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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竹君 面對生死關頭,尚雪一樣不服輸,「你自己還是沒讓大哥知道?」 王雄沒耐心再聽她們姑嫂鬥嘴,一聲令下,「把她們給我拿下!」 明知不敵,何必費力反抗?正當兩女準備閉目就擒之際,耳畔傳來了兵器相撞聲。 原來是紹諭跟李謙帶著大批兵殺到,救了她們。 正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尚雪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跟蹤姿菁的同時,後面還跟著一堆官兵,武功學到這種地步,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現在紹諭跟姿菁、尚雪和李謙,四人正一起在楓林的露台上開著批鬥大會。 「大哥使壞,你們故意讓我難堪!」尚雪嘟著小嘴道。既然早就到了,為什麼不快點現身,還躲著看她們笑話? 「就是說嘛!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姿菁附和著,不曉得紹諭有沒有看到她吐的那一幕糗態? 「這是藉機教訓教訓你們,誰教你們要瞞著我們獨自去涉險?」紹諭神情極端不悅,「難道你們不知道我跟李兄會擔心嗎?」 「如果不是紹諭先發現了冠均的怪異眼神,後又察覺姿菁的行跡詭異,恐怕你們此刻早已慘遭毒手了!」李謙也板著臉教訓她們。 明知自己理虧,但尚雪還是不服氣地道:「那你們也不該隔山觀虎鬥啊!如果你們晚來一步,說不定我和嫂嫂就沒命了。」她故意誇大當時的情況。 「你還敢說?」紹諭冷冷地截斷她的話,「我們總得先安頓好岳母大人才能去救你們吧!」 「大嫂,別聽他的,這哪需要他們親自去做,隨便派個士兵去辦不就得了?」尚雪扯著紹諭的後腿。 「放心,我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姿菁驕傲地抬起下巴,姑嫂二人難得同仇敵人。 李謙和紹諭相視一笑,算了,好男不與女鬥。 「好吧!就算是我們兩個錯了,不該存心戲弄,可以了吧!」李謙賠罪道。 「這還差不多!」尚雪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知李大人如何處理倪寶跟那群匪徒?」姿菁還是關心倪寶,畢竟血濃於水啊! 「是啊!李大哥,你快告訴我們,你那案子是怎麼判的?」尚雪好奇地問道,原本她也想親自去看李謙升堂審訊的威嚴樣,可惜卻被爹爹禁足不許出門,都怪大哥,誰教他多嘴把她跟姿菁夜斗山賊的事情說了出去。 一想到此,她就忍不住狠狠瞪了兄長一眼。 李謙正色道,「倪寶素行不良,勾結匪類打劫,服刑兩年,發配邊疆十年。王雄等一干賊匪佔山為寇,謀財在命、據人勒贖,罪大惡極,判秋後處決。蘇州知府石康收受賄賂,教女不嚴,縱孫行兇,摘去烏紗,革職為民!」他將昨日判刑的結果一一說給姿菁和尚雪聽。 石玲終於失去了她的靠山,不知她日後還能憑什麼來作威作福?爹跟娘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姿菁欣慰的想著。 「姿菁,你怎麼了?」看到妻子在發愣,紹諭關心的 姿菁回過神來,不自然地朝他一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大娘失去了他父親的庇護和兒子,將來的日子不知要如何過下去。」 「嫂子可是在怪我判得重了?」李謙突然問道。 「不,李大人判得很公正。倪寶確實是罪有應得。我也希望他能因這次的教訓而改過自新,好好的做人。只是……」姿菁有些遲疑,不知是否該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畢竟那是自己娘家的私事。 「姿菁,這裡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你想到什麼就說吧。」紹諭溫柔的鼓勵她。 「我只是怕大娘逢此遽變,會對我娘報復!」她說出自己擔心的事,「我想回去看看,好讓自己安心!」 李謙和尚雪相望一眼,心裡都明白倪寶之所以會犯下這些錯事,跟姿菁母女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雖然錯不在她們身上,但是遭逢兒子服刑、父親被革職雙重打擊的石玲,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陪你回去一趟吧!也許能幫上什麼忙。」李謙提議道。 「是啊!