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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竹君    


  「我不能當你的妻子,我已經嫁給紹諭了。」為什麼他總是不明白她的話呢?「欠你的錢,我相公會還你的,求你放我回去。」

  「你相公?他知道你是個扒手嗎?」紹諭嘲諷道:「扒走的東西,豈是你說還就能還的。」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原來他還在氣她偷他錢包的事情?

  「我要你以身體來償還。」紹諭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道。

  他泛著邪惡的笑意,身子慢慢的探近她,逼得她直往後縮。

  「不,不可以。」姿菁死命的往後退,直到背抵上牆,無路可退為止。「我不能做出對不起我相公的事!」

  她的話讓紹諭停止了動作,想不到她對從未謀面的他會那麼堅貞。

  「你愛他?」

  姿菁被他突來的問題問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她怎能告訴他,她從未見過丈夫的面呢?「不,我不愛他。」

  「但是你卻願意為他守身?」他凝睇著她。

  「那是身為人妻應該守的婦德,我不能違背!」姿菁羞澀的低下頭,她怎麼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討論這種問題?

  「如果我堅持佔有你呢?」

  「那我只有自盡以保住我丈夫的名譽。」姿菁堅定的道,眼裡有著決心。

  不知為何,紹諭聽到她這麼說,心裡起了莫名的暖意。

  「睡吧!」他在姿菁身邊坐了下來,動手脫去衣服扣子。

  見到他的動作,姿菁縮得更貼近牆角,「你做什麼?」

  他渾然無事似躺在姿菁的身邊,「睡覺啊!除非你想什麼。」

  這怎麼可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即使不會發生什麼,也會遭人議論。為了顧全名節,姿菁不得不橫跨過他的身體,企圖走出廟外。

  可是她才探過身,馬上被他環手抱住,「那麼不安分,是不是想做點什麼?」這句話嚇得她連忙縮回身子,再也不敢亂動了。

  第六章

  凌家堡正因為媳婦跟兒子失蹤了一天而亂成一團。

  「這不孝子,什麼不時候不好走,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離家。」凌武楊怨聲咆哮著。

  當他們在山路上找姿菁所乘坐的轎子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現場只有四名轎夫的屍首跟昏迷的梅香,完全沒有姿菁的蹤影。

  「自己的新婚妻子不見了,還要我這個老人幫他找。」凌武揚越說越氣。

  沈香玉送上一杯茶勸丈夫消消氣,「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趕緊派人把他找回來才是。」

  「這小子行蹤神秘,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怎麼找?」凌武揚怒道。這小子一定是為了自己逼他成婚才走的。

  想想他們成親都一個多月了,紹諭卻不曾到過新房一步,使得新娘夜夜獨守空閨,這不是糟蹋人家嗎?

  唉!當初真是不該聽信紹淵、紹琪跟尚雪的話,現在不但孫子沒了,兒子也沒了,還害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正當凌武揚在感歎之際,紹淵跟紹琪帶著家丁回來了。

  「怎麼樣?有沒有姿菁的下落?」沈香玉問著一臉深沉的紹淵。

  「沒有。」他挫敗的搖搖頭,「我們找到了土匪窩,但早已經人去樓空,根本找不到半個人影。」

  姿菁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毫無線索可循。

  「這可怎麼辦?這麼好一個女孩子,千萬不要出了什麼意外才好。」沈香玉哭著向老天爺祈禱。

  尚雪扶住痛哭失聲的母親,安慰的說:「娘,不會的,大嫂是個好人,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她的,你別太傷心。」

  「大哥,你看我們是不是通知親家一聲?」凌武雲問著。姿菁畢竟倪家的女兒,好歹都應該知會對方一聲。

  「也罷,就派個人去跟親家說一聲。」凌武揚無奈地道。好好的一個女兒被他們弄丟了,真不知如何跟人家交代啊!

  「大伯放心,我一定會把在大嫂找回來的。」紹淵決定出去尋找姿菁。他有預感,姿菁是紹諭帶走的,只要找到紹諭,就能得知姿菁的下落了。

  紹淵和紹琪兩兄弟騎馬趕到倪府,向倪文樂告知姿菁失蹤的消息。

  「什麼!青兒失蹤了?」聽到女兒失蹤的消息,倪文樂是顯得萬分焦急,「知不知道是誰捉走她的,有沒有危險?」

  「你這不是廢話嗎?沒危險人家幹嘛捉她?又不請她去作客!」自從知道姿菁把她是偏房所生的事說給凌家堡的人知道後,石玲就不打算再繼續扮演慈母的角色了。

  「你給我住口!姿菁好歹也是我的女兒,她絕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倪文樂難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氣概來。

