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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施玟    


  「這裡是哪?」她東轉西看的,就是不知道工籐宇治東京的屋子裡何時有這麼一間房間她卻不知道。「涵館。」他挑了塊差別最大的一個壽司塞進她的嘴裡。

  彤瞳聽話的張大嘴巴把壽司咬了一口後,才口音不清的說:「涵館?」腦子迅速的想了—下日本的地圖。「不是在北海道嗎?」

  工籐宇治就著她吃過的缺口,一個大嘴的將剩餘的全塞進他的嘴巴。「不是在北海,難道涵館自己會搬家不成。」

  這下子她就更不明白了。「我怎麼會到這兒來的呢?不是說好……」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嘴裡又被強迫的吃了一口壽司,而且還是她最不喜歡的鰻魚類的。「我是不吃鰻魚的,」可是她還是努力的將它們給咽進肚子裡。

  「你錯過了全部的行程。」工籐宇治尚是不疾不徐的說道,「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都睜眼到天亮?」但是他後半段的語氣就顯得有點不怎麼愉悅了。

  「還好啦。」哼,是你拋棄我一個人在東京的,現在就只會怪我沒睡好覺,真是的。她眼明手快的揀了鮮蝦壽司往嘴裡塞,決定不理會他的問話。

  「什麼叫還好,你分明就像八百年沒睡過一樣,抱著你到機場甚至上飛機你也幾乎是沒知覺,幸好你老公我在日本還很吃得開,要不然……」

  彤瞳耳尖的聽到他那句「你老公時」,她適時的打斷他的話頭。「誰是我老公?」她可還沒承認要把自己嫁給他,他居然先在自己身上貼標籤!

  「戒指還有手鐲都在誰手上,你不是我老婆,那誰才是?」他的語氣狂妄,但卻又恰到好處的掐進她的心裡。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她從床上跳下床後平觀他的眼,她難得嚴肅的問。

  「你不嫁給我,難道有第二個男人要娶你?」他的意思是她不可能會嫁給除他以外的另一個男人,但聽在彤瞳的耳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是有人要的!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臭男人而已!」她就是討厭他的霸道性子。

  「但是你已經是我的人,」他握住她的手,朝手心親了一下。「不論哪個傢伙敢染指你半分,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教他生不如死!」

  「工籐宇治你怎麼可以這麼暴力!」和平主義的信徒意識又重新竄上來了,彤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憤怒的念道。

  雖說女性的優越感會讓她為了他那些佔有慾的話而感到驕傲,但她卻也不喜歡現在他們相處的方法,她要平等互惠而不是要自己像個深閨怨婦般,待在家裡等他隨時的臨幸。

  「你是我的!」他再次的強調自己的主權所有,手更是暴力的強拉她過來坐到他腿上。「告訴我,你不會一聲不響的就回台灣。」他忽然想到她昨天說很想家,於是沒來由的怕她「億袱款款」就溜回去。

  「拜託,我唯一的工作被你毀了,你說我還拿什麼臉皮回家,當然是死賴在你這兒直到你大方煩我為止嘍。」她瞭解他心中的恐懼,像她自己也是一樣怕他一去不回頭,留她一人在陌生的國度裡一樣。

  工籐宇治一聽聞她的保證後,心中的大石才稍微落下。他看了一眼被厚重窗簾面遮蓋住的黑夜。「想不想洗溫泉?」

  在日本,洗溫泉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之事,而且幾乎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而他更是在這棟房子裡設置了一個露天的溫泉,讓他可以不必忍受別人指指點點的異樣眼神。

  「人家沒有帶泳裝怎麼去?」

  彤瞳無知的話立即惹來他毫不客氣的狂笑,「哦,我的小寶貝,難道你是穿著泳衣洗澡的?」他不留半點面子給她,大笑起來就沒完沒了。

  聰明的彤瞳馬上就會意到自己鬧了什麼笑話,但她還是嘴硬的說:「我也沒說你不可以穿啊。」他笑到肚子疼,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來,語氣裡更少不了發噱的笑聲。