嫂嫂,李大哥好歹是八府的巡撫大人,就算倪大娘真要找你們的碴,也不好當著面來吧!」尚雪也贊成的點頭。 「可是……」姿菁猶豫著。 「別可是了,咱們快走吧!遲了只怕倪夫人會鬧得更凶。」紹諭不再給姿菁猶豫的機會,拉起她,跟著大家一起走向馬廄。 「蘇青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死賤人,給我出來!」石玲帶著女兒姿艷怒氣沖沖的來到蘇青母子所住的莊院,大聲叫罵著。 蘇青這個工於心計的女人,不但教姿菁奪走了女兒的少主夫人之位,還串通巡撫大人陷害她唯一的寶貝兒子,今天一定不能放過她。 「算了啦!阿玲,你要我說幾次才聽得懂?倪寶是罪有應得!」倪文樂追過來,耐心的勸道。 「你說的是什麼渾話?這是為人父的樣子嗎?自己的兒子被冤枉,還一味的幫著對方說話?」她一把推開丈夫,對著地門的趙大吼著,「去把蘇青那賤人叫出來!」 「請問你是誰,找我家夫人有什麼事情?」趙大見她們來意不善,趕緊攔在門口不讓她們進去。 石玲揚著尖銳的嗓音,指著趙大破口大罵,「你這瞎眼的奴才,你問我是誰?我是你家夫人的主母!」 「你少在這裡胡說,我家夫人……」趙大正為主子抱不平之際,蘇青已帶著冠均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冠均蹙著眉頭問:「在內堂就聽得見吵鬧聲。」 「少爺,他們無禮的嚷著要見夫人!」趙大不客氣的指著倪文樂、石玲跟姿艷。 蘇青一見到倪文樂,就高興的想走上前去,卻被石玲惡毒的眼光所制止。 「娘子就是娘子,見到男人就站不住了。」她惡毒的說道。 「大娘,你說話客氣點!」冠均不甘娘親受辱,出言反抗。 姿艷快步上前,「啪!」的一聲,賞了冠均一記火辣辣的耳光,「這是教教你做人的分寸。」 冠均咬著牙就想出手回敬,卻被蘇青抱住了手臂。她哀求道:「算了!均兒,別鬧了!」 看到娘親含淚的懇求,冠均強忍下怒氣退到一旁,背對著他們。 「蘇青,怎麼見著主母不會行禮了?」石玲仍是高趾氣揚的模樣。 「阿玲!你這是何苦呢?」倪文樂夾在妻妾的中間,真是左右為難。 石玲壓根不理會丈夫的勸說,仍是催促著蘇青,「拜啊!你忘了卑賤的侍妾要怎麼向主母行禮嗎?」 無奈的,蘇青含著屈辱的淚水緩緩耳,「蘇青拜見主母。」 「娘!」冠均大叫一聲,不捨的衝到母親身邊,用力的抱住她。 守門的趙大實在看不過去了,他衝到石玲的面前道:「喂!你講話客氣點!說大話也不看看地方,這可是凌家堡的產業,由得你在這裡亂咬人嗎?」趙大氣得臉紅脖子粗,他雖是一個園丁,可也是個人,怎麼看得慣主子被人這麼侮辱呢? 「凌家堡又怎麼樣?還不是娶了一個小妾的私生女做少主夫人,丟不丟人?」姿艷尖酸刻薄的說。 「住口!」倏地,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姿艷跟石玲的背後響起,母女倆的臉色倏然大變。 紹諭帶著姿菁、尚雪、李謙才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 姿菁無比心痛的奔進母親懷裡哭喊著,「大娘,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難道你給我們的屈辱還不夠嗎?」 姿菁的話讓紹諭感到萬般不捨,她到底受了多少年這種罪?他緩緩的踱到石玲跟姿艷的面前,兩道銳利的眼神緊緊的瞅著她們,看得她們直打哆嗦。 「那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他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問道。 姿艷害怕的躲到石玲的背後,半晌不敢出聲。 紹諭不耐煩的大喝一聲:「說!是誰?」 「是……是我!」沒辦法,姿艷只得以顫抖的聲音,囁嚅地回答。 「啪!」一聲脆響,紹諭揮手甩了她一記勁道十足的耳光,姿艷連連退了好幾步才跌坐在地上,五指手印明顯的印在紅腫的臉上。 姿艷撫著劇痛的臉頰,淚水在瞬間滑落下來。 石玲也被紹諭的怒氣嚇呆了,她怔忡的站在那裡,久久才回神跑過去扶起女兒。 「現在你們給我聽好,姿菁是我凌家堡名媒正娶的少主夫人,任何人都不許侮辱她,不然就是與我凌家堡作對。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任何一句對她不敬的話,我要蘇州城再無那人立足之地!」他的聲音堅決而冷硬。 石玲跟姿艷慘白著臉,怯懦的點著頭,她們看得出來,這位少主不是在虛言恫喝,他是認真的。 「是……我們聽清楚了!」兩人異口同聲應道。 「還有。」李謙也寒著臉說:「倪寶的罪是他應得的報應,如果再有人亂造謠言,小心我依法論處,聽見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