  「世伯毋需擔心,我爹跟大伯已經派出大批人手四處搜尋,相信一定很快就會有下落的。」紹琪安慰著倪文樂。

  這是他第一次上倪府來,看到石玲那副夜叉的模樣,紹琪實在難以想像姿菁以前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

  紹淵望了望內堂的方向,覺得這是向姿菁的生母說一聲比較好。「親家母還住在後院?能否讓我們見上一見?」

  石玲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擋在紹淵的身前,「不可以,一個身份卑下的侍妾,哪有資格出得廳堂見客?」語氣是既尖酸又刻薄。

  她的話惹起了紹淵的反感,既然她那麼不講理,他也不再給她好臉色看。

  他面罩寒霜,用力扼住石玲的手腕,厲聲說道:「你說話放尊重點!她是我凌家堡少主夫人的生母,是個身份地位都比你高尚的貴人,不許你再這般侮辱她。」

  石玲望著被紹淵猛然捉住的右手,痛得齜牙冽嘴,差點哭出聲來。「是……凌二少主,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老……老身的賤骨頭經不起……」為了保住右手,她只得低聲哀求了。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你立刻把倪夫人跟她兒子交出來,我們要把他們接往別處住。」

  「什……什麼?這怎麼可……」石玲還想出聲反對,卻為恐遭打斷的手改不口。「可以,當然可以,求求你快放了我吧!」

  紹淵放開石玲的手,冷冷的道:「你還是合作點,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得再慎重的警告你。請你轉告你的寶貝兒子,叫他別打著凌家堡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我們之所以會睜一眼閉一隻眼,完全是看在姿菁的份上,他如果再不安分,就別怪凌家堡做事太絕。」

  「是是是,我一定會警告那個不肖子,請凌二少主多多原諒。」石玲喃喃保證著。

  在旁的倪文樂看了,不禁搖搖頭,「唉!真是自作孽!」

  他不再理會石玲那張哭喪的臉,親自領著紹淵跟紹琪進入後院。

  趁著倪文樂不注意的時候,紹琪偷偷地對紹淵道:「你真的想把姿菁的娘跟弟弟接走?」

  紹淵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模樣,「別擔心,我們這麼做,對姿菁只有好處沒有壞的,更何況我們已跟倪大夫人撕破了臉,再不把二夫人接走,恐怕往後的日子就更難過的。」他分析得頭頭是道。

  紹琪喟歎一聲,「看了她今天的兇惡模樣,真不知大嫂以前吃了她多少的苦頭?」

  紹淵聞言,拿著摺扇的手不由得一緊,真希望剛剛自己下手再重一些,乾脆把她的手給折斷,好替姿菁出口怨氣。

  他們來到蘇青的房門前,裡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咳嗽聲,及冠均的安撫聲。

  倪文樂率先推門進去,看到冠均正小心翼翼的喂蘇責吃藥。

  「怎麼了?你娘的病沒有好一點?」他關心地問。

  「好多了,是均兒不放心,又去抓了幾帖藥給我吃!」蘇青代為回答。

  「這些藥哪夠,大夫說你的病要想完全痊癒、還得繼續服藥才行!」冠均收拾好空碗,又來扶著蘇青躺下。

  蘇青一看到紹淵、紹琪兩兄弟,說什麼也不肯休息。「只有兩個位子來嗎?怎麼不見我的菁兒?是不是她出了什麼事了?」沒理由女兒沒回來,只有凌家堡的人來看她啊!

  「不,不是的,大嫂沒出什麼事!」紹琪為免蘇青傷心,只好撒謊。「我們是受大嫂之托,來接你們出去住的。」

  「真的?」冠均驚喜萬分,他終於不用再看人家的臉色了。

  「是真的,只是新房子還沒整理好,想請大娘委屈一下,暫時住在客棧之中!」紹淵繼續道。

  「可是……」蘇青猶豫的望著倪文樂,徵求他的意見。

  「別可是了。」倪文樂坐到床沿,雙手覆住她佈滿厚繭的手鼓勵道:「我早就不忍心看你受到石玲的欺凌,想讓你搬出去,卻又沒有能力,現在難得菁兒有這份孝心,你就接受了吧!」

  蘇青感動的落下淚來,依偎在倪文樂的懷裡。「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苦,所以從不讓你為難,希望你能快樂些,可是……可是我還是沒做到!」她有些哽咽。

  「好了,別再猶豫了,我替你收拾收拾東西,讓冠均跟兩位公子去安排其他事情吧!」倪文樂向冠均使了個眼色,要他跟紹淵、紹琪到花園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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