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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慕楓    


  "難道不是?"他咄咄逼人。

  "別逾越了你的本分。"神出俊美出色的五官罩上一層寒霜。

  "我……"神差噤了聲,他是沒有這麼做的權利。

  "到此為止。"他不留餘地地轉身邁開步伐。

  "玉皇。"耳機裡驀地傳來鬼使的嗓音,神出放緩了腳步。

  "嗯?"

  在彼端的鬼使敏銳地察覺到玉皇有些微異樣,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杜保雲到谷堂來了,而且指名要見你。"

  "什麼時候輪到我得去拜見他了?"神出語氣裡的慍怒已清晰可聞。

  果然,玉皇真的不對勁。"風掙在我手上。他是這麼宣稱的。"鬼使一字不漏地轉述。

  風掙?"杜保雲怎麼會和她扯上關係?"

  "目前尚在瞭解中。"

  "我即刻過去。"神出的臉色凝重,旋身走回客廳,"跟我到谷堂一趟。"

  神差立即跟了上去。

  縱使有滿腹的苦水要吐,他仍得謹守公私分明的界線。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默。

  直到進了谷堂,瞧見鬼使匆匆地迎上前來,神差才困惑地開口,"鬼使?你怎麼會在這兒?"他以為他會趁著離開台灣前的這幾天好好玩樂一番才是,怎麼會窩到谷堂來?

  鬼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向神出稟報,"玉皇,杜保雲此刻就在大廳裡等著。"

  杜保雲?他怎麼還敢踏進谷堂?神差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想問個明白的衝動硬是壓抑了下來。

  神出不語地轉進谷堂大廳,兩旁恭敬仁立的皆是谷堂的弟兄,不見半個外來的人員。

  杜保雲單槍匹馬直闖谷堂?果真如此的話,事情就不太妙了。

  "玉皇,好久不見,應該還記得被你逐出谷堂的我吧!"杜保雲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打算。

  "放肆--"鬼使的身形一閃就要欺上前去,卻遭到神出抬手制止。

  他低聲囑咐,"別輕舉妄動。"

  在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未弄清楚之際,他必須考量到風掙的安危。

  "鬼使,多日不見,你的火爆脾氣還是沒有改變,這樣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杜保雲叼了根煙,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勢。

  "談正事吧,你的目的是什麼?"神出也不贅言。

  "玉皇不愧是玉皇,行事作風絕不拖泥帶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他慢條斯理地起身,走到神出跟前,傲饅地將煙往他臉上噴。"我要台灣方面的主控權,不再隸屬於天堂風雲,而且你們從此不許再踏上台灣的土地。"

  "癡人說夢!"鬼使忍不住嗤哼。

  姑且不論風掙對他們的重要程度,杜保雲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掌控台灣?這種自不量力的大話也只有他說得出口。

  杜保雲仰頭大笑,"事實很快就會證明我的話。"

  神出銳利的眸光停佇在他充滿挑釁意味的臉上,"果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不久前,他才像只喪家犬似的跪地求饒,如今有所憑侍,說話的口吻可就截然不同了.

  答應與否就在一念之間,但……他真能置風掙的生死不顧嗎?

  不能。他捫心自問。

  "少廢話,我以為玉皇你應該不會在意將台灣這塊小餅乾分給小弟才是。"他的貪婪無法掩飾。

  "你這麼有把握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杜保雲得意地瞥向他,"鬼使應該告訴過你,怪盜F在我手上.她是死是生,決定權在你手上。"

  "鳳掙在你手上?"沉默多時的神差終於開口,關切之清溢於言表。

  "要她生或死只需你一句話。"看得出來神差很重視怪盜F,不過、他更在意的是玉皇的態度。

  想不到那個漂亮的妞兒這麼了得,竟然收服了兩個天堂風雲的核心人物。

  "我要見她的人。"一點一滴的憂慮在他的心底成形,他就是沒有辦法丟下她不管。

  全在他的預料中。"我就知道你會有此要求,那就請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杜保雲帶著他們三個來到自宅的地下室入口,"不好意思,麻煩各位自動一點.把身上的武器都交出來,若是嚇到小姐可就不好了。"

  三人沒得選擇.只能依言而做。

  "玉皇,在見到怪盜F之前,我希望你已經作好打算,不要浪費大夥兒的時間。"杜保雲率先走下階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走入地下室,神出藉著昏黃的燈光瞧見一臉疲憊的風掙瑟縮在牆角沉睡。

  驀地,他的心一緊。

  "小妞,該起床了,有貴客蒞臨。"杜保雲彎腰輕拍她粉嫩嫩的臉頰。

  "別碰她。"冷冷的言語像是利刃般從神出的薄唇中進射而出。

  他也被自己心口竄燒的怒火燙著了。

  為什麼……他會感到這般生氣?就因為杜保雲碰了她?

