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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慕楓 舒吻雨雀躍地抱住球球的頸子,親了親球球的臉部,"球球好乖哦!"她真的好高興。 扭了扭脖子,倚仲君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他為了她所做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將身子挪後一些,舒吻雨審視著球球戴上項圈後的模樣,"球球好漂亮!" 漂亮?他可不這麼認為,倚仲君不認同地想。 舒吻雨接著又拿起寶路狗罐頭道:"你一定愛吃這個吧!我和外公可是跑了很遠才買到的,待會兒再弄給你吃。" 倚仲君搖搖頭,關於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吃狗食?門都沒有! 舒吻雨吃驚地望著球球,它完全聽得懂她的話?!抑或是湊巧?"你不吃寶路啊?"她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失望。 倚仲君有股衝動地想要答應她,可是吃狗罐頭……這未免太委屈自己了,所以他終究只是想想而且,並未付諸行動。 一轉眼,舒吻雨立即忘了球球不吃寶路這回事了,她又興高采烈地拿起沐浴乳道:"球球等你的傷好了,我再用這罐沐浴乳幫你洗澎澎。" 這一次他聰明地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不過他卻在心裡嘀咕:讓她幫他洗澡?Oh--NO,這一洗下去,他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叩叩。"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門一打開,沙耶走了進來,他詫異地道: "真難得,球球居然肯讓你幫它戴上項圈!" "我可是和它溝通了很久,它才答應的。"舒吻雨得意地說。 沙耶走近球球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它在這兒待了這些天怎麼沒聽它叫過?該不會是啞巴吧?" 狗也有啞巴的嗎?這可就不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也許它不喜歡叫吧!"舒吻雨聳了聳肩,天下事無奇不有,狗兒不愛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沙耶突然想起什麼似她問道:"你父親會答應你養這麼大的一隻狗嗎?" 舒吻雨心想:的確,球球是瘦了點,不過以一般的狗來說,它是高大了一些。 他可不願意讓人家當成狗來飼養!倚仲君悶哼。 "我會說服他的。"舒吻雨說。 "是嗎?"雖然他相信球球不會攻擊他們,但是球球的外表看起來仍是十分具有危險性的。 "當然,世界上恐怕找不出比球球更聰明的狗狗了。"舒吻雨十分自豪地說,好像她稱讚的對象是她自己。 他是人狼,不是狗,到什麼時候她才會認清這一點呢?倚仲君悶悶不樂地想道,他到底哪一點長得像狗了?真是氣死他了,改天他得好好地照照鏡子,檢討一下自己的長相。 *** 倚仲君瞪著鏡中的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真是礙眼極了,他的傷已經沒啥大礙了,而這該死的項圈居然拿不下來,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 仲君仔細地左瞧右看,他再怎麼看都認為自己百分之百是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狼,但為什麼吻雨總是指狼為狗呢? 舒吻雨稍早到隔壁去替人修理收音機了,所以他才有時間在鏡子前搔首弄姿。 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也該出現了,不然別人還以為他翹辮子了,但是無可避免的他必須讓吻雨瞭解一切,否則他是無法脫身的,這可得冒很大的風險,她不會把他當成珍禽異獸送往博物館吧?她會願意替他保守秘密嗎?這問題可真是一大堆呀! 每天晚上吻雨總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在想,如果她知道實情的話,她會有何反應?她會要求他負責嗎?好吧!速戰速決好了,倚仲君決定今天晚上和舒吻雨開誠佈公的談談。 "球球--" 又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吻雨一向愛狗,現在更是愛死了他這只"大狗",不知道她又有什麼事了?倚仲君坐在床上等著。 舒吻雨爬上床坐著,正好和球球面對面,突然伸手握住它的前腳道:"球球,握手,乖。" 如此重複了數次。 倚仲君翻了翻白眼,他可是公認的醫學奇才耶!這小丫頭居然教他握手?當他是笨蛋啊? 當舒吻雨伸手等待不再主動握他的前腳之際,他文風不動地盯著她看,他才不玩這種可笑的遊戲,倚仲君打定主意不理會她。 可是當失望佈滿她的小臉時,他的心又蠢蠢欲動了,他終究是忍不下心來讓她失望,他還是把前腳抬起搭上舒吻雨攤開的小手。 