  「你取笑我!」彤瞳發現他不僅用左手按住肚子,而且原本環住她纖腰的大手更是過份得不時揉著他的眼角。

  「沒有,我只是……」真的在笑你而已,不過他可沒膽說出口。

  「工籐宇治!」她的老毛病還是未被他糾正好,彤瞳一發拗起來便會連名帶姓的叫他。

  「那裡已經可以看到楓紅了。」他清楚的明白她狂熱著所有跟棺物的相磁的東西,於是放出這麼大的誘惑,要她乖乖入甕。

  他這招棋可下對了,此刻彤瞳的眼睛已經開始發亮,像只得寵的北京犬搖尾氣求希望可以得到主人的注意般。

  「那種可以一邊泡著,一邊可以看楓葉的溫泉?」她可是在台北看過無數這種影片或是圖片,想死了可以做相同的事。

  「沒錯,你的頭上就會有一棵棵的楓樹在等著你。」這誘餌更大了。「去不去?」

  彤瞳馬上就被自己徜徉在溫泉浴水的畫面給吸引住,沒再多猶豫便答應他的提議。

   ★  ★  ★

  可——是——彤瞳她一開始還是別彆扭扭的不願把自己全扒光後,撲通一聲的跳下水去,她把自己行李裡頭最保守的內衣給穿在身上,惹來工籐宇治的一陣嗤笑。

  他特有低沉且沙啞的嗓音迴盪在偌大的「浴池」中,沒錯,他管這裡叫他的浴池,專門用來修身養性用的溫泉浴。

  「你可愛的身子我哪裡沒見過?把它們脫了再下來。」他揶揄著。

  彤瞳一張俏臉早就燒紅了,現在不但被他取笑自己保守就算了,還要她脫了衣服才可以下去,這算哪門子道理啊。

  她還是杵在那裡,雙手也緊緊抱胸不放,只見工籐宇治已經快活的斜椅在大石頭前舒服得閉上眼睛享受著,心裡頭那股可以跳下水的慾望更加強烈了。思索了好一會,她半推半就的脫掉貼身衣物,然後趁他閉上眼,沒注意她的行動時慢慢的走進水裡,但是工籐宇治卻在她的腳才接觸到水面的時候便一把捉住她。

  「你好壞哦!」彤瞳嬌歎的槌打他的胸膛嗅道。

  工籐宇治乘機握住她槌打的手,拉到嘴邊細細親吻著。「我不假裝一下,你會到我真的睡著了還不肯下來。」語畢便含住她想抗議的嘴。

  好不容易他才放過氣喘未定的她,彤瞳便滑溜的移到一旁的大石頭旁。她真的在頭頂發現一個已經轉紅的楓樹。「哇,你沒有騙我,真的有楓葉哪!」她著迷且興奮得大喊。

  對她話中透露出原先還有的懷疑時,工籐宇治不滿的說:「我何時騙過你?」

  「咦,我有說你騙過我嗎?」她一見到美麗的楓紅,馬上就將剛剛自己說過的話給忘掉了。

  「你唷,真像小孩子一樣,見到喜歡的東西就馬上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他寵溺的歎道,只是他的話,彤瞳一句都沒聽進耳朵裡,她還是只專注在難得一見的楓樹上,那火紅的葉片彷彿就像她的心境一樣,火熱熱的只想奪取愛人的注目,不在乎絢麗過後的凋零。

  樹梢上一陣風吹過,原本在枝頭的葉子不堪吹拂的抖落,一片紅葉就這樣落在工籐宇治的頭頂,她看了當場笑彎了腰,攀在他的肩頭上,幫他拿下那片葉於。

  彤瞳將它放在手掌心仔細的把玩,她開心的發現原來手上這片楓葉的形狀居然像顆心,她著迷的看著它,而後對工籐宇治說道:「我想把它做成書籤,然後夾進我的日記本裡。」她笑得孩子氣,工籐宇治當然也樂得隨她開心。

  「你喜歡就好了,需不需要再找一些?」他知道屋外的林子裡還有成排的楓樹。

  只見彤瞳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池岸邊的椅子上後才說道:「那片葉子是特別的,所以我才會想做成書籤。」

  工籐宇治不解的問她,「楓葉還有特別的?不是都一個樣。」

  「這你就不懂了,它是落在你頭上的。」她拍拍工籐宇治的頭頂說道,「所以它才會是特別的,你想想,有哪片葉子可以像它一樣,得到你的眷顧呢?」她邊說還邊戲謔的擠眉弄眼。

  見她已經放掉昨天不愉快的心情,而且也會開始說笑時,工籐宇治心中的大石才終於放下來,他不希望彤瞳老是繃著一張小臉,更不喜歡見到她哭泣的模樣。

  「你哦,會笑的時候就喜歡捉弄人。」他捏捏她的鼻子笑道。

  「哪像你老是喜歡垮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你幾百萬似的。」她溜到一旁,雙腳還不時的踢著水。

  工籐宇治的手滑上她的纖腰後促狹的問她,「你們中國是不是有句話叫什麼溫泉水滑洗凝脂的?」嗯,她是有發胖的傾向,工籐宇治掐掐她的肉後認為著,因為以前他還捏不出一點贅肉來,但今天卻意外的發現她的腰變豐腴了。可是他喜歡,因為以前的彤瞳太瘦了,弱不禁風的,只要風強一點都可以吹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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