  風掙驚醒,驚詫地望著眼前她極度思念的身影…"玉皇!神差、鬼使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風掙。"神差想衝過去。

  杜保雲擋下他,緊緊地將風掙抓住,

  "別急,等我們把條件談好,她就是你們的了。"

  "咳……"風掙不舒服地咳了聲。

  "我要你別碰她。"神出再次重申,冷颼颼的語氣幾乎可以將人凍傷。

  玉皇……她受寵若驚地抬眼望向神出,一顆心不由得因為他話裡的在乎而雀躍起來。

  杜保雲鬆開手,坐進沙發裡,同時也將風掙拽進身旁的位子裡,全然不將神出的話當一回事。"玉皇,我已經不是谷堂堂主了,沒有必要再聽從你的命令。"

  "杜保雲,你別太過分!"鬼使就是無法容忍他囂張的氣焰。

  玉皇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難道全都是為了風掙?

  顯然玉皇對風掙的在乎超乎他們的想像。

  "他說的沒錯。"神出示意他捺住性子。

  杜保雲志得意滿地看著一切,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若是越在意怪盜F,他就益發地開心,看來情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玉皇,人現在你也見到了,應該是給我個明確答覆的時候了。"快刀斬亂麻省得夜長夢多。

  "就算我把台灣的控制權交給你,這裡的弟兄也不見得會服從你。"神出的態度冷硬。

  "玉皇,你再逞強下去,遭殃的會是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妞。"他挑著陰森的笑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利刃。

  "玉皇……"神差擔憂地趨近神出身邊。

  風掙搶在神出開口前道:"不要答應他。"

  "小妞,你以為我是在跟你玩遊戲嗎?"杜保雲手中的利刃二話不說地劃過她的右臉頰。

  "住手!"神差吼了聲,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粉頰上多了一道醜陋的傷口,鮮紅的血迅速地淌下。

  神出漠然的表情坍塌了一角,"你的目是我,別為難她。"看她咬著牙不吭一聲的模樣,他的心隱隱作痛。

  他終於嘗到為另一個人心痛的感覺。

  "我沒啥耐性,別再磨蹭下去。"

  "我答應你。"他作出決定。

  "玉皇,這樣不……"鬼使有異議。

  倘若台灣的主控權真的落入杜保雲手中,假以時日,台灣肯定會成為萬惡之源。

  "鬼使,難道你要看著風掙受苦?"神差制止他再反對下去,當務之急是救風掙。

  "很好、很好。"他欣喜若狂。

  "你已經得到你要的了,放開風掙。"神差按捺不住地喝令。

  "急什麼!我還有一些東西得討回來。"他半瞇起眼。

  反正,籌碼在他手上,他愛玩多久就玩多久,誰也管不著!

  更正確地說,能一手遮天的玉皇都屈居下風了,還有誰敢插手他的事。

  "你到底還想怎樣?"神出首次對自己的束手無策感到厭惡。

  "跪下。"他語出驚人的命令。

  "杜保雲,我會殺了你!"鬼使氣急敗壞地厲聲警告。

  他竟然膽敢說出這種話來!

  "我相信,只不過絕對不會是現在。"掏出槍,他的目光鎖定在神出身上,"玉皇,你應該沒忘記當初是怎麼對我的,現在我要連本帶利地一併討回來。"

  鬼使的身形一閃,擋在神出身前,"打傷你的人是我,儘管衝著我來。"

  "別急,一個一個來。"他陰陰地笑。

  忍住頰上的疼痛,風掙心急如焚地用全身的力量朝社保雲的身側撞去,"你不是要我手上的高跟鞋?我會交給你,一切就到此為止。"

  "別輕舉妄動,難不成你還想在臉上多添幾道傷痕嗎?"他毫不憐惜地甩了她一記耳光。

  神出自鬼使身後跨步走出,淡漠的眸光犀利依舊,"要殺要剮隨你,別傷及無辜的人。"

  "呵!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逞英雄,這樣只是自討苦吃。"杜保雲瞄準神出的腿開了第一槍。

  "啊--"

  第八章

  神出伸手扶上鬼使的肩膀,在風掙的尖叫聲中穩住自己的身軀。

  "玉皇,你……"鬼使俊俏的容顏上滿是擔憂。

  他無法理解玉皇為什麼做如此大的犧牲。

  "沒事。"縱使腿上傳來椎心的刺痛,他的表情仍舊沒有太大的起伏。

  這大概是他遲遲不肯正視自己情感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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