舒吻雨見狀高興得摟住球球的脖子猛親。 看見她快樂,他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倚仲君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突然之間,舒吻雨又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趴在床上,"倚醫生真的都沒有出現耶!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真教人擔心。" 原來她也會為他擔心,倚仲君忍不住地想為這個發現喝采,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他終究是要為她步入情關了。 倚仲君想事情想得出神了,差點忘了吻雨還在他的身旁,姑且不論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人與人之間還是得相處之後才會有感情,當初吻雨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個漂亮的病人罷了,但是誰能預料到他竟因受傷而和吻雨有了相處的機會,漸而受她所吸引! 怎麼?狗也會發呆?舒吻雨甚是奇怪地在球球面前揮了揮手,它卻是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球球!"她突如其來地大叫一聲。 倚仲君一個不留神地竟被她這一聲大叫嚇得"砰"的一聲,摔到地板上去了,他忍住痛不敢出聲,他早晚會被她害死,這下子他的頭鐵定多了個小皰! 舒吻雨忍住笑,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她趕緊下床去揉揉球球頭頂上的 小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哪知道你會掉下床去,原諒我吧!"說完她便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這丫頭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也不想想是誰害他跌下床來的,居然還笑得那麼開心,倚仲君別開頭去不看她。 舒吻雨雙手合十地道:"別這樣嘛!我都已經道歉!你就別再生氣了嘛!"她是真的有在反省了。 一本正經地跟隻狗道歉?這事大概也只有她才會做了,嗯,算了,原諒她!倚仲君勉強地平息了心中的氣憤,扭回頭正視舒吻雨的臉龐,靜如處子、動如脫免,這句話十分適合用在她的身上,她一點也無法捉摸她下一刻要做什麼。 舒吻雨望著球球,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也許球球能幫她找到倚醫生啊!"球球,快點,我需要你幫忙。"舒吻而自抽屜裡找出一條繩子。 幫忙?幫什麼忙?倚仲君不解地看著她。 舒吻雨將繩子的一端綁在球球頸部的項圈上。 怎麼?她想溜狗?反正她想做什麼事,他都會捨命陪美人的,思及此的倚仲君便和舒吻雨出了門。 倚仲君認命地跟著舒吻雨跑,可是他愈跑愈覺得這條路有些眼熟,他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這條不就是他每天回家必經之路!吻雨是要去他家?她要作什麼? 因倚仲君一向沒有鎖門的習慣,所以舒吻雨便得以推開門走進去,她找了一件倚仲君曾穿過的衣服拿到球球的鼻子前,讓它聞聞倚仲君的味道。 原來她是想要他幫她找到他自己,倚仲君自己也覺得好笑,他不就在她的身邊,只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球球,你能夠幫我找到這件衣服的主人嗎?"舒吻雨對著球球問。 好吧!他就給她一些提示好了,倚仲君拉著舒吻雨順著她方纔的那條路跑了回去。舒吻雨原以為待會兒她就可以見到倚醫生了,誰知球球卻一味地帶著她跑回她自己的家中,她莫名其妙地望望家裡,然後又看看球球,難道它是指倚醫生在她家裡?不可能啊!除非他能隱形。 舒吻雨喘了口氣,看情形恐怕是沒有人知道倚醫生的下落了,部落裡的人就只差沒把每一寸土地給翻過來而已,可是還是沒有他的消息,看來只有等他自己出現了。太陽漸漸西下,舒吻雨迎著晚風遙望山的另一邊,她還會再見到他嗎? 瑪蘭雙手在圍裙上擦拭著,"小雨,你剛剛帶球球到哪裡去了?""我們只是四處走走而且。""吃飯了。""哦!好。"舒吻雨應了一聲。 她依舊望著山一動也不動,她在心中試著分析自己對倚仲君的感覺,她有過不少的追求者,但是她從不曾為任何人牽腸掛肚,何以會對倚醫生有一份無法釋懷的感覺? 她不否認對他存有崇拜的心理,但是那是不同的,太奇怪了,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那種會一見鍾情的女孩,可是她對他的感覺又該作何解釋? 老天!這真是一片混亂。 第五章 倚仲君變回他原來的樣子了,他優閒地躺在舒吻雨的床上,吻雨去洗澡了,他要給她一個驚奇,剛才吻雨還打算拖他去洗澡呢!幸好他抵死不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