦一跳的往陸正平的方向衝來,口裡還不住的大聲嚷嚷著。 陸正平伸手扶住差點兒煞車不及的芸兒,對她的問題感到疑惑,「常洛不是該在房裡嗎?你為什麼問姊姊在哪兒呢?」 芸兒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像是對他的話感到不解,「姊不在房裡啊!剛剛我本來要陪她去書房找你們。但姊說有事要找你們談,要我先回房,可過了一會兒以後,我去了她的房間沒有找到她,正要去書房找,就看到你了,所以不問你,我問誰呢?」 「怎麼會呢?」陸正平聽完她的話以後,心頭突地一驚,「她並沒有過來書房啊!你確定她有過來嗎?會不會到花園去了。」 「不可能的啦!我拉著她走到書房門前的。」芸兒搖著頭,否認了他的猜測,「而且,我剛剛才從花園摘完花過來,準備給姊一個驚喜呢!」說完,還揚揚手中的花,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看著常芸手中色彩艷麗的花,陸正平心頭沒由來得感到一陣恐慌。據笑生的說法,常洛最近幾乎都待在家裡,沒有出過門,而且她一直在等他回來,如今他已經回來了,常洛沒有道理會在這個時候出門啊! 想到這裡,陸正平加速的走向常洛位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啪」大力的打開了門。 陸正平著急的梭巡著那個屬於常洛的房間,發現並沒有減少什麼東西,他的心才略微安定了下來,或許她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但是當他走到常洛的梳妝台前時,卻發現了兩封用信封裝著的信,一封註明了是給芸兒和特兒的,而另一封則是要給他的,他急忙將給芸兒的那封交給她,示意她快讀讀常洛寫了什麼? 而自己則打開了另一封,當他看完以後整個心都涼了一半,信上寫著—— 正平: 第一次逾越自己的身份這麼喚你,希望你不會生氣,幻想能夠光明正大叫你的名字已經好久了,卻沒有想到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想來都讓人不覺有點好笑。 記得初見你時,是我受傷來到幻樓的時候,那時的你時而生氣、時而冰冷,但卻總是包含著關心的模樣,就已經映入我的心坎;那時我會堅持回到屬於自己的家,也就是因為對你的那一份心折,怕將來會無法自己。 為了斬斷初露的情芽,所以遠離你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當我被育幼院的那群人威脅的時候,我卻矛盾的拒絕了楚大哥的幫助,而選擇你來為我驅邪避魔,也許是因為你就是我心裡的那一個白馬王子,能救我脫離那無止無盡的折磨吧! 當你要求我不能愛上你,只能當你的妹妹時,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但是我又能怎樣?只能將我的愛苗深藏在自己的心底。然而日復一日的隱藏,卻教我覺得疲憊萬分,所以那日我才會同大衛一起出遊。他不是我的情人,他只不過是一個朋友,一個在我心力交瘁時,願意聽我說說話的朋友而已。 雖然那日早晨,你曾那樣殘忍的傷害了我,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恨你,直到你今天回來,竟然只為了再次的離開,我的心涼了、心死了,愛情之於我或許真的是無緣,癡戀了這麼久,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怎不教我心痛呢?所以離開或許真的是唯一的選擇了。 特兒和芸兒就拜託你了,我現在要去的地方並不適合他們,就算是你幫我的最後一個忙吧!幫我好好的照顧他們,好嗎? 常洛 陸正平終於回過神來,眼光落在眼前這封早已皺成一團的信。這半個多月來,他早就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但是每看一次,他的心還是驚跳一次,這封信和常芸的那封一樣,怎麼看都像是一封訣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